坏坏相公倒霉妻-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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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你有其它的打算的话,我也不介意昨晚的事情继续!”看着她生气的感觉可真好,从她进军营到现在,都是一副淡漠的样子,原来她还会生气。
一句把南烟气气的直发抖,却又无计可施,自己在他的手上,便再没有半点主动权了。他又深知自己的弱点,极好的懂得把握利用。她咬了咬牙,恨得咬牙切齿,却冷冷的道:“殿下的手段莫南烟今日算是见识到了,只是这样欺负一个弱女子殿下觉得很光彩吗?”
钟痕看也不看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淡淡的道:“我早就说过,你不是什么弱女子,更何况我与白洛飞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其实你应该谢谢我才是,告诉白洛飞你死了,正好可以试试他对你的感情。如果你要是修好湖堤之后回去找他,他还未娶妻妾,不正证明了你们情比金坚吗?如果他要是娶妻妾的话,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到时候我在大秦帮你寻个年青才俊,然后定居在大秦,不也是很好的事情吗?”
南烟一听,若是可以的话,真恨不得杀了他!冷笑一声后问道:“殿下的意思是说昨晚答应了我的事情现在又加上了飞会不会变心的条件?”
钟痕终于回头看了她一眼道:“莫小姐难道不认为这个办法很好吗?或许你还应该感谢一下我。”
南烟怒极反笑,尽量让自己的情绪看起来平和一些道:“或许我真的应该感谢殿下为了一个莫南烟费了那么多的心思,不过我也坚信飞定会等我的!”
对白洛飞感情她从来都不怀疑,只是修建那个湖堤鬼知道会要多长的时间,到时个寻个机会逃跑便是。只是这段时候白洛飞要受苦了,他若是以为自己死了,不知道会多么伤心。心里又隐隐有些担心,对白洛飞来讲自己是死了,他还会等自己吗?到时候他会不会为了他的权势而与其它的女子结亲?必竟他不知道自己还活着。
钟痕斜眼看了南烟一眼,嘴角扯过一抹嘲讽道:“你既然这么坚信白洛飞会等你,此时又何必在心里骂我?只怕还是对他不是太相信吧!我与他虽然水火不容,却也同为男人,太知道男人的想法了。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不过话先说在前头,如果那个时候白洛飞已经娶了妻妾的话,你的婚事便由我决定。”心里有些止不住的得意,这个办法实在是妙极。
南烟瞪了他一眼,冷冷的道:“悉听尊便!”说罢,便到里间收拾衣物去了。心里却是七上八下,暗暗叹了一口气,也不禁问起自己来,他若是一得到自己死亡的消息,真的娶了其它的女子,她又该如何自处?心里开始着起急来,不行,若寻得机会她定然要想办法逃走。
只是一路之上,钟痕似知道她的想法一般,一直将她带在自己的身边,寸步不离,她是一点点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就算钟痕不把她看的那么紧,她在这几十万大军里,也逃不出去。越往西走,南烟的心里便越是焦急,越是焦急便越是绝望。
这样走了约莫十来天,便到了西秦的王都漠阳。一路走来,南烟见路上游民到处都是,个个神情凄苦,衣衫破烂,靠近漠阳时,便见到水光滔天,刚播种完的庄稼全被冲的不知所踪。
南烟举目望去,只见四处都是洪水,这副场景,只怕比黄河改道还要可怕。她想像过千万次大火冲刷后的场影,却没有一次比她现场目睹来的震撼。
钟痕看她发怔的样子,有些伤痛有些挖苦的道:“怎么?比你想像中的更可怕吧!当初你在想到那个计策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样的场景。你现在这个表情实在是像足了猫哭有耗子!”
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副场景,回想没被毁之前,这里是一片安居乐业的场景,可是现在这里却已成了人间地狱。他的心里又忍不住有些恨起眼前的这个女子来,她怎么狠得下心来想出这么残忍的办法?
南烟原来心里一直都在想着如何逃跑,可是当她看到眼前的场景时,逃跑的念头便打消了大半。不管如何,这场灾祸是由她而起,她有责任还原这里的一切。毕竟百姓是无辜的,她闭了闭眼睛,想起她提出这个计划里,徐清长惊讶的模样。若是让她知道她的那个计策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她也绝不会提出来。有时候现场看到远比想像中来得可怕的多!
她看了看身边的钟痕,心里也没来由得恨起他来,若不是他一意孤行,发动两国之间的战争,又怎么会有这些事情。当权者永远只会想着自己的利益,又何曾会百姓想过。她也实在是不明白男人为什么这么好战,国家就算再扩大十倍,又能怎么样?到最后得到的无非是留在青史上的一矾而已,于他自己却是半点好处都没有,常年的征战与算计难道他们就不累吗?为什么就不能与家人过着幸福安康的生活?
随缘第一百零二章相思无罪
南烟到西秦后,钟痕便让她住进太子府的梧桐院里,梧桐院离书房极近。在她到达太子府的第二天,钟痕便让人给她送来了润泽湖详细的水利布置图以及主流以支流的分布图,又给了她几个水利专家,与她讲说湖堤决口之后的水流的流向及良田被毁的面积。
当南烟听到那被炸的湖堤被西秦人说成是湖堤决口,只得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微微一想,也知道大概意思,西秦的皇帝怕引起民变,所以封锁了消息。其实这么做主要的目的,应该是为了维护钟痕。南烟想起上次白洛飞跟她讲过钟痕曾逼迫过老皇帝让位,并将权利集中在自己手里。不禁感慨良多,钟痕比白洛飞幸福太多,一个父亲要杀自己的儿子,另一个父亲就是被自己的儿子伤害了还百般维护。
自她到太子府后,就再没有见到过钟痕,不见到也好,至少让自己少些担忧。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很讨厌看到钟痕冷冷的模样,不是怕他,而是厌恶。她花了三天时间把那些地图及地理日志研究完之后,心里着实有些不安,她那个计策给西秦带来的灾难是毁灭性的。她就是把水利重新修整好,西秦要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也需要至少十年。
前世连只鸡都不会杀的她,这一次倒好,一个计谋便害死了成千上万的人。南烟心里有些止不住的怅然,虽然决定明日就去现场查看,心里却还是有些负罪感。抬头向上望,却见皓月当空,明月皎皎。心里蓦的又想起了白洛飞,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是否认出了那具假尸体,是否有在想她。明月千里起相思,此时此刻,她终于知道中国的古人为什么常用月这来寄托相思。
南烟微微的叹了口气,轻轻的念道:“但愿人常久,千里共缠绢。”念着念着,泪水却有些止不住下掉。她自认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也从不伤春悲秋,但是此时却深切的感觉到了入骨的相思,以及深切的无助。这么大的事情,让她这样一个弱小的女子独自承担,就算心里不惶惶,心里也难免有些凄凄然。
忽听得耳边传来冰冷的话语:“怎么,后悔当初的举动呢?”
南烟不用回头,也知道谁来了,当下将眼泪抹了抹着道:“明月千里起相思,但愿他也在想着我。”没有回答,却是最好的否认方式了。
钟痕眉毛微微有些纠结,心里升起了一团莫明的怒火,往院子中间的躺椅一躺道:“同是男人,我自然知道男人的心思,哪个男人不会娶个三妻四妾?白洛飞再爱你,也不可能为了一个死人而放弃天下的莺莺燕燕。我劝你还是最好尽早把水利整修好,否则只怕你一辈子也见不到他。”他的模样悠闲自在,只是脸上有抹难掩的疲惫,嘴角边是深深的嘲讽。
他突然感觉到累了,从身到心的累。早在他儿提时代,父皇对他的教育就是踏平大燕,扩大疆土,到再大一些时母后的失宠连带着他的失宠,他一直想做好一些引起父皇的注意,可是父皇却一日比一日深沉,一日比一日沉默,嘴里时常会念着青楚两个字。初时他以为是父皇要打下青楚,以便踏平大燕。于是每日里勤练武功,学习兵法战术,希望有一天能实在父皇的心愿。等他再大一些时,他看到母后含泪的双眸时,他终是明白了那个青楚不再是个地名,也成了一个人名称,那就人名就是玉问薇。
玉问薇他是见过的,那时他还小,记不太清楚,却知道她是个极温柔极漂亮的女子,只是呆在王宫里时从未笑过,也从未给父皇好脸色过,可父皇却一直宠她宠到了极点,不管她做什么,父皇都觉得是好的。儿时的他不明白那是为什么,等他长大之后才明白,那就是爱情。
当他明白这些的时候,他也十五岁了,父皇也给他结了一门亲,那便是宰相云帆的女儿云蝶儿。云蝶儿十五岁时,他二十五岁。每次当他面对她时,他心里都有些嘲讽和不甘,因为他知道他不爱云蝶儿,而云蝶儿爱他却也不过是因为他是太子,日后是大秦的皇帝!他的身边从来都不会缺女人,府里侧妃侍妾也是数不胜数,却没有一个女人让他心动。正妃的位置一直空着,
对于这门婚事,他是一拖再拖,终于惹得父皇大怒,质问他到底想做什么。他只回了一句:“我只想找到一个像父皇爱玉问薇一样的女人!”父皇顿时惊呆了,便知道这个儿子终于长大了,只叹了一口气,便再没人催他娶云蝶儿。但是却处处限制了他的权利,他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一直在策划如何拿下大燕,如何攻下青楚。终于在他将出逃的云蝶儿带回来时,他发动了兵变,将朝政大权独缆过来,却又没有逼他父皇退位。却发动了与青楚的战争,没出征之前,他认为他是必胜的,但是出征之后他才发现一切都偏离了他的预想。
直到润泽湖的湖堤被炸开,他才知道原来他错的有多离谱。这些年来所追求的不过是竹篮打水而已,回国之后,压力也越来越重,这些他也能挺下来。只是突然发现自己真是孤寂的可怕,身边没有可以倾诉心事的知心朋友,也没有分担心情的知心爱人。当看着莫南烟对月相思时,他是那么的嫉妒白洛飞!
南烟自然不知道钟痕心里的百转千回,只是见他的神色有些奇怪,却也不愿意去为他思考,像他那样冷漠的人也没什么好同情的。而且他的话是极其惹人讨厌的,她想反驳他,但想想也没有什么意思,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顺其自然吧,白洛飞若真的变心了,也只是她不善识人罢了,若是他还在等着她,那就是她的幸福吧。对钟痕这个外人而言,又何须解释那么多。越是解释,便越显得她心里没底,她越是表现的心里没底,钟痕只怕会更加的开心,她才不要趁了他的意。
南烟淡淡的道:“你送过来的那些资料我已经全部看完,你明日便派几个得力的人随我去一下决堤的地方。”说罢,她又望着头上的明月。
钟痕微微一愣,原以为她会生气,即使不生气,她也应该反驳几句,却没料到她的反应这么平淡。心里微微有些着恼,心情原来有些阴郁,此时他只感觉那些烦闷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当下冷冷的道:“你的速度挺快的嘛,是不是想为自己犯下的罪过赎罪?”
南烟看了他一眼,轻轻的道:“没有所谓的赎罪,只是责任罢了。我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也只是站在我的立场在思考罢了,
换作是殿下,只怕也会有相同的举动。”说罢,也不再理他,走回屋里,关上门,熄了灯,自顾自的睡觉去了。她发现跟他说话不是一般的累,也不是一般的令人生气。
钟痕见她回房,把他独自一人丢在这个院子里,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这些大不敬的作法,似乎到现在为止只有她一个人敢这样做。他从她的眼里看到了轻视,他也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她内心的负罪感与白洛飞的感情,他根本就要胁不了她。她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按理来讲,他应该很生气才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还隐隐有丝开心。听到她句她本不是这个世上的人时,虽然觉得奇怪,却也没有去深究。
第二日一大早,钟痕便亲自带着待卫及西秦的水利专家与烟一起去了决堤的现场,由于南烟身份特殊,不用钟痕讲,她也是女扮男装,自称乔风,而不是莫南烟。乔风这个名字既然盗用了那就用的彻底吧。
南烟见钟痕亲自前来,反倒吃了一惊,他不是国事繁忙吗?再想一想,或许现在的国家之事再大也没有比重修湖堤更重要了。
望着滔天的水光,南烟眉头深锁,拿出随身所带的纸笔,摊开地图,用笔画了条线,命工匠安排人将那么线挖成宽约两丈的人工河。那工匠听得奇怪,还从未见过如此治水之人,抬头寻问钟痕的意思,钟痕却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他只得去照办。
工匠不明白南烟的意思,钟痕却是一眼就看出了那条线的高明之处,那条线紧靠被毁的良田,中间又隔着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