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坏相公倒霉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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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到紫衣人的身边,指着方武山道:“你放过他,我任由你处置。”南烟说这句话时,气定神闲,好像在根本不是在说生死大事,那淡淡的口气,让人觉得是在和人闲聊。说完之后,闭目待死。
紫衣人的眼里多了一丝欣赏,眼光如同看猎物一般,南烟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紫衣人锐利的眼神,却依然笔直的挺立在船头,海风吹过,吹乱了南烟的一头黑发,也吹乱了紫衣人的冷漠的心。
从情报看来,莫南烟与方武山在未送亲之前是莫不相识的两个人,一路上相交也不多。这个女人为了一个陌生的男子居然可以舍己弃自己的性命,实在是难得。南烟舍身的做法,让紫衣人心里凭空对方武山起了几分嫉妒,当然紫衣人绝不会承认那是嫉妒,只是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强压下心里不舒服的感觉道:“你的胆识让我佩服,我遵守我的承诺,放过方武山。至于你嘛,杀了你好像也没什么用处,不如做我暖床的小妾吧!”
暖床的小妾?南烟一听只觉得还不如杀了自己的好。这么张狂而又冷血的男人,自己怎么可能与他相处。小妾的地位,那又是何等的低下,便何况自己还是抢来的!正待出言反对,却已被紫衣人打横抱起。一阵炫晕,把南烟还没说出来的话吓得全吞到肚子里面去了。吓得失声尖叫,真怕那紫衣人一个不小心将自己扔到海里去。
只见那紫衣人轻轻一跃便到了他们来时的船上,船上的那些人将嫁妆全部取走。紫衣人也信守承诺,并没有再为难方武山。海盗们将东西取走后,诺大的一艘船只余下方武山一个人和满船的尸体。
方武山眼睁睁的看着南烟被紫衣人带走,却无能为力,心中满是懊恼和无助,长这么大自己的人生还算一帆风顺,这一次的打击对方武山来讲是巨大的,自己的命居然是一个弱小的女子救下的。他在心里发誓,若是自己能活着着陆,定要寻到莫小姐,护她一生的周全。
[缘起:第九章卑鄙小人]
紫衣人一把将南烟扔进船仓,直把南烟跌的七晕八素,眼冒金星。
没待南烟回过神来,紫衣人就对身边的丫坏吩咐道:“把她给我洗干净后,送到我的房里去。”
洗干净?南烟这才发现自己素色的长裙山上满是鲜血。本来新娘应该穿上喜服的,但七月的天气实在是太热,喜服厚重闷热;南烟全身都捂出痱子来了。南烟好不容易才说服方远山在路上的这段时间穿平常的衣裳,快到韩王府时才换喜服。
许是出嫁时不穿鲜红的喜服才引来这无端的杀戮吧!一想起方才的恶战,南烟又忍不住想要呕吐。
船仓里干净而又舒服,硕大的木桶里冒着丝丝热气。南烟虽然在学士府里当了五年的小姐,可还是不习惯洗澡的时候有人在旁伺候,那两个丫环却是说什么也不敢离开南烟半步,只说是公子吩咐的。
南烟心底暗自叹了口气,洗吧,这身血衣穿在身上实在是难受。南烟虽无洁癖,但平日里很爱干净,不发现衣裳上的血还不觉得,一发现片刻也不想穿。
想起方才紫衣人说洗干净后要送去他的房里,心底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如今在这里,只得步步为营,走一步算一步了。
这艘船颇大,一共有三层,底层是一干杂役干活和休息的地方,一层是客房及海盗们休息的地方,南烟洗澡便在这一层,最上面一层便是那此紫衣公子住的地方。南烟洗好后跟着婢女摇摇晃晃的穿过船舱,爬上楼梯,到了紫衣公子的房间。
如果不是船还在晃,南烟定会以后走到哪家大户人人的卧房了。房间的清一色的梨木家具,颜色稍深却又很大气。地板上铺着薄薄的地毯,左边是一个书架,里面放满了各式的书籍,右边一张桌子放着一把古琴,南烟一见那琴古朴的样子,便知是把好琴。
两边均开着窗户,窗户上挂着竹帘,挡住了户外火热的阳光,海风从竹帘边偷溜了进来,带来了一室的凉爽。
最里面是一张大床,一张格子图案的锦被铺在上面,让房间里有了几分温馨的气氛。那紫衣人不在里面,南烟刚才上来的时候隐约听到他在吩咐众人做些什么事情。风浪大,南烟心绪也不宁,只隐约听到“赐婚”“王爷”等只言片语。
紫衣人不在屋里,南烟提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透过窗户,看到夕阳已快西下了,船已驶离了今日战场很远了。看着海面,南烟有一丝的恍神,大海除了涌起的片片浪花外,一片平静,只是那片叫喊的杀声还在南烟的耳边回响,腥红的鲜血还在眼前乱晃。大海真是大,包容了这么大的杀戮,洗净了多少人的鲜血。
微微的叹了口气,实在是无聊,现在自己哪都不能去,便在房里看了看。
那书架上的书以兵书为主,上面写到精彩处还能看到有人在旁边批注。批注的很是精彩,都一针见血的将利弊全罗陈了出来。南烟心中不禁疑云顿起,这些书的主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对兵法研究的这么透彻,到底想做什么?南烟知道有这般文韬武略的人,心中野心定然不小。这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正思想间,听得门响,进来了一个身着月白长衫的公子,那人长的器宇轩昂,浓眉直插入鬓,凤眼里含着笑却又满是戏谑,嘴角微微的上扬,黑发随意的绑在脑后。身上霸气天成,南烟从未见过一个男子身上同时具备阴柔与阳刚两种气质,而这两种气质在他的身上让人觉得很是舒服。他的样子好似有几分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但是他的那双眼睛给南烟的直觉是这个男子很危险,那男子笑道:“莫小姐也喜欢看兵书吗?”声音却是那戴面具的紫衣公子的声音。
南烟顿时明白了,他便是那紫衣人。心里微微感叹,那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居然长的是这么温润无害的样子,真是白白的浪费了他那一副好皮囊。
转念一想,他以真面目示于自己,要么是要将自己长久的留在他的身边,要么是要杀了自己。这两样南烟都不想要,心中不禁警钟长鸣,也再顾不得欣赏他那帅气的模样,低低的道:“只是略有兴趣。”
那男子一进到见到南烟,心里划过一丝惊艳。这莫五小姐虽不是天姿国色,此时身穿湖蓝色长裙,腰系雪白缎带,黑发如云,没有初见时的惊恐,此时面色安详的拿着书,气质优雅而又高贵,让阅女无数的他也不由得发自内心的赞叹。
他见南烟初见他时眼里流出的惊叹不由得好笑,还从未有女人看到自己时有那种表情,好像是惊艳,对了,就是惊艳。接着她的眼神里却是一副很是可惜的模样,再接着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恨意。不知道为什么,当南烟的眼里闪过恨意时,他知道南烟恨的是什么。
只是若不杀掉他们,自己只怕有无穷无尽的后患,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不容许出任何差错。他笑着坐到南烟旁边的一把椅子上,道:“在下便听听莫小姐的高见。”
南烟一时不知他肚子里卖什么药,只得笑道:“哪来什么高见,只是闲来无事时随便看看。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我一介女流又岂能弄的明白。”
那男子听南烟话里略有嘲讽的味道,见她身处险地还一副云淡风轻姿态,心里极不舒服,便起了戏弄南的念头,笑道:“若是你不愿意与我聊天,那就让我亲亲好了!”
一听这话,南烟心头一震,好熟悉的话,又见那男子越靠越近,脸上俱是调戏的表情,一张脸突然出现在南烟的脸海,心里大恨,骂道:“白洛飞,你真是卑鄙无耻!”
那男子一震,没错,他便是南烟此行要嫁之人,韩王之子白洛飞!
白洛飞见南烟认出了自己,也不否认,眼里透着一丝赞许,笑道:“你是怎么认出我的?”说话间,已站了起来,一伸手便已抱住了南烟。
[缘起:第十章惊才绝艳]
南烟微微的慌了慌神,来大燕朝这么长时间,还从来没被男子抱过。不过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女性又岂能被人抱住就乱了心神,南烟笑道:“白公子来劫南烟的船,无非是为了不取我。南烟自认声名狼藉,实在是担不起白公子的这个拥抱。”说罢,不着痕迹的从白洛飞的怀里钻了出来。
接着又笑道:“公子若问我怎么认出你的,说出也巧,南烟在朝京时曾见过公子一面。“
若不是白洛飞刚刚那好色的模样,南烟怎么也无法将朝京那个猥亵的男子与今日这个气宇轩昂的公子联络到一起。他那样处心积虑的伪装为了让皇帝放心,不得不说,他演的很成功。只是今日他本来的面目被自己发现了,不知道会怎样对付自己。
这个莫五小姐确实有些不同于寻常的女子,哪有女子这般说自己的。仔细想想,她之前若见过自己,这番认出来也并不为奇。白洛飞云淡风轻的道:“你认出我来了,难道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怕,怎么可能不怕。只是现在的白洛飞看起来温和无害,南烟见识过白洛飞的手段,虽对他并不了解,却知道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起了杀机。南烟也淡淡的道:“白公子的手段,南烟今日已见识过了。我的这条命,早已捏在公子的手上,公子若要杀我,方才在船上已经杀了我。能留我到现在,至少表示我对公子还有些价值。”
有什么价值南烟并不知道,这个时候只得赌上一赌了。
白洛飞看了看南烟,笑道:“是吗?我没发现你有什么价值,倒发现了你牙尖嘴利。”说完之后,凤眼里闪过一丝杀机。
南烟心里很是紧张,面上却不动声色,笑道:“南烟不才,却知道公子在朝京那么多年,处心积虑的谋划一切,断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南烟就坏了公子的计划。”
白洛飞笑道:“我现在杀了你,又怎么会坏了我的计划?”嘴里在说杀人的事情,表情却像在和人聊天一样轻松。
南烟笑道:“我只是一个弱小女子,本来也无足轻重,对公子的鸿图大业并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但是南烟嫁到青楚,同样也是有使命的。”见白洛飞似笑非笑的神情,接着道:“一双眼睛看到了什么,再如实告诉皇帝应该能帮得上公子一二。”
白洛飞的眼眸中精光一闪,好个聪慧的女子,嘴角微微上扬,悠悠的道:“那你能看到什么呢?”
南烟将兵书放到书架里,盯着白洛飞的眼睛道:“南烟自然只能看到公子想让皇帝看到的。”国家大事见鬼去吧,保命要紧。
白洛飞嘴角的笑意更深,笑意却并未达到眼底,幽幽的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南烟走到古琴边,轻轻拔了一个音道:“莫南烟只有一条命,现在命捏在公子手上,似乎没有其它的选择。”
白洛飞的眼里终于有笑意,也多了一分探究。这莫南烟与传说中的差异甚大,这般聪明的女子又怎会嫁不出去,除非是她不想嫁?此时时机还不成熟,有莫南烟在皇帝面前打烟雾弹,比起自己的伪装效果确实要好上许多。
南烟看到白洛飞眼里的笑意,轻轻舒了一口气,这条小命终是保住了,见到白洛飞探究的表情,笑道:“这把琴真是不错,南烟曾在家学过一段时间琴技,若公子不嫌弃,南烟为公子弹上一曲如何?”
白洛飞眼里的笑意更深,在太师椅上坐下,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南烟微微一笑,手指轻拂琴弦,一首菊花台便悠然而出,南烟伴着琴声,温婉的唱道:“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
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
。。。。。。。
谁的江山马蹄声狂乱
我一身的戎装呼啸沧桑
。。。。。。。”
一曲终罢,白洛飞拍拍手道:“好曲子,好词!”说罢却狠狠的抓过南烟的手,冷道:“谁的江山,马蹄声狂乱,莫小姐好才情啊!”
南烟暗道不好,却不动声色的任由白洛飞抓住她的手,正色道:“当今天下,皇帝已老,皇子个个不成器,这些年来,税收又重,官场腐败。番王个个拥兵自重,其中以韩王,楚王,齐王实力最为雄厚,早有了问鼎天下之势。三王之中,后辈虽人才济济。但南烟推测,他们之中,只怕没一人及得上白公子的雄才伟略。”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南烟见白洛飞神情稍缓,面露微笑,便知说到他的心头上去了。其实这些家国大事,南烟又哪里知道许多,都是在苏四那里听来的,此时情况危急,只好将就拿来一用。
至于说白洛飞的雄才伟略倒也不是十成的马屁,今日见他带来的那些人,足以看出他带兵有方,很得人心。
白洛飞正色道:“莫小姐这话,等同于谋逆,若让旁人听了,只怕性命不保啊!”
南烟心里冷笑连连,这白洛飞还不是普通的会装,明明心里得意的要命,偏偏还要摆出一副君子的模样出来,当下也笑道:“白公子你想到哪里去了,南烟可是只字未提谋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