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腹黑毒妻-第3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前世所发生事情,终究还是改变了。
兰令月只盼望能改变自己母女的命运,改变兰因月被阙氏暗算的结局。没有兰壁城这颗棋子,兰令月也不相信阙氏能如前世那般轻松,让兰氏成为阙氏操纵之下的傀儡。
当然比起防守,兰令月更喜欢则是主动出击。
与其费心思量阙氏还有什么阴谋诡计,倒不如主动壮大兰氏的实力。兰令月也是运用自己前世的记忆,想方设法的为如今的兰氏筹谋。再过一年,大周就会发动对西域的战争。这场大战之中,战神宇文炀受伤而死,而在他死前,却是成就了大周在西域的辉煌战绩。
阙氏在这场战争之中,对大周颇多襄助,成为了大周的宠儿,并且成为了大周在西域的扶持对象。相反兰氏一族,因为过去中立的立场,失去了大周的信任。
若不是因为这一长一缩,日后阙氏对兰氏的吞并,也绝不会这般容易。
还有一年!兰令月目光之中,渐渐多了几许冰冷味道。
她不动声色暗中布置自己的产业,确保以后就算西域兴起战事,自己也要最大程度掌控药材、粮食等物。
兰令月也有自知自明,甚是清楚自己的能力。前世自己嫁到了李家,十年磨砺让她迅速成熟。她是一个精明的商人,可是却并不是一个厉害的女将军。若真以为自己重生一世,就能无所不能,那可是太过于自大了。
既然如今自己俨然已是兰氏少主,她就要借势,以最短的时间取得最大的影响力。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
兰令月需要自己的谋士,她要足够的人才为自己所用。而墨舒也成为兰令月名下谋士之中的一员,已经脱离男宠身份的她,俨然是兰令月信任之人。只是兰令月心下对他并不是全然放心,就算兰因月解释了墨舒的来历,然而潜意识间,兰令月还是不信,还是觉得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过于危险。
马车上,兰令月轻轻闭上眼,深深呼吸一口气。眼前似乎又浮起了墨舒那道出色的身影,她知道自己已经心烦意乱了。
待兰令月睁开双眼时候,她已然恢复了清明。
今天,她准备前去白金堂。
白金堂只是敦煌一处小小的药坊,当家的姓方,这产业已经传了三代了。故此这药坊小是小,却也有百年历史了。如今这药坊因为经营不善,险些快要关门大吉。这药坊当家方善平也是焦愁之极。
兰令月却是已经下定决心,非得要收购白金堂。
实则以兰令月如今的身份,区区一处白金堂还不被兰令月放在眼里。只是重生一次的她,当然知道这药坊的价值。
此处药坊的价值并不在于铺面的价值,而在于药坊的主人方善平。
前世这方善平因为药坊经营不善,故此一咬牙,只能选择卖身阙氏为奴。岂料这方善平虽然不会做生意,配药却是奇才。之后他创出了“清平汤”“明心汤”。这两道方子,在西域大战时候,救下了无数士兵的性命,也为阙氏赚取了不少钱财,更让阙氏在大周皇族面前占了一份功劳。
前世辰王蔺景瑄来到西域,却中了毒箭,眼看要死了,关键时候阙氏却送上方善平。
这方善平却也了得,用了别人没有用过的麻沸散方子,止住了蔺景瑄的疼痛,再将蔺景瑄伤口附近的腐肉给生生挖开,随即又敷上了灵药。如此这般,蔺景瑄本来快要死了,也是让方善平给救活过来。这份人情,最后自然是记在了阙氏身上。这也让阙氏和大周皇室有了不错的私交。
之后有人模仿方善平的方子,结果自然是东施效颦,毫无作用。不是药剂用得大了,肢体废了,就是手术过程中药效退了,反而将病人痛得半死。再不然就是切伤了别的筋脉,反而将人医成了废人。
别人方才知道,方善平能做这个手术,是因为方善平出色的手艺,却也不是别的人想要学就能学得会的。
只是这方善平虽然成为了西域神医,可是却也是阙氏的奴。记忆中,阙氏虽然对方善平十分敬重,却没有给方善平自己的产业,并且将方善平看管得十分严格,连方善平出门也是被看得死死的。料必方善平在阙氏的地位,也是和一个囚徒差不多。
前世兰令月也是感慨了一番,只觉得方善平若是没有被逼的走投无路,也不会成为奴才,也不会沦为阙氏的工具。阙氏对方善平的所作所为,无非是尽力压榨方善平的价值。
如今这个人才,兰令月当然准备自己挖过来。
她不动声色命人打听方善平的下落,当兰令月知道方善平尚在敦煌,只是经营不善而并没有卖身为奴时候,兰令月心中想法亦只可以狂喜来形容。
原本兰令月只是做好最坏的打算,比如方善平已经卖身阙氏。就算方善平卖身给了阙氏,她也会想方设法将方善平给赎出来。
因为方善平的名声,兰令月也听过方善平的生平。记忆中方善平初到阙氏,却并不受重用,甚至妻儿也是倍受欺辱。故此方善平才想方设法展示自己医术,方才在阙氏得到了尊重。
只是这阙氏,也不是很厚道,对方善平也只是面子情,给方善平的却是极少。
如果方善平当真已经卖身给阙氏,兰令月虽然还有别的法子,可是却是难免添了若干麻烦。如今,倒是不错了,至少兰令月动什么手脚却是会方便得多。
她只恐别人发现什么,这件事情也不曾自己出面。毕竟以兰令月如今身份,留意一间小小的药坊,却也特别惹人怀疑。
若不是今天清晨,墨舒忽的提醒,要兰令月仔细这药坊之事,今日兰令月也不会匆匆前来。
听到墨舒提点,兰令月第一反应是出了一身冷汗。自己本来也是小心谨慎,就不知道墨舒怎么也留意到方善平,又出于什么原因提点自己。就算自己对这小药坊有什么关注,如今这方善平还只是个毫无名声的药师,她真真不知墨舒为何会留意到此处。
及到了药坊,尚未下马车,兰令月就听到了喧哗之声。这让兰令月的眉头微微一皱。
药坊之中,一名年过三旬的清俊男子站在柜台前,面上满是愁色。
方善平看着这药坊,心中却有些不是不是滋味。这药坊,他每一处都是熟悉的,记得幼年父亲都对他淳淳教导,让他继承家业,好生制药救人。而他自小也对医术有莫大的兴趣,一门心思专研医术。然而他医术高明又如何?不会庶务,又被同行诋毁,于是很快药坊生意就差下来,甚至原本坊内两个伙计,也因付不起雇金而被辞退了。
这几日,方善平是寝食不安。
原本,前几日有人传来消息,只说兰氏对他这个药坊有兴趣,他还有几分奢望,只盼望铺子盘出去,自己继续经营能做个掌柜。这样也不是没有先例的,这也是这位兰氏大小姐出来的新鲜手段,花钱买下铺子干股,既解决资金燃眉之急,又能让原来人家继续经营。
然而如今,却偏生有人来闹事了。
方善平苦涩笑了笑,禁不住看了眼前男人一眼。眼前的公子倒是俊秀人物,只是眉宇间有几分浪荡之气,一双眼睛里更透出了几份邪气。
都说好人不好做,方善平现在却是深有体会。想他方善平,性子虽然有些迂腐,不会经营药铺,不过也是本着与人为善的心思行事。
像面前这个男子,名唤叶深。这厮一年前来到敦煌,得了病,被妹子送上门来。自己一时心慈,却是将这厮给救下来了。他不止没收这个叶深的医药费,还给了他一些银钱,又留他两个月,将身子给养好了才让这个人走了。
谁料这叶深却是个不学好的,不但不找个正经的营生,反而投靠帮会。这叶深也会几招武功,加上能言善辩,口舌了得,居然也混得个小头领当当。平时这叶深也是欺压良善,用了些手段,破了几个小商户的家,手中也攒了些钱财。如今只见这叶深一身锦衣华服,也显得光鲜多了。
这方善平心下也不是滋味,自己做善事,不图有个善报,怎么还将一只饿狼给生生引来了?
但见叶深磕着瓜子皮,俊秀面上却也多了几分邪气。
“老方,这铺子瞧着也是做不下去了,我出两贯钱给盘下来,也当是作件好事。你却不知趣,我叶大爷要盘的铺子,赏你两贯钱是念着咱们从前情分。你道你这个铺子,怎么金贵不成?你如今生意垮了,这铺子租给别人也嫌晦气。”
方善平暗中苦涩一笑,摇摇头。不错自己这药铺生意做不下去,确实显得晦气,然而没有别的人来盘铺子,最主要还是眼前这个叶深。叶深早就放出风声去了,但凡有意的人都是收到了风声,知晓此处铺子被几个当地瘪三给看中了。做生意的,谁也不愿意惹这份麻烦,再说好些铺面也不止这一处。
如此一来,方善平这店铺也就无人问津,偏生叶深此刻又缠上来。两贯钱盘下铺子,这无疑是敲诈。
方善平不愿意将这铺子给叶深,这不仅仅是因为叶深钱给的少,更重要因为他感情上有些受不了。这间药坊,是他祖父、父亲的心血。如今这铺子被流氓盘下来了能做什么?不是赌坊就是暗娼窝。方善平但凡想想,就觉得难以忍受。
只是他是个斯文人,面对叶深这样子的流氓,心下有本能的畏惧。
故此方善平不由得压下了自己内心的火气,禁不住低声说道:“叶大爷的好心,我却是心领了,只是如今我得到了消息,兰家对我这铺子也是有意。”
叶深眼珠微微一眯,倒是有些异色。若真是兰家,他这种小混混自然不敢造次。兰家别的人还罢,兰家那位大小姐兰令月却不是省油的灯。一想到兰令月的手段,叶深却是顿时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过随即,叶深深皱起的眉头却是缓缓舒展开来了,唇角也是禁不住多了一丝笑容。只见他不屑说道:“方善平,想不到你这个老实头也会吓唬人了。你这等小铺子,兰家又如何看得上?少往你脸上贴金。再者,便是兰家有意,我也不怕。你莫非不知道,我和那位兰家厉害的大小姐还是亲戚关系。看着亲戚薄面,兰家大小姐也会卖我这个面子。”
方善平顿时一怔,似信非信。
叶深再清脆磕了枚瓜子,嘿嘿一笑:“你莫非不信?也不想想我叶深是什么人,莫非我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却是万万不能说的?若是没这事儿,难道我叶深还敢撒谎,编排兰家大小姐的是非。”
他说的话,方善平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就是因为如此,方善平内心更是禁不住微微一沉。
这叶深本来已经极为嚣张,若再攀附上兰家,自己这等良顺百姓可还有几分活路?
那位兰家大小姐,有人说好,也有人说不好。从前方善平心里还觉得兰令月不错,可是如今他却是觉得兰令月实在是不堪。像方善平这样子的人,好恶却也是极为简单和鲜明的。他只觉得,能成为叶深这种无赖靠山的人,就算有再多理由,这位大小姐也和好字沾不上边。这等恶人有了依仗,也不知多少百姓受害,会被害得家破人亡。
叶深眼中却也已经多了几份不屑,在他印象之中,这方善平人不错,可是同时也是个胆小到极点的人。料必自己抬出了兰令月,方善平也应该将自己的铺子双手奉上。
不错,方善平是救了他,可是在他内心深处,其实最恨这样子好人。叶深颇有嫉意的看了方善平那张颇为清俊的脸孔一眼,心底却是多了几份冰冷。
却不料方善平面色渐渐多了几份坚决:“这铺子,便是没有人盘,我关门大吉,却也绝不会卖的。”
叶深骂了一声娘,眼神之中闪烁几份狠毒光芒。
“方掌柜,你真是个倔骨头。那可别怪我不客气不念及旧情了。凤娘今年不是十三岁了,应该也出落得不错了吧。”
说罢叶深使了个眼神,他两个属下就要去后院将方善平的女儿凤娘捉来。
这凤娘是方善平的长女,平素乖巧伶俐,方善平也是极为疼爱这个女儿。如今听到叶深这禽兽不如的吩咐,方善平一双眼顿时红了,向着叶深给扑过去。只是方善平这般斯文人,又岂是叶深这个如狼似虎的畜生对手。叶深一挥拳头,就将方善平打在地上。
方善平口中多了几份血腥味,感觉自己牙齿也是松了。
他内心之中忽的涌起一阵绝望,这真是无法无天啊!
像他这样子卑微的小民,还能有什么希望呢?叶深这样子人,反而混得如鱼得水,甚至攀附上了兰氏——
他蓦然双眼发红,抱着叶深大腿说道:“不不,叶深你放过凤娘,这铺子我让你就是。”
叶深嘻嘻一笑,却一脚将方善平给踢倒,不屑一拍衣服:“晚了,方善平,你开罪了爷,又岂是这般能简简单单的罢休的?大爷要买你铺子,占你铺子,那是你的福气,是你自己不知惜福。”
方善平父女连心,此刻心痛如绞,心下也很不是滋味。一想到自己那乖顺的女儿,会被这些男人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