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女相夫-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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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问府里出了什么事,吩咐管家去准备一顶小轿,将宁玉抬去宁氏院里。
贺明一眼看到公主,脸色变了几变,听到君牧野的吩咐迟疑了一瞬才转身回去安排,顷刻间一顶暗红小轿停在大门口,由碧荷搀着宁玉坐了进去,接着被几个轿夫抬着去东院。
此时,君牧野才开口问贺明出了什么事,等听了贺明的汇报,君牧野心头一阵惊惧。贺明说凌云自从下午带着梅雁去向宁氏请安,已经快一个时辰都还没出来。凌云房里的丫头嬷嬷在西院没有动静,宁氏院里的院门紧锁,没有半个人影出入,也无人敢闯,谁也不知道里面究竟出了什么事,只偶尔听到从里面传出的几声尖叫……
君牧野没把贺明的话听完,便抄近道穿堂过室地向宁氏的东正院奔去,脑海里想着无数种可能,生怕是最糟糕的一种,祈祷着凌云平安无事,但心里知道这么久了,凌云的状况恐怕不会好到哪里去。
一脚踹开从里面搭住的门闩,君牧野脚下不停一马当先冲进院里,定睛看到里面的情形,登时停下脚步愣在原地。里面的情形让他许久没有回过神来,直到众人也看到他,甚至有人向他求救,他才呆滞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宁氏仍在主位上坐着,凌云正一手挥着鞭子站在她的前方,从厅内到院里的地上倒着一片丫鬟和嬷嬷。她们看到君牧野的时候立刻像是见到了救星,伸着手一边爬过来一边求救:“大人,救救我们,夫人她……”
宁氏面无人色,看到君牧野的时候恨不得把他瞪穿。在这半个多时辰里,凌云除了没有打她,已经把她身边的人教训了个遍,完全是做给她看的意思。一开始还有人想要冲出去叫人,不料竟被凌云的鞭子狠狠抽过去,猛地一把拉回来甩到地上。
后来,凌云就让梅雁关上院门,直接关起门来挨个训斥,直到每人身上都挨了好几下,痛得叫都叫不出来,凌云才含沙射影地道:“奴才就要有个奴才的样子,想要狗仗人势也要看看本夫人是不是你们能够欺负的!这不,一个不小心就吃了大亏,夫人我心地善良,只是抽几鞭意思意思,若是再有下次,本夫人不介意把你们剁碎了喂狗!”
第67章 贱人指谁
本来就跪趴在地上的众人一听凌云这暴戾的话,吓得身子都为之一颤,也是这时,君牧野闯了进来,继而愣在了原地。有点眼色的像如意等一看到君牧野立即哭着大叫:“大人,救命啊……”
凌云没想到君牧野会以这种姿态回来,手里扬起的鞭子顿了一下慢慢放下,目光闪烁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
宁氏发现凌云对君牧野心存忌讳,立即恢复了力气,用气势十足的语气对他大声道:“牧野,看看你的媳妇儿,她就是这样对本宫这个婆母的,你但凡有点孝心,就给本宫休了她!”
君牧野的身子有些发颤,他扫视了一圈满院子带着鞭痕的下人,也不知道是问宁氏还是问凌云:“这些下人……都是夫人亲自动的手?”
凌云发现君牧野的状态十分不对劲,不仅脸色异常苍白,身形有些不稳,还带着些惊惧之色。是的,凌云本以为她看错了,但是当君牧野的目光向她望过来的时候,不等她看过去,那目光就立即退缩了回去,这让她的心渐渐下沉,他居然怕她?
“这还有假,这院子里除了她还有谁能把本宫的人都给打了?牧野,你真是娶了个好媳妇儿啊!”宁氏咬着牙道,看向凌云的目光恨不得把她给凌迟。
君牧野扫了一眼凌云手中的鞭子,目光微微一颤,立即看向满院子的嬷嬷和丫头。越看身子抖得越厉害,往日他被宁氏鞭打的场景历历在目,从这些人痛苦的脸上他似乎看到了当时的自己,心不由得一阵阵发寒,嘴唇抖得一个字也说不出。
“这是怎么了?”一个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众人同时看过去,就见宁玉一身宫装在烛火的照耀下十分耀眼,正打量着院子里的情景,一脸惊怒。
“玉儿,你怎么来了?”宁氏见是宁玉,激动地站起身,一见到最亲近的人,宁氏的满心委屈便倒了出来:“玉儿啊,快看看姑母吧,晚两天说不定姑母就要被你表嫂打死了啊!”
宁玉的身子还十分虚弱,脸颊在艳丽宫装的衬托下才见些血色,此时听到宁氏哭诉,立即带着一众宫女快步走过去,扶着她问:“姑母,你说那贱人敢欺负到您的头上,她不要命了不是?”说罢,转眼看到立在院中的凌云,积蓄已久的嫉妒与恨意毫不掩饰地发泄出来:“胆大包天的贱人,长公主你也敢打,不怕本宫灭你九族?”她也不等凌云回答,又将目光转向君牧野,教唆道:“表哥,这种女人你还不休了她,留着想要气死姑母吗?”
君牧野下意识地向凌云望去,见她也看着自己,立即转开了眼,过了片刻,仍是没有出声。
“玉儿,你可看到了吧,他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真是畜生都不如啊,为了这么个女人,连本宫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都不顾了啊,太让本宫心寒了啊……”
“姑母,表哥只是一时糊涂,您别这样说他。”宁玉对于宁氏谩骂君牧野有些不悦,开口劝慰道,说着她又看向君牧野:“表哥,你还等什么,还不休了这个贱人,她对长公主不敬,对婆母不孝,这还不够你休了她吗?”
君牧野一味低着头,面上满是灰败之色,心里又涩又苦,嘴却闭得紧紧的。
“呵呵。”这时,凌云却蓦地笑了出来,她瞥了一眼低头沉默地君牧野,看着宁氏和宁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转而嘲讽道:“臣妾作为君府的新任主母,难道还不能教训几个下人,何况还是她们先对臣妾动的手?大公主,臣妾敢问,您口中的贱人指的是谁?臣妾再敢问,辱骂朝廷命妇是何罪过,鞭打朝廷命妇是何罪过,对朝廷命妇不敬又是何罪过?这些下人敢对臣妾动手,臣妾还不能处罚她们吗?正是因为臣妾孝顺,才会帮母亲处置这群欺主的奴才,否则日后她们说不定连母亲都敢欺负呢!”
下人们听到凌云的话又是惶恐又是愤怒,此时宁玉玉指一伸,就要指着凌云说:“贱人指的就是你!”却见凌云猛地一挥鞭子,在空中发出一声脆响,成功打断了她的话,然后微微笑着瞥了一眼君牧野,道:“丞相大人在此,公主殿下可要慎言,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公主自然也是如此,妾身想,丞相大人定会秉公执法才对。”
宁玉心里顿时有些犹豫,面对君牧野,她真拿不准如果这么说了他到底会怎么做。关入大牢是不可能,但这次她来丞相府是有目的的,若是落了罪,无论如何惩罚,她都不能在丞相府待下去了,虽然她觉得君牧野不可能会治她的罪,但那句话最终也没敢说出口。于是,她不甘心地将口边的话咽下去,转头看向宁氏:“姑母,您说,她是不是对您不孝了?”
宁氏被凌云一番强词夺理的话气得险些喘不上气儿来,五官扭曲道:“她们是奉本宫的命令动手的,你敢反抗就是对本宫不敬,更是对本宫的不孝!”
凌云听宁氏终于说出了这句话,心头一松,同时面上露出委屈之色:“儿媳正想请教母亲,为何令她们对儿媳动手?儿媳好歹也是朝廷命妇,母亲要处置儿媳是否也要给一个说法,不然一旦传出去,谁还敢做朝廷命妇,恐怕连普通人家的媳妇都不如呢?”
宁氏见凌云几句话就把所有罪过都推到了她的身上,看了看满院跪倒的下人,又看看不言语的君牧野,顿时什么也不管了,只为争这一口气:“本宫命你抄写经文,你敢拒绝,本宫就是要惩罚你!”
“妾身记得母亲当时所言是想让儿媳为您尽孝,所以要儿媳不眠不休一直抄完整部《法华经》方可停下。儿媳以为抄写经文祈福一事还是本人来做比较心诚,万一儿媳身体不支倒下了,惹得佛祖发怒,这责罚恐还会降到母亲身上。为了不让您因儿媳之过受罚,儿媳这才没有同意,正是出于一片孝心啊!母亲不听儿媳解释就要降罚于儿媳,这令儿媳如何心服,就算说出去,恐怕外人也会为儿媳道声委屈吧?”
第68章 奇耻大辱
宁氏对凌云这张最会狡辩的嘴深恶痛绝,被凌云揭了底儿,恼羞成怒之下不打算再同她说什么,她抓住宁玉的手道:“玉儿,去命人把本宫的护卫队叫来,本宫今日就好好整治了她,敢对本宫的人动手,本宫要让她付出代价!”
宁玉闻言就要吩咐下去,却见君牧野突然上前一步,对宁氏恳求道:“母亲,此事万万不可。”
宁氏不由分说,一巴掌狠狠扇过去,君牧野的脸上瞬间浮起几个手指印,嘴角流出了血迹。宁氏犹不解恨:“畜生,这是忤逆,本宫当年就不该一时仁慈留下你,早掐死了才好!给本宫去祠堂跪着,你就是这样对本宫这个母亲的,好好让列祖列宗看看,你父亲教出的好儿子!”
见君牧野挨了打,宁玉心里又疼又恨,她一把拉住还要为凌云求情的君牧野,不甘心道:“表哥,这样的女人你还打算留她,你真的要忤逆姑母吗?”
满院的下人看着丞相被打骂,一时间大气儿都不敢出,纷纷低下头什么也不敢看不敢听。
君牧野甩开宁玉的手,眼神中是无所谓的漠然,他屈膝跪倒在地,坚决道:“母亲,请您收回成命,您不能这样对她!”
宁氏险些气昏过去,眼看抬脚就要踢过去,就听一声炸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到了凌云身上。宁氏的动作一滞,踉跄着被宁玉扶住站稳,凌厉的目光射向她。
凌云气定神闲地抚着手中的鞭子,悠然道:“母亲怕是不知道吧,儿媳一旦进了丞相府的大门,只要儿媳不想出去,谁也不能把儿媳赶出去!”
宁氏和宁玉嘲讽地看着凌云,只当她会点三脚猫的功夫就开始说大话。刚要再去叫护卫来,便见凌云又开口道:“当年定下这门亲事,公公对家母是有过保证的,我不愿意谁也不能强迫我嫁过来,可一旦我嫁过来,就没人可以赶我走!”
宁氏顿时目眦尽裂,手指狠狠地掐在宁玉手臂上,宁玉哀叫一声也没有让宁氏消气,因为心里感到绝望,这些疼慢慢地也就不算什么了。
“好,这畜生不能休你,可没人能够阻拦本宫定你的罪!哼,夫妻的名分本宫给你们留着,你就去天牢做丞相夫人吧!来人……”宁氏一口气在肺里都快要炸开了,她决定等护卫将她拿下一定要打上一百鞭来泄她心头之恨!
就在这时,一块玉璧出现在凌云手中,她特意晃了晃,让宁氏可以看得更清楚:“母亲,这是什么您应当认得吧,怎么,您不下跪吗?”
宁氏还在睁大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宁玉却先开了口:“不过是一块玉佩,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凌云瞧了一眼宁玉:“大公主,您不认得不代表母亲不认得,这可是先皇的龙佩啊,母亲您真不认得?”
凌云闲闲的语气让所有听到这话的人猛地抽了一口气,更让他们震惊的是宁氏竟真的慢慢跪了下去。
宁氏的指甲使劲握在掌心里,即使当年兄长在世,她也很少跪。然先皇已逝,旧物重现,皇室的规矩容不得她不跪,公主的体统容不得她不跪。
宁氏活了半辈子,所有的打击加起来也不一定有今日多,面对凌云她如今是真的束手无策了,凌云居然还不停往她伤口上撒盐:“先皇真是好人呢,有了这块龙佩,儿媳就可以一辈子平平安安地做这个丞相夫人,母亲您说是不是?”
宁氏慢慢弯曲的双膝已经接触到了地面,宁玉不愿相信,一把拉住她:“姑母,您这是怎么了,不过是一块玉佩,为什么您要向她下跪?”
宁氏目光呆滞地看着宁玉,摇着头,眸中泪花闪现,哽咽道:“他们每个人都不让我好过啊,我的丈夫,我的兄长,一个个都给我下绊子,他们的心都是偏的,向着外人,不向着我……”
凌云突然觉得宁氏很可怜,她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可怜之人必有又可恨之处,虽然心有不忍可一想到她对自己得态度,立刻转开了目光。瞧见宁玉愣在原地,她遂笑道:“大公主,这块龙佩您可能没见过,不过这可的的确确是先皇的物品哦!母亲都跪了,你要不跪也没什么,不过先皇可在天上看着呢,你作为先皇的女儿都不表示一下吗?”
宁玉见宁氏拦都拦不住,看着凌云满眼的不理解,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她们两位堂堂公主,竟然要给一个无权无势的女人下跪,这还是他们宁氏的江山吗?
下人见宁氏都跪下了,那些还站着的不禁面露惶恐,不由得都将目光投向了宁玉。
宁玉与凌云目光相对,发现本来面向宁氏跪着的君牧野也转向了凌云,心里一片冰凉,她觉得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
已经到了戌时,宁玉突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