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欢·媚后戏冷皇-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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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澜美眸冷眯着,她忽然起身,负手而立走到窗前,只留给他一个清冷的剪影。
他静静凝视着她,同样的沉默。
许久后,飞澜才缓缓开口,语气决然。“两国边境再起冲突,起因为何,皇上当是心知肚明,我希望皇上可以归还容渡二城,多添加的两千万两是给城中百姓的抚慰金。还有,若大翰太子与公主有丝毫损伤,我绝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君洌寒缓慢的放下手中茶盏,唇边笑靥隐没。“你是在恳求,还是威胁?”
“随便你怎么想。”飞澜回头,墨眸有些许弥散。“我累了,如果陛下没有其他的事,我想静一静。”
呵,在他的地盘上,对他下逐客令,而偏偏又让他无法拒绝,君洌寒觉得自己这皇帝当得着实窝囊了些。
“那驸马好好休息,至于和谈一事,朕劝驸马还是再好好想想。”君洌寒起身,牵着无忧一同离开。
小家伙被父亲牵着,还不忘回头对飞澜吐舌头,做出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
……
深夜露重,飞澜坐在铜镜前,掀开了脸上那张薄薄的人皮面具,展露出原本绝世的容颜。
她褪去身上的袍子,赤。裸的娇躯全部陷入浴桶的温水之中,花瓣的馨香从她身体上缓慢的散发出来。她的头轻靠在浴桶边沿,如玉的手掌轻轻抚摸过面颊,今夜,她就要用这张脸去见君洌寒。
彼时,养心殿中,君洌寒轻阖着眼帘,闭目沉思,他面前是摊开的奏折,重臣力荐豫南王世子君墨舞为监军,看来,这些人是等不急想要他的命。
夜,静寂无声。而一阵噼啪的声响却突然打破了沉默。原本紧合的窗子,突然被风吹开,窗棂撞击着窗框,才发出响动之声。
君洌寒不耐的蹙眉,两指轻按着发疼的太阳穴。而后起身来到窗前,刚要伸手关窗,却见一道白影快速的从窗前飞过。“谁?”君洌寒破窗而出,分身追了出去。
那白影的轻功极好,她足尖踏过池上莲花,一路踏水而过,最终,在御花园中莲池旁停住脚步。她面朝湖面,留给君洌寒一个清丽的倩影。即便是一个倩影,却是美到了极致,雪衣墨发,发髻间斜插一支玉色步摇,周身上下无一丝多余的点缀。她身上散发着淡淡幽香,不似花香,却胜似花香,这一路行过,引来无数蝴蝶萦绕在她身旁。
“终于肯以真面目示人了吗?”君洌寒负手而立,语调平缓,竟无一丝诧异。虽然她只留给他一个背影,但这身形与幽香,他并不陌生。
飞澜清清冷冷的笑着,眸中流光溢彩,她随意的拢了长发,雪润的肌肤在墨发的映衬下,白的几近透明。她缓缓的回头,唇角边喊着一股遗世独立的妩媚风情。
君洌寒终于看清了她的脸,褐眸中瞳孔突然放大,闪过震惊的神色。“不,这不可能。”他不可置信的后退两步,高大的身体踉跄摇晃。他早已猜出连玉墨便是飞澜,也许是某种机缘巧合,让她的灵魂在这具身体中转生。他将她迷昏那日,也不过是单纯的抱着她,一解相思之苦,却并未解开她脸上的人皮面具。
他一直怀疑她为何要用人皮面具,按理说,这是一具全新的身体,他并不熟悉,而她用人皮面具反而有些欲盖弥彰。如今算是大彻大悟,原来这具身体拥有着与飞澜一模一样的容颜。
“师兄,别来无恙。”她看着他,恬静的笑,眼波流转之间,端的是万种风情。她曼妙的语调,调侃的姿态,与飞澜如出一辙。
“澜儿!”君洌寒深情的唤着,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靠近,却被飞澜出声阻止。
“你别过来。”飞澜语气清冷,后退半步,只要她脚步再稍稍一动半分,便会坠入莲池之中。
君洌寒不敢再妄动,只得隔着一段距离,深情凝望。
飞澜侧开面颊,只留给他一个侧脸的剪影,她的目光遥遥望向漆黑天幕,淡声道,“我回来,并不是想与你重修旧好,我只是为了一件事。”
“阻止朕御驾亲征吗?”他低魅浅笑,又道,“澜儿,你终究还是在乎我的。”
“你用自己的生死来逼我就范,难道就是为了证明我是否在乎你吗?”飞澜哼笑,眉宇清冷。他们之间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而正是这样的距离,让他无法触碰到她。这种近在咫尺,却无法触碰的感觉,让他惶恐不安。
君洌寒立在原地,手掌紧握着,“对不起,如果朕不这么做,你永远都不会坦然的面对朕,可是,朕想你……”他的脚步缓缓向她靠近,迟缓的伸出手想要触摸她。
飞澜嘲弄的笑,侧身闪躲开他的触碰,她脚尖悬空,飞身而起,白纱翩然的模样,如梦如幻,虚幻的失去了真实。君洌寒心口忽然针刺一样的痛着,他跟随上她的脚步,身形快若闪电般,飞澜的轻功自然是不如他的,一个纯白,一道明黄,两道身影绞缠着,飞澜最终还是被君洌寒擒在怀中。
怀中的温度是真实的,飘散的长发散出清幽的香,他将飞澜紧拥在怀中,周围蝴蝶萦绕,这样的场景,就好像梦一样。“澜儿,能这样拥着你,朕死了也甘心。”
飞澜冷笑,微扬起下巴,敛眸看着他,“那就去死吧。”她随意指了下一旁莲湖,“听说这湖深数丈,淹死人应该很容易吧。”
“这是你想要的?”君洌寒温笑询问。
飞澜不语,一副冷眼旁观的样子。
“好,如你所愿。”君洌寒笑着,低头吻上她额头,而后放开她,纵身一跃,跳入莲湖之中。
水面破开一个漩涡,他身体淹没在湖水之中,甚至没有一丝挣扎,很快没了踪迹,水面再次恢复于平静,刚刚的一切就好像没有发生一样。
飞澜站在湖边看着,她知道他熟识水性,这样浅的湖水根本困不住他。可是,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她开始慌了,这湖困不住他,但能困住他的是心,是情。若他一心求死,这丈许深的湖,足够淹死人。何况,时令不过刚刚入春,夜凉深寒,湖水更是冰的刺骨。
“君洌寒,君洌寒你在哪儿?”飞澜站在湖水边,惊慌失措的呼唤。她根本不识水性,却一步步向湖水中走去。
冰凉的湖水淹没到她腰身,湖心处水面突然荡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君洌寒破水而出,他的身体在湖面掠过,飞到她身边,双臂环住她胸口,将她带出水面,在湖心的风亭水榭中驻足。
他周身上下都是潮湿的,不停的滴落着成串的水珠。湿漉冰凉的手掌却抚摸过她苍白的小脸,她的容貌还停留在六年前,她离开他的那一刻,如果,那段不堪的回忆可以就此抹去,他宁愿用所拥有的一切去换。
“明明不谙水性,还下水做什么?”他轻笑着看她,唇一点点靠近,吻上她冰凉的鼻尖。
飞澜下意识的扯开面颊,挣扎着后退,却忘记了身后就是一片碧波。“啊!”脚下悬空,她口中发出一声惊叫。
君洌寒唇边笑靥无丝毫改变,手臂一伸,十分自然的拥在她腰间,身形一转,下一刻,她已经稳稳的被他拥在怀抱。“吓坏了吗?”他问道,声音中含着几丝玩味。
飞澜低头不语,眸光恢复了初时的清冷。“这样耍着我,皇上是不是觉得很好玩?”
“那你呢?明明回来了,却偏弄出一个莫名其妙的驸马身份,你这样耍着朕,好玩吗?”君洌寒用手掌托起她下巴,专注的凝视着她。
“慕容飞澜已经死了,死人又怎么会回来!这具身体的主人是连玉墨,是大翰的驸马。”飞澜清冷回答。
“那你告诉朕,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会在我怀中?飞澜,承认吧,你还爱着我。”君洌寒失控的扳住她身体,咄咄逼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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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见票票花花了呢,伤心的说~~
第177章 男人的坚持
“那你告诉朕,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会在我怀中?飞澜,承认吧,你还爱着我。”君洌寒失控的扳住她身体,咄咄逼人道。
飞澜清傲的扬着头,唇边的笑没有一丝温度。“君洌寒,收起你的自以为是。是无忧跪在我面前,求我来阻止你御驾亲征。那明显就是一场阴谋,你只会有去无回。他不想你死。”
“那你呢?澜儿,你可有担心过?”
“没有。”飞澜冷然的丢下一句,而后拂袖转身,“我言尽于此,至于你出征与否,那是你的决定。”
而君洌寒突然从身后将她抱住,她既然回到他身边,他又怎么可能再对她放手。“好,既然你只在乎无忧,那么,就为无忧留下来。”他打横将她抱起,施展轻功向养心殿而去榛。
“君洌寒,你混蛋,放开我。”飞澜在他怀中挣扎,暗自运用内力,手起掌落,那一掌落在君洌寒心口,带着七层功力。他突然顿住脚步,只觉喉中一股腥甜之气上涌,鲜血顺着唇角缓缓的流淌下来。而他的唇角依然上扬着,含笑看着她,眸中的温情从不曾改变过。
“你,你为什么不躲?”飞澜错愕的看着他,身子僵在他怀中不敢再动。她不想伤他,她只是要他放手而已。
君洌寒浅笑,强忍着胸口的疼痛,抱着她,一步步向养心殿的方向走去,“如果我躲闪,就必须放开你,我怕这一次的放手,就再也无法抓住你。冶”
飞澜沉默了,头轻轻的靠在他胸口,任由他抱着。她漆黑的眼眸中,流动着复杂的流光。
君洌寒受了伤,无法再施展轻功,只能沿着石径小路向前走。所过之处,巡夜的御林军跪了满地。
君洌寒一副狼狈的模样出现在养心殿中,倒是吓坏了值夜的太监宫女。
他身上明黄的龙袍都湿透了,胸口大片的鲜红,怀中,还抱着一个白衣墨发的女人,她一张脸埋在君洌寒怀中,半身湿透,看着半人半鬼,尤为渗人。
“皇上。”徐福海走过来,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转而看向一旁侍女,急急吼道,“还不快将风御医请来。”
“奴婢,奴婢遵命。”那侍女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仍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而君洌寒仍是气定神闲,对徐福海吩咐,“让人在外面守着,今夜之事,一个字都不要传出去。”
“老奴遵旨。”徐福海躬身一拜,但目光却一直流连在君洌寒怀中的女人身上,他敢肯定,这女子并非宫妃,但那身形又有几分熟悉,但究竟在哪里见过,一时间又想不出来,难道是哪宫的宫女被皇上看上了?
他带着殿内宫人退去,并十分识相的关闭了殿门。
“皇上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飞澜抬起眼帘,淡声问道。
“嗯。”君洌寒淡应,却抱着她一路向内殿而去,养心殿内殿之中置有泉池,他小心翼翼的将飞澜放在池边,池内泉水发出咕咚咕咚的声响,水面之上雾气萦绕。
“你先沐浴,免得感染风寒,朕命宫人给你准备换洗的衣物。”他简单的交代几句,便转身离开,他高大的背影,看上去有几分落寞。
飞澜沐浴更衣之后,换了一身湖水绿的裙衫,一头青丝被拢在身前,发梢还滴答的落着水珠。她从泉池走出,跃过屏风,只见君洌寒站在窗前,褐眸清幽深沉,也不知他究竟在想着什么,凝神专注。他身上还是那件湿漉的龙袍,胸口斑驳的鲜红格外刺目。
“你,你要去沐浴吗?还是让风清扬给你看看。”飞澜站在屏风前,与他之间隔着安全的距离。
君洌寒淡然一笑,随手脱下脏了的袍子,只穿着中衣坐在龙榻上,“一点小伤,还死不了。怎么?担心朕?”
飞澜敛眸不语,随手挽起腰间长发。“我该回偏殿了,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并不合适。”
君洌寒看着她,轻笑,“这话似乎说得晚了些。”
飞澜清冷弯了唇角,“皇上似乎忘记了,我是连玉墨,并非慕容飞澜。”
“是吗?”君洌寒俊颜冷然几分,“那你现在可以离开了,大翰太子与公主如何处置,这场仗如何打下去,都与你无关,因为,连玉墨没有资格管朕的闲事,朕只听澜儿的话。4”
“你……”飞澜贝齿紧咬住唇片,他分明是在威胁,可是,她又不得不受他的威胁,似乎每一次,她都如此的被动。
君洌寒无奈的笑,倒也不再为难她。他翻开面前的奏折,边看边道,“谈谈和谈的事吧,那个大翰太子和公主,朕不能困他们太久,如今两国之间本就剑拔弩张,不能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嗯。”飞澜点头,表示赞同。
“容渡二城朕自然会归还,但赔偿的事免谈,朕的银子可不是风刮来的,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君洌寒继续说道,声音不温不火。
飞澜不语,这一点,她勉强可以接受。
“至于最初商定那三千万两银子,户部已经筹集,朕承诺过的自然不会变。”
“那御驾亲征之事,你打算如何处理?”飞澜又问。毕竟,满朝文武上书,此事可大可小,若处理的不好,只怕会引发朝野动荡。
君洌寒不以为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