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欢·媚后戏冷皇-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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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徐福海拱手,面上无丝毫波澜。主子犯错,祸连的却是奴才。君洌寒总要给太皇太后一个交代,才能平息此事。瑶华宫的宫人的确无辜,但在这个人吃人的深宫,人命轻贱如杂草般。
瑶华宫中,洛青缨靠坐在贵妃榻上,一双玉手按着麻木的双腿,一副凄苦委屈的模样。“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坐于她对面的君洌寒温润而笑,绝美笑靥中却夹杂着莫名的阴寒。“青缨想要朕如何为你做主?她可是朕的皇祖母。”
一句话封住了洛青缨所有退路,她僵硬的看着他,连泪珠都瞬间凝固在睫毛上。“皇上?”她胆怯的唤了句。
君洌寒又是一笑,融了一片柔润,好似刚刚的阴寒不过是洛青缨的错觉而已。“朕的贵妃受了委屈,朕当如何补偿才是呢?”他温柔的将她纳入怀抱,指尖勾起她小巧的下巴,“不如赐你协理六宫之权,如何?”
“皇上当真?”洛青缨喜上眉梢,双眼都是发亮的。后宫大权一直在太皇太后庄氏之手,蝶妃入宫五年,才得以协理六宫,而她不过刚刚入宫一日,帝王便让她协理六宫,足可见荣宠至极。
“君无戏言。”君洌寒淡然而笑,抬眸望向窗台那一株盛放的菊,眸底却一片凉薄,无一丝一毫笑意。“朕送你的双色菊可还喜欢?”
“皇上所赐,青缨自然是欢喜的。”洛青缨将头轻靠在他胸膛,姿容妩媚含羞。“皇上,臣妾可否再向皇上求个恩典?”
“青缨当真贪心呢。”君洌寒宠溺的笑,眸底依旧一片凉薄。而洛青缨却丝毫不曾察觉。
第42章 还未蠢到家去
“皇上,臣妾今日惹了太皇太后不悦,心中甚为不安。下月初便是太皇太后生辰,臣妾想去相国寺为太皇太后焚香祈福。”洛青缨娇怯的说道。当然,为太皇太后祈福是假,为自己求得子嗣才是真。她如今正当圣宠,若是再得子嗣,便是如虎添翼,皇后之位,便是她洛青缨囊中之物了。
君洌寒眸色深谙几分,面上却是笑靥不变。“既然贵妃有此孝心,朕自当成全,朕让御林军沿途保护你的安全。”
“皇上,臣想要慕容将军亲自护送。”洛青缨急促的开口,却并未察觉到君洌寒的眸子遽然沉冷。
君洌寒笑着,却笑而不达。眸中冷色逐深,却被洛青缨可以的忽略。“皇上,臣妾只信慕容将军,您就应了臣妾吧。”她柔软的身体缠上来,不住撒娇。
“好,都依你。”君洌寒唇便笑靥收敛,浮起淡淡嘲弄,他倒是要看看这女人究竟想耍什么把戏。
“岂秉皇上,娘娘,御医已侯在殿外。”小太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君洌寒淡应一声,将女子轻推出怀抱。“让御医为你诊治吧,朕先回养心殿批折子,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臣妾恭送皇上。”洛青缨急忙起身,匍匐跪拜。
君洌寒离开后,洛青缨在婢女的搀扶下起身,忍俊不住的连打了几个喷嚏。面色不耐的对身旁侍女道,“将那盆花给本宫丢出去,你们难道不知本宫对花粉过敏吗?”
“娘娘,那是皇上御赐之物,万万动不得的。”侍女战战兢兢的回答。
“那该如何是好?难道本宫要一直难受着?”洛青缨又变了脸色,侍女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回禀娘娘,奴婢倒有一招,既是花粉过敏,不如将花芯剪掉便是,并不影响花朵成活,若不细看,也是看不出来的。”另一侍女荷子出声道。
“恩,那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办。”洛青缨哼了声,坐回软榻之上,又吩咐宫人传入御医。
洛青缨不过在殿外跪了个把时辰,当然没什么大碍,御医左右开些滋补的药便敷衍了事。侍女荷子将温热的汤药递给洛青缨,并同时备下了甘甜的梅子。
“娘娘,您别怪奴婢多嘴,今儿您实在不该与皇上提及出宫礼佛一事,宫规深严,宫妃不得轻易出宫,这次只怕又被太皇太后抓了把柄。”荷子是洛青缨陪嫁宫女,亦是她的心腹。
洛青缨不急不缓的将药碗放在一旁,傲慢扬笑,“本宫奉旨出宫,那老婆子又能奈我何!何况,本宫是要试探皇上对本宫的心意,若连这个都应了,皇上才是真的疼宠本宫,哥哥也能放心效忠。”
这洛青缨终究生在官宦之家,虽不聪颖,却也还未蠢到家去。
第43章 小人得志
“可慕容将军毕竟是皇亲,您让他随行保护,就不怕得罪永河长公主吗?”荷子担忧的开口。
“一个不受宠的公主,本宫怕她做什么!这些年来,慕容飞澜杖责自己是皇上心腹,一直压在哥哥头上,本宫如今就是要绰绰他的锐气。”洛青缨一掌重重拍在桌案上,眸中阴冷之色尽显。
*
圣旨传入大将军府时,永河大发雷霆,明黄圣旨被她撕了个碎,却依旧无法消减怒气。“她洛青缨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你随行保护!本宫现在就进宫找皇上理论。”
倒也难怪永河动怒,堂堂驸马给人当保镖,这不是打永河的脸面吗!
飞澜看着满地的明黄碎屑,无奈摇头。好在无外人在场,永河撕毁圣旨,可是掉脑袋大罪。“公主何必动怒,洛青缨此人气量狭小,睚眦必报。我压了洛家这么多年,她自是不服气的,如今她正得势,少不得要刁难。以后公主行事也要谨慎为妙。”
飞澜话落,端起案上温热茶盏递与永河,“公主消消气。”
永河猛灌了一口茶水,又愤愤然的吐出一句,“小人得志。”
翌日倒是个好天气,一辆精致马车从朝阳门缓慢而出,大将军慕容飞澜亲自护送,车内坐着帝王的新宠,贵妃洛氏。而精致马车之后跟着一辆装扮朴实的马车,无忧双臂枕在脑后,慵懒的靠着车壁。逸云坐于他身侧,嵌开车帘缝隙,偷看着窗外景致。
“有什么好看?在繁华也无非是过眼云烟。”无忧哼着开口,清冽的眸光中总是带着漫不经心的笑。
逸云含笑合了车帘,温声还口,“小公子含着金汤勺出生,占尽世间繁华,才会对繁华不屑一顾。奴婢贫苦出身,从未踏入过繁华之地,便见什么都是新奇的。”
“你说的倒也有些意思,的确,拥有的便不在意了。”无忧嘻嘻一笑,随意把玩着腰间流苏。
马车一路驶入相国寺,因是帝妃亲临,相国寺早已被御林军禁严。飞澜所以的陪护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相国寺贵为国寺,民间传闻有求必应,历来香火鼎盛。住持无道更是得道高僧。
拜佛燃香之后,洛青缨竟要听住持讲解佛法,只就让飞澜很是头疼了,她一向不信神佛,若是听那老和尚说上个把个时辰,她不睡着才怪。洛青缨见她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竟发善心的不用她跟着。飞澜虽疑惑,却也不得不退下,只留了无忧继续盯着。
原本还是晴空万里,不知何时竟飘起雪来。相国寺坐落在半山腰上,山中飘雪,倒是风景如画。逸云撑着伞跟在飞澜身后,油纸伞面落了一层积雪,倒有些沉重了。
“主子,咱们到前方亭子避避雪吧。”逸云开口道。
飞澜抬眸,只见前方不远处坐落着一座亭子,宽敞的亭中,只有两人正在对弈。“嗯。”飞澜点头应着,抬步向亭中走去。
第44章 游戏就要开始了
“主子,咱们到前方亭子避避雪吧。”逸云开口道。
飞澜抬眸,只见前方不远处坐落着一座亭子,宽敞的亭中,只有两人正在对弈。“嗯。”飞澜点头应着,抬步向亭中走去。
亭中对弈之人是一个老者与一个青年。飞澜并不在意,随随站在亭角,闲适的伸出手臂去接天上飘落的雪花,六片霜花落在指尖,瞬间化为一滴剔透水珠,顺着青葱指尖流下,如离人忧伤的泪。
飞澜墨色瞳眸渐浮起茫然,玄色锦袍映在雪景长亭之中,如诗如画如迷。
亭中对弈青年无意抬眸,却偏偏撞上这谜一般的风景,面上神情有片刻的呆滞。而就是这迟疑瞬间,对面老者白子落定,一字定输赢。
“小王爷,你输了。”老者含笑说道。
青年又是一愣,继而朗笑。“大师棋艺精妙,本王自愧不如。”
“小王爷的棋技远在老衲之上,只是小王爷杀机太重,步步紧逼,反而断了自己的退路。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小王爷可否能参透?”老和尚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
“听大师一番话,本王的确受教。”青年优雅自若,眉宇间透着几丝邪魅。
“不知慕容将军可否参透?”老和尚突然话锋一转,直指飞澜。
飞澜负手而立,缓缓转过身,平静的容颜微带起笑意。她想做局外人,而有些人却偏偏不让她如愿。
“故人相见,慕容将军却连声招呼都不打,倒真让本王伤心呢。”青年随意扬着手中折扇,大雪天摇着扇子,的确突兀。但他手中折扇却是锦玉所铸,精致华美硬是压下了那份突兀。
“衍诲大师,小王爷,有礼。”慕容飞澜拱手一拜,唇边笑意云淡风轻。
此间对弈二人,老者是圣朝第一国师衍诲,青年是豫南王之子君墨舞。
“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回头才是岸,去去莫迟疑。老衲之言,不知慕容将军可还记得?”
“大师耳提面命,飞澜自不敢忘。”飞澜敷衍一笑。
当年三藩一战打得惨烈,大军损伤过半。飞澜震怒,血洗三座城池,一时间,天地变色,血流成河。彼时,衍诲大师正在边塞游历,本着悲天悯人之心,偏要点化飞澜。弄得她有些哭笑不得。
“主子,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吧。”逸云走上来,温声提醒。君墨舞盯着飞澜的目光中带着邪气,总让她觉得不安。
“嗯。”飞澜一笑,也不打算留在这是非之地。她能含笑面对君墨舞这个仇人之子,连她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定力。
而正是此时,阴霾的东方天空突然亮起一道青色火光,飞澜美眸遽然一沉。那是无忧的信号,那边出事了。“逸云,我们走。”她说完,快步向山下而去。
“还是如此莽撞而不知礼数,五年了居然一点也没变。”君墨舞哼笑一声,漆黑的眸子深沉如海,随意扫了眼天边逐渐消散的青烟。动作缓慢的将棋盘上的黑白棋子一颗颗收入罐中。“游戏就要开始了。”他淡笑,眸中幽光闪动,他可是十分期待这场游戏,慕容飞澜,可一定不要让他失望啊。
第45章 那个蠢女人将我们支开了
飞澜赶回相国寺时,无忧正蹲在草坪中察看着什么,隽秀的眉毛微蹙着,若有所思。而一旁的几名侍女早已慌了手脚,抽泣不止。
“究竟怎么回事?”飞澜出声问道。
无忧起身,优雅的拍了下衣摆上的灰尘。“那个蠢女人将我们支开,独自跑了。”
飞澜沉默了片刻,讽刺的笑。“你当她真蠢吗?其实她一点也不笨,相国寺四周都被戒严了,她不会出什么意外。但丢失贵妃却是大罪,她是想陷害我。尽快找到她,不然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如果我没猜错,她应该是顺着这条路去后山了。”无忧说道。他发现这里的脂粉味最重,并且,在草丛中发现了几根女人的发丝。相国寺都是和尚,不可能有女人的头发,他问过身边几个侍女,她们也是刚刚来到这里的。
“走吧,去看看。”飞澜停了脚步,对身后几名侍女道,“都别跟着。”毫无用处,反而会碍手碍脚。
飞澜与无忧在后山林子中寻了一段时间,但林子太大,想要找一个刻意躲着他们的女人犹如大海捞针。正是一筹莫展之时,不远处突然传来女人的尖叫声,飞澜与无忧对视一眼,表情顿时凝重。
他们赶到的时候,洛青缨正被几个蒙面男人压在身下,身上裙衫被撕扯的几近赤。裸。正垂死的挣扎着。
当啷一声鸣响,龙鸣剑出鞘,刺中一名黑衣人后心,迸溅的鲜血制止了所有的罪恶。飞澜负手而立于丈远的位置,冷眼凝视着另几个黑衣人,唇角微扬起一抹冷讽的笑。“今日本将军心情不错,不想大开杀戒。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既然想玩,我慕容飞澜奉陪到底。”
几个黑衣人自知不是慕容飞澜对手,倒还算识趣。为首之人哈哈一笑,拱手道,“那么,慕容将军,我们后会有期了。”
飞澜笑容微冷,轻轻的吐出一个字,“滚”。眼看着一场危机便可化解,正是此时,洛青缨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厉声嘶吼道,“慕容飞澜,本宫命令你杀了他们,立即杀了他们。”
“娘娘,您是不是糊涂了,难道您没听到下官让他们滚了吗?”飞澜冷挑了下绣眉,冷冽之气遽起。
洛青缨踉跄了步,愤愤的咬紧下唇,“慕容飞澜,居然敢违抗本宫的命令,你给本宫记住了!”她话音刚落,拔下头上发簪向正准备离开的黑衣人刺去。她一向性子骄纵,受了此等凌辱自然不肯忍气吞声。
慌乱之中,洛青缨自然没有刺中,但黑衣男人躲闪不及,被她刮掉了覆面的黑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