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是妻控-第3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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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若雪没听懂。
“你不是说美女和美男,摔锅都是出于礼貌吗?”对方觉得被糊弄了,语气不太好:“可摔锅砸碗那是什么礼貌?那不是一拍两散的意思吗,你当我是笨蛋呀?”
若雪没有理会对方的愤怒,而是优雅的抬起左腕,伸手捋了捋自己披在耳后的长发,青丝被雨水淋湿,发梢都滴着水,再加她的头发长而丰盈,有点份量了。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摔锅魇师聊瘾大发,竟然主动质问起她来。
“哦——”若雪慢悠悠地哦了一声,尾音拉的长长的,满不在意的样子,略带清冷的眸子里却闪过狡黠和算计的光芒:“我在找你啊,想看看你到底藏在哪里。”
对方又发出极轻的笑声:“别费心了,你是找不到我……”
话音未落,他突然惊讶的“咦”了一声,紧接着,他冷哼一声:“东方若雪,你太狡猾了!你说这么多废话,原来是为了稳住我,好让你的护卫来找我!”
“是啊。”若雪大大方方的承认:“我说了我在找你的啊,是你不信的,怪不了我。”
“你这个狡猾的坏女人!你给我等着!”摔锅魇师气急败坏,连那种飘忽的让人辩不出男女的声音都不维持了,恢复了硬绑绑的男声。
真是贼喊捉贼,到底谁坏啊?若雪很无语,她明明是受害者好不好。
不过那摔锅也没有空多说话,因为几柄薄削轻透的飞刀,在雨水中打着滴溜熘的旋儿,带着呼啸的风声,气势磅礴的向他袭来!
他只是一个魇师,不是万能的神,也是血肉之躯,对这种迅猛钢硬的东西还真是没辙,光是那几柄飞刀上迸身的雨滴都带着凛洌的杀气,他只得全力以赴,手忙脚乱地去应付即将到来的险况。
与此同时,若雪耳中听到卫风的声音:“少夫人,找到他了。”
她黛眉一竖,恶狠狠地下命令:“干的不错,给我不错,给我割了他的舌头,叫他恶人先告状,我索性把坏女人这三个字坐实了,省得白担这虚名。”
雨中传来卫风低低的笑声:“是,谨遵少夫人之命。”
若雪正要过去帮卫风,她身后却传来一道阴碜碜的声音:“最毒妇人心。”
这声音太过阴森恐怖,令人不寒而栗。若雪没有回头,只见她迅速地将左手腕竖起,握着匕首的右手贴近左腕,手指飞快而熟练地按住七宝手镯上的宝石,几枚细如牛毛的银针即刻嗖嗖地往她的肩后射去。
银针仿佛泥牛入海,身后没有动静,连轻微的哼声也未听到,她微眯美眸,飞快的往前狂奔几步,然后毫无预兆的蓦然回眸,就见一团黑影如同一只巨大的蝙蝠,张开宽大的翅膀从半空中向她扑下来。
“少夫人,小心。”丹楹突然从斜地里窜了出来,双手高举人把长的阔剑,无比凶残的朝着那团黑影劈了过去。
夺目的白光一闪,雨水迸射如珠,只听噗噗两声,那团黑影被丹楹劈成两半,如断了线的风筝坠落在地。
若雪停下脚步,随手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对丹楹道:“也不知是个什么东西,居然连毒针都不怕,这会应该是死了。”
“被我砍成两截了,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丹楹边说边朝掉在地上的黑影走去。
若雪拉住她:“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家伙有点诡异,还是不要轻易靠近。”卫风和丹楹是她的侍卫,一个在暗一个在明。彼时她被催眠的时候,丹楹就有所警觉了。
丹楹和若雪一向很有默契,见她好似另有打算,未免打草惊蛇,她假装不知,静静的蜇伏一旁,等若雪翻出窗外,她立刻和隐匿暗处的卫风悄悄尾随在若雪身后,一面保护她,一面等待她的暗示。
雨天打不上火,有火折子也没用,丹楹从若雪给她缝的背包里面掏出一颗夜明珠,探身往前一照,她愣了愣,又往前走了两步:“少夫人,是个死人。”
那黑影正好面朝上,虽然披头散发,但夜明珠幽幽的光亮照在那张惨白浮肿的脸上,死鱼一样的双眼暴凸,面容狰狞可怕,死不瞑目的模样显得异常的恐怖。
若雪只看了一眼便肯定地道:“是个死人,将军府里溺水而亡的那个婆子。”
丹楹跟着若雪去过将军府,见过那两个死去的婆子,对当时的情形还记忆犹新,也认出这死者的身份:“的确是那个婆子,但她不是早死了吗,只怕都入殓了,为何还能说话?还能在空中飞?还会攻击人?这也太荒谬了!”
她一连问了好几个无法用常理推断的问题,只觉不可思议到了极点!若不是她亲耳听见这婆子说话,亲眼见她想攻击少夫人,恐怕打死她都不会相信。
“莫非是诈尸,但就算诈尸也没有这种诈法吧!简直像活过来一样,难道她死而复活?”
不得不说,雨夜见鬼,还是个早死的人,这情景还真是令人匪夷所思,毛骨悚然!
如果换成其他人,早被吓得花容失色,心胆俱裂了。但若雪却只是微微皱起眉:“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死而复活这种事……也不是说绝对没有,不过这婆子的可能性不大,她那会早咽了气,不存在假死一说。”
她转头缓缓环顾四周,目中冷光更盛,眉心隐约浮现一丝戾气和煞气:“我只是在想,好事成双,另一个婆子在哪里?”
“……还有一个啊?”这也能叫好事成双?丹楹绝倒。
她对少夫人的冷幽默半点也不苟同,不过她向来奉若雪的话为金科玉律,闻言立马将夜明珠收进背包,双手擎剑,摆出备战的姿态,让骇人的杀气萦绕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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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263 是谁这般煞费苦心?(二更)
若雪侧耳细听,卫风那边飞刀的呼啸声渐行渐远,显然他对那摔锅魇师正穷追猛打,并穷追不舍。
她悠闲地伸指轻弹匕身,发出铮铮的响声,不远处马上传来“当当当”的击剑声回应她。
她唇角微勾,脸上绽开一抹浅笑。
“咯咯咯——”
就在这时,空旷的荒野突然传来一阵桀桀的怪笑声。那笑声初时很远,后来越来越近,近的恍若就在耳后一样。
若雪脸上的笑意霎时敛去,看了丹楹一眼,她们两人的身子同时一动,猝然向后连翻几个漂亮的空翻!
与此同时,在她们原来驻足的地方有一重物猛然砸下,落到地上砰然一响,发出好似骨骼碎裂的声音。
两人心中一凛,丹楹几乎一瞬间转身向后,猛地挥剑劈下!她本就力大无穷,这把又重又长的阔剑在她手中经常被她当大刀使,力气大的人就是吊,不用刺来抹去,照样能劈死你!
唰!阔剑的威力被丹楹发挥到极致,只见一道刺眼的白光仿若闪电划过夜空,强大而生猛的力量劈裂了朦胧的雨帘,也劈出了一道压抑的惨叫。
而丹楹并不停歇,她的力量好似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擎着巨剑又往周围连着横劈几下,唰唰唰!剑剑气势汹涌,磅礴如潮,犹如狂风卷落叶。周围又发出几道尖锐的惨叫:“啊——”
“啊!”
惨叫声未歇,旷野里又传来一道粗砾刺耳的声音:“哼,小鬼,看不出你这么能耐啊!”
丹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用力一眯,凭着敏锐的直觉判断声音的方向,遂毫不犹豫又横荡出一剑,挟雷霆万钧将她和若雪的左前方横扫一遍,嘴里冷冷吐出:“老鬼,你看不出来的地方还多着呢,就看你有没有命看!”
“哈,人小鬼大,口气倒是不小,死到临头犹不自知。”那声音本就难听,一冷嘲热讽起来更是寒碜人:“你们纵有千般能耐,万般手段,来了本山人这魇魔之地,都只有死路一条的份!”
听对方称自己为“本山人”,又说这地方是魇魔之地,若雪美眸微闪,不温不火地接口:“哦,原来这叫魇魔之地啊,听你的口气,好像这地方有多了不起似的,可也不过如此。”
自称本山人的家伙一副胸有成竹,口气略带得意:“是吗?无知小儿,等你见识到这地方的厉害之后,你再来评价吧。”
若雪伸指轻抚匕首:“你这么一说,我倒生出几许期待之心,但愿你和你这个地方不会让我失望。不过,你不会正是传说中的魇魔阁下吧?那还真是失敬失敬。”说着,她持着匕首虚空抱了一拳,然而是不是真的失敬那就有待商榷了。
接着,她又一脸狐疑地道:“可魇魔阁下,您不觉得您的称谓太不伦不类了吗?”
“哪里不伦不类?”
若雪微微一笑:“传说中魇魔是一个丑陋无比的夜叉,而山人,方士和修道之人喜欢用作谦称,一般指那些与世无争的高人。一个邪魔称自己为山人,简直闻所未闻,因为这两者之间可谓天壤之别,完全不搭轧嘛!也不知魇魔阁下您怎么楞是将这两样胡拼乱凑在一起,您确定不是说笑么?”
那山人还是那魇魔被她的话气到了,大吼一声:“东方若雪,你休要太得意了!”
他暴跳如雷,狠话滔滔不绝的脱口而出:“别以为有几个武艺高超的侍卫保护你,本山人便耐何不了你!实话告诉你,这个地方是本山人专门为你准备的埋骨之地,你的死期马上即到,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老狗休要胡说八道!我看你是你死期到了,今日我誓要取你狗命!”丹楹最恨人家诅咒若雪,气的脸儿通红,明亮的眼睛中怒火直冒,用尽全力划出一剑:“什么破魇魔破山人的,统统纳命来!”
噗噗!一团黑影从半空中扑下,被丹楹的肃杀的剑气一卷,叭嗒掉在地上,同样碎裂声不断。
若雪拿出一颗药丸塞进丹楹的嘴里:“魇魔大人没别的本事,只会拿死人来凑数,并且喜欢在尸体上抹毒,虽说毒不死咱们,但咱们还是吃点解毒丹以防万一。”
“东方若雪,你敢小瞧我?”魇魔又被气坏了。
“我哪里是小瞧你?”若雪懒洋洋的回答:“我是压根看不起你,从没有正眼瞧你,何来小瞧一说?”不知是她多心还是她的错觉,这个所谓的魇魔对她敌意浓厚,好像恨她入骨。
她火速开动大脑,调出自己的仇人名单,看能不能找出与这魇魔大人有关联的。如果她没有猜错,这个魇魔大人绝对是有人故意伪装的,就不知他的真正身份是什么?
她的敌人中哪个这么有本事,喜欢用死尸来故布迷阵?也许是敌人请来的帮手也不一定,但做为帮手,有这一让人恶心的特质,想必也不多见。
“东方若雪,本山人要杀了你!”这魇魔的脾气真是糟透了,被若雪的话一激,立刻咬牙切齿的叫嚣起来。
正在这时,有哒哒哒!哒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若雪和丹皆是一怔,连那魇魔都愣住了。
转瞬间,有几道明亮的光线射入旷野,紧接着,伴随着激越急促的马蹄声,几匹骏马飞驰而来,地上的雨水被马蹄贱踏的水花飞溅,凌乱不已。
马背上的骑士一溜穿戴着可以防雨的蓑衣笠帽,每匹马颈前都挂马颈前都挂着一盏琉璃水晶的气死风灯,发出明亮白炽的光芒。
为首的骑士一马当先,头脸都被笠帽和蓑衣遮的严严实实,让人看不清他的容貌如何,但他的声音却清朗好听,玉石般的音质穿透雨夜,让人觉得悦耳至极:“若雪?若雪?是你吗?”
“师兄?”
“夜二爷?”
若雪和丹楹以手挡额,都有些惊讶的望着来人。
“若雪,真的是你!”夜澈一按马背,身姿如风的落到若雪身边,本来惊喜的声音在看清她的样子后,立刻变成了老妈子似的焦虑:“你怎么在这里?还淋着雨,衣服头发都湿了,这不是没病找病吗?”
说着,他飞快的取下头上的笠帽,不假思索的扣到若雪头上。
若雪囧了一囧,只来得及收起匕首,鼻间就闻到一股梅花的幽香——那件带着夜澈体温的厚重蓑衣已披到了她的身上。
夜澈身材修长,他的蓑衣穿在若雪身上奇大无比,重且不说了,散开的下摆都快垂到地上去了。
“……”若雪瞬间傻眼——她觉得自己变成笨拙的蓑笠翁了,再也美不起来了……
夜澈脱下蓑衣和笠帽后,露出他龙章凤姿的俊美仪容,朗眉星目,挺鼻薄唇性感异常,一袭玄色锦衣,恰到好处地包裹着他匀称挺拔的身躯,领口和袖口都镶着银边,腰束翡翠玉带,依旧是那么的矜贵雍容,内敛而清举。
微雨轻轻飘在他如墨的黑发上,被灯光照出一圈朦胧的光影,更显得他清雅若竹,宛若玉树临风。
此刻他一边帮若雪系着笠帽和蓑衣的带子,一边数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