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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魅心计,训奴成妃-第94章

小说: 魅心计,训奴成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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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一步走过来的?”大眼惊慌闪了闪,不禁上下打量司凌夜“你!……呃,有影子,不像是鬼啊?……”司凌夜眸色浓如泼墨,越加深邃起来“你在跟我装疯卖傻?嗯?”

下颚倏然被捏起,疼痛令奴歌下意识皱眉“放开!”

“你竟敢命令朕!”

奴歌瞪他,不予回答抬脚便踹……

这一次司凌夜早有防备,修长食指一动,轻巧按下奴歌大腿内侧。

奴歌届时只觉大腿一麻没了力气,而后周身柔弱无骨向司凌夜倒去。

这回他倒是不见吝啬,勉强伸手将奴歌接住。

“奴歌,朕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你好自为之!”

他摄住她纤细的手腕,一个用力,似乎想给她小惩大诫。

“啊痛!你个疯子放开!快放开”

怀中的小人儿不管不顾的挣扎,此情此景她看起来像是个为博自由不惜炸毛的小猫,张牙舞爪的叫嚣,却始终逃不出他的桎梏。

月光惶惶照耀,她干净毫无畏惧的眸,越看越纯净,纯净的已经足够将她带离他身边。

“你知不知道,这么违抗欺骗朕的后果?”

“我干嘛要骗你?我才没骗你,你放开我!”

“你到底有没有心!到底有没有!”

“废话!没有心脏我怎么活的!你白痴!?”

“你!……”

愠怒之下不禁咬牙,抬手将奴歌甩开在地。

而今奴歌未曾防备,当下一声痛呼扑倒在地滚了滚。

手腕肘部不禁摩擦在地面破了皮,血丝丝缕缕溺了出来,殷红她白衣蹁跹。

“你有病!”

‘霍’的站起身,奴歌颦眉指着司凌夜鼻尖跳脚“大半夜你不睡觉跑到我这抽什么疯!我这又不是精神病院,你!你……”

等等……

我这不是精神病院……那么,这是哪呢?

心志受损

她不禁茫然举目望了望四周,身侧参天梧桐,天上朗月星稀,四周高墙环绕,死死将自己锁在这囚笼一偶。

这,是哪呢?

“你。”奴歌茫然歪了歪脑袋,精亮大眼看向司凌夜,旋即痴痴一笑“疯子,你知道这是哪么?我怎么在这里呢?”

“你有胆再说一次!疯子这词用来说我?”不可置信反问,继而咬牙“你找死!”

“说了你又怎样?小气!我只是不记得,不知道这里是哪。哎?对面那个,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又是谁?玳”

她看他,眸子澄净毫不做作。

这样的眼不禁让司凌夜愣住。

“你,说什么?菔”

“我感觉自己好奇怪啊,你也好奇怪。”

奴歌抬起手臂看了看自己素雅染血的衣袖,看了看自己逐渐结痂的纤细指尖,茫然笑了起来。

“哈哈,真是有趣。”她笑,眼底蓦然没有焦距,像是方才对月吟唱自言自语,转身,踉跄着步伐,一点点走远。

“我想你也是不知道的,算了,我回去问铃铛。”干净而空灵的声音,存萃无悲无喜,甚至没有灵魂。

白影一摇,司凌夜眼睁睁看着奴歌消失,却再没有制止挽留。

只余心惊,平日做事向来恭谨小心的她,怎么会……?

颦眉,深暗如湖的眸子逐渐荡起一层心忧微波。

…………

…………

富丽堂皇流云殿内烛光未燃,徒留夜色悠长。

“别云,这究竟怎么回事!?”

“夜,我早就同你说过的吧,她身上那种压制的力量本应爆发出来,结果,却不知为何给生生压制了。”

“我知道,但我问的是她为何……”

“正因如此。”窗棂边,卿别于抬手细细拨弄一株花草,悠悠道“那力量想是霸道的很,因没有发泄出来,故而找了个合适的契机,攻向了她身上最深亦是最弱的防线。”

司凌夜视线缓缓垂落在那株似兰非兰的植株上,极力压制自己心惊“你的意思是?”心底隐约已经有了料想,却不敢去相信。

“在她昏迷之前,夜你对她做了什么?”顿了顿,似是觉得自己所问太过笼统,补充道“我是说精神上。”

“她亲眼看着绝音坠崖,然后……”沉寂,静默半响竟是有些颤音道“我刺了她一剑。”

“……”

“会因如此吗?可她表面上永远都是强硬无比的模样,怎么会为此受伤呢。”更何况那一剑并未刺下去。

“许是那一剑,彻底伤了她心吧。”最后的希冀被斩断在剑下,并且持剑人竟是昔日自己心头所念,被逼疯狂,想来理所当然。

“我倒是以为她是因绝音才……”

“不论如何,她到底被逼上绝境无后路可退……最终倾向极端。夜,她伤了心志。”

伤了心志?

忽然想起那一夜她宁愿鱼死网破也不愿屈服的模样,那样决意空洞的眼,妖治之下尽是厌弃无妄。

当一个人开始对这个世界失去兴趣,彻底放弃了对世俗的挣扎,或许疯狂才是她最好的选择。

如此,她可以无所顾忌,不再理会这些尘世眼光,因为她已经开始变成众人眼中的另类,但她可以以此换来从未得到的洒脱。

曾经有人说傻子是天生抗拒接触这个肮脏的世界,故而宁愿一生逗留在童真之中;疯子则是开始时按照这世界的规矩墨守成规生长,到后来因对这个世界彻底绝望,故而返璞归真,展露真我。

奴歌,而今的你选择后者,是我的逼迫让你做出如此抉择吗?

夜色深浓之下,司凌夜开始觉得心凉,继而,更多则是些苦涩缠绕心间,越来越浓郁,苦涩蔓延而上,最后竟像是连着舌下都含着胆汁。

张口,有苦难言。

明明想要挽回的,明明开始试图接受她,接受一个有情不同以往的自己的。

可这个时候,她却蓦然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她不需要了。

不仅仅是忘记昔日与自己的仇怨,她甚至狠心抛弃了整个可爱又可悲的世界,只退回自己的心房。

“奴歌……!”

而今的你,叫我如何是好。

手掌紧握成拳‘呯’一声砸在茶几上,内力通过桌面暗自翻涌传递,届时震碎了茶杯。

“夜。”

一旁卿别云将窗边似兰非兰的植株捧了起来,转而放到爆碎茶杯旁边,漫语道“我早已为你想好了一切,这是蛇兰花。”说着将花往前推了推,解析道“此花乃是用百年毒蛇蛇液浇灌十余年而成,其花淡淡幽香,随着呼吸进入人体内……想要杀一个人,这是最好的慢性办法,不会给她丝毫痛苦的。”

“……”

见司凌夜在一旁不语,卿别云继续晓之以情道“她现在是累赘,你明白的,尤其是眼下你对她……”顿了顿,干脆直言道“倘若这时有人发现她对你的重要性,挟持起来拿到敌国,后果你是知道的。”

“挟持?”

“近来月扶那边动静越发大了,甚至朝中都发现不少可疑细作,如今天下局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她被人捉去……与其生死掌握在他人手中,倒不如眼下结果了干脆。”

“干脆。”

“更何况有后宫女子虎视眈眈!”卿别云声音逐渐放缓下来,柔声“夜,换个角度想想,这是为了她好。”

“为了她好。”

一旁,原本紧握成拳的手掌微微缓和放开,不知是受了蛊惑还是心中早有决断,到底颤抖摸向蛇兰花叶脉……

…………

…………

“近来宫中时长有大事发生,知道吗?南蛮那边嫁进来的联姻公主不知为何忽然暴毙!”

“啊!有这等事?”

“嘘……你小声点。”御花园两名并排而行的小丫鬟其中一人噤声模样,仔细打量四周确认无人后,八卦兮兮凑到另一名小丫鬟耳边,细语“要说这位公主可真是命苦,这才封妃几日啊?忽然病来如山倒,一卧病榻就未起来,到后来太医都没有查看出病因!”

“这事,如此蹊跷?”

“可不是,哎,最近还有更为令人诧异的消息。”这次声音压得更低,向对面小宫女招了招手,几乎唇角对耳边呢喃几字“听说德妃娘娘疯了。”“德妃,疯了?”

“对啊,德妃你听说过吧?曾经风光荣宠无限的,可如今呢?听说曾经怀有身孕,结果却是万般没有保住……你可知道,在这深宫之中,女子最重要的是什么?”

另一名小宫女立即脆声“是年轻,美貌!”

“你笨啊,以色侍君终不长久的……”

一声长叹,那粉衣宫女裙裾较长,似是地位较高哪位娘娘身边近身侍女,紫衣宫女年幼些,裙裾较短,灵动大眼尽是无邪纯净。

忽闪睫毛之下,身居宫中之人一眼便可看出,此乃新被买进宫中,眼底青涩,依旧保持着那份四角天空之外的干净无邪。

年长些宫女在年幼女孩身上,似乎看见自己曾经初入宫中的影子,长叹过后,难免秉着长者之心,八卦之后余味字字教育起来。

“在这宫中最重要的确实是年轻,但依靠美貌得来的龙恩只是一时,长久以往的,当是……”年长宫女伏在年幼宫女身侧笑声呢喃一句,后者惊讶一阵,旋即便是一片了然。

“姑姑说的极是。”年幼宫女因为受到教诲,感激矮身一礼。

“恩。”被称为‘姑姑’的宫女敛目应答,后又双手虚扶起年幼者,满意点点头。

“以后可要记得在这宫中处处留着心眼,有些话不可乱说。”年长宫女伸出手拍了拍年幼者肩膀,似乎欲倾囊相授。

“云端愿听姑姑教诲!”女孩届时真挚行礼。

“恩,我是西宫瑶淑妃身前的宫女,你么,新来的?”

“正是。”

“刚进宫,分配到哪个宫去了?”

“是最西宫偏殿,听闻,那里常年无人问津,敢问姑姑,可当真如此?”

云端小心翼翼抬眼,似乎想试探其口风欲保自己后路。

她本是想将自己语义表达委婉些,却终因年纪尚幼,加之城府不深,话一出口竟是不受控制,太过直白。

那年长宫女倒也不恼,只是眼底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笑意转瞬消失之后故作惊讶,后又欲语还休一声叹息。

终成奴妃

“竟然是?……”

她若不说还罢,但经过这一系列表情展现,看在云端眼中,难免令人起疑。

当下,心机直爽的云端便拽住年长宫女衣摆,嚷着小嘴不停套问。

年长宫女岂会不知云端如何心思?

不过毕竟是宫中磨砺之人,当下她只无奈淡笑一声,婉约道“年纪尚小,我可不想吓到你,小丫头莫要知道的好。玳”

“姑姑若是不说,我这心底便是堵得慌。”小宫女嘟起嘴,一派委屈博人怜样。

许是为年幼宫女表现动容,年长宫女左右小心瞧瞧四周动静,这才招手伏在小宫女耳畔耳语。

“最西宫居住的,乃是曾经皇恩无限的德妃!菔”

“呀!?”小宫女惊呼一声,尾音惊颤尚未来得及发出,便已被年长者捂住唇角。

“嘘,想害死我?你喊什么!?”年长宫女眉目一立,似乎在因小宫女不稳重而恼火。

“我,我只是惊讶……天呀,德妃!外面谣言那德妃,不就是数月前,因着自己丧子,而去加害她人嫔妃的罪妃么!姑姑刚才不是说她已经疯了么!!?”

“正是她!”年长宫女敛目“那德妃品行不端,耐不住深宫寂寞而与他人私……”

“私通!?”

“嘘,我可没说,这是你自己猜的,以后出事少找我!”虽是明摆着欲表达此意,但年长宫女依旧一派唏嘘,立即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是是是,是我乱说话,该打!”小宫女示意拍了两下自己脸颊,清脆几声响起之后,年长宫女抬手适时制止。

“好了,以后说话注意些便好。”

“姑姑教训的是……姑姑您继续说,那德,不不不,那罪妃她后来怎么了?”

“哼,自甘下贱能怎么样?被皇上抓了正着呗?要说那罪妃她也真是……呸呸。”似乎懒得找污隧形容词来描述那罪妃,年长宫女随意吐了两下吐沫表示不削。

“她呀,被皇上捉奸在床时,居然还有脸为那男子求情!”

“啊?那她未免太放浪了些!!后来呢?皇上怎么说?”

“皇上当然大怒啊,立即处决了那男子,可后来,太医又在无意间发现这罪妃有了身孕……”

年长宫女‘无意间’一词用的极好,似乎一语带过不起波澜,期间,却又足以隐藏太多敏感。

当然,当下正在聚精会神脑海勾勒那放浪妃子形象的小宫女,自然没注意到。

“这妃子有了身孕?那该不会是……”小宫女唏嘘瞪大眼睛,屏息,似乎只在等待年长宫女一个肯定。

没有实际出言回答,年长宫女只是一轻微额首。

“果真如此?天!”似乎受不得如此打击,小宫女一阵白眼,鄙夷不屑那罪妃,唾弃道“那孩子被如何处置了?

“后宫之外有一乱埋岗,历来专门用来埋葬不贞死因不明的妃子……”年长宫女声音陡然阴冷,似乎为了配合话题般,她眼神‘不经意’畏惧瞄了瞄宫中最西边。

“啊?”小宫女顺着她视线所望,届时畏惧一阵萧瑟。

“听说皇上因那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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