猞谜-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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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尘土飞扬,那群卡巴鹰被一震都吓得散开四飞,伺锹双掌击地一拍而起,顿时间手腕的玉一脱而出,只觉一股奇特的能量围绕在周边,那玉竟悬空浮起漂浮在伺狄面前,伺狄沉下一口气伸手去缓缓地捏住眼前的玉,不想金光突然四闪,伺狄只觉眼睛刺痛忙用手挡住光线,待睁开眼睛之时不觉吓了一跳,只见自已手中握着一把弯月利刀。
只见这把利刀刀身上刻着金虎浮雕,这金虎一双犀利的火眼便在那刀口之上,黑色蛇纹刀柄上刻着“弯月宝刀”四个字,整把刀寒光四射,有威慑四方之气势。
伺狄顿时一惊还未回过神来,只听到四面树枝上一阵骚动,他抬头一看,只见黑暗中浓密枝叶隐藏着一双双虎视眈眈的眼睛,原来方才的卡巴鹰还未飞走,正躲入树叶中伺机报复,伺狄看着手中的弯月刀一咬牙道:“出来送死吧!”说着便快速向四面飞出寒毒针,只见四面八方的卡巴鹰立时飞起,黑压压地围成一个网状向伺狄压下来。
伺狄手握弯月刀大喝一声,挥刀而去,不觉那刀竟自已挥动起来,挥刀之时快比光闪,一闪之间只见一道寒光有黑暗中划出一道弯弧,伺狄整个人被弯月刀带冲至半空,只听到那刀刃处“刷刷刷”爽快锋利之声,待他回过神之时,只见四面八方的卡巴鹰竟都掉了一地,剩余的几只见状长啼一声向黑暗的空中飞逃而去,伺狄只觉全身粘粘湿湿,也分不清是自已的血还是那卡巴鹰的血。
第77章 蛟绫巫医
伺狄夜行山路却遇卡巴鹰攻击,没想在命悬一线之机他手腕中的玉突然发出耀眼光芒,转眼间竟变成了一把寒光四射金虎伏身的弯月宝刀,伺狄用这把刀将攻击他的卡巴鹰打败,剩下的鹰兵落荒而逃,此刻他全身血迹斑斑,背后已被卡巴鹰啄得泥烂,鲜血不停地滴落在地上,他索性将身上破烂的衣衫撕去,赤着健壮的上身拿起那宝刀继续往前寻水源去。
走了许久,他已觉头昏眼花,此时东方泛白,他隐约能看到一处泉水从山石中流出,他走起路来已是不稳,走到泉水处已然支持不住倒头便昏倒在泉水之中,那背后的血从泉水处往下流,直流入一处神秘的山谷林地之内,那里幽深阴静,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迎而来……
伺狄只觉自已恍恍惚惚地走着,走到一棵张牙舞爪的大树之下低头一看竟见下方有“紫青洞”三个字,他一惊忙往回看,只见四周景况如同当年一般,再转头向洞内看去,竟见父亲在那头招手,他的脸上皱纹满布,头发已花白,眼神沧桑,伺狄只觉心痛不已伸手下去拉父亲,却见父亲眼睛突然一瞪,恐惧地看着伺狄背后,瞳孔骤然放大,脸上的表情渐渐扭曲,突然狂叫一声转头便跑入黑暗中。
“爸!爸!”伺狄突觉心口一痛,吐出一口血来,此时他才缓缓睁开双眼,原来方才是一场梦。他舒了一口气,仔细向四周一看,只见四周一片黑暗,只有不远处一盏幽蓝之光照着,借着光他方才发现自已躺在一处黑暗林地,他立时起了身突觉背后一痛,他伸手一摸只觉背部皮肤便得粗粗硬硬的,细细回忆才想起自已背部受伤倒落在泉流上之事,这一想自已便更蒙了,自已不是倒在山石的泉流上吗?怎么醒来之时竟是在这黑暗的林地里?
想了想,他又再摸背后,这更是大惊失色,他的背部明明已被卡巴鹰啄得如同烂泥,为何伤口如此快便已收干?这真有些诡异!他缓缓起了身,向四处看去,这生林地没听到虫鸟叫声,除了那盏挂在树梢上的诡异蓝火灯之外便全是树木,也不见有泉流,他猛地一摸腰间,不觉松了一口气,幸好那弯月刀还在。
可他现在人在何处?他忙向四周看去,古怪的是这林中竟无一条路,树木显圆形环绕生长,将他团团围住,一种阴森恐惧的感觉强压而来,想想方才梦中之事,醒来又是这诡异森林,伺狄心里一阵发寒便想立时逃出这里。
“跑去哪里呀?”突然有一个声音悬空而来,伺狄大惊,向四周一看并未见有人,他心里一震,这样阴森之事比那群鹰袭击还要让人惊恐。
“谁?谁在说话?”伺狄紧握着弯月刀昂头叫道。
半晌竟无人回应,伺狄慢慢往后退去,眼睛警觉地向四周瞟去,他的背后就是那粘幽蓝色的火灯,他正想转身去拿挂在树上的灯,转身之际突触见那蓝灯之下大树旁边一双瞪得大的蓝色眼睛正盯着自已看,伺狄一见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暗骂时运低竟见到鬼怪,手立时摸出腰间的弯月刀就要往那物砍去,只见到一声尖叫,伺狄手停在半空中,低头一看竟见一个这物抱头在地上翻滚起来,细看之下竟是一个蛇身人头的怪物。
“饶命!壮士饶命,我是救你之人。”那怪物突然伏在地上大叫起来,“你手中那神器可是致命之物。”
伺狄听他这么一说便缓缓地将弯月刀收起,心中正奇怪怎么这物会说人话,便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怪物?真的是你救了我?”
听了这话,那物缓缓抬起头来,借着蓝火之光,伺狄看见他长相与凡人无异就是那腿部是一条极长的蛇尾,头发散乱竟看不出是男是女,只见他口无张开,却听到声音响起回答道:“我并不是什么怪物,我是巫医部落的蛟绫人,我今日在泉流处饮水之时发现你,你的伤也是我治的,如今已无大碍。”
伺狄见这怪异情形,吓得仓皇后退道:“你还说你不是怪物!你不张口却能发出声音,你分明就是鬼怪!”
那人一听立时又伏地道:“我并没发出声音,你听到的只是你我心灵感应之音罢了。”
“什么?”伺狄半信半疑,这世上竟有这等怪事?他双手掩住耳朵说道,“你真的不是怪物?”
没想那蛟绫人的声音竟不因掩耳而变小,反而变得更清晰了,他道:“我真不是怪物。你不必掩耳了,在越没干扰的地方我与你感应的声音便越发大。”
伺狄这才真的相信这蛟绫人的话,不由将弯月刀收回腰中,绕着那蛟绫人看,只觉自已像在做梦一般,他稍稍定下神来,便盘坐在林地中,只见那蛟绫人拿下树枝上的幽蓝火灯游走过来,那蛇尾在杂草中摆动,伺狄看了还是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那蛟绫人见伺狄仍有些惧怕之意便没靠近,伺狄看了看四周又想了想,不由有些疑惑,这卡巴山上各处都有族群,虽然族群极小但每个族中至少都有十来个族人,如若这蛟绫人果真是巫医族之人,为何又只有一个人存活在这山林之中?
“你想知道我为何一人存活在这里?”那蛟绫人突然问道。
伺狄一惊,果真这心灵感应极为敏感,如今连自已所想未说出口之事都被他猜着了,想来自已再不能胡思乱想,他忙点点头回应。
“我本乃鹰王宫内的巫医,因知道太多鹰王之事才被困入卡巴山中。”那蛟绫人缓缓闭上眼睛道,“想来外面如今也斗转星移,另有一番世界了,没想我的长生之术竟奏效。”
“你已活了几千年?”伺狄显然不相信,“你果真会长生之术?”
“当日我在鹰王宫中是专为鹰王配制长生巫药的巫医,鹰王常让我试药,后来我发现只有那练就巫术之人的血才能让鹰王长生不老,于是鹰王寻来了许多巫师将他们杀害,然后让我试饮他们的血……”那蛟绫人脸上一阵诡异表情,如同在品尝美味的血液一般。
伺狄一听只觉全身毛骨悚然,他有些不自在地说道:“你怎么告诉我这些?”
只见那人淡淡一笑脸上竟露出了狰狞表情,伺狄听道:“见你身上伤势我正想提醒你,你们是躲不过鹰眼的。”
伺狄一听“你们”二字心头大惊,正细想中却又听道:“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解救我之人了。”
伺狄一听这话心头一震忙跪在此人面前道:“前辈,我乃龙腾狼族之人,如今族中有难,被血魔占据,族民受尽苦难,今来卡巴山寻找那血魔操控之人,然发现竟与卡巴一族有莫大关联,今幸遇前辈这等世外高人,请为我指点迷津!”
那人听着双眼仍紧闭,半晌方道:“你根本不是狼族之人。”
伺狄一听不由敬佩起来,更是不敢有半点虚言便道:“我本是翔凤山中一茶农之子,没想误入了狼族之内,为狼王所养,养育之恩实难报答,如今狼族有难,我岂能袖手旁观?”
那人一听方才睁开双眼,表情仍旧淡淡,只听他道:“你知抱恩可见你有情有义,只是你并不知道,你其实与犬族有不解之缘!如若你离了犬族之人,恐你不但救不了狼族反倒自身难保。”
“哦?”伺狄一惊,这人说出的话句句语出惊人,“前辈如何这般说?”
“你腰间之物何来?”那人突然盯着他腰间的弯月宝刀。
“这是祖传宝玉所变的弯月宝刀。”伺狄如实说道。
只听那人突然大笑道:“蠢才,竟不济到如此地步,你可知你是弯月刀神后人?”
“什么?”伺狄突然一惊愣在原地,一时无法回神,心中胡乱回想起来,想起家中祖传的种种物品,他想找到了记忆的蛛丝马迹一般,没想到当日自己苦苦寻找的弯月刀后人竟然是自己,他更没想到自家区区一个山间茶农之家竟然先祖就是在龙腾山一带被犬族人当神灵祭拜的弯月刀神。
此时那人笑着立起身来又道:“你与那剑将神后人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天意安排。”
如此只要我用我的血与他的血一同滴入龙头神杖上便能开启神杖对吗?”伺狄忙问道。
只见那人拖着长长的蛇尾游动在圆形林地之中,他的声音却清晰回荡在林地之内,只听到他幽沉道:“你先有背弃父母之罪在身,后又在狼族助纣为虐杀害犬族众多族民,虽此多因狼犬二族几千年前的恩怨而起,但你仍旧孽罪一生,这些终究有报应。因你练就狼毒掌封了体内真血之气,故你此时体内之血并不能开启神杖!”
伺狄一听忙伏地跪拜道:“前辈,我之前所做之事我已知悔过,如今……如今也已得到报应,狼父被那白狄篡位,我更被狼族追杀,还有……还有多年来心爱之人变得疯癫,一夜之间死于非命,我已是一无所有,如今只想为狼族族民报仇雪恨,如若可如此,我便是一此也情愿了,求前辈指点迷津。”
第78章 战书谜团
且说伺狄身受重伤直奔一处泉水之中却昏倒在泉水中,没想醒来之时竟如同进入阴曹地府一般,只见一盏幽蓝火灯暗照密林之中,他起身正要逃时竟见一蛇尾人身之人,他口不开而声已闻,是一个能与人通心,与鬼神通灵的蛟绫巫医,那巫医句句惊人竟知伺狄等人来此地的前因后果,竟如同一位世外神仙一般未卜先知,伺狄不敢暗藏心事,只有全盘托出,那巫医将伺狄此前罪孽一语道尽,让伺狄心生羞愧不免些凄凄然起来。
那人将蛇尾盘起,身体缓缓挨在高盘的蛇尾之上,如同安坐交椅一般,神情淡然地看着伺狄,突然他的声音响起:“我倒是有一种极毒之药,此药乃我千年以来用我体内之血及山间毒虫尸灵练就而成,此药名叫销灵草,此草服极毒如若你服入两日内未死,则能将你体内所有邪术去除,将真气之血调令而出。”说这话时他竟阴阴一笑,幽蓝光下一种诡异的神情。
伺狄紧皱双眉忙问道:“此草真能将我真气之血逼出?”
“我说的是‘如若’,如若你运气不佳便在两日内七孔流血而死,此是你罪孽的归宿,你敢试否?”他突然瞪大双眼直盯着伺狄不放。
伺狄听到这里一咬牙便站了起来道:“我已是一无所有,有何不敢试的,且快拿那销灵草来!”说着便伸出手去。
只听那人哈哈大笑道:“好!算你是条汉子,虽你作恶不少却是孝心可佳,见你为族人宁可丧命之勇气,我便让你试这销灵草去。”说话间,伺狄转头一看,只听到“唏唏唆唆”的声音,已不见那人踪影。
正四处寻去之时,伺狄突听到一阵骚动之声,放眼一看,只见那幽暗蓝光照着的地面上四处杂草摇动,再一细看,只见到无数黑色的虫子布满地面,如潮水一般从四面的杂草丛往他的方向快速蠕动,伺狄大惊,干瞪着眼睛便要拿起弯月刀来,突然间只觉两手无力往两边一垂,竟觉被什么用力往上吊起,再看手处竟无一物,自已的身体却像被催了眠一般不受控制起来,立时被悬在半空,他想叫又叫不出声,只见那虫涌了过来,此时林中回荡那幽暗的巫医之声笑道:“方才我将你一根头发拿到,你此时不得不听我的了,你且放心,只要这些体内食入销灵草的黑虫从你口中爬入,你便算是试了销灵草了,它们会在你体内四处寻觅真气之血,打开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