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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培养总裁-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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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已经找到情丝了不是?两人还结婚了,为什么他还一个人在这里?

以前,他天真的以为为了要走更远的路,忍耐着不去见情丝是不要紧的。

结果,他失去了她。

整整失去十几年。

那些年,他忍着不要想她,当作生命里没有这个人。

可是,现在的他在干什么?

他难道又重蹈覆辙,重复当年同样的蠢事?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大梦初醒,他快步踏出浴室,走进套房,按下电话。

“让飞机在停机坪待命,我要出门。”

他居然犯了这么大的错,对不起小丝,妳一定要等我!

入秋了。

东北季风抵达台湾上空的机率很频繁。

台北经常笼罩在阴沉的天气下。

天气一冷,热食就大受欢迎,早餐店还是一样忙碌,情丝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变动,只是偶尔要应付一些记性比较好客人的询问,问她跟徐蒂怎么消失了那么久,去了哪?

小地方就是这样八卦,固定的人消失不见都能教这些以串门子为乐的欧巴桑说上半天。

情丝只能解嘲的想,很高兴自己还有供人茶余饭后谈论的功能在。

“这是您的照烧猪肉堡还有玉米浓汤。”递出客人的餐点,低下头正要忙下一份活。

“小姐,我要的是冰豆浆、养生三明治。”赶着送小孩上学的妈妈很不悦。

“对不起,我立刻重做!”道过歉,手也不停的倒豆浆,把事先做好的养生三明治放进塑胶袋。

不过,接二连三把蛋饼给成葱油饼,红茶给成绿茶,最后终于确定无误,不过饭团里包的不是花生粉、油条跟好吃的咸菜,她裹了浓浓的奶油、起司跟辣椒油,那个眼睁睁看着她包的高中生丢下钱,飞也似的逃了。

情丝茫然的看着手上的饭团,慢慢确定里面的内容物,没等徐蒂过来关心,她低声向她说:“我去洗碗盘,这里妳替一下。”

不止她,后面排队的客人都大大的松了口气。

“老板娘,妳们家小丝看起来很不对啊,是不是生病了,要赶快去看医生比较好?”

“我看不是生病,是大姨妈来了。”

“我看不是,小姐失恋了。”

“妳怎么知道?”三颗不一样的欧巴桑头有志一同的转过来。

如果失恋,可是街头巷尾的大新闻,要打听仔细才好。

“我女儿失恋那要死不活的样子就跟小丝一样。”无心透露自己的女儿失恋,巴不得要看别人家笑话,自己不小心却站到风头上了。

“锵锵乒乓!”后面传来碗盘掉满地的噪音。

不懂那些三姑六婆在热血什么,徐蒂低下头钻过帘子往里头去了。

大大的水槽下,情丝正低着头捡散落一地的东西,那些碗盘虽然只是便宜九十九块大卖场的塑胶盘子,可也是花钱买的。

“小丝……”

看见进来的是母亲,情丝笑笑。

“一下倒太多洗碗精,滑手了。”

“小丝,回去吧。”徐蒂不是没有发现女儿的笑容越来越稀落,简直是少得可怜了。

“妈,妳赶我,早知道妳不喜欢我跟妳住,我就搬出去了!”

“傻孩子,我是不知道妳跟东官两个人怎么了,但是,凡事要说清楚,一个人躲起来不是办法。”

“妳赶快出去啦,客人还以为我们家又出事了。”自从被泼漆讨债的事情之后,她这家小店已经变成指标性的八卦集散地了。

徐蒂没办法,摇摇头出去了。

一等徐蒂不见,情丝脸上的笑意立刻隐匿,转过身开始处理那些碗盘。

水声淅沥,她身边恍惚多出一双稳健的大手来……

她是想人想过头,眼睛还有头脑都出问题了吗?为什么会看见穿西装的阎东官对着她露出一排白牙,还替她洗碗?

她揉眼,不可能,他堂堂一个大总裁跑来这里洗碗,又不是发神经。

“妳再这样把我看下去,我会变成禽兽立刻把妳吃掉。”清朗醇厚的声音敲在耳膜上,“还有,不可以用手擦眼睛,妳满手都是泡泡,跑进眼睛就麻烦了。”

这老爱对着她碎碎念的声音绝对不是幻觉!

情丝一把掐住眼前的幻影,也不管手上沾了多少泡沫,把人家的豆干一古脑吃光了。

“你……是真的,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我一放下旅行箱妈就罚我进来做洗碗工。”

“你做错什么,她要罚你?”她傻傻的问。

“她说我让她女儿生气伤心,要我在这早餐店打一百年的工抵帐。”他一本正经说道。

“一百年,那么久,你都老了。”她喃喃。

“女婿替丈母娘打白工没话说,谁教他看上人家女儿,养一个女儿长大很不容易,这是应该的。”

痴醉的迷雾有些散了,情丝略略清醒。

她转身回去对着水槽,默默无言。

“小丝?”

“你来做什么?”

“我想妳。”

“哼!”

阎东官急了,他把情丝小心的扳过来面对自己。

“妳知道我做了好多年的工作狂,一下要改过来真有那奇Qīsuū。сom书么一点不简单,妳给我一次机会嘛。”他不知道要怎么替自己解释,即便一路上打了无数草稿,可一到小丝面前脑袋却是一片空白。

“不怪你,是我自己没想清楚,被爱情冲昏头,一头热的嫁给你,妈说得对,我没有体认到你不是普通人这件事,我也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做一个必须天天守着大房子的女主人,你没错。”回来几天,她吃不下、睡不好,脑子里转来转去的全是这些,真的够了!

“当初……”他的声音有点远,却又无比真实,“我是为妳才打下那片江山,要不是有妳,我不会接下父亲的造船厂,一路把它发展成现在的规模,如果妳不要它,那我也不要!”

情丝先是睁大眼睛,继而去摸阎东官额头,也不管手上的泡泡多得吓死人,这一摸帅哥会变成什么样子。

“没发烧啊。”

阎东官拉住她双手,“原谅我小丝,跟妳在一起我好快乐,我不想再变成一个人了。”

“你那个庞大的王国怎么办?”

“妳知道我最近在忙什么吗?我就是为了把公司的行政、生产、还有行销做一个比较完整的汇整,不要大权一把抓,大权集中虽然有它的好处,可是掌权的人一旦出事,整个集团都会崩坏的。”

“你的意思是说公司可以交给专业经理人打点?”

“这么说也是可以,起码不要让自己事必躬亲,可以放轻松做点别的事,据我估计,再给我半年时间就可以了。”

他小心觑着情丝的脸色。

她没说赞成还是反对,只淡淡的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干的话。

“你知道这年头不流行王宝钏苦守寒窑了。”

阎东官悚然。

好深的含意,到底,这次求和他能不能得到缓刑,还是无期徒刑啊?

她的意思不会是说只要他继续拖泥带水,她也不介意替他戴绿帽子……是吧?

阎东官流汗了,脸色铁青。

第十章

阎东官在情丝家住下。

她的房间不到五坪大,一张单人床、一个组合式衣柜、一张书桌,就什么都没有了,他一踏进来把剩下的空间全部填满,两个人要转身都有困难。

情丝有些局促。

“又不是住不起饭店,来这里跟我挤。”

“谁教妳不肯跟我去,既然妳不去,我们就一起睡这里。”

“我很忙,说好了,可没空陪你。”

“妳都嫁给我了,陪老公是天经地义的事。”由身后环抱他想念已久的软润娇躯,耳鬓厮磨。

就算心里有那么一点芥蒂,被他这一抱、碰触他、听见他的声音,也早就烟消云散了。

“我要妳。”他是野兽,只要碰到她就发情,就满腹欲火,他好想把他的小丝压在身体下面尽情的厮磨亲吻,想摸她浑圆的胸脯,想扶着她的腰一点一点把自己送进去。

他露骨的索爱,压覆的封锁了她甜蜜的嘴唇,过大的动作让老旧的单人床发出不堪负荷的咿哑叫声。

“嘘……妈在外面。”做坏事要是让隔着薄墙的妈妈听到,会很难解释。

阎东官的饥渴还没有获得一丝丝解放眼满足,不知道哪传来的喇叭叭叭叫声却让怀里的小人儿惊跳,张了吁吁的唇瓣,吶吶解释。

“糟糕,董事长在外面了。”

“巴天御?他来做什么?”他不在的这几天难道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轻轻推开阎东官,情丝满地寻找她的斜背包。

“接我去医院啦。”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快了?”慢着!“去医院?”

一把火从肚子里往外窜烧,要不是理智一再提醒他不能翻脸,翻脸会坏事,眼看情丝真的要出门了,他只能压低着嗓门问。

“我那天不小心摔车。膝盖摔破皮被他看到,他说在我伤好之前要载我上医院敷药。”她淡淡解释。

“摔车,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不知道?”

“只是破皮,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什么大不了?”他简直变成了鹦鹉二号,只能跟着人家的话尾重复又重复。

“我出门了,有事回来再说。”

“慢着,让我看看妳的伤。”他把准备要出门的情丝拉回来,动作不粗鲁,反而小心翼翼的。

“人家在外面等很久了。”她挣扎。

“拜托,让我看一下,安心就好。”他低声下气了。

情丝实在没办法拒绝那种表情的他,迫于无奈的拉高袖子,手肘关节地方被两块厚厚的纱布裹着,白色的纱布还不时渗出红红的黏液来。

阎东官脸色比被拳击手打了一拳还要难看。

“膝盖呢?”他记得她刚刚说的是腿。

她拗不过这男人,只好扯高棉布长裤。

阎东官抽了口冷气。

“是我害的吗?”

“少臭美了,你以为我没有你不行吗?”这男人讲话不要那么直接不行喔,这样教人怎么回答!

“我知道妳没有我还有一堆人追,”外面那个就是情敌,“可是我只有妳。”

情丝被他掏心挖肺的肉麻搞得面红耳赤,顺手掩住他的嘴。

“你就算往我脸上贴金也没用,像你这样的男人要什么没有……”

阎东官把脸往她微凉的小手上蹭。

“她们都不是妳,不是那个把我从困境拉拔出来,不是逼着我吃饭、练球、上学还有用漫画丢我的那个人。”

这样的剖心表白,情丝还有什么话说,她只能融为一摊春水了。

以前的人说这是冤孽。

他们肯定就是。

男人对男人,弥漫着一股低气压。

“学长,呃,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巴天御嗅到不寻常的烟硝味,很浓、很刺鼻,很……冲着他来的。

人是从情丝家里走出来的,大有蹊跷,大势不只去了一半。

“是啊,谢谢你来接小丝去敷药,我看她摔伤的地方还满严重的,这几天让她休息好了。”

这口气,这调调,好像小丝是他的女人。

“你们?”

“谢谢你这么照顾她,以后你放心,有我看着,她会很好的。”阎东官故意亮着中指上的戒指。

高手过招,你来我往,只差没互相吠起来而已。

由房间出来的情丝实在很想装死当作不认识这两个男人,什么不好比,比幼稚吗?真的不必了!

阎东官一看见她出来,立刻上前搂住她,“不是叫妳在屋子里待着就好,我会好好跟学弟沟通的。”

“你进去啦,我的事我自己解决。”

“不要!”

“你不要把事情越搞越复杂。”

“不复杂,妳是我老婆,妳的事我来说,我叫妳休息妳休息就是了。”阎东官吃了秤坨铁了心。

“你们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巴天御好不容易从喉咙挤出声音来。

他这么快就成了局外人,该死,什么时候发生的惨剧,就知道那两个月的假不该允的!

没有人鸟他。

“妳没有对任何人宣布我们的喜讯?”阎东官的声音像灌了铅,随时要发飙似的……不是像,他根本是一触即发。

“……我回来就摔车哪有心情说这些。”

阎东官拉起情丝的手,看完右手又看左手,一张俊脸登时变色,除了龟裂还夹杂着风暴。

“我们的结婚戒指呢?”

她好大的胆居然拿了下来,怎么,她真的打算休了他这不称职的老公吗?

他们连棉婚都还没过……

“那个,你知道手上戴着戒指做事不方便。”

“哪里不方便?”他可是自从戴上的那一刻起,不管洗澡睡觉通通戴着,一分钟也没想过要摘下来,她却用那种毫不在乎的语气说不方便?

“你凶我?”

“我没有要凶妳,只是给我一个理由嘛。”看她突然委屈下来的小脸,阎东官拚了命的抹脸。

可恶,就是对她那流泄着水光的眼睛心软。

“理由、理由,你把我一个人丢在都是陌生人的家你给过我理由吗?你一出门就丢掉不回家给过我理由吗?不过就一枚戒指,希罕喔,还给你啦!”情丝把心里全部的委屈都掏出来,顺手从脖子拆下一条阎东官从来没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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