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剑寒梅》-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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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晴则就不同了,虽然自幼深处荒山,极少与外人接触,但那西厢记,红楼梦中所描述的男女之间的情爱事迹,是那么的逼真地跃然纸上,开启了她情爱的心扉!
戈碧青一只强有力的手掌,扳着她的芳肩,使她浑身起了一种反常的现象,产生了她从没有过的感觉……
她芳心甚是明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想避开他的手掌,只要娇躯微挪,就可以避开!
可是,她又不愿意,舍不得失去这份既酥麻而又舒服微妙的感受!
她不但舍不得,并且芳心里还在暗自愿望着,这种微妙的感受,最好永远,永远的存在!
渐渐,她被这微妙的感受溶化了,浑身显得娇慵无力,芳心暗喊: “冤家!你真害人啊!”
慢慢地,娇喘息息,星眸微闭,一个娇躯竟是弱不胜依的向戈碧青的怀里依偎了过去。
戈碧青慌忙左臂一圈,搂着她的纤腰,惊问道:“姐姐!你怎么样了,不舒服吗?”
姑娘没有说话,口中只发出了“嘤!”的一声,好象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一样!
依偎在青弟弟的怀里,又是一种不同的异样感觉,这感觉更舒服,也更好过!
姑娘口里虽然没有说话,芳心里却在暗说:“冤家!你就这样永远的搂着我,再也不要分开吧!”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享受着这种难以言喻的微妙的感觉,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搂着,虽然她已经将青弟弟认着终身伴侣,此身已非青弟弟莫属,但少女羞赧的天性,使她本能的将一张已经红得如火炭般的娇靥,伏到青弟弟那宽大结实的胸脯上,躲避着青弟弟那神采奕奕的星眸!
戈碧青虽然年已十九,对男女之间的情爱也已经懂得,但他毕竟是个心性厚道纯真的少年,对庄氏姐妹虽极喜爱,同时他也看出了庄氏姐妹,均皆对他有情,即连昨夜初遇的那司徒芳何尝不是一样,他心中甚为清楚。
不过,他觉得身负血仇未报,何能谈及儿女私情?
是以,庄氏姐妹和初见的司徒芳姑娘,在他的心目中,都只是视为挚友,并没有对那一个起了那种男女间特有的情爱。
美人在抱,肌肤相亲,虽然隔着衣服,亦颇令人难禁情怀,不发异思!
尤其是从姑娘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少女持有的异香,以及那柔软细发上散发着的,似麝似兰的幽香,直熏得人浑淘淘的,大有飘飘然欲仙之感!
性,本人之始能,戈碧青虽为一心地纯洁之少年,但当此温香软玉抱满怀之际,焉能不为之心神荡漾,绮念丛生。
尚幸戈碧青理智超特,定力胜人,心神一荡,立生警惕,沉静理智,澄清绮念!
庄韵晴乃佛门圣尼爱徒,并非淫贱之女,只不过是爱极个郎,才依偎郎怀,稍做精神上的温存,享受一丝爱的滋味,心中并无其他杂念!
戈碧青这时若然情怀激动,稍有不规举动,姑娘必然拒绝!
“晴姐姐!你不舒服么,我扶你坐着马回去好了!”
戈碧青在晴姐姐的耳畔低声慰问着。
青弟弟这么体贴入微,姑娘芳心里感觉甜甜的,舒服到了极点。
“嗯!”
这是鼻音,算是代替着答复,但是这声音既娇而又媚,听来令人魂消!
戈碧青叫小白下马,抱着姑娘的娇躯,让她坐在玉雪驹背上。
蓦然,微风里传来连声的喝叱!
戈碧青内功已臻上乘化境,略一谛听,便已听出喝叱声传来方向和远近,似乎就在陈家那边。
心中不禁一惊!脱口说道:“不好!可能陈家发生事情了。”
夜空寂静,一点点声音也可传出老远,姑娘功力虽逊于青弟弟,那有听不出之理!
这时,姑娘如何还能再装腔作势,急说道: “我们快去!”
话声未落,玉手一拧玉雪驹缰辔,小辔靴一踢马腹,玉雪驹昂首“唏坜坜”一声长嘶,四蹄已腾空跃起,白马白衣形成一道白线,疾箭也似的向前射去!
戈碧青立即猛提一口真气,展开上乘轻功身法,衣袂飘处,捷逾电闪般向前飞驰,跟着戈碧青身后的,又是一道白线,那是灵猴小白!
眨眼功夫,已离陈家不远。
尚距离四五十丈远近,戈碧青目光如电,已经看清月光下正有七八条人影在拼命激斗。
铁拐婆婆一枝精钢龙头拐,舞得风声呼呼,力敌二名敌人,虽然功力深厚,招式精奇,拐影如山,无如相对的两名敌人,皆具不凡的功力身手,已呈不支之状,只在时间早迟,必败无疑!
云娘手中一枝青钢长剑,也是力敌二名敌人,左臂腰下已经受伤,情形更是岌岌可危!
另一边是司徒芳护着小玉珠玉两小兄妹,凭着一双肉掌负偶力敌三名强敌。
小玉珠玉二小躲在司徒芳背后,动也不敢动一下,只把四只灵活的眼睛注视着斗场中的情形。
司徒芳功力虽高,掌风凌厉,招式精奇,但三名敌人皆具非常身手,功力深厚,堪称江湖高手。
三名敌人,不但都是手执寒光闪闪的兵器,而且招式狠辣恶毒,招招指向要害!
司徒芳手无寸铁,生凭双掌凌厉的掌力对挡三敌的恶毒招式,并且还要兼顾背后二小,防遭敌人突施暗算!
请想,司徒芳在这种一心二用,空手力敌三名手执兵刀的江湖高手的情形下,如何还能讨得了好?……
目前虽然未败,时间一久,依旧不保!
除了现场动手的七个敌人以外,旁边还站着三男一女四个敌人没有动手,在做着壁上观!
当然,在敌人的心目中,今夜是胜券在握,不要他们动手,陈家祖孙四人,加上那个武功极高的少女,一个也逃不出手去!
那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也是陈家香烟不该断绝,戈碧青偏偏于昨天途经当地,巧救韵晴在此寄住,与阴阳秀士的约斗,又因被七煞掌教知悉而加阻止,并还派人送还姑娘的玉雪驹。司徒芳对戈碧青一见种情,由误会较技,而成好友,也于在今夜来陈家晤面,作半夜聚谈,真是诸般巧合。
若不是司徒芳早到一步,陈家祖孙四人,今夜恐怕早都遭了毒手了。
司徒芳本与二人相约三更到达,偏巧在二更刚过即来了。
司徒芳刚到,敌人也就到了。
因为有司徒芳的帮助,才挨到这个时候。
正值铁拐婆婆与云娘岌岌可危之际,戈碧青与庄韵晴也及时赶倒……
这种巧合,虽是偶然,恐也是天意!
戈碧青一看情势已经危急,不容稍稍迟缓,便猛吸一口真气,抖丹田一声长啸!
啸声有若龙吟,又有如巫峡猿蹄,响彻长空。震入耳膜,余音袅袅不绝!
啸声中,身形已纵跃而起,宛若巨鸟掠空,衣袂飘飘,自二三十丈外,直向斗场落来。
身形刚落,立即一声朗喝: “住手!”
喝声有如凭空打了一个春雷,震得双方的人耳膜嗡嗡作响!
双方的人立即皆被这一声朗喝震慑!各自收招停手,跃退站立。十数双眼睛,均集中投射在戈碧青身上。
戈碧青一现身,陈家祖孙与司徒芳等齐都大喜非常。
敌人一个个皆面露惊异之色,盛气顿为戈碧青这种内家功力的喝声所夺!
只见戈碧青儒衫飘飘,神情从容,傲立当场,向群贼扫视了一眼,朗声问道: “尊驾等那一位是此行之首?请出来说话!”
戈碧青话声一落,立见群贼中走出一个年约五十来岁的老者,双目精芒灼灼神态傲然地望着戈碧青说道: “老夫陈启泰即此行之首,你这小娃儿何人,与老夫有何话说?”
语气冷峻,且老气横秋,使人听来颇觉刺耳。
戈碧青星目神光似电,一见这陈启泰步履沉稳,双目精光灼灼,有若寒芒冷电,两太阳穴坟起老高,就知道是一个功力极高的内家高手。
这陈启泰乃西怪首徒,外号人称赤掌魔獠,一身武学功力已得西怪真传,更练就一双赤焰毒掌,中者浑身如同火焚,一个对时,火毒攻心,周身焦黑,心脉断裂而死,端的狠毒绝伦!
有其师必有其徒,西怪为人阴险恶毒,心狠手辣,这赤掌魔獠与西怪完全一样!
陈启泰奉西怪之命,率领三个师弟,追杀陈世玉全家老少,为小师弟报仇!
原来当初陈世玉遇害时,恰巧被一武林中人路过窥见,那人虽也算是武林高手,但自问实非陈启泰等之人敌,而且那人深知西怪门下心狠手辣的一贯作风,向例是杀人不留活口!
那人本与陈世玉相熟,陈世玉被杀,知道事情不妙,便立即驰往陈家送信,嘱他们赶快迁地隐避!
铁拐婆婆与云娘二人骤闻恶耗,不禁目眦俱裂,本欲与陈启泰
一拼,经那人力劝忍耐,并说明厉害,婆媳二人这才在那人照护下,带着孙儿孙女连夜离开故居,迁到这乡僻荒村,勤练武学,准备待机复仇!
故陈启泰率领三个师弟赶到陈世玉故居时,竟扑了个空,知道铁拐婆婆已得着消息走避,只好一面回去向西怪覆命,一面派人四处踩探铁拐婆婆祖孙落脚处,以期斩草除根。
这次陈启泰奉西怪之命,率领五个师弟与天雄帮蓝旗坛主怪手仙猿林天庆,及其坛下四个香主,前来江南有事,忽接门下三代弟子报告,铁拐婆婆祖孙隐居当地僻乡,乃即绕道前来,欲将铁拐婆婆祖孙戮杀,免贻后患!
这是赤掌魔獠今夜忽至的来龙去脉,就此表过不提!
戈碧青出道不久,当然不知道这陈启泰是那一帮派的人,但戈碧青星目神光似电,略一扫射这批人后,即已知道这批人均皆不是什么好人,再加上陈启泰那种冷峻的语气,和那老气横秋的狂傲态度,心中便已经有点不高兴。
陈启泰话声一落,戈碧青立即一声朗笑道: “原来是陈兄,小生戈碧青!”
戈碧青三字一出口,群贼同时霍然一惊,陈启泰面露惊异之色的目注戈碧青说道:“哦,你这小娃儿就是戈碧青?听说你在武当山铁剑峰顶替武当,华山两派排解纷争,力挫武当天悟子老道与崆峒掌门,以内家罡气,掌碎两丈开外的巨石,有这回事吗?”
戈碧青想不到自己才说出了名字,群贼脸上立现惊异之色,陈启泰并能说出了武当山铁剑峰顶的事,心想江湖上的消息传得真快!
其实,戈碧青又怎知道,铁剑峰顶挫败崆峒掌门于武当天悟子两名武林高手,掌碎两丈开外的巨石的事,已经传遍了江湖,戈碧青三字,江湖上已几乎无人不知了呢!
戈碧青点点头道: “不错!有这么回事!”-
陈启泰哈哈一声大笑道: “想不到我陈启泰,居然在这里得遇高人!”
陈启泰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双目精光灼灼的望着戈碧青又道: “不知戈少侠有何见教,即请明言,只要陈某力所能及定遵命照办!”
陈启泰口中虽然是这么说法,但心底却是直在怀疑,他实在不敢相信,当前这个少年书生,曾是个身怀奇学,功力高不可测的武林高手!
戈碧青道: “陈兄如此说法,实使小生感觉惭愧!但不知陈兄等因何故与此间女主人动手?可否见告!”
陈启泰哈哈一笑道: “我当少侠有何事见教,原来是这档子事?请问少侠,与此间主人认识否?”
这陈启泰不愧是个阴沉机警,老奸巨滑的人物,他不但不先回答戈碧青的问话,却先反问戈碧青与铁拐婆婆祖孙认识与否?
戈碧青毫不考虑地答道: “此间主人不但与小生认识,且与小生师门颇有渊源!陈兄问此何意?”
“哦!”
陈启泰双目精芒似电的望了铁拐婆婆祖孙四人与戈碧青一眼,略一沉吟说道:“此间主人与陈某师门有点过节,陈某奉师命率领同门,特地前来与此间主人做一了断!”
戈碧青不知道这陈启泰是何人门下,与铁拐婆婆有什么怨仇?闻言便问道:“但不知陈兄是那一位前辈高人门下?与此间主人又有什么过节?古语云,冤家宜解不宜结,可否看在小生薄面,暂时搁开!”
陈启泰闻言冷笑道:“家师怪面神君裘伯畅。两年前,此间主人之其子陈世玉,恃技欺人,施展辣手,将我小师弟废去武功,弄成残废,家师大怒,才命我率领司门师弟数人为师弟报仇!”
戈碧青这才明白,这些人原来是西怪门下,也是陈家祖孙日夜担心躲避的仇家!
戈碧青尚未说话,陈启泰又道:“戈少侠所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之言,本应遵命,只是师门令规极严,这事尚请少侠原谅,陈某师命难违,不能应命!”
戈碧青一声冷笑道: “好一个师命难违,真可算得是理直气壮!”
戈碧青说着,星目神光一闪,望着陈启泰道:“今夜有小生在此,你们休想如愿!”
陈启泰闻言脸色不禁勃变,嘿嘿一声冷笑喝道:“小子!我老人家因你是南极钓叟老儿的曾孙,所以才对你客客气气,想不到你竟然不识好歹,敢拦阻我老人家的事情,难道我老人家还会怕你不成!”
戈碧青哈哈一声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