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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剑海情涛-第67章

小说: 剑海情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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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咱们走!”

另一个见风使舵,在打退堂鼓:

“别让咱们的马儿逃掉,或者被人偷跑,走十里路回去,我不干。”

他回头就走。

二哥乘机下台阶,一边转身一面说道:

“你这小子简直白活了,在一堡一谷一字内双雄的订约之地,竟会有人偷咱们的马?荒谬绝伦!”

两人踏着醉步走了。

这天是初三,约期仅剩两天,而中除了一个和尚,和一个瘦骨如柴的老家伙外,没有其他助拳的人光临。

松林外,樵翠的兄妹俩急得象热锅上的蚂。

只有愁容相对,唉声长叹的份儿。

日色近午,秋风掠过松梢,呼呼作响,微冷凉意。

小姑娘摇望云天,突然喃喃自语:

“世态多变,自顾不暇,没有人会来了!但是,俊,你应该记得我们的,你是否来呀,会来么……”

她突然双手掩面低呼:

“不,你不能来,绝不可来,那太可怕了!我也不该有这个念头!可是我又多么希望再见你一次啊!俊,请恕我自私,太不应该了!”

延芳惊问道:

“妹妹,你说什么?”

“没什么。”

延芝经过一阵激动后,平静地答道:“我在想俊哥哥。”

“唉:如果他赶来,岂不是在送性命?”

“所以我不希望他来。”

“上次他曾告诉你,今后他往何处去么?”

“他没说,也没透露过欲意何往。”

“俊哥那身能耐,不知他是怎么练的,桃花仙子那么了得,也被他赤手空拳赶得如飞而逃。”

“别说桃花仙史,就是宇宙……宇宙神龙又岂耐他何?”

几乎要将近来轰动江湖的恨海狂龙就是文俊的事说出。

但他曾经答应过文俊替他守秘,话到嘴边又忍住了。

“妹妹,你大小看宇宙神龙了。”

“不是小看,我敢说,论功力,也许俊哥相去甚远,但宇宙神龙要伤他,哼!别想”

延芳惊奇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

延芳得意他说道:

“当然知道,宇宙神龙的地狂星如何?三堡主如何?阎王谷的黑白无常又如何?”

“娇娇出群,功臻化境。”

“这就是了,他们,全无奈俊哥何。”

延芳越加惊奇地道:“真的?你怎么知道的?”

“半点不假,可惜,俊哥哥要我守秘,却不能告诉你一切内情。”

“假使俊哥哥来了,真能助我一臂之力就好了。”

“不,我不愿他来。”

“为什么?”

延芳诧异极了。

“我……我……”

小姑娘脸泛红霞,欲言又止。

延芳苦笑道:“啊!原来如此,正如不愿东方姑娘来一般,是么?”

“是的。”

姑娘勇敢他说。

“可怜,我们都是初尝人生滋味的幼苗,却又被罡风吹折。妹妹,老天多么残忍啊!”

他颓然扶在树干上,软弱地倚倒在地上。

“是的,天道好还,全属欺人之谈。”她仰首向天感情地轻唤:“俊哥,但愿你承受恨海狂人老前辈的遗钵,仗剑江湖作不平鸣。

俊哥哥你能听见我的呼唤么?”

文俊确实无听到,他正在发低形如狂风,见入就杀。

他一到九江,就发觉情形不对,由武昌到帧州,大多是沿长江西上。

但他却不愿绕道,沿汉水到九江,再沿长湖入江径到长湖东岸。

在这一带已经听到许多惊人消息,就是徐家湾已被贼人封锁。

惊天堡和阎王谷的高手,已经早就赶到了。

他心急似箭,将天残剑改扎背上,用小包裹掩住。重要物品全用油绸包了。

浑身结扎。

他披了一身破青衣,打散头上用纱土弄得乱七八糟,手足涂了污泥,戴了恨海狂人的人皮面具。

用的是灰紫色的一面。

他结扎停当,立时变成一个脏的半死的紫灰色面膛的老年人。

点头打狗棒,沿长湖南岸直赵徐家湾而来。

他已经打听清楚路径,好在还有两夭,不必急急赶路,免露行藏。

走到沙湾,距离徐家湾仅有十二里,渐渐地人际罕见。

他知道,贼人就在前面不远。

这是一条小径,处处都是丘陵和广大的田野,丘陵易于掩隐行藏,田野却讨厌,水稻已经收获,田中毫无隐蔽之处,他不得不冒险走小径。

其实,贼人数不多,除非有千军万马,要阻绝徐家湾,不啻痴人说梦,贼人们仅守住荆州要道,小径左右仅留一两批人而已。

文俊直入四余里,不见贼人现身,他眼观四面,耳听八方,顺小径瞒珊前行。

半里外,有一座小小茅屋,只有三五户人家。

那儿人影晃动,并有怒吼叫之声传出来。

他心中一紧,知道前面已经有事端发生,便暗中留神戒备。

仍然往前走。

五幢瓦房在小径之右,最前一间紧靠路边,看不见其余四间房屋的情形,小道之右,有一名穿玄色劲装的大汉,双手抱在胸前,倚在屋角。

一支右脚悠然地轻摇,用他那双阴森的山羊眼,冷然地注视着正向前走来的的龙钟老头。

小径左侧,五株大柳树下,半躺着另一名玄色大汉,一把鬼头刀倚在身边。

一腿半伸,一腿架起,正侧转脑袋,用那双突出的金鱼眼,不屑地看着慢慢走近身的文俊。

而在屋的左侧,吼叫呼叱之声,已经沉默,却不时暴起轰声大笑来。

终于走近了。

“老不死!站住!”

倚地屋角的大汉叱叫,但并未移动原来的姿势。

文俊置之不理,脚步瞒珊,半闭着眼,仍点着拐杖,一步步走来。

“站住!你他娘的聋啦!”

大汉的山羊眼一瞪,站直了。

文俊装就装到底,仍向前走。

大汉往上冲,嘴角上挂着残忍的阴笑,若无其事地走到路中。

文俊心中明白,贼人既然敢公然封锁徐家湾,就是不许外人进来助拳,假使自己硬闯,贼人势必全力截击。

也许会对徐家湾不利,所以他准备用软的。

忍口恶气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他仍然向前走,终于距大汉只有八尺了。

大汉阴阴一笑,突然一个箭步纵近,“砰”一声脆响,文俊换了一耳光。

他“哎哟”一声,幌幌荡荡踉跄后退,终于一跤跌倒。

他张着嗓子,抚着脸颊,叫嚷:“天杀的,是谁和我老儿过不去呀?”

仍在嚷:你是谁?敢不怕天报?谁不知羊角拗的王聋瞎可怜?你……你竟……打我这入土大半的人。”

天呀,怎不报应他呢?”

他终于爬起来了。

怪!

嘴角竟有血水流出,真象受伤极重,他连站也站不稳。

咳了几声,叉腰站立路中,吐血水。

说道:“我跟你拼了!天杀的。”

他踉跄前冲,打狗棒乱扫,漫无章法,却向路侧乱打。

大汉却一声不响,叉腰站立路中,那山羊眼凶芒暴射。

阴沉残忍的狞笑更深,看了文俊那可怜的神情,他毫不动容,反而跨前两步,“啪”一声响,又给文俊的背上包裹拍了一记毒掌。

文俊站立不稳,急向着前一栽,仍掉打狗棒摔倒。

但不等他倒地,已被大汉抓小鸡似的,提起挟在胁下,文俊一声不吭,假装晕厥。

半躺在柳树那边的另一大汉,若无其事的说道:“丁兄,屋后有个大粪坑,把他扔进去算了。”

“不。”

大汉挟着文俊向中间那间大院走去。

一面走一面说道:

“姜老大大概没剥过这半条命的老皮,试试也好。假使有那么一天,令主要他剥这种皮,皮未剥下人却死了,哼,他当不倒霉,咱老丁且成全他一次。”

“哈哈,你免操心。”

柳树下大汉笑道:

“姜老大还要你成全?笑话!老人皮最易剥,只消片刻就大功告成。”

“你别去麻烦他,他正在动手剥最难下手的小孩皮呢?”

挟文俊的大汉没理同伴的话,大踏步走了。

文俊却听得毛骨惊然,也怒火如焚,他假使不是亲眼看见绿眼王屠村活剥的事,真不信世间真有这种残忍得毛骨惊然毫无人性的人。

他心中说:“这些人,要不把他们杀光,不知还要造孽,我可顾不了这许多了!”

大院场上血腥冲天,惨绝人寰。

长江右岸那一幕惨事又重演,文俊只觉热血沸腾。

他心酸已极。

六名大汉抱胸而立,发出阵阵狂笑,其中之一执一把牛耳尖刀,口中含了一把象是木片削成的弓形长物,正在翻转一个浑身赤,年约十岁左右小童的躯体。

似要动手。

近处躺着两具血淋的尸体,没有皮,但仍在抽搐。

皮就堆在一旁。

有一个大汉说:“姜老大未动手,这娃就死啦!你没有汪爷高明。”

姜老大取下口中物,哼了一声说:

“笑话,他敢死?哼!一碗冷水他就活了,点上他的人中穴也成,瞧我的。”

他沾指向小童人中穴一捺一揉。

“姜老大,我成全……”

大汉挟着文俊,刚踏入人丛。

就在六个在汉转首一看的瞬间,人影一闪,已经倒了两个。

文俊恶向胆边生,急如狂负,形如疯虎,掌拍如飞。

眨眼间立毙五名。

姜老大大吼一声,牛耳尖刀猛砍,文俊张开五指,一把抓住握刀右腕,虎腰一挫,抓住他的右足,只一拉,姜老大狂叫一声,右臂分家。

文俊扔下残臂,分握左右足,喝声:

“你该万死。”

姜老大会分身法,分成两段。

另一大汉惊得呆住了,只能张口结舌瞪大狗眼。

文俊已红了眼,一掌拍破他的天灵盖,飞超一足,尸身向外疾飞。

柳树下那大汉听到这儿有人惨叫,飞提刀向这儿奔来。

刚转入屋角,尸身已迎面扑到,他想也没想,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大吼一声,就是一招“力劈华山”.尸身分成两段,血溅了他一头一脸。

文俊飞步赶到,不容他张目,虎弯腕疾伸,抓住他一条腿,向墙角抡去,“扑”一声,成了偏鸭子。

半里外。烟波浩翰的长湖,最易埋灭死尸。

把他们扔入湖中烂泥团里。

文俊救了小童,对他说道:“孩子,逃命去吧!由这儿往东走,不可将这事说出,不然性命难保。”

小童眼中射出怨毒的寒芒,爬下叩了三个响头。

说道:“多谢伯伯救命之恩,我叫范方,家住潜江,随三叔到荆州投奔姨母处学生意,杀我三叔的贼人呢?”

“我全给杀光,用不着你报仇了。”

掏出一把银钞送给他,又说:“回潜江吧!此道不通,十天半月后方可前往,快走吧。”

他拾起一把单刀挟在胁下,沿着小径右侧如飞而去。

不到半坦克,又有一所农舍,农舍前短草堆有五个劲装大汉持刀假睡,只有一个人提刀戒备。

文俊一不做二不休,悄悄掩近,突起发难。

五粒黑棋子闪电似地飞出,身形猛进,几如猛虎扑羊。

快、狠、准刀下绝情,寒芒过处血光飞溅。

五大汉不过是走卒巡更之流,怎禁得起文俊急如雷电般的全力一赴的一击。

刀过之处无声无息,简直没有他们喊叫呼嚎的余地。

将尸体丢入草丛中,续向内侵,不到百十丈,来路处响起蹄声。

一匹健马狂奔而至,文俊恨透了这些人,咬牙切齿地闪到路旁。

准备出手。

马越来越近,马上人却不是劲装大汉,而是一个庄客打扮的十六八岁少年人,神情惨淡驱马狂奔。

文俊心中一动,暗说:

“这人穿着打扮不似阎王令的爪牙,我得阻止他前往送死。”

四顾无人,他提刀纵至文俊身前停下。

马上少年目光迟滞,木然他说道:

“不用费心了,果被他们料中,云梦双侠行侠江湖。不能前来助拳,阁下有什么吩咐,请说吧!”

文俊不由一怔,冷然他说:

“你想要我老人家吩咐什么?”

“不管什么,我传到就是。仁义大爷虽请不到人来助拳,但还能接待你们。”

文俊恍然大悟,急靠前两步,少年脸色一变,策马退后数步。

冷笑道:“阁下想怎样?哼!你们的主人曾口出狂言,说是决斗之前,可任由徐家的人往请救兵,绝不阻拦,你是否不知?”

文俊沉声问道:

“兄弟,你是徐家湾的?”

“当然,这是本庄信物。”

他在鞍旁抽出一条印牌幌了幌,上面有三个大字:徐家湾。

文俊扔单刀,急问道:

“兄弟,你曾听延芳说过,他有一位拜兄么?”

少年惊奇他说道:

“确有此事,芳兄弟是我的堂弟,我叫延玉,你是谁?”

文俊肿下人皮面具,现出真容,说道:“我就是他的拜兄弟,玉兄弟,下来,借一步说话。”

少年看他现出神采照人的俊面,毫不思索地一跃下马,抢前两步抱拳一礼道:“芳兄弟曾经说起过,你是文俊?”

“文俊是我的名字,事急矣,把你的衣着马匹换给我,免得多费手脚,可以通行么?”

“可以,徐家的壮汉,凡是去请人的都可以,就是大爷一家老小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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