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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剑海腾龙-第8章

小说: 剑海腾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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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一面走,一面向横江白练问:“梁师父,丘老爷子的下落,真没有人知道么?”

“在下所知,丘府附近的确没有人知道,施姑娘,丘老爷子与海老弟的事有关么?”

“是的,我们有十万火急的事找他。”

“这样吧,咱们到九宫山再详细打听,怎样?”

“恐怕……唉!也只好走一趟再说。”

三人踏上镇中的大街,所有的镇民早已知道狗官走了的消息,每一家门口几乎都供有香案,在欢呼声中,三人踏入上桥客栈的大门。

中海向掌柜的笑著叫:“掌柜的,请知会店伙一声,咱们立即上道,日后如有官兵前来查问,可照实说咱们下岳州府了,一问三不知,全推在咱们身上就是。”

素素在收拾行囊,横江白练没带行李,帮著中海收拾,拖出床下的尸体里好,中海突然感到一阵疲倦袭来,头脑有点昏沉,额上冷汗冒出,不支地倒在靠椅上闭目养神。他知道,朔望散的药力已逐渐在发生作用了。

素素吃了一惊,颤声问:“大哥,大……哥,你……你怎么了。”

中海强打精神,撑起上身说:“没什么,有点疲倦而已,你到后面去看看两位老人家,向他们告辞,詹老前辈的书信,咱们已答允替他带到,反正是顺道,替他带到就是。”

素素伏在他的怀中饮泣,久久方拭泪出房,不久,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素素的声音惊天动地地说:“大哥,大哥,老天爷保佑,天啊!”

中海靠在椅上养神,等候素素向金雕詹雄和宵蔚二老告别,并替金雕詹雄带信至咸宁。

蓦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素素的叫声有些失常:“大哥,大哥:老天爷保佑,天啊!”

他吃了一惊,挺身站起,随著叫声,素素像一阵狂风般卷入房中,手中高举著一封书信,忘形地扑入他的怀中,喜极而泣,一面上气不接下气地嚷道:“大哥,看看收……收信人的大……大名,谢谢天!”

中海接过信,念道:“烦送,咸宁,县后街,慈安堂药房烦交,丘兄诚大启,弟詹雄百拜。”

在一旁用床单里尸的横江白练讶然道:“咦!他老人家搬到咸宁来了?难怪无人知道他的下落,慈安堂药房,那是隐叟邓公明的堂弟邓公皓所设的药局,邓公皓精于歧黄,当年对贫病之家施医施药在咸宁是家谕户晓的大善人哩!”

素素喜欢得直淌眼泪,含泪笑道:“邓老爷子我认识,我们可以赶两步,大哥,要不是你管了这件闲事,真不知如何是好啊!好心有好报,果然老天爷有眼。”

中海顿时精神大振,说:“是的,俗语说,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冥冥中似乎真有主宰的神灵呢,街上人太多了,听,店内不知涌来了多少向我们道谢祝福的人,为免招摇起见,咱们必须从后门溜走。”

        第四章

留下了店钱,三人急急地从店后走了,出镇四里地,三人合力将铁熊的尸体埋掉,酒开大步向南急赶。

近午时分,他们踏进咸宁城。

慈安堂药局很好找,咸宁的人家谕户晓,中海知道地近岳州府,龙虎风云会的耳目必定众多,为防意外,他决定晚上再前往慈安堂。

找了一间大客店暂行安顿,小客店反而不安全,他不得不倍加小心,以免连累了邓家,三个人先后人店,互相不打招呼,分住了三间上房,等候黑夜到来。

按下焦急的心情,好不容易方等到黑夜光临。

夜市刚开,三人分别出店,扑奔县后街。

县后街不太繁华,慈安堂药房面对县衙后端,一找便著,那是一座店门甚广的大夏,前面是药肆后端是诊所,店伙有六名之多,检药的客人却少。

横江白练和素素不进店,两人在对街等候,留意可疑人物,中海的剑仍用布中里了拿在手上,头戴四方平定中,穿一袭淡紫色的长袍,像个生意人,泰然走入店中,直趋柜台未端,向一名小失问道:“小兄弟请了,在下有事请教。”

小点头欠身,笑间:“请问客官有何指教?”

一个小也彬彬有礼,一团和气,中海心中不由对邓公皓肃然起敬,笑道:“在下受人之托,带有书信要面呈贵东主邓老先生,能不能劳驾小兄弟引见?”

小双眉紧锁,神色黯然地说:“对不起,家主人这些天来身体不舒服,不见外客,这样吧,书信请交由小的转呈好不好?”

中海非见邓公皓不可,急急地说。“在下的事十分紧急,书信必须面呈,小兄弟请代禀东主一声说詹老爷子派人是否适于见客了。”

小略一迟疑,说:“客官请稍候,小的前往禀报少东主,是否接见,就看家主人是否适于见客了。”说完,转身而去。

不久,出来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修长中年人,含笑出厅,身后跟著小,小向中海一指,中年人迎上拱手笑道:“敝入邓祥云,听说兄台要见家父,不知有何见教?。请教兄台尊姓大名。,”中海回了一礼,取出书信送上说:“在下姓龙,受金鹃詹老爷子所托,特向令尊请安,同时将书信面呈的老爷子,尚请为代先容。”

邓祥云打量中海半晌,神色有点异样,间:“刚才小说兄台要见家父,不知有何见教?”

“詹老爷子要在下面呈令尊恳请……”中海从容地答。

邓祥云淡淡一笑,抢著说:“詹老爷子五丕则方离开敝合,他早知家父不在家,却要龙兄面交,岂不可怪?一中海一怔,来得太匆促,并未向金雕詹雄询问隐叟邓公明的事,只从横江白练的口中知道邓家兄弟而已。所以求见邓公皓,怎知邓公皓不在家的事,只好说:“詹老爷子受伤甚重,岌岌可危,托在下前来下书,在下只知慈安堂药房是令尊所设,所以要求见令尊面呈,祥云兄,但不知丘老爷子目下在何处?”

“什么!。詹老爷子受伤了?一”是的,目下在大桥镇大桥客栈养伤……”中海将大桥镇的事概略说了。

邓祥云吃了一惊,说:“糟!。城门已关,这时……一”祥云兄,城门关与不关,与此事……”

“丘老爷子在城外舍下隐居,而詹老爷子又受伤甚重,迟延不得,城门己闭,不能出城禀报丘老爷子啦。”

中海低声道:“救人如救火,咱们何不越城而出?”

邓祥云也低声道:“好吧,这就走。”

说完,将书信交回,领先向外便走。

外面在对街等候的横江白练偕同素素在后紧跟,走向西门,折入城根的小巷。

金河,距城西约有四五里,那是一条小小的河流,流入黄塘湖的南端,北岸茂林修竹深处,建了一座朴实的农庄,束距修明村只有里余,是一处对外交通不便的鱼米之乡,也就是隐叟邓公明的祖屋所在地。

敖近的人,全是些安份守已的村民,与世无争,确是隐居的好地方。

邓家前临金河,北面数里便是广阔的黄塘湖,四周的平原上阡陌纵横,一望无涯的水田甚是壮观谁也没想到这座朴实的农庄中,隐藏著武林中大名鼎鼎的一代神医回春居士。

饼了修明村,邓家出现在眼前。

小径穿滔田而过,人行走其中,一无遮掩。

走了半里地,邓祥云突然放缓脚步,低声道:“龙兄,发现有人跟踪么?”

“那是在下的两个同伴。”中海笑答。

邓祥云吃了一惊,倏然飘开冷笑道:“阁下是龙虎风云会的人?你们是不是太过份了些?”

中海一怔,听对方话中有因,不由心中暗懔,急间:“龙虎风云会曾经在尊府闹事么?”

“听口气,似乎并不是龙虎会的人?”

“在下是龙虎风云会的死对头。,一”你……你是……”

“区区大地之龙。”

“大地之龙姓海,你……”

“真姓却是姓龙。”

邓祥云大喜,随又黯然长叹,说:“龙兄如果早来半夜,家父也不至于被恶贼们所掳了。”

“这……糟!。令尊被他们掳走了?的老爷子呢?一”家父上月初,接获玉麒麟的来信,要聘家父为山庄的医士,家父心中大急,即派上则往安陆府找家伯父商议,上月丘老爷子从宝石河迁至舍下隐居,家伯父却要到安陆府安顿,故友情深,他亲送至安陆府,得到消息后,丘老爷子与家伯父力即赶回,可是却晚了一步,玉麒麟已派了大批人马前来将家父架走了。

目下丘老爷子和家伯父正在等候朋友前来助拳,恐怕不易说服玉麒麟那王八蛋放人丁,詹老爷于是丘老爷子的朋友,五天前应丘老爷子之请,前来助拳的。

他要往庐山请一位好朋友来相助,想不到在大桥镇便被狗官们所算,真是不幸,龙兄的两位同伴,何不请他们来一会?”

中海向后低叫一声,招呼两人现身,又向邓祥云告罪,歉然地说:“并非兄弟故作神秘,派人跟踪,只因为湖广是龙虎风云会的主坛所在地,耳目众多,不得不防。”

他转向掠来的两人说:“过来见过祥云兄,祥云兄是邓老爷子的……”

素素笑著接口道:“三年前我与邓大哥曾有一面之缘,不知邓大哥还记得施素素么?一邓祥云拍拍脑袋,喜悦地叫:“啊!。这丫头还是这么顽皮,该是十七岁了吧!。怎么还这般野法?你真该打,为何不早些现身?啧啧、。出落得像花朵般的美人儿,却要穿男装,你简直在……”

“咛!。不许胡说。”素素跳脚叫。

横江白练向前行礼,笑道:“在下姓梁名衡……”

邓祥云赶忙回礼,抢著说:“原来是横江白练梁师父,久仰久仰,此非说话之所,请诸位移玉至舍下小叙,兄弟领路。”

“好说好说,打扰尊府,尚请海函。”横江白练客气地答,四人向半里外的邓家走去。

邓家共有十来幢宅院,朴实无华,全是些坚责而古老的房合,不像一般大户人家。

邓祥云肃客人厅,立即派仆人至后面请邓公明和的老爷子出屋,不片刻,两位古稀老人缓步出厅。左面那人身材修伟,五绺白须拂胸,红光满脸,皱纹甚少,一只老眼神光炯炯,一看便知是个修为精深的内家高手。

右首老人中等身材,像貌清瘦,慈眉善目,仙风道骨,飘然有出尘之概,花白的三绺长须飘飘若仙,举步从容。

邓祥云上则行礼,禀道:“大地之龙携来詹老爷的书信,与天玄剑的千金及横江白练梁师父,前来拜会伯父和丘老爷子。”他一面禀明,一面替三人引见。

修伟老人是邓宅的主人,隐叟邓公明,中等身材的老者,是回春居士,三人不敢怠慢,长揖为礼齐声向两老问好。

中海上前行礼,呈上书信说:“老爷子请过目,这是詹老爷子的书信,晚辈不远万里而来,一是拜请老爷于的金安,二是有事相求老爷于援手。”

丘诚接过书信,不住地打量中海,半晌方问:“哥儿可否将真姓名见告,近来哥儿的大地之龙名号,江湖轰动,声誉之隆,已有凌驾武林十六高手之概,看哥儿的气宇风标,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名不虚传。”

“不敢当老前辈过奖,晚辈深感汗颜,晚辈姓龙名中海,化名海龙,老前辈可直呼晚辈之名,但请向外守秘,晚辈血仇在身,如若泄露出去,极为不便。”

隐叟一怔,说:“那么,你是道州杀官亡命的龙中海了?”

“晚辈其实并没杀官,亡命倒是不假,有人暗中橡祸陷害,灭门之恨,含恨七年于兹。”

素素上前笑道:“老爷子,素儿知道你老人家嫉恶如仇,但在未查出底蕴以前,可否先暂时忍耐呢?他是家父赠艺的人,也是未来挽救江湖大劫的人,假使他是个不法之徒,你老人家想想,家父会将绝艺价囊相赠么?”

隐叟向她招手,矢骂道:“你这嘴还是这么利害,人小表大,真该告诉你爹,快给你找婆家管教了,你还不滚到内院去?小心你的男装吓坏了内院的女眷。”

素素仍然学看男人的礼,长揖告辞向里走,走了两步扭头说:“老爷子,别管素儿的事,可不可以少骂人少来客套,让龙大哥和的老爷子到静室里商讨大事呢?”

“放心啦!。老朽决不会为难你的龙大哥。”隐叟饱含深意的笑容。

素素啐了一声,一溜烟走了。

隐叟向横江白练含矢道:“梁师父,请到花厅恃茶,祥儿,领路,让你的伯父陪龙哥儿到书房长谈。”

邓祥云急道:“爹,金雕詹老爷子正在危难中……”他将中海告诉他的消息说了。

“龙哥儿,真的?”隐叟向中海问。

中海尚未回答,丘诚已将书信递过,说:“公明兄,你先看看,最好立即派人连夜欧程,尽速将詹兄移出人桥镇,也好带回治理。”

中海接口道:“詹老前辈的伤势不宜走动,必须用担架抬走才行。”

隐叟匆匆看完信,向祥云说:“祥儿,你带人走一趟大桥镇,天明前必须将人移离客栈,免得落在官兵手中,越快越好。”

丘诚请中海至书房,分宾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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