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海腾龙-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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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前面有人。”荆姑娘叫。
中海已放慢脚步,等候后面的人,一面向素素说:“后面那姓荆的女人,是凤阳七女的老大飞燕荆萍,她知道我是大地之龙,留她不得,准备动手,要活的。”
听到飞燕荆萍的叫声,中海站住了,转身相候,等双方接近至四丈内,笑道:“呵呵!。来人可是飞燕荆姑娘?”
飞燕荆萍和耳报神并未止步,飞燕荆萍一面走近一面间:“是那一位?怎知本姑娘是飞燕荆萍?”呵呵!,姑娘真是贵人多忘事,忘了在河南的好友了?。
”
飞燕荆萍莫名其妙,已经接近至两丈内,仍向前迈步,一面说:“抱歉,本姑娘委实记不起你是那……说话间,已到了丈内,天色大黑,看不清面貌,中海放低声音,抢著说:“姑娘忘了大地之龙了么?著!。”
声出掌到,“噗”一声劈在飞燕的左颈根上,另一掌又到。
飞燕荆萍淬不及防,无法躲开第一掌,一声惊呼向后退。
这一劈掌己令她难以支持,只感到天旋地转,头重脚轻,不知人间何世,百忙中双掌封出,要挡住接踵而来的打击。“噗噗!。”像是封架住一根沉重的铁棍,但总算封住了一掌,岂知第三掌来势如电,耳门“嗡”一声响,知觉全失,跌入中海抓来的大手中。
另一面,素素凶狠如狮,她的对手是男人,他才不愿意和对方干耗,用不著顾忌何处不可下手。
人似狂风卷入,拳脚如雷奔电掣,“噗噗噗噗!。”一连四记重击,耳报神的左太阳穴和右颈根各挨一拳一掌,左胁和小肮各中一脚,一声未出砰然倒地,只剩下半条命。
中海挟起两人,往回走。
“大哥,走错了。”素素低叫。
“没有错,回去将人交与洞庭王拷问,横山后有官兵,叫他们堵住这一面便成,并派人及时向官兵示警,对我们有好处。,”由于送俘的耽误,无意中避过一场大难,假使先到半个时辰,可能两人的性命都得丢在麒麟山庄玉麒麟一代枭雄,黑道的盟主,闯过刀山剑海,江湖经验何等丰富,岂会轻而易举地信任他两人?势必反脸动手,凭他两人之力,怎能在高手如云的麒麟山庄侥幸得手?晚到半个时辰,反而逃过一次大劫。
半个时辰后,他俩重新上路,听说前面蛇窝隘有官兵把守,两人向东绕出,翻山越过蛇窝隘,十里路便到了飞虎岗。
蛇窝隘以东的山地中,小径不时有人闪出盘问,中海藉金云玉版副令之助,通行无阻地到达这座名震天下的麒麟山庄,山庄附近景色之美,自不必说,但他俩不是为欣赏景色而来,胆大包天地向龙潭虎穴里闯。
距庄门约有一里地,山坡下建了一座检查哨站,检查哨以上一段山坡,直抵庄门飞桥前,草木不生,用意是避免探山讨野火的人利用草木掩身接近。
距检查哨站还有十余丈,黑暗中传来一声大吼:“站住!。”
中海应声站住,低声向姑娘叮咛:“素素,定下心神,害怕么?。”
“大哥,有你在,我无所恐惧。”她感激地低声答。
“谢谢你。”他紧握住她的手,心潮一阵汹涌,他有点感伤,也有点兴奋。
多日相处,他感到自己的内心深处,已深深地嵌人了素素的形影,他难以或忘多日来相处的情景姑娘对他的爱心,引起了他内心的共呜,他已深深了解姑娘对他的爱念,对素素不顾一切伴他进入龙潭虎穴同患难的情意感动得心中发酸。
他在心中发誓,今生今世,他但愿和素素长相厮守,不管遭蓬何种凶险,他决不让素素受委屈,宁可自己上刀山蹈火海,决不让素素受到丝毫损伤。
心潮汹涌中,他开始深深后悔,后侮不该答尤素素的请求,让她跟来闯剑海刀山,但已经和恶贼接触了,后侮也来不及啦。
“什么人?”黑暗中再传来一声低吼。
他吸了一口长气,强按心潮答道:“湖广龙中海,绰号龙郎中。”
“那一坛的弟子?那一路的坛,报上所属切口。”
“在下不是坛下弟子。”
“什么?”在下奉少会主金谕,持金云玉版副令求见坛主收容,请验看。”
黑暗中闪出两名大汉,两把单刀冷气森森,迫近用刀指出提防袭击,一名大汉伸手接过副令,亮火摺查验片刻,递回间:“同来的是什么人?”
“在下的小厮。”
“好,向上走,飞桥前有接待室,到那儿投帖。”
“多蒙指点,感激不尽,请问兄台一声,大总管八臂金刚箫郎的手下,有一位姓纪名玄的兄台,目下可在庄中?。”
大漠点点头,问:“你和纪兄有交情?”
“不错,曾经是同过患难的朋友。”
“他目下仍在招贤馆招呼,他可能会接待你。”
“承教了,告辞。”
“小心了,不可越径而走,不然你将大祸临头。”
两人沿小径向上走,看左右寸草不生,心中暗懔,不住忖道:“即使是夜间也不易接近山庄,人行走其间,一无掩蔽,无所遁形,今晚即使天玄剑一群人到来,也不易入庄啊,说不定这一带还设了陷坑刀阱一类埋伏呢。”
小径笔直地通向庄门,高大的庄门褛上方,两盏气死风灯不住摇动,发出黄橘色的光芒,飞桥并未曳起,桥这一端建了两憧瓦房,那就是接待室。
飞桥两端,各有四名警卫,箭在弦刀出鞘,警戒森严,难以飞渡。
看了三丈余宽的护庄河,以及从河底算起高有五六丈的庄墙,两人心中暗暗叫吉,接应的人如何进庄,洞庭王的人又怎能攻人。
经过一阵仔细的盘查,接待的人持著中海巳准备好的拜帖,派人送入庄中,命他两人在此屋中坐候消息。
庄门日月常开,门楼上昼夜有人控制住千斤闸和第三道门,即使下面的人在敌袭时无法关门,门楼上的人也可将千斤闸和第三道门放下,可以说稳如泰山。
久久,投帖的人方带看两名劲装大汉出庄,由两名大汉一前一后,领着两人进入庄门。
他俩人算是进了牢宠,更像是进入鬼门关。第八章
庄中各处灯火通明,广场是演武场,往里走第一进是巨木建造雕了无数金甲麒麟的牌坊,两侧是两座大楼,金字匾额高悬,左是“迎宾馆”,右是“招贤馆”,端的是气象万千。
看了这些令人目眩的宏丽建筑和排场,难怪天下间那些野心家们要拚命争取霸主大豪的名位,无所不用其极,不达目的誓不甘心了。
在迎宾馆中又逗留了不少片刻,迎宾馆的执事神眼扈锦全百般盘问刁难,中海皆冷静地从容应付过去,可笑神眼扈锦全居然没看出素素的破绽,也许他认为素素只是个小厮,又矮又小,不值得注意吧。
这期间,玉麒麟正在召集香堂的人,事先已得到小襄王从平丘集送来的书信,要将中海加以囚禁追出白衣神君和天玄剑的下落。
可是小襄王忙中有错,信中将中海万里送骸鼻的事写得甚为详尽,反而引起了成老贼对中海的好奇心,所以召集香堂弟子,决定如果中海确是流役西北,返家杀官流落江湖的人,想来不会与白衣神君等人有关,便可收为己用。
宾馆的后面是一座大花园,一条青石铺成宽约两丈的走道直达高大宏伟气象万千的麒麟楼,楼高三层,飞詹画角高梁,云雷花纹的合抱大柱金碧辉煌,楼下是间大厅,楼前有白石阶,一双石麒麟重有万斤,两廊建有精工雕栏,光彩照人,挂了两列纱灯,摇曳生姿,大厅中灯光辉煌,明亮如画,厅门的守卫共有四名,全是个大粗腰,凶神恶煞似的一流高手。
“庄主示下,看龙中海入见。”有人站在阶上高声叫。
中海举步登阶,素素紧随身后,在厅门叫道:“晚辈龙中海,偕仆小方,求见庄主。”
“进来!。”里面大喝。
踏进厅门,两人暗暗心惊,宽阔的大厅分为两部,前段有廊,门都通向两厢,后段有阶,上面八张虎皮交椅坐了八个人,前面一具大鼎升起袅袅香烟,一张雕了双麒麟的檀木长案,摆设著香案和不少玄门弟子的法器,不像是案,却成了法台啦!。左右,分别列看二十名刀斧手,一个个肩阔腰圆。
长案挡住了后面四把交椅,只看到四人的上半身,中间左首那人长眉入鬓,一双虎目神光似电,白净脸皮,八字须,威风凛凛,目光像要看穿对方的肺腑,令人不敢仰视,是一个令人一见便心中发冷,难以或忘的人物。
中间右首那人脸白如纸,剑眉鹰目,大鼻阔嘴,留了三络长须,身材高大健壮,神情不怒而威。
右首三人中海不陌生,在百丈山魔湖曾有一面之缘,他们是松风道长,一心和尚,红沙掌骆平。
左首二人是两另一女,中海不认识。中海直趋阶下,抱拳行礼朗声道:“湖广龙中海,奉成少会主手谕,持金云玉版副令前来宝庄,请求庄主成前辈收容。”
右首脸白如纸的人安坐不动,说:“本座便是成庄主,先拜见内主坛皇甫坛主。”
中海一惊,内主坛坛主擒龙客皇甫长风也来了,他再施一礼,不等他发话请安,擒龙客已经冷哼一声,叱道:“见了两位坛主,你竟敢不行叩拜大礼?呸!。你好大的胆!”
擒龙客皇甫长风是内主坛的坛主,内主坛的地位比外主坛高,不论武林名望,只问会中地位的高低,因此他看不顺眼便得说话,叱骂中海见了两位坛主不跪拜,声势汹汹,十分不客气。
中海毫不畏怯,朗声道:“在下尚未拜过香坛,还不是贵会的弟子……”
“住口!”擒龙客大吼。
中海冷笑一声,不在乎地说:“算起来,龙某还是会外人。论交情,彼此不相识;论江湖礼数,如非久别尊亲或长行迎师,也用不著跪拜,想不到贵会用这种态度对待前来投奔的人,似非罗致英雄豪杰之道。龙某顶天立地,遨游江湖自由自在,并非是摇尾乞怜穷途末路的小混混,用不著前来自取其辱让人叱喝。要不是成少会主与龙某打成相识,他力劝龙某前来投效,用金云玉版令副荐引龙某,龙某还不屑前来呢。对不起,龙某认为贵会并无诚意罗致天下豪杰,只配收容一些没骨头的地痞流氓的,龙某不甘菲薄,不愿自贬身价,还是闯我的江湖算了,告辞。”说完,扭头便走。
“站住!。”一心和尚大吼,倏然站起。
中海止步扭头,冷冷地问:“怎么?和尚,你有何高见?”
“你知道这是甚么所在?”一心和尚厉声问。
“大名鼎鼎的麒麟山庄,招纳英雄豪杰的麒麟楼,龙某岂有不知之理?”
“既然知道,怎敢如此无礼?”
“笑话,贵会的坛主把龙某看成了奴才,无礼在先,岂能怪我?咱们都是江湖人,论同道只算是朋友,合则留不合则去,贵会既然只收容奴才,龙某是铁铮铮的大丈夫,只好另投明路。和尚,不必鸡猫狗叫地乱吼,龙某可不是你的手下,吓唬我么?龙某从小吓到大,不会害怕的。”
松风道长嘿嘿笑,接口道:“小辈,只怕你来得去不得。”
“贵山庄不是开黑店吧?为何来得去不得?”
“虽不是黑店,但不会让你说来便来,说走便走。”
“怪事,是小襄王请龙某来的,谁愿意来看你们的脸色?见鬼。老道,你的意思说不许龙某走,是么?”
“正是此意。”
“是不是派人强留?”
“恐怕是的。”
中海嘿嘿笑,招手道:“老道,你下来留留看?”
松风道长怒不可遏,脸色全变了,一声虎吼,推椅站起,便待向下抢。
擒龙客呵呵大笑,叫道:“松风护法,坐下。”
他的脸变得可真快,前后判若两人,转向玉麒麟笑道:“果然不错,确是好人才,难怪令郎要他前来投效,确是值得栽培,只是太骄傲了些。”
玉麒麟得意地点头,说:“长风兄难得对人称赏,想来此人确是可造之材。”
接著向下叫:“龙中海,稍安勿躁,刚才皇甫坛主是故意试你的,请不必介意。”
松风道长是外主坛的人,摸不清内主坛坛主的脾气,碰了一鼻于灰,难以下台,僵站在那儿羞债交加,但又不敢发作,尴尬已极。
中海却心中暗懔,忖道:“这位内主坛坛主工于心计,喜怒无常,神色变化莫测,我得小心了。”
心中在想,口中却说:“如此相试,未免太过份了些,诸位不怕令天下豪杰心冷么?”
擒龙客呵呵一笑,不在意地说:“如果不如此相试,怎能发掘出真正的英雄豪杰?成少会主以金云玉版副令要你前来,并派人递呈手书,他说你与白衣神君是朋友,你有何解释?”
“白衣神君与龙某并不是真正的朋友,只不过在甘凉道上偶然相逢而已。”
“但你在秦岭道上又和他救了洞庭主的女儿。”
中海淡淡一笑,转过话锋间:“请间,双头蛇陈魁目下在不在庄中?”
“你问他有何意?”玉麒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