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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剑海腾龙-第14章

小说: 剑海腾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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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潭在小径的北面六里左右,那儿两月前并不时发现神秘的人影,出没在山林中,但距山庄远在二十里外,山庄的人似乎并未加以重视。

汨罗江发源于江西,每届水涨期间,上游的竹木山产源源下放,但舟船极少往来,只有作为代步的小型船只巡梭其间,麒麟山庄虽背水面山,但却没有可泊船的码头,所以并无水上的交通工具,初冬水浅,江上已看不到船影了。

从泊罗口以西一段湖滨,全是港湾密布,洲泽罗列,至湘阴一带叫做青草湖,长满了作肥料的水草,和高有一两丈的芦苇。

湖中心是天连水,水连天,湖滨数百里地则是草连天,芦连天,直至常德府沅江县西端,这一带如果陌生人不慎迷失在内,除了准备尸身喂大老鼠或者喂鱼之外,不用再想其他的事了。

但秋冬水枯,这一带却是所谓湖寇的大本营,洞庭之有湖寇,由来已久,源远流长,远溯至唐宋两朝,这儿一直是湖寇们的老巢,官兵们剿不胜剿,疲于奔命,三百多年前大名鼎鼎的杨公,算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被官兵剿平的湖寇,他败在武□岳飞的手中,而且败得很惨。

目下水寇的首领是洞庭王禹志远,他不但统治了八百里烟波浩瀚的洞庭湖,更是湖广地境水旱绿林的盟主。

可是,他不甘屈服在黑道大豪玉麒麟成君玉的脚下,上月一场火拚,洞庭王的主水寨化成火海,几乎一厥不振,原因是他的手下爪牙已被成庄主所收买,怎能不败?

洞庭王记取这次血的教训,改弦易辙,化整为零,仍然卷土从来,活跃在湖滨人烟不到的港湾中要重振旗鼓,誓报此仇。

成庄主也有自知之明,知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道理,除了暗中不止高手不时扰乱袭击之外,不敢将实力分散驻守,更不敢公然建立势力范围,因些意一来,双方从明争改为暗斗,闹得鸡犬不宁。

双方的冲突,滨湖地区的百姓小民当然受到影响,但他们并不在乎,反正不管那一方获胜,皆与他们无关,谁来统治便向谁纳规钱常例钱,这些钱仍然比向官府纳税少得多,而且越闹得凶,前来打秋风敲竹杠的官役愈不敢来,反而减少一笔开支,何乐而不为?所以表面上地方并无多大改变。

这一天,一个英俊健壮的青年人和一个中年人,带著一个小打扮的小伙子,从营口巡检司经过沿湖滨小径南行,奔向南面的湖口,他俩是中海和素素,另一人是横江白练。

中海相当后侮,与分水犀分手时,并未约定见面的详细地点,若大的洞庭湖,周围八百里,三湖五泽九江七十二洲,谁知道分水犀在何处藏身?假使洞庭王不曾和成庄主火拚,也许可以到水寨找人这时该到何处去找?

横江白练是长江下游的水路镖师,对洞庭湖不熟悉,他也不知该到何处去找,素素更是一筹莫展然可奈何。

他们昨天到了屈潭,摸清了会合地的形势之后,方沿江而下经泊罗到达营口巡检司投宿,一早便徐徐南下湘口,希望能碰上一两个水贼探探消息。

这一带十分荒凉,港湾遍布,干枯了的水草和芦苇绵延不绝,干涸的小洲星棋布。

小径沿湖滨南下,曲折地经过一些滨湖的小村落,村中全是些朴实的农民和渔夫,谁知道这些人中是否有湖匪在内?

绕过一座竹林,前面出现一座稍大些的村庄,踏人村口,迎接他们的是一群家犬,在吠声中,三人泰然举步入村。

村西半里地,是一座伸入陆地内部的湖湾,像是一座大池塘,北面的入港水道曲折盘旋,草洲起伏。

湾岸建了一座木造码头,泊了两艘中型货船,两侧湾岸,二十余艘渔舟和一些木排,全拴在岸边的大树上,有些已有一半搁在河岸,今年水涸的情形似乎相当严重。

村外侧树林密布,修竹成丛,零落的村舍不规距地堆叠在各处,不时可看到晒挂在架上的渔网。

踏入村口,一群小娃娃和狗群,好奇地在他们左右、奔窜、吠叫。

横江白练走在前面,向一个驻足而观的小家伙笑问:“小朋友,你这里叫什么村?”

小娃娃羞怯地笑笑,说:“叫做草洲头,你们是不是来买鱼的老板?”

横江白练呵呵笑,和善地说:“小朋友,我们不买鱼,想找地方吃饭,村里有没有卖饭的店子?”

右面一座小屋前站著一个中年人,上前接口道:“我们这里是出鱼最多的渔村,往来的鱼行伙计很多,不但有饭店,还有客栈呢,入村往西走,便可看到饭店子。”

草洲头村是附近最大的一个村镇,村民相当富裕,渔产甚多,湘阴的渔贩把这座村繁荣起来,往来湘阴和岳州府的舶只经过湾外的湖面,如果遇上大风浪,便驶入湖湾暂避。

以往,这儿是洞庭王的一处对外秘密连络站,但这时已被玉麒麟取而代之。

派了不少人在这儿征收渔税,不但赶走了洞庭王的人,还派有专人对付洞庭王远道而来不知形势的客人。

麒麟山庄派来的人约有三十名上下,这群亡命之徒也知道洞庭王不是善男信女,早晚要来收拾他们,将他们赶走,所以都抱著过一天算一天的打算,在这一带无所不为,把草洲头搞得乌烟瘴气,鸡飞狗走。

这些明知朝不保夕的亡命之徒,放浪形骸无恶不作理所当然,可苦了这一带的安份守己的良民百姓,敢怒而不敢言,日处水深火热之中。

村中唯一的街道只有丈余宽,几乎比巷子还不如,曲曲折折顺著屋缝转,仅西面近码头方向,有一段三二十丈的直路,也就是村中最繁华的地方,设有二三十间店面,鱼行和客店饭馆全在这儿集中的。

踏入街口,三人不约而同地站住了。

街两侧站了不少怒目而视的村民,不远处挂看一块招牌,刻的是“湖湘饭店”四个字。

湖湘饭店的右侧,有一幢建有院门的宅院,一位五十来岁的老妇手中横掂著一把长扫帚,端把木椅往院门中间一放,大马金刀地坐下,怒视著街心的三个大汉,口中更在不住地咒骂。

三个大汉皆穿了夹袄,青中包头,脚下穿快靴,像貌凶猛狞恶,一个个红光满面,醉眼惺忪,巳有了九分酒意,快变成醉猫啦!。

一个长了酒糟鼻的大漠桀桀怪笑,向同伴打著酒呃说:“这老虔婆泼辣得紧,你们等著瞧,看我的。”

一面说,一面向老太婆走去,连打三个酒呃,脚下虚浮,眯著醉眼,发出夜猫子似的怪笑,快接近老大婆,短著舌头说:“老婆子,别凶巴巴地好不?我们好……好商量……”

老太婆一声咒骂,一扫帚劈面便拍。

大汉还没醉至挨扫帚的地步,当下一声怪笑,向侧跳开,踉跄地靠在院墙上,桀桀狂笑道:“老虔婆,大爷难道进去看看也不行?。你那位小媳妇如果不愿意给人看,藏在家中多可惜?”

老大婆破口大骂道:“你这挨刀的砍头鬼!。养汉婆生的杂种,回去看你的娘,看你的偷汉姐妹去巴!。一骂看骂看,扫帚凶猛地扫出。大汉退后两步,扫帚”拍”一声扫在院墙上。

老太婆的小脚不管用,人没打倒,自己反而失足向院墙跌去,好不容易才用扫帚止住跌势。

大汉一声怪笑,突然扑上,手一抄,便抓住了老太婆的手臂,一手夺过扫帚在脚下一踹,手一扳老大婆尖叫看躺下了,他狂笑看叫:“老三,进去。”

其他两名大汉一声狂笑,抢近院门,一个飞起一脚,将木椅踢开,另一个踹开了院门,呼啸看抢入里面去了。

拖倒老大婆的大汉桀桀狂笑,也跟著抢入院门,院中立时鸡飞狗走,哭叫声大起。

老大婆呼天抢地,连滚带爬追了进去。

街上的人议论纷纷,但却没有人敢出面干涉。

中海大惑不解,猛地扳住一名村漠的肩膀,没好气地问:“老兄,这是怎么回事?”

村汉第一眼看到三人腰带上悬著的剑,吓得腿都软了,还以为刚才自己低声咒骂的声音被中海听到了,误会中海也是大汉们的同伴,惊得跟踏后退,几乎跌倒,脸无人色恐惧地叫:“我……我没说说……说……”话未完,如见鬼魅地飞奔而逃。

中海见附近的人皆纷纷走避,伸手抓住了一个人,尽量压下火气,含笑问:“老乡,怎么回事?”

“大……大爷,我……我……”村汉用近乎窒息的声音叫。

“请不必惊慌,刚才那三个人是怎么回事?。”

“是……是他们要……要找张家的……的媳妇……”

“他们是什么人?”

“不……不知道。”

“是湖匪么?”

村汉扭头鼠窜,跑得比挨了一棍的狗还快。

中海截住了另一个人,大叫道:“你们这些亲邻为何袖手旁观?。你们……”

话未完,檐下抢出一名大汉,从后闪到,一掌劈向中海的右耳门。

八尺后站著的素素抢进,手一抄便抓住了大漠的肩膀向后便带。

中海也在这瞬间转身,一拳疾飞,“噗”一声击中大汉的左颊,大汉狂叫一声,向右后方退,但右肩已被素素抓住,退不了,身躯急转。

素素猛地一带,大汉爬下了,她飞起一脚,踢中大汉的左肩,叱道:“躺下!你这狗东西!。”

大汉听她的话,爬下的身躯上身突然上升,飞离地面,再仰面便倒,然后鬼叫连天,在地上翻滚起来。

中海向院门抢,一面扯头叫:“你两人把住门,叫他们爬著走。素素跃至院门左侧,横江白练哈哈大夫,一把将大汉的头巾抖散,用头巾套住大汉的脖子,拖死狗似的拖到院门右侧,松手大笑道:“哈哈哈!。我的好汉爷,争口气,挣扎起来跪在一旁,等会儿听候发落。”

大汉已是半条命,好半响方始神智清醒,手脚并用向外便逃。

横江白练伸脚一勾,大汉爬伏在地,他抓住大漠的发结,拖回叫:“你再不听话,太爷我挖掉你的眼睛。”

大汉不住呻吟,跌跪在门旁直不起腰,像羊般爬跪在地,“哎哟哟”地穷叫不已。

蓦地,大开的院门飞出一个人影,素素手急眼快,伸手急抓向下猛掼,“叭”一声沉重落地,原来是先前和老大婆打交道的人。

素素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左手劈胸将人抓起,右手发如电闪。

“拍拍拍拍!。”四记正反阴阳耳光记记落实,四声暴响像连珠炮爆炸,接著手一松,大漠仰面冲倒在街心,“哇”一声喷出大口鲜血,大牙往外直跳,酒臭薰人的脏物吐了一地,满身狼藉。

先前走避的人重行聚集,有人怪声叫好。

接著院内一声狂叫,第二个大汉头青面肿,掩住嘴抱看头,踉跄奔出。

横江白练近门一站,大笑道:“大爷,慢走,该我伺候你了。”

声出手动,勾住大汉的脖子向后带,大汉冲得更快,他一脚斜飞,扫在大汉的肥臀上。大汉“啊一声厉叫,冲出丈外,仆倒在同伴身上,两个醉鬼趺成一团。中海抓著一名大汉一条腿,倒拖著跨出院门,”噗”一声丢在街心,跟上一脚踏住大汉的右膝盖冷笑道:“聊施薄惩,让你永远记住今天的教训。”

“哎……”大汉厉叫,凄厉的叫号声惊天动地。

“要不要拷问来路?老弟。”横江白练向中海笑问。

“不必了,他们会料集党羽找来的,这几个小狈不是正主儿,废了拉倒。”

中海怒气冲冲地答。

横江白练真够狠,伸手在大汉的右耳一挥,硬生生将一名大汉的耳轮削下,狂号声震耳。

素素也不是善男信女,她用脚,学中海的样子,向一名大漠的腿弯狠狠地踹上一脚,膝骨应脚而裂。

处治了四名大汉,三人哈哈一笑,向湖湘饭店走去。

一名花甲老人惊恐地拦住去路,吸著冷气说:“诸位爷请赶快离开,快……”

“老伯,小可为何要离开?”中海冷冷地问。

“他……他们的党徒很……很快便会赶来,他们人多势众,再慢些可就不得了啦……一”他们是什么人?”

“老汉不知道。”

“有多少人?”

“大概有二三十个,住在村南首的高家。”

中海微笑著向南瞥了一眼,低声间:“老伯,是不是湖匪?”

“不,湖匪没有这种可恶的狗贼。”

“老伯能替小可找一个湖匪的眼线么?”

“对不起,敝村没有湖匪。”谢谢老伯的忠告,但小可不能就此一走了之,我们还得进食呢。”说完,转身跨入湖湘饭店的大门。

横江白练走在最后,在门口扭头向跟来看热闹的人叫:“乡亲们,离远些,等会儿动刀动剑,误伤了才冤枉哩!。”

店老板胆战心惊,店伙不住地直打哆嗉,掌锅的是一位大嫂,从送菜的窗口紧张地向外望了望。

湖广人一天吃三顿,三顿都是白米饭,日不近午中不会肚饿,这时距午正还有半个时辰,店中没有食客。

店伙战战兢兢地招呼三人落座,奉上净手巾和香茶,中海堆下笑,说:“店家,请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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