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把相思唱成歌-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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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远离,再也不理他,若是真的放手了,总觉得自己把那一点点莫须有的幸福也埋葬了。”
感觉到肩上的重量,安笑回过头,拿下宋乙兵的手,回一个笑脸说:“宋学长你这是关心我吗?哈哈。我没那么脆弱,能够一股脑的都说出来本身就代表这一切对我来说不那么沉重了吧。”
“嗯。”宋乙兵含糊应了一声,再抬头换上一副很肯定的表情,“不用那么悲观的。晴天笑笑,这名字也挺登对挺和谐的,”
“是吗?谢谢。你是第一个对此给予鼓舞和认同的人,真的谢谢你。”
宋乙兵看到安笑的表情,有些好笑,忍不住拍了拍她的头,装出一副睿者的口吻说:“上帝总会奖励执着的孩子。”
“嗯嗯。”安笑使劲点了点头,配合的摆出内流满面的表情,感激涕零的说:“宋学长你真是个好人。”
“喂喂,别乱发好人卡。”宋乙兵敲着沙发抗议一阵,打发安笑去煮面。仰头看着色彩斑斓的半面墙壁,有些懊恼的摊开手掌遮住眼睛倒向沙发。
洛薇薇,洛薇薇,
这个世界有多少个重名的洛薇薇?
是哪一个都可以,只要不是晴天喜欢的那一个就好。
安笑端着面出来时,宋乙兵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近距离的看,此刻的宋乙兵没有了平日的玩世不恭,显得靠谱多了,仔细想想,他除了调侃和有些不伤大雅的小任性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可恶之处。只是什么事纠结到让他在睡梦中还深锁着眉,安笑叹了口气站了一会,看了看面条,最终还是上前推了推他。见宋乙兵没有反应,便索性大力的捏了捏他的脸。
痛醒的宋乙兵想发怒,只是安笑的气焰比他更嚣张,在他开口之前,安笑抢先说:“太不厚道了,指使我当小保姆自己却优哉游哉的睡着了,再不醒来面就化了,一点都不尊重我的劳动成果……”
“被你打败了,我错了,我现在就去OK?OK?”
清水面啊,宋乙兵有些失望,但还是大口吃了起来,吃到到一半发现藏在面里的荷包蛋,表情说不出是喜悦还是沮丧,握着筷子一动不动。
“怎么了?你不喜欢荷包蛋?早知道就不多此一举了。”
“没有。”宋乙兵夹起荷包蛋大口吞了起来,“我喜欢。很喜欢。”
宋乙兵说完便埋下脸大口大口吃起面来。
“怎么了?”安笑看到宋乙兵狼吞虎咽般的模样吓了一跳,连声音有些异样,连眼睛都随着微微冒出的热气微醺起来。便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连忙问。
“没什么,只是想起我妈妈了。”宋乙兵喝了几口汤,推开空碗说:“只是想起我妈妈,小的时候我妈妈每次都是把荷包蛋埋在面下,然后看着我失望的表情开始偷笑,每次都这样,从不觉得腻……”
“嗯,是挺有趣的,我也喜欢这样看着乐乐偷笑。”安笑趴在桌子上凑过去说:“宋学长,你妈妈一定很爱你。上次听小悠姐说董事长夫人很漂亮呢,可惜我进公司晚没见过呢,一定是个美人呢。”
“不要跟我提她,也不需要见她,她不是我妈,更没资格当什么董事长夫人。”宋乙兵一巴掌拍在桌上,“以后不准在我面前说起她。”
“对不起。”这样的宋乙兵还是第一次看到,犀利又强势,安笑领悟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连忙低头道歉。收拾起碗逃进厨房。
等她再出来时,宋乙兵的表情已不那么严厉了,便凑上去准备道别。
在安笑委婉的表示出要走的意思时,宋乙兵甩出一叠文件扔过去说:“笑笑,今天找你来,其实是有事要你去做。”
啊?搞了半天都没进入正题,安笑很囧接过文件。
“回去细细看,明天到公司上班你就知道了。”宋乙兵大气的挥挥手说:“上帝总会奖励执着的孩子。”
“?”
见到安笑不解,宋乙兵神秘的一笑说:“就当是我代替上天送你的礼物。”
上帝总会奖励执着的孩子。
如果上天真的奖励了安笑,那欧阳石的执着又算是什么?
预留的伏线(新更章节)
“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了一晚上的资料,安笑满肚子的疑问一直憋到早上上班。看到宋乙兵进门,便赶过去追问。
“我对这一块业务不是很熟悉,不是一直都是董叔负责的吗?”
宋乙兵看到丢在办公桌上的文件,挑了挑眉,手瘫在文件上推过去说:“老古董的女儿跟人私奔了,他受打击了太重了,情绪不稳能做些什么,我给他放了假。”
私奔?不带这么玩的啊,这都什么年代了。
大概只有古董的女儿才会干出这事。安笑见宋乙兵一副“你说咋办”的架势,一口气又憋回肚子里。的确,董叔不在,这工作确实该交给她,平日里自己实在是过于清闲了。只是宋乙兵什么时候这么信任她,开始走激进冒险路线了?
拿人工资,自然石老板说什么她就干什么,于是安笑尽量表情淡定语速平稳的询问说:“您就不怕这事被我弄歇菜搞砸了?”
“说什么您啊,真是,生分了。”宋乙兵摆了摆手,靠在转椅上说:“怕啊,就是怕才交给你。”
这话理解不能,安笑沮丧的说:“可是我很多地方都不懂,我真怕弄砸了。”
“不懂就问啊,老祖宗传下来的良好美德抛到哪里去了?”宋乙兵见安笑迷茫的表情,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桌子指点说:“据我所知,欧阳先生对这一块甚是精通,堪当乃之良师!”
疯了,难不成宋乙兵真的因为董叔这事受刺激了?直接大白话一句话说,不懂的问欧阳石,他对这一块熟不就Ok了?至于学老夫子嚼古文吗?而且这古言咬的确实不咋地。当然,这一切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无论如何她都得完成这项任务。
娜娜已经做完交接工作,机票买了断了网络准备回国。安笑忙碌的查着资料,遇到实在解决不了的就只好MSN上求助问欧阳石。
每一次问询都是巨大的打击,欧阳石的答复精准而快速,像是比她本人更熟悉这项业务。没有时间反思和理会这些挫败感,安笑开始真真正正的忙碌起来。中途还要端茶泡咖啡照顾带伤工作的伟大而又有敬业精神的宋乙兵BOSS,总算在忙到不可开胶之后如愿的完成了初期工作。
有时候,人是该对自己狠一点。
不拼一拼,你永远不知道其实你有潜力,你可以。
安笑万分豪爽的把初稿交给宋乙兵的那一刻,很有当女侠干完一票劫富济贫案子般的喜悦成就感。想起明天娜娜的回归,就试探的问:“老大,我明天可不可以请半天的假?”
“缘由?”宋乙兵抬头看了她一眼又把头埋在案上。
“我要去机场接人。”
“很重要的人吗?”
宋乙兵这口吻回的,就算不重要那也得回百般重要才成啊,于是安笑重重的点了点头答:“很重要。”
“多重要?”
安笑见宋乙兵扔下笔,坐直了身体看向她,只得后退气场很弱的说:“我知道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如果宋乙兵准了她的假,如果她能如愿的去机场接娜娜,也就不会遇到内心快崩塌的那一幕。而如果没有如果。
要知道,所谓如果也只是如“世界大同”的美好梦想般挂在嘴边——说说而已。
跟着宋乙兵去解决人生头等大事——吃饭问题时,意外遇到季晴天。三个人的晚餐着实很怪异。安笑头一回发现宋乙兵和季晴天热络的像亲兄弟,男孩子的友谊或者男人的友谊果然很奇怪。
季晴天揽着她坐在宋乙兵对面,姿势和动作显得自然而又理所当然。而宋乙兵显然也是想撮合他们,吃完饭便放她走,连原本的加班都免了。
两人送别了宋乙兵,安笑靠着季晴天感觉大松了一口气。
“这几日被路人甲虐待了?”季晴天撑着她,把重量移到自己身上。
“嗯,被路人甲给虐待了。辛苦死了。真想找张大床倒头就睡呀。”
“这样啊。”季晴天装作反思的说:“原本我还打算带某人出去HAPPY一下的,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真的假的啊?”
“假的。”季晴天料想惊喜还是下次再公布吧,找个天时地利的日子真是难,黄历也有不准的时候,便回过头轻问:“现在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特别想去的地方?安笑想了半刻说:“去哑哑那里吧,我这几天忙的都没机会管安泽,要不我们顺路去瞧瞧吧。”
安笑就是能把原本可以很浪漫的事搞得气氛全无,还理所当然的让你找不出一句怨言。季晴天沉沉的拉长尾音无奈应了一声“好。”
“晴天你背我吧。”
话一说出口,安笑这才听清自己所说的。季晴天说“好”时的宠溺表情太过于熟悉,眉眼微笑,动作姿势一如彼时对洛薇薇一般。
当年晚自习,季晴天为了送洛薇薇回家,而她则是因为两人家靠在一起,季妈妈和安妈妈让两人结伴回家,不得已,她都会慢吞吞的跟着一边,送完洛薇薇,两人再火速的骑车飞奔回家。自己那飙车习惯就是那时候养成的吧。
见惯了季晴天对洛薇薇的示好退让与宠溺,所以在这一刻,她想也没想就说了一句,“晴天你背我吧。”
季晴天愣了片刻,慢慢了半蹲下身,笑着张开手臂,“来吧。”
安笑立刻喜的缠住晴天的脖子,引得晴天连连抗议说:“松一点,快喘不过气啦。”
头靠在晴天的肩上,微微的热度,隐约昭显一切都是真实的。为什么总有一种飘渺不真实的错觉。期待过久渴望过久,所以在这一切得到时,却开始担心握在手里的不是自己的,就怕这只是一场短而虚空的停留。
归属两个字离的好遥远。
“真的累的走不了路了?”
“嗯。”
季晴天两手用力托了托以防止她下滑,“大夏天的你也不怕热啊?”
“热也不下来。”
“那我可辛苦了,我们笑笑可比小猪重多了。恩,是成年的大猪。
“你才是猪呢。”安笑重重的挽紧晴天的脖子做谋杀状。
“谋杀亲夫啊……”季晴天大笑起来,“好吧,真要是猪的话,那我就当是猪八戒背媳妇了。那你也是猪婆娘了……”
从饭店到停车场不算远的距离,却让安笑觉得很温暖,虽然这份温暖来的不踏实。季晴天背过洛薇薇,也背过她安笑了。
到了哑哑家,安笑打开门进了屋。进了玄关看不到客厅有人。恍惚有听见说笑的声音。安笑循声走过去,门外就听得屋里奇怪声响。
“啊~不要……安……安泽~你快停下……”
“是你引起的,现在喊停不觉得太迟了嘛……”
“啊……安泽……”
安笑立刻的怒火飞蹭,快步的上前就要踹门,却被季晴天死死拉住。
无法预知的轨迹
安笑立刻怒火飞蹭,快步的上前就要踹门,却被季晴天死死拉住。
“放开。”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气力,安笑就这么甩开季晴天的拉扯,猛踹了几脚开了门,“你们在干什么?!!”
屋内的场景让安笑瞠目结舌。
哑哑躺在床上,安泽就着床尾坐在椅子上,抓握着哑哑的脚裸,手里还拿着说不上名字的某种器具。
诡异的声音,诡异的架势,但至少他们俩人并没有衣冠不整啊。事情不是她想象中的那般。
安笑松了一口气,再一次开口,“你们在干嘛?”
同样的一句话,只是语气柔和了很多,气场也弱了很多。
而处于旋风中心的两人——安泽少年和哑哑对视了一眼,不明所以的回了一句:“什么在干什么?”
总不能说自己听到声音以为你们在做着某项不纯洁的事吧,安笑尴尬的瞪着安泽好半晌,最后指着安泽手里的不明物说:“那是什么东西?”
“这个啊……”安泽轻轻推了下按钮,推向哑哑的脚掌心,哑哑立刻叫着缩回脚。传说中的类似不纯洁的声音原来就是这么来的。
“不帮你弄了。”安泽少年收好器具对着安笑说:“姐,你最近失眠吗?要不我帮你做足疗吧,网上说这玩意挺神奇的。要试试吗?”
足疗?安笑和季晴天面面相觑,“不用了,我没失眠。”
“晴天哥要试试吗?”
季晴天安泽少年满脸期待的看向他,手摸了摸鼻尖,推辞说:“我以为我的睡眠质量还没有差到需要外力的地步,谢谢安泽。以后有机会我会找你的。”
“那好吧。”安泽收好器具,哀叹的说:“几百块又没了,那几包中药估计也用不上了。”
“没事,反正花的是我的钱。”哑哑坐起身瞥了眼安笑,说:“明天一起去机场吗?”
“我去不了,路人甲没准假,你到时候帮我跟娜娜好好说说啊,我这个劳动人民是有苦衷的啊。”
“回头你自己跟她说吧。反正背后灵也不会指向我这种乖孩子。”
“算了,你丫还是啥都别说了,我自己跟娜娜解释,免得你一开口就说错话。”安笑双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