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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刁蛮小姐选夫记-第69章

小说: 刁蛮小姐选夫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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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可以亲自去问她的,但是他不能、也不敢。万真的性子他了解,如果万一万真是真的心甘情愿委身自己的,那么他这一问,便是侮辱了她,她会觉得无地自容,弄不好还会因此而永远地失去她;但万真的心,他却不了解,他不敢问,他怕到时答案是肯定的,那么无地自容的便不止是万真了,他更是无法抬起头来做人。总之是不能问也不能说。想到这一切,他甚至快要疯狂了......

与上面三人一样失眠的,当然还有韩府的三人:韩毅荣、韩夫人以及韩玉娥。当晚,韩毅荣回府后,便对韩夫人说道:“夫人,为夫要纳玉娥为妾,不管你同不同意,这个妾,我是纳定了,你准备一下吧!”说完便走出了寝室,直接走到了玉娥的房里。

一番缠绵后,韩毅荣与韩玉娥却并没有很快睡去,而是彻底失了眠,俩人脑中想的全是另一个女儿的事:梦琳,梦琳,你到底在哪里啊?

次日一大早,梨圆便进了房,破天荒地见小姐已醒了来,此时正睁大了眼,对着纱帐发呆。梨圆走了过去,刚唤了一声:“小姐...”便吓得弹了开去。

万真瞪了她一眼,不满地道:“要死了,梨圆,大清早的,你又怎么了?”

梨圆赶紧又靠了上来,拿过一旁的铜镜,交到万真手上,说:“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敢情是一晚未睡,您瞧下您现在的容颜?”

万真坐了起来,接过镜子对着自己的面容一照,顿时也吓了一跳,将手上的镜子往一旁一丢,接着人就躺了下去,说:“要死了,我得补眠,梨圆,出去帮我向爹爹说一声,我不陪他用早膳了!”说完就闭了眼。

梨圆呐呐地道:“不行啊,小姐,姑爷一大早便来了也,现正在正院里陪老爷聊天,就等着您一起用早点了!”

万真听言,马上睁开眼,坐了起来,瞪着梨圆道:“麻烦你以后在姑爷两字前面加个‘准’字,准姑爷?明白了吗?”然后看了看门外,又小声地道:“死状元,一大早便来扰本小姐清梦,上辈子我一定是欠了他!”

梨圆脸上又现出讨好的笑容,道:“小姐,那麻烦您现在就起床吧,老爷与准——姑爷正等您用早点呢?”梨圆故意拉长了‘准姑爷’三字,一脸期待地望着万真。天知道,这个小姐要是现在不起床,老爷就不会放过这个可怜的小梨圆,他一定会让她不断地在正院与真苑之间来回跑,到时就正院挨骂一回,真苑里再挨一回!唉,小丫环的人生,真是惨啊!特别是做慕容府小姐的丫环,更是惨上加惨,如果可以,都能另外写本长长的丫环血泪辛酸史了!

好不容易连拖带拽,梨圆幸不辱命,万真终于坐在了梳妆镜上,一番梳洗后,就让梨圆在她的脸上上了一层又一层厚厚的粉底,好不容易将一夜未睡的憔悴面容遮掩住了。万真拿过一旁的小铜镜,对着自己照了一下,立即嫌恶地道:“这简直像鬼!”说完很快又偏了头去,想了想,脸上露出了一脸奸笑,道:“不过也好,正好吓吓那个死状元,让他重温一下当初与本小姐相亲的恐怖场面,没准还能让他难受一回呢!”丢下铜镜,摆出仪态万千的步姿走了出去,直看得梨圆一愣一愣,外加全身汗毛竖起,就差没有当场吐血了。

来到正院,万真人未至声先到:“爹爹!”与当初一模一样,声音嗲得令人发悚。慕容老爷硬是没能忍住,喝到嘴里的一口茶竟生生吐了出来,然后满脸担忧加紧张地看着花厅的小门处,心中直祈祷,希望这个女儿今日不要又玩新花样;直到见到了万真的人,他才松了一口气,除了声音跟她走路的方式外,谢天谢地,她没有化一脸恐怖的妆,也没有穿花痴的服饰,倒是此时的这一身妆扮,甚是合自己的意。

议政殿争执

沈南颜在听到万真方才的那一嗲后,心里果然想起了与她见面的第一次,此时脸上满是微笑,见了万真,道:“我还以为你今日又会让人毛骨悚然呢,还好、还好!”脸上在笑,但心底却微微地痛了起来,暗道:她为何这般憔悴?可是与自己一样,一夜未眠?要不然,她也不会刻意在脸上擦脂抹粉,要知道,她平时最厌烦这些的,只是她为何失眠呢?是为我吗?

用过早点后,万真与沈南颜回到了真苑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斗起嘴来。半响后,沈南颜终于忍不住了,说:“真儿,你今日与往常不太一样,你……昨晚没睡好,为什么?”

万真听他这样问,便真的打了哈欠,说:“你个死状元,我以为你看不出我的困倦呢,对,昨晚失眠了,很多问题盘旋在脑中,无法入睡,想必你也是吧?”

沈南颜点了点头,说:“我失眠是因为……我想你想的无法入睡,你呢?”然后故意贼笑着望了万真。

万真瞪了他一眼,马上便被他的贼笑弄得脸红起来,前一晚的缠绵她不可能这么快便忘了,啐道:“去死,你个死状元,整日里就没个正经的时候,如今发生了这么多事,凤琳下落不明,朝廷背后主谋还未揪出,亏你还敢没正经!说吧,今日来此,目的为何?”

沈南颜这才从腰间掏出一封信,交与了她,道:“这是荣王给你的,他说有事要离开京城几日,因为走得匆忙,所以便没来亲自与你说了!”

万真接过,边拆信,边道:“走得匆忙?我们昨日不是见过吗?没听他说啊,他何时走的,信怎会在你手上?”

“说来你不信呢,五更天他便来了状元府,跟我说要出去几日,我还问他要去何处,可他没说,只让我将此信交与你!对了,信上说什么?”

“荣王在信上说,他要去珑县查些事情!”万真看了信,说道。

“难道荣王怀疑凤琳在珑县?”沈南颜满脸期待。

“说是查到了一些诛丝马迹,但还没确定,所以,他要亲自前去,还让咱们在京城等消息,并吩咐了咱们得暗中观察仁孝王爷的一举一动!”万真收起了信,然后拿起一旁的火柴,划燃一根,将信直接烧了。

“希望咱们的猜测不会成真才是,假如仁孝王爷真是背后主谋,那可就危险了,这些年来,他在朝中处处受人尊敬,就是在民间也有很高的威望,况且经过了两次叛乱,始终没有将他逼出来,他的厉害之处,可想而知了。”沈南颜喃喃地说着。

万真笑了笑,说:“是狐狸总有露出尾巴的时候,怎么,状元,你怕了?”

“笑话,你一个小女子都没将仁孝王爷放眼里,我又岂能落后?放心吧,仁孝王爷那里,我会盯紧的,如果真是他,想来应该不会让咱们等太久的!”

次日早朝,皇上还是没有现身,因为事先已有圣旨,皇上不在时,由鲁相国与仁孝王爷主持朝政。此刻,议政殿里,鲁相正与仁孝王爷唇锋相对,谁也不能说服了谁;“王爷,允州年初的雪灾,直接影响了当地百姓的耕作,此时让他们按往年的数量交税,您不觉得朝廷太过苛刻了吗?百姓会如何看待朝廷?臣还是那句话,免去允州今年的赋税,待来年再行斟酌!”

“相国大人,你这话是如何说的?这些天灾,在各地方时有发生,哦,都像你这样说,一碰上一点小灾,朝廷就得免了他们的赋税,那么长此以往,朝廷靠什么支撑?你想看大靖陷入国库空虚、国弱民强的局面吗?”

“王爷,臣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允州百姓如今已拿不出多余的收支来交纳朝廷贡税,你让他们如何办?”

“那不是咱们该管的事,本王就不信他们会真的交不出,依本王看,这些百姓正是占着天灾抵赖,想逃过赋税罢了!”

“你……王爷,他们是大靖的子民,您怎能这样说自己的子民?你这不仅是侮辱了百姓,更侮辱了皇上与太后娘娘!”

仁孝王爷怒了,道:“鲁清榆,请你说话收敛一点!”然后又看向满朝站着的文武百官,问道:“你们说,本王的话侮辱了皇上与太后娘娘吗?有吗?”

张霆霖站了出来,讨好地道:“王爷英明,想谁都知道,王爷向来对皇上、对太后忠心不二,他怎会出言侮辱圣上与太后呢?相国大人,误会,误会啊!”上次的反龙帮事件,因相国未在皇上面前替张霆霖求情,迫使他被降了职,因此,他的心里,对鲁相国就一直心怀不满;加上他即日便要卸甲归田,在走前他还是得为自己的独子张玉良谋划前途,此时当然是见风使舵,一心巴结起了仁孝王爷。

鲁清榆此时见了张霆霖那一副讨好的嘴脸,内心极度反感,道:“张大人,是不是人老了就容易犯糊涂了,难道你也要帮着王爷去压迫允州的百姓吗?”

张霆霖的老脸,一时涨得跟猪肺一样,强压下心中的愤怒,退到了一边不再说话。煜仁见此,大手一挥,说:“这事不用议了,本王已决定限允州官员一月之内,交齐所有的赋税,否则严惩不怠!”

“王爷,您决定了?别忘了,皇上当时是将政务交与了你我二人,并不是由你一人说了算,请您尊重一下老夫,也请对大靖百姓网开一面,得饶人处且饶人!”鲁清榆十分愤怒,此时心中万分后悔,当初怎么就与这样的人走到了一起?甚至还差点帮他夺取了天下,幸好……鲁相国暗中冷汗了一把。

霍心痕与沈南颜一直未出声,此时就这样静静地站着冷眼旁观,事实上,他们心中清楚的很,此时即使开口也没用,依这两人的脾气,谁开口谁倒霉;再说了,这事的最后决定权在皇上与太后手上,瞧这俩人还真拿鸡毛当令箭,在朝堂上逞起口舌之快了!

册后大典

但内心里,他俩还是支持鲁相国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果一味的压迫受灾百姓交纳赋税,等同于逼他们造反!他们也惊讶,这俩人是何时结下的仇?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当下心中十分不解。

正在两人争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时,只听:“皇上驾到!”众人一听,赶紧跪了,皇帝伟岸的身子便出现在了议政殿上的龙椅中。

“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子齐声喊道。

“平身!”皇帝微微一挥手,待众臣子平了身后,又问:“朕几日不理政事,心中挂牵,所以才来看看,怎么,方才老远就听到皇兄与相国大人的争执,到底所为何事?”仁孝王爷赶紧上前一步,将允州百姓拖欠赋税一事说了,末了还将自己的意见说了一遍,皇帝听了,点点头,然后转向鲁相国,道:“那相国的意思呢?”

相国也上前一步,道:“皇上,微臣不赞成王爷的做法,允州受灾有多严重,相信皇上是最清楚的,朝廷能在此时采取蛮横措施让他们交税么?”

仁孝王爷听言又怒了,指着鲁相国,喝到:“相国大人,请你不要占着老便倚老卖老,方才你还说本王的言语是侮辱了皇上,那么此刻你呢?你不仅侮辱皇上,还侮辱了整个朝廷!”

“我……”鲁相国气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这时竟大声咳嗽了起来。

皇帝这才出声,道:“好了,都别争了,朕知道你们都是为国家好,念在你们平时为国劳心劳肺的份上,朕就不追究这些言语上的放肆了;至于允州赋税一事,朕这有一个提议,你们听听看是否妥当!”

众臣赶紧恭敬地道:“请皇上示下!”

皇帝这才不紧不慢地道:“允州年初受灾严重,当地百姓苦不堪言,然赋税是朝廷明文规定的,是百姓应尽的义务!”仁孝王爷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冷笑。

皇帝又接着道:“既然允州百姓交不出赋税,咱们也不能强逼,朕查过了,允州是大靖最大的金矿开采地,以往这些矿山的开采权全归了朝廷,如今当地百姓生活悲苦,朕决定拨出部分矿山的开采权,交于当地百姓开采,待他们缓解了当前的困境后,再将剩余的赋税一并交上来,众卿以为如何啊?”

这实是一个好提议,这样一来,允州百姓就不愁没有收入来源,也不会为赋税发愁了,最主要的是,百姓会从此对朝廷深信不疑、对皇上更为爱戴有加;如此一石二鸟之计,众臣哪有反对的道理?当下全跪了,道:“皇上英明,允州百姓有福了,万岁万岁万万岁!”鲁清榆双膝跪地,此时面虽不改色,但心底早已乐开了花,偷偷地向仁孝王爷望了一眼,发现他也正往自己这边看,眼里尽是愤恨与不甘,鲁清榆一看,心里更是雀跃。

皇帝又是轻轻一挥手,让众臣起了身,然后望向一人,吩咐道:“李大人,这件事就交于你去办了,记住,到了允州后,务必要让百姓们明白朝廷的苦处,以及朝廷对此次一事的态度,你可懂了?”

李大人,李单治,他的女儿便是纷阳宫那位有了身孕的云昭仪,李单治以前不过是在户部整理资料的四品官而已,谁知相貌平平的女儿柳云竟会意外地将一品大员韩毅荣的千金踢出了局,更为意外地是,她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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