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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枭宠娇妃-第12章

小说: 枭宠娇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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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死地咬着唇,将眼中的泪意逼回,默默地找来布条还有木屑折腾了好些时候才将木桶修补好,她看着勉强能用的木桶,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她沈元熙其实很容易满足,当自己努力做成一件事时,她就颇有成就感。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她默默地半桶半桶地从井里拉上水来,再提到水缸边倒进去。

其实经过两日,她已经习惯了将自己羞于见人的左手露出来,同时也想明白了一个问题。她的手长着六只手指根本就没有错,因为既不会影响她干活,也不碍着别人什么,它只是不美观,但是为什么别人就可以借此来肆意地嘲笑自己呢?她沈元熙没有做错什么,长着怪异的手也不是她的错,只要她勇敢面对别人的白眼,流言自然而然地就少了。

想到这儿,困扰了她心中十多年的烦恼顿时一扫而空,她在休息的间隙,欢快地勾唇笑了,想必宇文骜知道她如此想定会大为愤怒吧,本来是借此来羞辱她的,没想到倒让她解了一个心结。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一双眼睛在默默地注视着她,将她的每一个表情都尽收眼底,她的泪眼,她灿烂美丽的笑容,殊不知,她正在不知不觉中触动一个人的心,但只可惜那个人不是她爱的那个。

水最终还是没能挑完,沈元熙累得趴在木桶上睡了过去。她昨夜挑水挑到半夜,直累得腰都直不起来,才迷迷糊糊地睡去。鸡鸣时分,她猛地惊醒,想起她还有两大缸水没有挑,她就急得跳了起来,但是酸痛的胳膊和腰肢痛得她蹙起了眉。好痛好痛,她觉得她的全身像是被人一截一截地折断一般,她突然委屈得想哭。为什么她好好地放着爹的宝贝不当,要将爹气病,来追求一份渴望不到的爱情呢?她真的太傻,要是可以,她宁愿不去同命运抗争,乖乖地待在爹的身边陪他一辈子,随便那些人如何嘲笑她,她又何必在意呢?

但是伤心归伤心,委屈归委屈,既然已经嫁给了宇文骜,想要陪伴在他的身边,那她就没有退路了。擦了擦湿润的眼角,沈元熙提起桶去打水,当艰难地提了半桶水到水缸边时,她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你猜她看到了什么?那原本该空着的两个水缸居然满满当当都是水,满得都快溢出来了,那平静的水面还倒映着天上一弯未落的明月以及她模糊的影子。

难道是她记错了?她明明没有挑满啊?

沈元熙满脸错愕的挠了挠头,蹙着眉思考着,这一抬手她才发现她满是伤口的手居然已经被包扎好了。

不是幻觉,这不是幻觉!一定是有人帮了她!

但那个人是谁呢?

沈元熙呆呆地转头四处去看,却没见着半个人影,但是她这副可爱憨厚的模样却落入了一双带笑的眸子中,黑影一闪,那人离去,前去宇文骜的书房向他汇报这一天一夜发生的事情。

厨房的下人们再次震撼了,因为既昨日沈元熙卖力地劈完一大堆柴火之后,又花了一整夜的时间将厨房的十几口大水缸都挑满了水,王管事在看到沈元熙笑嘻嘻可爱的小脸后,脸上的表情是说不出的精彩。

“你……你、你……这真的是你一个人做的?没有别的人帮你?”王管事拿看怪物的表情看她(虽然一直都当她是怪物),看着沈元熙摇头,她又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一个个表情怪异的众人,厉声问道:“你们谁帮过她?要是让我知道谁敢帮她,我让你们也去当末等丫鬟去!”

众人一脸惊恐地摇头,都纷纷地散了。

第二十四章:书房相遇

粗重的活儿做完了,王管事当然也不会让沈元熙闲着,还没让她有时间休息一下,就指派她去花园除草种花,但这比起前两天的劈柴挑水已经轻松多了。沈元熙拖着满身的疼痛和疲惫,拿着小锄头来了花园,看了满眼的绿色和娇艳的花朵,她抑郁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春夏交替之际,有些花颓败了,她要将其拔除了种上新的。这样的工作她很喜欢,边种花她还边哼起歌谣来,路过的人都忍不住纷纷侧目。

花园里种植的兰草长得很好,看着那狭长翠绿的叶子还有上面小巧精致的花朵,沈元熙满心喜爱,忍不住伸出手指去轻轻抚摸。

人说“君子如兰”,而兰则多用“幽”来形容,其味清香而不浓腻,品性高洁。她一直觉得宇文骜便该是如兰般的男子,他俊美的脸上时常带着完美温柔的笑意,但是那笑却给人疏离的感觉,他有一双极致漂亮的眼睛,但那双眼睛常常都如死水般毫无波澜,这样的人,要么思想品性达到很高的境界,如九重天外清心寡欲的上仙,要么就是这人心思深沉,隐藏很深。

沈元熙当然不会觉得宇文骜是清心寡欲之人,他有抱负,有理想,但他总给人一种谪仙般的颓然感,让人觉得他无欲无求。他是一个聪明而隐忍的人,这种人更容易成就大事,但是往往这种人也最为薄情,看似对谁都温温柔柔,却没有一个人能走进他的内心。

沈元熙手里轻抚着兰花,神思陷入了恍惚,她想起她第三次见到他时的场景,那也是对于宇文骜来说他们第一次的“相遇”。

那一次是一年多以前,在盛京中最大的酒楼醉云楼,当时太后薨逝,宇文骜刚被恢复爵位同时被皇帝赐下了两桩婚事,那一天宇文骜一身白衣,脸色有些透明的白,他脸上带着温吞的笑意,携着他的准王妃司马柔进了醉云楼,两人一俊美一娇媚,看来犹如天作之合十分般配。

沈元熙以轻纱覆面,一上一下正好与宇文骜在楼梯上擦肩,沈元熙余光瞥过他,顿时怔住了,而那时就要两相错过,她心中又惊又喜,只觉眼前犹如白光炸开一般,让她的世界瞬间亮堂了起来。

她情急之下下意识地拉住了他的袖袍一角,宇文骜转身,眉头微蹙,目光从被沈元熙抓住的袖袍处缓缓看过来,沈元熙就觉她的心快要跳出来了,待他的目光狐疑地停留在她的脸上,她才惊觉自己的失礼,赶紧放开了。

在他毫无波澜的目光下,她只得讪讪地低下头,她眼中的惊喜也一点点褪去,这时她才知他不记得自己,而他身旁,司马柔眼色不善地瞪着自己,低声问:“王爷,怎么了?”

一声王爷让沈元熙身子猛地一颤,本来有很多话想问的,最后她只得尴尬地道了一声“对不起……认错人了。”认错?他那张脸她又怎会认错,但是他的身份却着实吓到她了。

宇文骜低头,轻轻地掸了掸袖袍上刚才她抓过的地方便携着司马柔走了。

那轻轻一掸衣服的动作却深深地伤到了沈元熙,她愣在原地很久,直到寅时拉她她才走。

后来再遇,却是在一个大官的寿辰上,她本来很少出门的,也从不参加那些宴会,而宇文骜虽然恢复了爵位也很少参加应酬,两人本不该相遇,但那大官的一个小女儿却与她相熟,热情地邀了她去,两个不喜欢应酬的人在冷清的花园一角相遇,她着急躲避,他却一眼认出了她,依旧是那副温软的笑脸,淡淡地道:“你的眸子很美。”

一双蓝眸,十五年来除了她爹外第一次被人夸奖长得美,她平静的心湖顿时波涛翻涌,从此,她的目光便再也离不开那个俊美的男人。十多岁,是一个很容易情窦初开的年纪,更别说她已见了他四次,并且有意无意地从各方面打听他的消息,等知道他的身世时,她为他心疼,而听说他已经娶了两位妃子时她又很伤心,但这一切都不能阻止她就这般爱上了他。

对他的爱,来得很快,却那般地深。

她后来才想,也许她从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他不一般吧,一见倾心如山倒,从初见,她便许了他攻城略地畅通无阻的机会,后来的几次相遇,她只是将其当做了“缘分”的说辞来安慰自己那颗悸动的心。

被王管事那惊诧的喝骂声惊回了神,沈元熙诺诺地应着继续干活,但是她却在心里打起了一个小小的主意,低头,抿唇一笑。

待到无人时,她来到了宇文骜的书房,书房很安静,也没有上锁,她进得门去,才见里面很整齐,也很简洁。沈元熙细细地摩挲着书桌、砚台、梨木的雕花桌椅,心里想着他在灯下执卷而读的安静模样,嘴角不禁勾起一丝浅浅的笑意。

她朝四周望了望,发觉窗户边的案桌正好,便将手里打理得很好的一盆兰花放了上去。他的书房整洁是整洁,但总觉少了一份生气,显得很冷清,希望这盆兰花可以在他看书看累时带给他一份不一样的感受吧。

细细地抚了抚兰花狭长的叶子,她充满爱意的眼神细细地看了它几眼,就如在看着他一般,待她正要退出之时,门却嘎吱一声开了,沈元熙躲闪不及,与来人四目相对。

那人乍见她也很是诧异,一双明媚的大眼睛瞪得更大了,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但是随即她便收敛了所有的表情,只是怒目看着沈元熙,质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王妃。”沈元熙福了身,恭敬地行礼。

来人正是司马柔,她今日没有穿繁琐华贵的长裙,只是着了一条简单朴素的衣裙,看起来十分干练,但从她进门时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来看,她进这书房怕是目的不单纯。

“王爷的书房岂是你这等贱婢来得的,还不快滚!”司马柔声音虽然严厉,但不难听出是她刻意压低了,沈元熙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就见她一个眼刀狠狠地丢过来,她知趣地低下头打开门出去,心想她今日撞破了司马柔的行踪,怕她将来定是不会轻饶自己,正在胡思乱想,脚下步子也有些匆忙,却正好撞进了一个微凉的怀抱。

第二十五章:拖下水

“啊。”沈元熙惊呼一声,抬头正好看见宇文骜面色不善地看着她,匆匆一眼过后便将目光投向屋内的司马柔,眼睛微微一眯,其中一闪而过的杀气让沈元熙呆怔在原地。

“柔儿,你怎么到了这里来?不是说让你在房里等我的么?”转眼间,宇文骜已经换上了一张温柔的笑脸,眸中漾着浅浅的宠溺,目光胶着在司马柔身上,仿佛沈元熙抬头一瞬所见的狠戾只是幻觉。

司马柔显然也没想到宇文骜会在这时进书房,她美艳的脸上有丝苍白,转眸间便见了窗户旁边的那盆幽兰,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刚才沈元熙正从那里过来,她灵光一闪,立刻偎到宇文骜的怀里,柔柔地道:“妾身换好了衣服等了许久都不见王爷,王爷说了要带妾身出去游湖的,妾身等得心急,就来书房看看,哪曾想王爷不在书房,妾身正好见着这奴婢在侍弄花草,就让她搬了一盆兰花进来装饰一番,不信的话王爷可以问她。”

宇文骜的目光随着司马柔葱根般的手指看过来,沈元熙顿时对上了他眸中的冷冽,吓得一颤,心中却在思量。

这司马柔刚才面上慌张,想来进这书房定是有见不得人的事,可是她偏偏将自己拖下水,让自己证明她所言非虚,微微一转眼,果然见到司马柔正死死地盯着她,那眸中有几分焦急和威胁。

沈元熙怔愣了瞬间,目光不自觉地看向窗户旁边的那盆兰花,轻轻地点了点头,道:“嗯,诚如王妃所言,王妃说王爷的书房太过清冷了一些,希望王爷看书累了的时候也有个养眼的物什,所以着奴婢拿了一盆兰花来,刚放下,王爷就回来了。”

听了她的回答,司马柔顿时松了口气,又朝宇文骜怀里靠了靠。

而宇文骜则是微微眯着眼看了一眼那盆兰花,又瞥了眼神垂首敛目的沈元熙,眸中平静无波,也看不出他是信了还是没信,转瞬,他一手亲昵地搂过司马柔,温声道:“柔儿,还是你最贴心了,不过前阵子下雨,书房里霉味儿重,柔儿那般爱干净,以后还是不要来了。”说道最后,他的语气虽然依旧温柔,但是不难从里面听出一丝不悦,司马柔身子一僵,赶紧柔柔一笑,点了点头。

沈元熙看着那紧紧相贴的两人,心里不是滋味儿,她正心里泛酸,宇文骜却冷冷地看向她,厉声道:“是不是王管事分配的活儿不够多,还在这儿站着作甚!”说着,目光似不经意地掠过她缠满绷带的双手,目光微滞。

沈元熙紧咬着唇不甘地望了他一眼,那波光潋滟的眸子中有着些许委屈,宇文骜与她的目光相对, 划过一丝不悦,又迅速挪开了眼。见此,沈元熙心中一痛,福身退下。为什么他对自己要这般呢?到底自己哪里做得不好?

还有那盆兰花……自己花了那么多心思打理,到头来功劳却是被司马柔抢了去,唉……罢了。

……

宇文骜果真带着司马柔兴致好好地去游湖了,还吩咐了厨房不用做他们的晚饭,看样子应该会玩到很晚才回来。

沈元熙继续在花园里侍弄那些花草,这里远离那些人,分外清净,也可以让她好好地透透气,但是一想到宇文骜对她的态度,她就有些恼火,还有,司马柔进书房到底是作何,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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