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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重生33天,鬼后倾天下-第48章

小说: 重生33天,鬼后倾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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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心知刘嬷嬷是孤老太婆一个,凤夙只怕会口出恶言,问上一句:“嬷嬷家中今日可是死人了?”

若没死人,怎会这般阴晴不定,那般眼神宛如死气阴沉的千年古尸一般,没有任何的感情和生机。

究竟谁才是那个活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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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时候,刘嬷嬷多次往返草堂,见凤夙躺在床上安然休憩,眼神怪异的看着她。

凤夙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就开口问道:“嬷嬷在看什么?”

“姑娘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刘嬷嬷迟疑开口。

看了她一眼,凤夙淡淡的说道:“还好。”

她现在一切安好,应该是没有不舒服吧?

刘嬷嬷一时沉默,似乎呢喃了一句:“也许因人而异,或许是明天吧!”此话说的尤为小声,凤夙只听到了前半句,所以好奇的看着刘嬷嬷:“什么因人而异?”

刘嬷嬷一愣,随即没好气的说道:“姑娘吐血生病,老奴还以为最起码要休要好些天才能康复,如今看来姑娘体质倒是极好。”收拾了饭菜,刘嬷嬷转身离开的时候,说道:“姑娘早些安寝,老奴明天一大早前来看你。”

在凤夙还是顾红妆的时候,她一直不觉得东宫里面的人有多怪,如今看来,却是一个比一个怪,性情喜怒难测,难以捉摸的很。

不知因何缘故,身体越发觉得倦怠无力,躺在床上倒是很快就能入睡。

睡梦中,似乎听到室内有什么声音在响动,想要睁开眸子,却觉得眼睛无力,直到黑暗里,有只手似乎放在了她的额头上,她才挣扎着睁开双眸,触目竟然看到了……楮墨。

该尖叫吗?凤夙从未尖叫过,所以当她看到楮墨时,仅仅是皱了皱眉,然后若有所思的看着紧闭的房门。不是从正门进来的,想起适才听到的诡异声响,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如果她有呼吸的话,她绝对会呼吸变得异常急促和紊乱。

她该出一身冷汗的,这个房间她住进来已经有十几天了,但她竟然不知道房间里有密道,竟有密道……

冷峻霸气的男人,此刻将修长的手指放在她的手腕上,她原本想要阻止,但不知是何打算,竟然任由楮墨去了。

她倒想看看他是什么表情和反应。

楮墨神情果真变了,由原来的无心无波,变得越发冷肃凝重,搭在她手腕上的两指,渐渐变成了三指,到最后,竟然脸色大变,紧紧的握着凤夙的手。

朦胧的月光下,楮墨的手苍白洁净,修长的手指,瘦不露骨,线条优美,但却因为凤夙诡异的脉象而显得僵硬和无措。

他豁然抬头,目光慑人,压低声音道:“你怎会没有脉搏?”

“……”她是活死人,又怎会有脉搏?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竟然也不顾男女之防,伸手摸向她胸口位置,片刻后,脸上颜色尽失:“没有心跳……”

“……”她在楚宫的时候,就没有心跳,那时候楮墨也问过她,不过被她糊弄过去了,如今不打算回答,所以保持缄默却是再好不过了。

“你究竟是人,还是鬼?”不愧是一国君主,就算震惊不已,但却镇定的很,至少表现的很镇定。

“……”凤夙不回答,是因为这个问题她很难说的明白。既然是活死人,那就是活人占一半,死人占一半。但对凤夙而言,她其实是一个死人,拥有死人的尸体,但却在尘世间光明正大的游走,毕竟活人该享有的感觉,她一样都没有。

她笑了笑:“皇上初来云阁,就对我上下其手,似乎太过失礼了。”

“碧水说你身体不好。”这话似乎间接解释了他为什么对她上下其手的原因。

凤夙微微发愣,随即笑了笑,她当然不会以为他是在关心她。

楮墨会关心人,天要下红雨了。

她说:“大概是沾染了风寒,不碍事。”

楮墨闻言,意味不明的看着她:“风寒?”

“有什么问题吗?”凤夙终于皱了眉。他的脸色太过不寻常了。

楮墨声音煞气凛冽:“虽然没有脉搏,但从脉象上来看,你是怀孕了……”

“胡说。”凤夙蓦然坐起来,脸上出现骇人的白。

怎么可能?

七天,在劫难逃【6000】

脉搏和脉象不同。爱铪碕尕

脉搏探病,太过狭隘,只能从一个人的心跳和脉动来确诊病情,但脉象却涵盖面极广。

脉象与一个人的脏腑气血有着密切的关系。

古书记载:“心主血脉,肺朝百脉,脾统血,肝藏血,肾精化血,均可导致脉象的改变,所以若是把不到病人的脉搏,通过不同的脉象也可以反映出脏腑气血的病理变化……”

脉经共分二十八脉,楮墨用的不是滑脉,更不是代脉,察其颜,观其色,竟是喜脉之兆柝。

凤夙吓傻了,她死死的盯着楮墨,一贯冷静淡漠的双眸此刻宛如翻涌不息的云雨,透着丝丝缕缕的寒和冷。

“怎么可能?”她的声音很轻,似自语,又似对楮墨说道:“我不可能怀孕的。”

“孩子是燕箫的?”楮墨的话,是疑问,也是陈述胧。

“……我不知道。”凤夙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脸色苍白不说,整个人更像是被谁抽走了魂魄一般,不仅仅是受了惊吓,完全是六神无主了。

凤夙此话出口,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就算那人是楮墨,也忍不住皱了眉。

她的意思是,与之欢好的男子太多,所以才会分不清楚究竟谁才是孩子的父亲吗?

楮墨与凤夙不过只有数面之缘,但对她的品性却略有了解,她是什么样的人,从言行举止间就可以窥探一二,若说***放纵,看起来倒不尽然。

但自从听闻怀孕这个消息后,凤夙明显有些惊慌失措,她似乎在惶惶不安……

若是第一次见凤夙,楮墨并不会觉得有什么诡异之处,但如今却盯着她,若有所思。

在她身上,似乎藏着诸多秘密。

楚宫红池初见,她宛如艳女诱情,忽然昏迷,再次醒来却性情大变,与之前判若两人,更甚者诊脉之时没有心跳和脉搏,吓坏了不少人,都以为她已经死了,就连他也以为她早已断气,但不小心手指划过她脖颈的时候,肌肤虽然冰冷,但却略有余温,尽管很浅淡,但却并非已死之人该有的征兆。

后来,她醒了,直言开口女鬼附身,他当时没有多说什么,但并不表示就完全信了她的话。

如今,她没有心跳,没有呼吸,这是不争的事实,她究竟是一个什么……东西。

“你确定我怀孕了?”凤夙单手紧紧抓着楮墨的手臂,话语间竟失了往常的冷静:“会不会搞错了?”

“从脉象上看,你的确是怀孕了,至于怀胎几月,看不出来。”除非她有脉搏跳动。

“怎么会这样?”闻言,凤夙无力的松开楮墨的手臂,靠着床头,目光迷离,徘徊难定。

楮墨目光中寒意逼人,莫可逼视,“……你是否能跟我解释一下,你为何没有心跳和呼吸?”

“那皇上是否也能跟我解释一下,你为何要用七星阵续命?”凤夙神色间冷若冰雪,实不知她是何情绪。

楮墨双眸闪过一丝晶莹,随即收敛无波,“看来,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不能轻易示人的秘密。”

凤夙亦看着他,眼神深邃,带着某种颓色,但看起来却很平静,平静的近乎诡异。

楮墨一双深湛眸子切切地看着凤夙:“东宫女子有谁不希望身怀有孕,届时母凭子贵,为何你听说自己有孕,反倒如此担惊受怕?”

凤夙冷笑道:“如果皇上和我交换身份的话,你也会惊惶不安。”

楮墨抬眸,一双眸子极澈,极亮,似要将她看个透彻:“你是……鬼?”

凤夙挺秀眉锋略微一抬,不动声色地看他:“皇上为何不说我是行尸走肉呢?”

“你真是鬼?”这一次,楮墨皱了眉。

“能在白日行走,似乎应属鬼中异类。”事到如今,瞒不住,索性承认。

“你……”楮墨呼吸骤停。

凤夙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皇上害怕了吗?”

“……”短暂沉默后,楮墨问道:“怎么会这样?”

“我是怎么死的,皇上没必要知道,只是……”凤夙扫视一眼房间,这才讥讽道:“这个房间里竟然暗藏密道,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楮墨笑容温煦如春光,眸光却凛冽如刀:“朕的秘密不及你多。”

凤夙眉目低敛平静无波,暂时放下怀孕之事,没忘记楮墨来这里的目的,静静地说道:“皇上对燕、楚联盟怎么看?”

“愿闻其详。”楮墨将问题丢给了她。

凤夙勾了眸,眸光恢复如初的深湛,笑道:“乱世原有四国并存,分别为凤国、燕国、楚国和吴国。四国各树一帜,招兵买马,彼此间混战迭起,国与国之间隶属疆土被争夺的四分五裂。燕国好战,而凤国多防御,随着奸相白玉川叛国,凤国随之名存实亡,于是乱世一时间出现三国鼎立之态。燕国吞并凤国,势力大增,国力和民力位于三国之首,如今吴军和白玉川暗中勾结,其心可诛,看似和白玉川互惠互利,但却各怀异心,观望不前。况且那吴国摄政王赫连定生性贪得无厌,性情残暴,若是叛国成功,定会事后反悔斩杀白玉川,自己稳坐龙位,若到了那时吴国将吞并燕国和凤国,大陆之地只余寡寡楚国无人支援接应,届时唯有灭国之祸。”

楮墨眸光一定,看着她,脸上笑意褪尽,说道:“燕国当年在战场上斩杀先父,如今却与楚国做交易,是不是为时晚矣?”

凤夙敛了眸,轻轻一笑,置若罔闻道:“沙场无情,是生是死向来听天由命,若燕皇有先皇那样御驾亲征的气魄,纵使在沙场上不幸被楚军绞杀,相信燕箫也不会多说什么。事到如今,皇上又何必拘于过往之事不肯释怀?眼下吴军动作频繁,皇上身体又每况愈下,只怕随时都有灭国之祸。”

“你看看这个。”楮墨从袖中忽然掏出一物交给凤夙。

那是一封书信,凤夙疑惑打开,竟是吴国赫连定亲笔书写的结盟书。

凤夙静默许久后,这才开口问道:“皇上有什么打算?”

楮墨眉目低敛平静无波,静静地说道:“你看到了,吴国有心和楚国结盟,如果朕舍弃燕国,改由结盟吴国,你觉得几个月之后,乱世天下还会有燕国的旗帜吗?”凤夙神情出现动容,“若然如此,两虎相争,届时得利的只会是吴国,而不是楚国。”

“此话何意?”

凤夙清清嗓子,镇定心神后,抬眸对楮墨说道:“白玉川之所以和吴国勾结,吴国定当许诺了白玉川什么,暂且让我猜一猜,倘若吴国效仿燕国之前亡凤,也许赫连定许诺白玉川丞相之职也说不定。白玉川位高权重,目前在燕国,手上共拥有宣、明、乌三州以及蕲州大部,原本就是燕国南方最强的势力。倘若燕国败亡之后,白玉川为了讨好赫连定,定然会把这些势力归还给赫连定,届时赫连定如虎添翼,而楚国得到的又是什么呢?只怕楚国还尚未休养生息,恢复元气,就被吴国围剿包抄,如此一来,国之将亡。”

楮墨看着凤夙,眼神中顿时透露出三分激赏来,但更多的却是冷冽之色,启唇道:“若是朕对白玉川晓以利用呢?他不是喜欢当丞相吗?朕可以许诺他更高的权位和财富,只要白玉川心在楚国,四洲大部总有一天会尽属楚国所有,这样岂不甚好?”

凤夙轻吟笑目,淡声说道:“皇上就不担心白玉川两面三刀吗?因为一个白玉川届时和吴国反目,皇上觉得值吗?”

楮墨冷笑:“如此说来,朕似乎只有和燕国结盟这条路可走了?”

凤夙听言,唇边吟着淡淡的笑意,宛如月夜点点晕开的月色,“皇上若不愿和燕国结盟,大可袖手旁观,只要你不与吴国和白玉川联合,就是在无形中帮了天下。”

“帮了天下?”楮墨冷笑:“你倒是聪慧,怎不说是帮了燕国呢?”

凤夙面无表情道:“乱世没有强国,到头来只有一个天下霸主,鹿死谁手,不到最后一步,尚未可知。”

楮墨低低的笑,隐含讥嘲:“七公主,你究竟是在帮谁说话呢?浅谈间,你似乎字里行间都在向着燕国,难不成现如今嫁给了燕国太子,锦衣华服,所以一时间忘记了国仇家恨?”

凤夙神态微妙,“我自是在帮皇上。如今三国局势不宜打破,若然变成两国相争,最大的赢家将会是吴国,因它兵马最为强壮,粮草供应最为完善,将领最会行军打仗。若是皇上袖手旁观此事,不出几年时间定可成为两国霸主。”

楮墨微愣,皱眉道:“哪两国?”

“燕国和楚国。”

楮墨追问:“吴国呢?”

“三年,楚国足以灭了吴国。”凤夙语出惊人。

“无稽之谈。”楮墨虽在嗤笑,但却眼露寒光,若有所思的看着凤夙。

凤夙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若没有高瞻远瞩的筹谋,我又怎敢胡言乱语?”

静默片刻,从楮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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