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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重生33天,鬼后倾天下-第139章

小说: 重生33天,鬼后倾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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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夙眸色氤氲,温声道:“多年前,我对你说过,定不让你孤苦一人,若你怕,为师陪你,如此还怕吗?”

燕箫眼神慌乱起来,厉声道:“谁让你死了,我生前受你折磨,死后你别跟着我,我见了这样一个你只会厌烦无比,跟你在一起我快喘不过气了,你能让我死后喘口气吗?”

“箫儿——”她何尝不知道他心中的苦。

燕箫眸中燃起怒火:“你以为我是真的爱你吗?我现在之所以救你,是觉得亏欠你太多,等你恢复成正常人,你别再来烦我,放眼天下,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决不拦你。”

凤夙静静的看着燕箫,良久后说道:“好啊!我跟阿筠提前说一声,让他先行准备行李。三年之内,我不会来看你,等你驾崩了,我再带着阿筠前来帝都看你……”

他一把攥住她的手,仓惶道:“你来帝都做什么?”

“……”凤夙没吭声。

燕箫怒火一发不可收拾,眸色沉戾:“你说啊!你来帝都做什么?”

“……”凤夙死死的咬着唇,眼里水波荡漾。

“凤七——”在无言中,燕箫解读了凤夙的意思,蓦然甩开她的手,恨声道:“连你也逼我,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的对待我?”

凤夙眸色阴霾,宛如浓云萦绕:“我的箫儿孤苦一生,我怎么能让他死后一个人在地狱里游荡,我陪你。上穷碧落下黄泉,为师跟你一起……”

“阿筠呢?”燕箫扣住她双肩,眸色发红,哑声低吼:“你可曾想过阿筠,你让他怎么办?”

是啊!阿筠呢?阿筠怎么办?

那一瞬间,凤夙眼眶中浮起了水光,她伸手抱着燕箫,“箫儿,不要想以后,我们还有三年。你不见得三年会死,我也不见得会随你而去,在有限的时间内做你我喜欢做的事情,岂不很好?”

燕箫短暂犹豫,最终紧紧的抱着她,脸上尽是泪水,满心的仓惶和绝望。

她声音很柔:“箫儿,你说好不好?”

“……好。”

再也不放手了,三年,至少还有三年,就让他自私这么一次吧!

三国,欢情常驻

楚国皇宫。爱睍莼璩

巍峨观景台之上,楚国帝君褚墨散发静默,眸子眺望远方,眼睛宛如浓墨泼洒,思绪晦暗难测。

天际有苍鹰盘旋,啼鸣声划破天际,传进褚墨耳中,声息辽远悠长。

帝君眸色片刻凝滞,沾染些许氤氲之气,观望高空,意味不明道:“这鹰倒是来的蹊跷。”

碧水站在他身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只盘旋不去的飞鹰,天际有鹰,本不足为奇,但楮墨生性多疑,难免会多想攴。

果然……

“拿弓箭来。”楮墨声音平静,转动拇指上的玉扳指,嘴角笑意云淡风轻。

碧水无声抬手,身后侍从已经会意过来,退去片刻,再回来时,已经拿了一把弓箭走了过来迥。

碧水接过,然后走到楮墨面前,躬身双手呈上弓箭。

楮墨接手弓箭的时候,随口问碧水:“可曾吃过鹰肉?”

碧水微愣,下意识摇摇头,听说鹰吃死尸,她虽不忌食,但鹰肉却从未想过要食之。

“那你今天有福了,射下来给你吃可好?”平平淡淡一句话,楮墨说起来的时候,他甚至在笑,碧水却微微蹙了眉,她能拒绝吗?

楮墨也许只是随口说说,他并不见得真的会让碧水吃这只鹰,但此鹰生死,从他手执弓箭的那刻起,命运就注定了,非死不可。

弓拉半月状,箭尖直指苍穹飞鹰,却并不急着射杀,而是好整以暇的看向身旁宫婢:“你说这鹰,朕杀,还是不杀?”

宫婢一愣,忙屈膝跪在地上,颤声道:“皇上主掌杀伐,奴婢不敢妄加言词。”

“没用的东西。”楮墨唇角微扯,话落,箭离弦,直直往高空射去,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就见适才还盘旋不止的飞鹰一声尖叫,仓惶坠落,然后卡在一棵合欢树树杈之中。

楮墨手握长弓,眸色冷厉,话语却轻飘飘的:“吴国有轩辕澈可驱鬼祸世,难保不会有能人异士唤鸟窥探邻国情报,凡事多长个心眼总归没有什么坏处。”

把长弓扔给碧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摇动轮椅跟她擦肩而过的时候,冷冷的吐出几个字来:“但凡觊觎楚国、天下者,杀无赦。”

碧水垂头,在楮墨走远时,抬眸看着他,微微抿唇,眸色深幽,天下……且不说吴国难攻,就说燕国吧!燕箫和凤夙强强联手,势必会成为平定天下的障碍石,到那时,楮墨面对凤夙,他会手下留情,还是杀之呢?

不期然想起那夜,月朗星疏,内殿白纱飞散,男女衣衫凌乱扫地,床榻之上有喘息嘤咛声萎靡响起。

她站在黑暗一角,看着床上痴缠不休的男女,眼神暮霭。

躺在楮墨身下的女子分明是凤夙,她眸色微微眯了眯,对于凤夙出现在楚国皇宫而不是燕国帝宫感到很诧异。

“说你不是顾红妆——”床榻上,楮墨眼神凶戾痛苦,戴着玉扳指的修长右手成虎拳,在两情缱绻时,忽然掐住凤夙的脖子,在那种情况下,恨意滋生的同时怎会没有彻骨的疼。

“我不是。”凤夙竟然应了他的话,最重要的是,凤夙在极致的痛苦中感受到了令人羞耻的欢愉,只因她脸上的表情很奇怪,那一刻,似痛似悲,似欢似喜。

楮墨眸色变了,戾气消散,开始小声的唤着她的名字,他叫她:“小七——”

女子身体白皙,修长的双腿宛如妖娆攀爬的藤萝,紧紧亲密的缠绕在楮墨的劲腰上,因为身体涌动的欢愉,玉足交叉宛如拉满弦的弓。

楮墨要她,那必定是抵死缠绵,开在罪恶和痛苦下的爱和恨,让他失了以往的冷静,他似乎要死在凤夙的身上,或是期盼凤夙能够死在他的身上一般。

凤夙出口呻吟越是痛苦,他就越是兴奋,每一次进入似乎都带着恶意……

那夜,凤夙蜷缩着身体,被他从后方冲进身体,她下意识退缩,却被他扯着头发,按压在床上,修长的手指落在凤夙白皙的玉背上,透着说不出来的香艳,楮墨眼眸发红,狠狠贯穿她的时候,凤夙没看到,有一滴泪砸落在她的背上,她大概以为那是楮墨的汗水。

而楮墨也没有看到凤夙眼角的泪水自始至终都没有断过……

他们更不曾看到有一个哑女站在阴暗角落里,悲悯的看着他们,眼神冷漠,然后隐身暗处。

那夜,碧水并未远去,而是守在了庭院之中,她意识到那个女子或许不是凤夙,凤夙没有感觉,怎会在男女情事中感受到痛苦和欢愉?

原来,真的不是凤夙,而是绾绾。

天色发白,楮墨方才沉沉睡去,从内殿中走出一女,却不再是凤夙,而是绾绾,她立身庭院之中,深深看着宫门,眸中水光浮动,在滚落之前,提气飞身离去……

翌日楮墨醒来,头痛不已,对昨晚事情略有印象,但却不记得那人是谁?

“昨夜你守夜?”宫女服侍楮墨更衣时,楮墨问碧水。

碧水摇头。

“查查朕醉酒宠幸了谁。”顿了顿,嘴角笑痕冷冽,楮墨从薄唇间吐出一个字来:“杀。”

服侍楮墨更衣的宫婢听到“杀”字,手脚发颤,竟然不小心碰到了楮墨。

宫婢脸色煞白,慢吞吞抬头,然后在楮墨无波的目光中,感受到凌迟的痛苦,蓦然跪在地上,仓惶道:“皇上饶命,奴婢该死,该死……”

“确实该死。”

楮墨在笑,然后笑容开始凝固,轮椅旁磕头不止的宫婢只觉得脖子一痛,还没感受到痛苦,就看到了自己的身体……

一颗头颅滚落在床榻一角,内殿服侍宫婢和侍从一个个脸上毫无血色,全都仓惶跪地。

楮墨淡淡抬眸看了一眼碧水,她手中的长剑上有一行鲜血缓缓滑落,最终砸落在地。

楮墨眼神平静,碧水眼神冷漠。

“还是这么急脾气,朕说她该死,没说她应该死在朕的面前。”楮墨示意内侍把手帕拿来,擦了擦手,随手扔给碧水:“把剑上的鲜血擦了……脏。”

……楮墨以为那个被他彻夜宠幸的女人是楚国宫婢,已经被她给处决了。

碧水想,如果楮墨知道那天晚上,被他蹂躏一夜的女子是绾绾的话,他又会如何?是杀,还是留用呢?

看向楚国上空,天色阴沉,不知道吴国、燕国天气是否也是如此?

*********************

吴国阴雨绵绵,雨声砸落心间,缠绕出丝丝缕缕的乱绪纷扰。

摄政王端坐案前,眉头深锁,手握朱笔,含墨欲滴。

细看才惊觉,纸张之上竟是空无一字,迟迟没有下笔,陷入凝思之中。

“王爷有心事?”内侍在一旁试探开口。

放下朱笔,摄政王皱眉道:“燕国和楚国可有动静?”

“没有。”

“密切监视,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禀报本王。”

“诺。”

*********************

燕国万里晴空,阳光明媚。

长廊亭台,女子负手而立,身后有稚嫩之声缓缓响起:“娘亲有心事?”

凤夙转身,看着稚子,沉吟片刻,开口问他:“三国之局,你怎么看?”她不能将阿筠当孩子来看待,他远比她想象中更加聪明。

阿筠想了想,然后说:“楚国攻打吴国,燕国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凤夙微愣,随即笑道:“此话怎说?”

“天下大乱,自是跟三国之争有关,燕国吞并凤国,势力明显高于吴国和楚国,楚国帝君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燕国再接着吞并吴国,势力坐大,再说先前,楮墨叔叔来我大燕,也是跟三国吞并分食天下有关,其间利害并不难猜。”

凤夙欣然一笑,阿筠头脑聪慧,自是令她欢喜。

“爹爹怎说?”阿筠好奇问道。

凤夙没回答阿筠的话,但却开口说道:“……阿筠,你要记住娘的话,乱世天下,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为寇者,必死无疑。”

“儿谨记。”阿筠眸色沉了沉,看来爹娘打算不惜一切代价吞并天下了,这么说来,如果到了那一天,他们会对楮墨叔叔下杀机吗?

眸光落在庭院某一处,眼神发亮,惊喜的唤道:“爹爹——”

闻声,凤夙睫毛颤动,顺着阿筠飞奔而去的身影望去,只见庭院中,有黑衣男子缓缓入内,嘴角笑容宛如六月新荷,清美绝伦。

他抱起阿筠的同时,眼眸落在她的身上,嘴角涟漪流溢而出:“药喝了吗?”

“喝了。”缓缓迈步上前,在他面前站定,含笑握住了他的手,相视一笑间,轻柔中带着些许缱绻温情。

阿筠见了,摸着下巴,老气横秋道:“笑的有秘密哦!”

帝后不约而同一笑,凤夙靠在燕箫怀中,同他一起看向稚子,如此欢情时刻,常驻在此才好。

恩爱,唯妻所爱

雅致的风景,醉人的花香,清美的男女,放下生死之劫,不再傲视群雄,也不再谋定算计,新帝牵着皇后的手,漫步群花深处,引来蝴蝶盘旋环绕,远远有宫婢内侍见了,不由停下脚步,痴痴的看着。爱睍莼璩

惟盼常情停留在此,永得欢愉。

李恪有时候远远的跟着,虽说心里自始至终都不甚喜欢凤夙,但他的喜好向来不为重,谁让帝君喜欢呢?

“本殿下问你,我父皇母后可恩爱?”耳边响起一道阴测测的声音。

李恪侧眸望去,不是阴霾莫测的小殿下还能是谁?李恪下意识皱了皱眉,这孩子坏得很攴。

“恩爱。”声音有些含糊,有些不情不愿。

“李男人,声音太小了,本殿下听不见。”说着,抬脚提了提李恪的臀部:“大声一点儿。”

李恪措手不及,忽然被踢,“哎呦”了一声,忙摸着臀部,看向阿筠,虽然心里委屈,却心不甘情不愿道:“恩爱,非常恩爱。迮”

“记住你的话,以后但凡再敢朝我母后翻白眼,我直接把你眼睛给挖了。”阴戾的话,让李恪心头一颤,看阿筠神色,却是一派春光灿烂,嬉笑着追向前方相携男女,哪里有恶魔之相,但李恪知道,阿筠说到做到,有一对心狠手辣的爹娘,又怎会良善到哪里去?

他命苦矣!三个主子,全都是变态的主儿。

花径深处,凤夙衣袍被花刺勾住一角,止了步伐,燕箫垂眸望去,眉目间清俊疏朗,淡淡一笑,俯身把衣袍扯出来,直起身的时候,和她目光相对,触目便是她沾染笑意的唇。

目光停驻,片刻晃神,然后尴尬的咳了咳。

“想吻我?”女子话语邪肆,恶劣,听得男子眉头打结,但嘴角却笑意点点,这才是他的夫子,说话没有世俗儿女的拘谨,坦白直接,自是不拘小节,令人爱恨交织。

“不是很想。”他搂着她,额头抵着她,淡淡的笑。说话者宛如正人君子,但多少有些言不由衷,口是心非。

“那我吻你好了。”她不以为意,嘴角笑容涟漪加深。

他眸色柔和,话语很轻:“……怎忽然想吻我?”

“这里……”凤夙抬起手指暧昧的点在燕箫的唇上,“这里唇色太淡,我不喜。”

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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