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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重生33天,鬼后倾天下-第121章

小说: 重生33天,鬼后倾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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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筠还以为廖天机出了什么状况,却见廖天机口中大喝:“万民临难,祖龙显现!”

霎时间,帝都皇宫地面蓦然裂开,一分为二的同时,有一条紫金神龙破土而出,龙吟震九霄。

轩辕澈一看,冷笑不已,哼道:“龙脉?纵使龙脉出世又能奈我何?它迟早要为我所用。”真正的帝王天子理应是他才对。

凤夙见龙脉出世,立即吟声道:“厄难临世,不入地狱,何来轮回?”

紧接着,只见三十六颗佛珠倒转而回,飞向神龙体内,化为龙骨。

凤夙见状,一步踏出,竟然骑坐在紫金神龙身上,龙游九天,径直朝轩辕澈冲去。

“啊——”

轩辕澈凄厉长啸,紧接着神龙破灭,宛如星河破碎,几乎在一瞬间无尽厉鬼怨灵化为泡影。

轩辕澈脸色大变,心知大势已去,准备逃离时,却被一颗佛珠生生击打进他的身体里。

“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只见轩辕澈忽然止了逃离步伐,身体蓦然爆碎,一切湮灭仅在瞬间。

一片烟雾中,有女子缓缓飘落,廖天机感慨不已,没想到凤夙竟能够在佛陀舍利的庇护下,涅槃在生,创造出如此惊人威力来,当真让人大开眼界。

看着漫天飘落的尸体碎肉残骨,廖天机微微皱眉。

轩辕澈终于死了,而燕国也到了清净的时候,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有厉鬼继续横行……

属于燕国未来三年的盛世天下,即将拉开序幕。

帝后,舞尽繁华

菩提寺活佛精通布阵卦象之术,凤夙年幼之时,无欢便教习她幻术道法。爱睍莼璩

初时,凤夙深觉所习毫无用处,心下排之,抗之,尽显敷衍。

无欢也不动怒,平心静气的问凤夙:“草木可有情?”

想了想,凤夙回道:“都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拿人跟草木相比,如此说来,草木应属有情。”

无欢又问:“草木若有情,天地万物是否都应有情?辂”

凤夙锁眉:“水利万物而不争,三生石上缘分定。一水一石,前者柔婉,后者坚硬,它们能够有情,万物自是有情。”

无欢笑了:“你要切记,尘世万物,但凡有情,必有所欲,欲能让人心思蒙尘,欲能让人盛开如花,终有一天你会明白,尘世中并非只有人类可行于天地间,要不然何来前世今生,何来前世因,今世果?”

最后,无欢叹道:“但凡操控天下之人,最怕的不是死后不得善终,而是生前百密一疏,悔不当初。邈”

多年之后,燕国帝都,那些幼时凤夙嗤之以鼻的道法之术,竟然令她一举斩杀轩辕澈,果真应了最初无欢的话:所学之术,必有所用之时。

但又有人说:有所获,必有所失。

三娘死了。

有冰冷的泪从凤夙眼角缓缓滑落……

女子衣衫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仰脸望着阴霾上空。

紫葫芦随着轩辕澈身体一同爆炸,佛珠金光环绕下,黑色亡灵变成幽灵白色,缓缓飞向高空。

一缕红色轻纱从天际缓缓飘落......

凤夙嘴角含笑,但泪水却成行滚落,颤抖的伸出手。

“姨娘——”

阿筠站在凤夙身旁,失声嚎啕大哭。

红纱飘落在凤夙的手心上,凤夙笑中带泪,沙哑轻唤:“三娘......”

红纱仿佛有灵性一般,在风中摇曳飘荡,姿态洒脱飞扬,短暂停留,脱离凤夙的手心,从阿筠脸颊上擦过,试图擦拭他的泪水和悲伤,在阿筠殷殷的目光下,红纱缓缓飘落在莫言的身上。

阴湿的地面上,莫言躺在那里,嘴角笑容温润,身上蔓延而出的鲜血和红纱全属一色,透着诡异和凄凉。

燕箫不知何时走过来,把那缕红纱放在了莫言的手里,然后包住了莫言的手,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路走好。”

短短一句话,生生逼出了阿筠的眼泪。

凤夙双膝一软,跌跪在地,泪水一滴滴砸落。

阿筠上前拽着凤夙的手臂,失声痛哭道:“娘亲,你救救姨娘吧!你把她魂魄找回来好不好?她是我姨娘啊......”

阿筠声音尖锐,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

凤夙抱着阿筠,无尽的泪肆意宣泄着属于她的痛苦。

人鬼殊途,不过刹那,剪碎芳华佳颜,风起云涌,鲜血染透红霞。

红纱妩媚,花自惆怅,欢颜隐于幕落,活人死别,叹息掷地有声。

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和阿筠环在臂弯间,声音沉寂:“他们拥有这样的结局,其实未尝不好。自此以后,花前月下,山无棱,江水为竭,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比世人不知幸福多少倍。”

凤夙又何尝不知?她和三娘相交不过半载,却交情笃定,姐妹情深,她信她,护她,到最后甚至为她舍了三魂七魄,可是绿芜呢?她和绿芜相交二十多年,到头来害她最深的那个人却是绿芜……

人与人,果真不敢同等比较,短短数日,周围的人死的死,伤的伤,过往凋零成泪,折叠出无尽的人世沧桑。

胸前泪水浸湿衣衫,那是凤夙的眼泪,心里开始升起淡淡的疼。

触目是莫言的尸体,还有他手中的那一缕红纱。

没有人注意到,新帝眼角有一滴泪快速消融在风中。

虽说浮生若梦,好似手中沙,悲切生白发,放眼紫陌红尘,却终究敌不过镜月水花。

她如此伤心,只因这人是三娘,倘若几年后他死了,她……又该如何?

新帝双眸寒冽,透出浓浓的血丝来,似乎转瞬间就能滴出血珠来。

*********

三娘死后,凤夙一病不起。

“病”是燕箫蒙骗世人的幌子,事实上凤夙每日醉酒不出。

深宫内苑,所有人都知道,燕箫极其宠爱云妃,她乃大燕后宫第一人。

何为第一人?有人说,云妃是第一个栖身帝宫的妃嫔,跟帝君同宿同进退。

有人说,帝君每日亲自给云妃上药,试图祛除她脸上的刀疤。

有人说,月余后,云妃疤痕尽除,容颜绝美,堪似倾城。足以和死去的顾红妆以假乱真。

有人说,帝君之所以宠幸云妃,无非是睹物思人,真正心心念念的人是已故太傅顾红妆。

说归说,很多人都清楚,云妃最大的筹码不是她的容貌,也不是她的才智,而是她的儿子。

当燕箫大昭天下,他和云妃有子燕京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听闻,朝臣因为太过吃惊,皆是呆愣了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有人清醒过来,斗胆问燕箫,是否在说笑?

燕箫眸色沉敛,声音平淡:“朕长了一张开玩笑的脸吗?”

那人立刻吓得跪下磕头认错。

没有人敢质疑燕箫话语的真伪,况且那位阿筠真的跟燕箫容貌甚为相似,说他们不是父子,都没有人会相信。

那分明是一个三岁稚子,想来云妃早在入宫之前就跟燕箫结识,被他金窝藏娇,要不然阿筠年龄该怎么说?

新帝继位一月,后宫嫔妃只有梅妃秋寒月和云妃阿七。

朝臣谏言新帝广纳女子入宫,繁衍子嗣,被燕箫驳回。

几天后,应武原所求,燕箫赐宁妃谥号,尊号皇贵妃,铭刻妃陵。

后宫不能无后,放眼天下,后宫凋零,大概只有燕国最甚,只有两人,后位给谁不言而喻。

自从白玉川死后,牵一发而动全身,朝中不动刀枪,但却釜底抽薪不少白玉川余党,正在朝臣一筹莫展之际,燕箫却增派贤能委以重任。

那么多人,并非都是花拳绣腿,满腹空论,而是货真价实的有才之人,接替官位,不见慌乱,反而游刃有余,让一众老臣惊讶不已。

如此上路,对官位如此熟悉,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养成的,定是有心之人悉心栽培多时的成果。

老臣询问燕箫,这才得知,燕箫早就有心剿灭白氏一派,但想到人员众多,为了避免到时候官位虚空,这才提前防范,广纳贤才,并根据每人的才能逐一进项分配教习,所以这才有了今日这番成果。

众臣听了,纷纷齐呼万岁大才。

燕箫环视众人一圈,这才慢条斯理道:“想出此计的人不是朕,而是朕的后妃。”

朝臣心一突,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太子妃首先排除,她怎会帮助帝君对付其父白玉川?宁妃娇蛮成性,还没有那个才;梅妃太过默默无闻,不会是她;原本众人以为是顾红妆,但帝君说了,那人是他的后妃,这么说来,献出此计的人只能是云妃了。

“皇上,那人可是云妃娘娘?”有朝臣小心翼翼开口。

“确实是云妃。”燕箫喝茶的时候,不动声色的扫了众人一眼。

有朝臣心思通透,蓦然跪在大殿之中,神情激动:“皇上,此乃大燕之福,云妃大才,又育有皇长子,功过千秋,皇后之位舍云妃其谁?”

“臣等奏请皇上立云妃为后。”一群朝臣齐刷刷跪在地上,高声谏言。

燕箫眸色半敛,借着喝茶动作遮掩住嘴角笑意。

七月末,新帝燕箫立云妃为后,其子燕京为皇太子,与民同庆,大赦天下,免税两年,百姓无不对帝后感恩戴德。

登后大喜,并未给凤夙带来多少欢欣,她一直不注重这些身外之物,又怎会关注头衔上的改变?

但有关于帝后佳话,却开始传进民间,稍加改变,就成为了传奇。

听说,帝君每日下朝后必定陪新后煮酒论天下。

帝宫笙乐不断,宫人说那是帝后在琴箫共舞。曾有人远远目睹,说不出来的惊艳,帝后皆是一身白衣,帝君琴音宛如缱绻如画,高山流水;皇后舞尽繁华,姿态绝伦。

民间,说书先生讲的惟妙惟肖,唾沫乱飞间,却不知道有一个面色丑陋的女鬼正站在他身后,冷冷的看着他。

那鬼,不是绿芜,还能是谁?

榻眠,帝后同阅

初秋天气潮润,蒙蒙细雨,帝宫九重天宛如一幅上佳旖旎画卷,有着数不尽的诗意。爱睍莼璩

走过了初春杨柳拂堤,盛夏苍穹纸鸢,初秋尘埃落定,乱世天下,燕国得保三年安宁,处处可见一派祥和,似乎仰脸望天,便足以痴笑成呆。

凤夙每日煮酒沉睡,书墨茶香,浅醉度流年,刘嬷嬷几次三番看不下去,想要规劝,终是沉沉叹息一声,就此离去了。

三娘的离去,不仅改变了凤夙,也改变了阿筠。

昔日顽皮孩童,一夕间沉敛寡言了许多,看向凤夙的眼神,总会在不经意间就溢满了伤心和难过辂。

阿筠还小,并不曾入住东宫,跟凤夙一同居住在深宫内苑。

凤夙醉酒之时,庭院藤椅,漫天花落,会不期然响起一阵琴弦之声,带着横冲直撞的凌冽气势,扣人心弦,即便琴声乱弹成分居多,却带着数不尽的凄凉,有时候留心倾听,会感觉琴声宛如悲鸣呜咽,跫音落地物是人非,欲语泪先流。

刘嬷嬷轻叹:“小主子又在乱弹琴了。”顿了顿,刘嬷嬷声息沉凝:“他心里也不好受,昨夜里,他在梦里面一直叫姨娘,还流泪了,哭的很伤心,但今天醒来,却一脸平静,嬉皮笑脸,一如往昔。娉”

见凤夙不说话,刘嬷嬷又加了一句:“他像你,更像皇上,很会装。”

凤夙仰脸望天,天很蓝,难道随着三娘魂飞魄散,就连阿筠也要钝化如石,心性归于苍老吗?

琴音声中,她缓步慢行,宫人都惊呆了,这是凤夙成为帝后之后,第一次踏出庭院,走进小殿下的庭院屋舍。

女子背影宛如杨花,姿态清美绝伦,容颜尊贵傲然。

朱漆宫门一扇扇打开,但凡女子经过之处,纱幔莫不四散卷起,一派檀香袅袅,扰人心魄。

琴音戛然而止,孩童蓦然抬头,看到不远处款款走来的女子,起先以为眼睛花了,随着女子走近,眼睛开始转为红润,然后那红色仿佛能沁出鲜血来。

“娘——”

小小孩童扑进凤夙的怀里,咬着唇,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

他以为姨娘走了,连带把娘的魂也给带走了;他以为姨娘走了,自此以后,他们生命中的阳光也要消失了。

都说凤夙阴狠无情,但就是这样一个女子,她又何尝不是至情至性之人,她爱护身边的人,有时候胜过她的生命,所以三娘死后,她才会如此心灰意冷,仿佛被人抽走所有力气一般,困守死胡同里,无力自救,这种痛苦比绿芜当初背叛她还要难受。

但如今,她不能一直沉沦下去,阿筠攀附她而生,她怎能无视稚子痛苦难过,一味选择无动于衷?

“姨娘永远离开了我们,伤心吗?”凤夙问窝在她怀里的稚子。

阿筠重重点头:“伤心,好像谁把我的心给挖走了,胸腔里空荡荡的。”

凤夙很平静,眉眼间一片暗色琉璃,不动声色道:“尘世中人,皆被命运掌控在手,成为强者玩偶,宛如手中沙,就算再如何依依不舍,也终要随风而散。故人已去,纵使我们清泪无限,万丈黯然,也终是一场酒醉残梦,叹往事如风,堕落红尘最深处。”

阿筠皱眉道:“娘亲希望儿忘了姨娘吗?”

“既死别,永难见,何需……惦念?”初听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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