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言情电子书 > 太岁 >

第3章

太岁-第3章

小说: 太岁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庄园外的魔,只怕他家主人得亲自出马来收拾他们。

“甭。”她一脸不怀好意,“来者是客,何况他们是来为你家主子贺寿的,若是赶客,岂不失礼?”她干嘛要去帮那个打一开始就没存什么好心眼的火魔画楼?麻烦既是他招的,她就全都留给他当成生辰贺礼算了。

一名身上泛着淡淡檀香味气息的男子,在下一刻,以令人措手不及之速将身子硬是插进了她与河伯之前,并在一掌推开河伯后,仗着高上她快两个头的高大身形,遮去了她顶上的日光,直将阴影与压力齐逼向她。

“可,若我们来此压根就不为拜寿,那该怎办?”

她看起来……真的很像是被吓大的吗?

望着这个高度令她只感到颈子酸,又不知他是哪种魔的男子,青鸾处变不惊地抬起两手要他先缓缓,而后弯下身子,两手往下一捞,也不管霸下的冷眼又是直朝她瞪来,硬是不负责任地将霸下给摆至他的面前。

“我想……”她朗朗轻笑,再乐意不过地向他推荐,“舍弟他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今儿个难得穿扮得美美的,心情又特好,她还是别破坏她的形象好了。

“我天生欠你的不成?”不甘又再次被她给利用的霸下,硬是回过头狠狠瞪她一记。

“你老人家就动动身子骨吧,我到一旁等你喝茶。”她随口说完,便将手中的霸下直接扔给先前那个没事靠她太近的高个儿,而后顺手拉着河伯一块搬着桌椅退回一旁的小屋里。

河伯瞪大两眼,看着那个似是不到六岁的小男孩,心情甚是不佳地扁着嘴,两脚才落地,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手将面前找碴的男子给扔到就连影子也见不着的远处去。

被眼前此景吓住的河伯,讷讷地伸出手,拉了拉那个看似早已见怪不怪的青鸾的衣袖。

“青鸾姑娘……那位是?”神界打哪时起有了这号大力士来着?

“来这一路上都在同我闹性子的舍弟。”她淡淡的介绍,将小脸埋进特大号的茶碗里,心情不错地继续品起魔界特产的香茗。

原本都躲在四处暗地里,准备伺机伏击的其他众魔,在眼见霸下首先动了手后,即像是曾经演练过不知几回般,同时自各处跃了出来,横挡住任何一个霸下可轻易脱身而走的方向,并毫不客气地纷亮出手边吃饭的家伙。

凉凉闪到一边跷脚喝热茶的青鸾,对于眼前的景况,不但不以为忧,反倒是两眼眼底,还闪烁着令人难以其解的眸光。

“姑娘……”直盯着眼前的战况,河伯忙着取来汗帕频拭着额际不时流下的冷汗。

虽说她家的小弟力大无穷,但河伯总觉得放那一个小小男孩独自以一敌魔界众魔,仍旧是太冒险了点,他忐忑不安地再将两眼瞟向根本就不顾霸下死活的青鸾。

“没事、没事。”她朝他挥了挥手,压根就没想要担心过,“我家可爱的小弟马上就可摆平这些小事。”也好啦,她家的小鬼头近来也累积了太多力气没处用,再不让他发泄发泄,日后他的面色一定会更青更难看,然后又在她的耳根子边絮絮叨叨个没完没了好烦死她。

横过天际的一具身子,带着一长串惨烈的长叫,越过了大道一旁浓密的树海不知飞哪去了,遭群魔围困在其中的霸下,不耐地看了刻意闪得很远的青鸾一眼,岂料她只是含笑地举杯朝他遥敬,这更是让他将脸一横,有如秋风扫落叶般地,将地面上的一只只魔全都扔上天当风筝,不然就是去点缀白云去。

在河伯自屋里的暗柜取出所费千金的香茗款待青鸾后,两手捧着茶碗的青鸾,满足得像只晒着冬日暖洋洋日头的猫儿,不禁舒适地眯起了两眼。

“真好,几百年没好好尝过魔界这特产的香茗了……”唉,在人间穷得两袖都是清风穿窜来去久了,偶尔来他界访访老友,也不失为是个安抚五脏庙的好法子。

在霸下又携着满腹的怒气,硬是将其中一只名声还顶响亮的魔类甩至天上,成为点缀天际的一颗星后,河伯抚起原本被怔掉的下巴,呆呆地看着从头到尾,就是一脸万事不急,也完全像个局外人的青鸾。

“青鸾姑娘,你家小弟……”瞧瞧,这还像话吗?那个可能连六岁都不到的小小娃儿在那儿拚生拚死,她这个做姊姊的,却只会躲在一边享受?

“他自小即生有怪力,甭替他担上啥心啦……”她说着说着,忽地见着了桌上那碟叠满了黄澄澄,且泛着香气的金黄柿饼后,贪吃的她不禁感动得两手颤颤地拿来一片珍贵的柿饼,“唔哇……我这回可真是来对了,河伯,这……这可是人间今秋所产的贡沛?”

“是,那是今年人间所产的贡柿……”河伯才同她颔首证实,下一刻,就骇大了眼,瞧她一点也不客气地将整碟的柿饼全都给扫进右袖里。

“青……青鸾姑娘?”

他揉揉老眼,以为时隔几百年,年代太过久远,因此才让他糊里糊涂地认错了故人。

一枚镶有七色彩石的飞镖,在青鸾适时地一把按下河伯的头,并顺手接住后,她的两眼登时更是远比先前还要来得闪闪发光。

她一脸兴奋,“河伯,你说,这暗器……造得挺别致的是不?”她先是将它放至口中咬了咬,试试它的硬度,再将那看似价值不菲的暗器也给收进了她的右袖中。

“是没错──”

两眼发直的河伯,话都还没答完,就见远处的霸下又朝她扔来了数只沉甸甸的荷包,而她,同样也是连眼眨也不眨,半点羞耻、惭愧、夺人钱财的不良感都没有,照样将那些霸下扔来的战利品,一个也不留地全都收进她那看似无底洞的右袖里。

再又接到霸下扔来的一只由珍珠所串的腰环后,为了难得今儿个能够一赚就是这么多单,而正快乐不已的青鸾,在想把那串腰环也给收进右袖里时,不意瞧见一旁河伯,那面上完全不敢苟同的神情时,她先是坐正了身子,再清了清嗓子,对他说得再理直气壮不过。

“河伯,你也知,这人间,居大不易啊!既是住在人间,总需些金银珠宝滋补一下荷包,不然,你知道,肚子总是饿得很快的。”要不是藏在她袖里的地主香火百年来始终不鼎盛,而他们三个又没啥别的谋生能力,偏偏霸下又是个难得一见的大胃王,她哪需要这么辛苦地张罗一家生计?

说来说去,这全是时势所逼哪……

更何况,与那些不能看又不能吃的寥寥香火相较之下,铜臭味,简直就是香得只有天上有,难得遇上了一堆抢了也不会有半点内疚的对象,若是不抢……那简直就是太对不起自个儿了,她说什么当然也得派霸下去抢!

“……”

也不管旁边的河伯还是呆成一座石像,眼尖的青鸾,在霸下又拉住一只魔准备将它甩至天边前,她忙不迭地朝他大喊。

“小弟!他发上的束冠,八成也是金子做的,可千万别漏啦!”

只用一掌就将手中之魔的脸给压至地上,一手取来青鸾指定的发束,再顺道将他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也都给搜刮过后,扮强盗已盗到宛若正业的霸下,看也不看地就将手中的战利品扔给青鸾,而后再一鼓作气地把仍残存在他面前少数的魔类,不给他们逃胞机会地将他们扔上天去与白云作伴。

“善哉善哉,多谢赐财、多谢赐财……”面对着一桌的不义之财,青鸾感谢地向四下频频点头致谢,那张完全不掩贪财的小脸,简直就是笑得合不拢嘴。

全神界,最没节操的神仙,大概……就属她吧?

木然地瞧着这两位神界之神,大剌剌地跑来他们魔界行抢的河伯,对于他俩配合得天衣无缝的抢匪行为,已是不知该同他们说些什么,他颇为同情地瞧着四处宛若雨下,在被扔上天后,终于自天顶掉下来的同类们,一一躺在地上动也没法动地哀号,再看向青鸾那张笑意明亮到会让人闪到眼睛的笑脸,他不禁垂下了两肩。

早在数百年前,他就觉得她怪了,没想到,这数百年来……她怪得更上一层楼也罢了,她还拉了个伴儿与她一同抢遍各界?他家主子,当年究竟是为何坚持非救她不可?

“走了!”将一身不满的戾气发泄得差不多的霸下,自小屋里拖出了青鸾,并不打算让她继续再这么指使他打劫魔类下去。

遭人拖着走的青鸾,面对一地的受害者,她还是完全不改满面的贪婪。

“舍弟年幼,出手不知个分寸,还望诸位见谅……”

太过清楚她性子的霸下,更是用力扯紧了她的手腕,强行地将她大步拖走。

“你少得了寸又想进尺!”都给她赚了饱饱的一单了,她到底还想自这些魔类的身上挖走多少钱财?

没法达成目的的青鸾,扬手晃了晃宽松的右袖,总觉得,初入魔界的见面礼,这礼数,实显单薄了些。

她一脸遗憾,“唉,也才捞了那么点……”

“咳咳……青鸾姑娘。”赶在她被霸下拖走之前,总算回过神的河伯忙不迭地冲出小屋在她身后轻唤。

“嗯?”她稍稍止住脚步。

“请恕我拦客不力……”面上添了点内疚的河伯,诚心诚意地向她提醒,“由此至庄门门外,恐还有些不速之客已闯进了里头,您在路上,还请务必当心。”

“太好了!”当下神情有若晴空万里的她,一扫先前的委靡,两手重重一拍,“看样子,路上应可再多赚好几单……”

“那……”已经不想再对她多置一词的河伯,两道白眉微微抽搐,“恕我有要职在身,就不多送了。”神界究竟是怎么培育出这等贪财的神仙?不过几百年不见,瞧瞧她的那些个师祖师父,是怎么将她给改造成这般的?

“待我出庄时,我再同你叙叙!”她笑吟吟地用力朝他挥着手,而后被等得不耐烦的霸下给一把扯动脚步。

定立在小屋前,远远地目送那几百年前后,都是身着一袭湖绿色衫子的少女,带着无忧无虑的笑脸,袅袅走在山庄的小道上,任凭一旁老树树梢上的枝叶,将灿灿的日光洒落在她的身上,远望着沐浴在朝阳下的她,一种不知是感谢,还是终于放下心中一颗大石的心情,徐徐在河伯的胸臆中荡漾开来。

虽然说,她的面容一直无改,也将一生一世都不会改变,可藏在她眼眸间的那份伤或痛或是情,似乎……在光阴的冲刷之后,已然悄悄改变了不少,又或者该说,已是所剩无几。

只是呢,当年那个怎么也学不会好好走路的女孩儿,怎么都过这么几百年,她走起路来,还是老左摇摇右晃晃,从不走一直线的?

当年,那个始终都在失去什么的女孩,哪去了?

当年,那个终于明白发生在她身上的种种,究竟是所谓何来时的女孩,又哪去了?

他从不曾见她哭过,当然,更别说是见过那对她来说属于过度奢侈的眼泪。

发生在她身上的,不管再苦再痛,她就只是在事后笑一笑,乐观豁达的说服自己,而后,再去接受命运的另一次蛮夺和痛楚……

他还记得,她曾拖着一只不会动的手臂,凄声同他说过,命运总是在她的人生里开开关关,不问她的同意,也不管她允或不允,擅自在她的生命里开了个窗口,又封了另一扇窗口,带给她一道新的伤口,又强迫她得忘了旧的那个。

她总是告诉自己,笑,要笑。

笑给自己需要安慰的心听,笑给每个关心她的人听,笑给她很想放弃却又不愿服输的明日听。或许,如此一来,当她再次转过身,那么,摆在她面前的,就又是另一扇全新的窗口。

是谁曾说过的?

不走过、不看过、不恨过,那怎么叫人生?

河伯微笑地看着远处她袅袅摇曳的身子,一抹细得几乎看不见的浅笑,像只轻盈的鸟儿,轻轻地,跃上他的唇畔。

第二章

搜括了一小笔不义之财后,沿着庄园外头的小路往前走的青鸾,自右袖中取出一卷不小心拿错的画卷,摊开看了许久后,她又羡又怀疑地停下脚步。

“荷粉垂露,杏花含羞……霸下,我有可能成为这种女子吗?”她翻过画卷,让走在前头的霸下也瞧瞧里头所画身子似若无骨,面容有若春花般娇美的人间女子。

霸下冷冷瞧她一眼,而后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

“除非全天下的人都瞎了。”

已习惯被泼冷水的青鸾,一脸惋惜地收好画卷搁置在小路一旁,才抬头,她便身子一怔,隐约地察觉到在入庄前,似乎还有不少来客正等着他们。

“霸下、霸下……”她小跑步地跑王他身旁,朝他笑得一脸谄媚。

为了她面上的笑意,他防备地往后退了两步。

“这回你又想怎么着?”

“今儿个我想试试扮大家闺秀。”她理了理衣衫,再姿态优雅地同他欠身行了个礼。

“随你。”霸下的反应只是朝天翻个白眼,而在这时,自她的袖里也备有同感地传来一声淡淡的叹息。

“你俩也不需这么不赏面吧?”她一拳敲给前头那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