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好吗?老婆-第1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他发现门竟然没反锁,心里突地一惊。勉强压下颤意,他轻轻地打开门。
看到床上有一块隆起,确定芸芸还在,并没有离家出走时,他松了一口气,不安的感觉也完全消散无踪。
昨晚想了又想,也许自己对芸芸,实在是太过一厢情愿了,才会伤到她。
芸芸伤心,他自己也不好过:心里难受得几乎无法思考。
本来打算早晨见到她时,跟她道歉的。但她还没起床,他只好失望地将卧室门再轻轻巧巧地带上,等晚上回家时再说了。
路上经过便利商店时,他随意地买了一个面包跟牛奶当早餐,但一进办公室之后,他就开始忙着投入工作,根本把早餐给遗忘了。
空腹工作的结果,使他的脾气变得好大。
尤其是现在,他好想去把林康耀抓来,狠狠掐住他的脖子,好好地修理他这个乱出主意的狗头军师!
什么叫他跟芸芸好好吵一吵,就会知道问题所在了?
他听了学长的话,跟芸芸吵架了,但后果好糟、好糟,糟得他只想狠狠地揍自己两拳。
吵架的话,就像一把双面刃,伤了她,也伤了自己。
他讨厌吵架的感觉,但是说出去的话已经收下回来,芸芸也被他气哭了,他根本不知道吵过架之后,该如何善后……
正在发呆的时候,一位助理敲门进入。
“总经理,有一位姓松本的日本小姐希望见你。”没想到他那个日本的姊姊竟然找到公司来了。
“让她进来。”他叹了一口气,对助理点点头。
松本惠里被领进办公室旁的会客室,一见到他,眼眶又红了。
“拓……拓浩……”她用日文唤他。
“这里是公共场合,请自制一下。还有,请叫我苏逸槐。”他冷淡有礼地以日语与她交谈,抽了一张面纸给她,并请她坐下来。
“抱歉,我太容易激动了……”她坐到沙发上,用面纸拭了拭眼角。
“你跟你先生还真是合作无间,每天轮番上阵找上我跟我妻子。”他挑挑眉。
“你说什么?”松本惠里愣了一下。
“请转告你的先生,芸芸现在是我的妻子,不是他交往的女友,请他不要再来骚扰我妻子了。我实在不明白,希望我去日本看母亲是一回事,但你们破坏我跟芸芸的婚姻,到底有什么好处?”
“我先生政隆曾经找过你们?”
“正确地说,他是找我妻子,而且意图诱拐我妻子离开我。”想到那天的情景,他变得十分不悦,表情整个冷了下来。
“什么?我……我不知道这件事……”松本惠里一脸震惊。
他审视她的眼神,探察她是否真的无辜。看了一会儿,他才慢慢地开口。
“我能不能请问,你跟蔡政隆是怎么认识、结婚的?”
“我是三年前来台湾出差时,在客户的公司里认识他的。那时他还是博上班的学生,在客户的公司里担任助理,因为他精通日语,所以当时是由他负责接待我的,后来他便开始追求我。老实说,他小了我几岁,本来我觉得不适合,想要拒绝他,但是两年多前,他博士班毕业后,立刻就飞到日本找我,甚至不介意入赘,好全力辅助我管理松本家的事业。那个时候,我一个女人要掌管一间大公司并不容易,感觉十分的疲累,所以听到他那么说,我一时感动,就……”她有些赧然地说明。
“那么,你不知道当他追求你的时候,还有另一个女朋友?”苏逸槐拧起眉。
“我……我不知道……不过听见这个消息,我也不会太惊讶。”惠里露出尴尬的苦笑。
“你最好小心你的先生,他不老实。”
而且,他现在十分后悔动过想将芸芸还给他的念头。那个男人一点儿也不可靠,芸芸要是跟了他,绝对不可能幸福的。
想到“幸福”两字,他忽然怔了怔,一个模糊的意念划过脑海。
“我……我知道。”
“你知道他的毛病,还愿意跟他在一起?”
“他虽然花心,但是软弱怕事、好逸恶劳,正是我需要的伴侣。我一个女人想要撑起一间公司,如果没有男人在身边的话,很容易被人欺负,所以我在事业上很需要他。至于其他的……我跟他也没什么感情了,只要他没有闹出大乱子,我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这就是林康耀所说的同床异梦、相敬如“冰”的夫妻关系吗?苏逸槐心情复杂地想着。
对照着他和芸芸的夫妻关系,他突然觉得,拥有芸芸全心全意对待的他,是多么的幸福。
但他在今天早上之前。却一直浑浑噩噩、身在福中不知福,还差点把芸芸从身边推开了。
想到这里,他全身不禁冒出一阵冷汗,心里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这里,飞奔回去紧紧抱住芸芸,向她认错,并且求她千万不要收回对他的所有感情。
“对了,请你回去看母亲这件事……”惠里犹豫地开口。提起她来找他最主要的目的。
“我不明白,当年是她不要我的,现在为什么又要回头来找我?”
“其实母亲一直对你心怀愧疚。当年她做错了事,感情出轨加上抛弃亲生子,她不但对不起她的先生,也对不起你,但又不敢对别人说,隐忍到最后,她几乎崩溃了。”
苏逸槐沉默着,神情有些复杂。
“我……我年轻时曾经堕过胎,所以我很能明白母亲的痛。因此当她承受不了而对我坦白你的存在时,我二话不说地亲自飞来这里找你,就是希望母亲不要再继续自责下去了。只是,我能力不够,无法说服你,完成母亲的心愿……”惠里咬住唇,轻轻地哽咽了一下。
苏逸槐别开了脸,低头喝茶,不让自己流露太多的情绪。
“本来我与母亲已经放弃将你带回日本了,只要知道你活得好好的,我们就很欣慰了。但是,母亲最近的身体越来越差,甚至常常会发呆,嘴里老是念着你的名字。我知道她终究放不下你,因此才忍不住再来找你。希望你能见见母亲,不要让她有遗憾。”
说到这里,惠里忍不住掉下眼泪。
“虽然当年她生下了我,但是我对所谓的“母亲”,根本没有一丝感情与记忆,要我去见一个自称是我母亲的人,我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我知道……毕竟当年是她抛弃了你……”
苏逸槐无言,整间会客室顿时陷入一片沉默。
松本惠里吸吸鼻子,拭了一下眼角,对他挤出了一个笑容。
“没关系,我也不勉强你了。只是希望你有一天愿意见母亲的时候,请跟我联络,好吗?”她从皮包里抽出一张名片递给他。
他看着那张名片,没有任何的动作。让惠里的心里十分担忧。如果他连名片都不肯收下的话,就表示没有任何希望了。
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苏逸槐伸手接下了名片,让她差点又泣不成声。只能拚命地向他深深地弯腰道谢。
苏逸槐苦笑着扶起她。只是收下名片,就能让她这么的激动,相对之下,他似乎显得太过绝情冷漠了。
“我现在无法给你任何承诺,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最终。他还是表示了一丝软化的态度。
“没关系,我跟母亲会一直等你的!”惠里喜极而泣,再一次地对他深深鞠躬。
送走了松本惠里后,苏逸槐坐在办公室里,思绪一直起伏不定,整个脑子里乱纷纷的,烦躁得有些坐立不安,早就无心于工作了。
林康耀敲敲他的门走了进来。“听说有个日本女人来找你,是你那个同母异父的姊姊吗?”
“你的消息还真灵通啊!”苏逸槐对他挑挑眉。
“歹势、歹势,快别这样说!”林康耀假装神气地摆摆手。
苏逸槐受不了地白了他一眼。
“怎么样?有没有作了什么决定?”
“不知道。”
“不知道?你真是个不诚实的家伙,嘴里说不要。其实身体根本就在说要!”林康耀伸出食指,媚态十足地戳向他的额头。
“你在说什么啊?”他快速闪开那根嗯心的指头,鸡皮疙瘩差点没掉满地。“什么嘴里不要、身体说要?这是什么烂比喻?”
“如果你对见母亲一面没有一丝盼望的话。我问你,你当年念书时苦读日语是为了什么?”
“培养第二外国语并不奇怪。”苏逸槐皱起眉头。
“问题是,第二外国语还有法文、德文、俄文、西班牙文、义大利文,怎么就不见你这么认真地学这些语言?”
“我……”他一愣,从来没想过当年那么拚命地想学好日语的动机。
难道……他的潜意识里,真的渴望见到远在日本的母亲吗?
“你啊,学业跟工作上精得不得了,偏偏在感情上是个低能儿!上天果然是公平的,有一好、没两好。”林康耀摇摇头。
苏逸槐没好气地瞅了他一眼。
“对了,我记得你老婆的生日跟我老婆的生日很接近,你有没有准备好怎么对老婆表示心意?”
“生日?”苏逸槐微微一愣,像是脑筋一时被卡住,转不过来似的。接下来,他猛然从办公桌后跳起来,吓了林康耀好大一跳。
“怎……怎么了?”林康耀拍着胸口,惊魂甫定地问。
“我今天请假一天,请你帮我代理一下!”苏逸槐匆匆抓起外套,丢了一句话给林康耀后,就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喂,我是老板耶……竟然没等我批示就跑了,还要我代理你的工作?”身为老板,却没被当成老板尊重的林康耀,对着办公室里的空气喃喃抱怨。
第九章
“生日快乐!”
“恩,谢谢。”
面对电话里的祝福,花芸芸笑着道谢。
“有没有打算跟老公出去庆祝一下?”远在美国的萱萱笑着问她。
“恩……他还在上班,等他回来再说。”她有点儿犹疑地回答,仔细听就会发现她十分心虚。
“什么?你们没讨论喔?姊夫实在是太逊了啦!”萱萱在电话里哇哇大叫。
她只能干笑,心里却直想哭泣,喉头被一个硬块梗得好痛,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讨论?他们都分房睡了,还讨论个屁!
“那你改造木头老公的计划进行得怎么样了?”
“别提了。牛牵到北京还是牛,除了偶尔会冒出“哞~~”的一声无意义单音节,其他时候全是低头闷着嚼草反刍,明明四个胃袋装得满满的,却光只在嘴里翻来覆去地嚼,吐也吐不出一块叉烧肉,闷死他活该!”
“牛是吃素的。”萱萱小心翼翼地提醒她。
“我知道,我只是打个比方!”芸芸没好气地说。
“那……大姊,如果姊夫真的那么不受教的话,你要不要再来一次离家出走?这次走远一点儿,来美国吧,给他好好地上一课震撼教育!”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不会再这么做了。”
“为什么?”
“他小时候待过孤儿院,很害怕被抛弃,我……我不想再伤害他。”
“大姊啊……你已经爱惨了姊夫,回不了头喽!”萱萱叹了一口气。
“我怎么会不明白呢?”一阵怅然,她的眼泪又掉了出来。
萱萱察觉了她的不对劲,语气紧张了起来。
“大姊,你在哭吗?你今天是寿星耶,不要掉眼泪啦!”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好容易哭,眼泪说来就来。”
“别难过了。我下个礼拜就会回去,要帮阿娇办一下检疫和出境的手续,下个月再带它到美国来,如果姊夫真的欺负你的话,你一定要跟我说,到时我可以帮你出气!”
“谢谢你喔,我的确需要你的拳头相劝,看看能不能把那条笨牛胃袋里的东西,给打到吐出来!”
萱萱狂笑不止,连带的也让芸芸的心情好了些。挂掉电话后,她的心情愉快许多。
山不转,路转!眼睛要向光明处看,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没必要两个人都一起钻牛角尖,那样根本于事无补。
决定了!今晚等逸槐回来后,她要煮一桌好吃的菜跟他谈和。心情一放松,她就带着笑容,拎着钱包,出门去买菜了。当她前脚走后没多久,屋里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铃声一阵又一阵,响了好久,一直没停,阿娇也竖着耳朵听了好久,偶尔焦躁地“汪汪”吠两声,以示抗议不绝于耳的噪音。
不知道响了多久,当电话铃声终于停止时,精神紧绷的阿娇才松懈下来,趴回草地上睡大觉。
不到一分钟,大门外传来“吱!”的一声紧急煞车声,阿娇机敏地又立即起身望向大门。
接着,苏逸槐慌张地冲了进来,阿娇见状开心地奔上去迎接。
苏逸槐没有空理会阿娇,心里一直挂念着芸芸。
刚才他打电话回家,想要找芸芸,没想到响了好久,竟然没人接电话。如果不是芸芸闹性子不接电话,那就是……她并不在家里!
只要一想到芸芸可能离开他了,他的心脏就揪得好紧、好痛,因此一路上拚命加速开车,赶回家来。
“芸芸!”他进屋大喊,但没有人回应他。
他慌得在屋里乱窜。阿娇也跟着他跑进屋里,把泥巴带进客厅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