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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馨女出阁-第3章

小说: 馨女出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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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恬儿的脸色倏地刷白,她当然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如果传出去其他人会怎么看自己呢?但是……要她就这么认命,那是打死她,她都不愿意的。 

于是苏恬儿低头想了会儿,“练锦,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帮忙?” 

“我知道你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这件事对你来说是轻而易举的。” 

他不置可否地看着她。 

苏恬儿吞了吞口水,咬咬唇,终于开口:“你……可不可以写张休书给我?” 

练锦一愣,“你说什么?” 

“我说请你写张休书给我,那样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回家去侍奉爹爹,好不好?”说到后来,苏恬儿的语气几近哀求。 

练锦怔怔地瞪着她,好半天说不出话,久久,一阵猖狂的笑声自他口中传了出来。“你……” 

苏恬儿羞愤交加,又是脸红、又是跺脚的说:“你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难道我说得不对?不然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件事?” 

练锦笑得几乎蹲到地上去了,只差没捶胸顿足、躺在地上打滚罢了。老天啊!一般的女人对于“休书”二字可是避之唯恐不及,这小东西居然主动跟他要休书?而且还在两人刚拜完堂准备圆房前,这也太离谱了吧? 

苏恬儿觉得自己讲得既合情合理,又简单明了,而且也能将这件嫁错郎、娶错妻的事解决,为什么这个纨裤子弟、公子哥儿居然会笑成那副德性? 

她气呼呼地冲上前,抡起拳头便是一顿打,“你可恶!你和玉家失一样,都只会欺负人,你无耻、卑鄙、下流、肮脏、龌龊,你不是人,你是市集里的大公猪!” 

练锦不痛不痒地任由她捶打着自己,口中笑声仍然不断,显然乐在其中。 

好半天,练锦终于笑够了,“恬儿,你听我说……” 

苏恬儿怒气冲冲地打断他:“我不要听!除非你放我走,不然我告你强抢良脓妇女、欺负弱小、欺善怕恶、欺凌善良百姓……” 

练锦闻言,忍不住咳嗽连连,险些又笑出出声来。老天!强抢良家妇女,这是什么跟什么?是她自己愿意上花轿的,跟强抢良家妇女有何关系?还有,欺负弱小、欺善怕恶、欺凌善良百姓这些话是用在这个时候吗?他还真服了她! 

他强忍着笑,抓诠苏恬儿胡乱捶打的小手,“恬儿,你听我说,不是我不肯放你走,而是我有难言之隐。” 

“难言之隐?既是难言之隐,那就不要说,直接放我回家就好了!” 

“我说过不是我不肯,而是不能。” 

“不能?为什么不能?你只要打开门,让我走出去就好了,有什么能不能的?” 

练锦清清喉咙,双手搭在苏恬儿肩上,用打从两人见面以来,最严肃、最正经的口气说道:“因为我如果让你离开的话,不出一个时辰,我就会横尸当场,死于非命。想知道的话,回新房我再告诉你。” 



第二章
 
 
“你说吧!我在听呢!”小心翼翼地搬了张椅子坐下,苏恬儿紧张兮兮地看着眼前这个看似一脸正经,实则狡猾不已的俊秀男子。 

练锦摇摇头,伸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过来床上坐着,如果让我娘知道在这洞房花烛夜,你和我居然隔着七、八尺远对坐,不大惊小怪才有鬼。” 

苏恬儿连连摇手,“不……不必了,我在这儿坐着,你说吧!” 

练锦莞尔一笑,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她,将她那慌张却掩不住秀丽绝尘的姣好容颜尽收眼底,“你真美!” 

苏恬儿一愣,“什么?” 

“你真美,经先前我在饼铺看到你的时候更美了!” 

他细细打量着她,见她蛾眉淡扫,梨颊生涡,一对秋水般的眼眸滟潋含情;她的鼻梁小巧挺直,樱唇娇艳欲滴,小小的贝齿轻轻咬着,神情显得紧张与不安。 

练锦的视线轻轻往下移,只见她肩若削成,腰似弱柳,肤如白雪,娉婷袅娜中,自有一股说不出的轻灵、风情与娇艳。 

让他不由得想到“扁如惊鸿,婉若游龙”八字,这八个字用在她身上是再适合不过了。 

至于苏恬儿,则让练锦那毫无遮掩的赤裸眼光瞧得不安极了! 

对于男人赞赏的眼光,她看得多了,因为每天帮着爹爹开铺子、做生意,所见过的男人没有成万也有上千,所以她很清楚男人是怎么看自己的。 

但眼前这男人不一样,他眼里含有一种让人无法形容、无法逃避的热情和魔力,总觉得在他的注视之下,全身仿佛未着寸缕般地被看透,这使得苏恬儿感到没来由的紧张。 

她不安地扭绞着双手,“你……你看着我做什么?你不是要告诉我,为什么不能让我走的原因吗?” 

练锦点头,仍旧目不转睛地瞅着她,“我得了一种怪病。” 

“怪病?”苏恬儿以一副打量猴子似的神情看着他,瞧他瘦归瘦,力气却大得很,而且刚刚还笑得跟什么似的,哪里像有病的样子?如果他有病,那全天下的人岂不都是痨病鬼?“我不相信,你一点也不像生病的样子,而且你的病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如果不是因为我的怪病,我娘才不会这么急着替我娶亲呢!” 

苏恬儿越听越糊涂,“我还是不懂,生病和娶亲两者间会有什么关系?况且生病的人娶亲岂不是害了人家姑娘?” 

练锦嘴角微微往上翘起,形成一道极好看的弧度,“你没听说过冲喜吗?” 

“冲喜?你是说借由娶亲来冲掉不好的事,是吗?” 

“没错。” 

“那我也是来冲喜的?”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苏恬儿行事一向直来直往,有什么就说什么,此刻她实在听不懂他所说的话,也受不了他这种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 

她摇摇头,“我听不懂,你可不可以直接告诉我?” 

练锦嘴角上的笑痕变得更深,但他努力压抑着,不想吓跑好不容易才踏进陷阱的猎物。 

他低下头,装出严肃、正经又带着三分可怜的声音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直接告诉你好了!凡是练家的男人,都必须在二十六岁那年娶妻生子,否则就会死于非命。” 

“是谁规定练家的男人必须在二十六岁娶妻生子?为什么我从没听人家提起过?” 

“因为练家是个受了诅咒的家族,而练家的男人个个身上都背负着祖先所留下来的祖咒。这种诅咒,你怎么可能听别人提起呢?” 

苏恬儿压根儿不相信他所说的话,“我不相信,如果练家真受了诅咒,怎能三代为江宁织造,你爹更掌管文绣院呢?” 

练锦笑了笑,“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你也应该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练家表面上看起来风光,实际上可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苏恬儿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个白眼,“你何不直接说练家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如果你怕我书读得不多,听不懂这句话,你也可以告诉我练家已经一日不如一日,至少我还懂得‘富不过三代’这句话。” 

如果这世上有谁是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的,那么这个人铁定就是练锦!只见练锦不住咳嗽,不停拍着自己的胸前,还得继续维持那正经八百的严肃模样,简直憋死人了! 

好半天,练锦终于开口:“你说话一直都是这么直接吗?” 

苏恬儿语气酸溜溜地讥讽道:“我只是个穷人家的女儿,能活下来已经不错了,哪还有时间和精力去读书,说些文绉绉又拐弯抹角,让人听也听不懂的话。” 

练锦知道这丫头又在贬损自己了,但奇怪得很,他却丝毫不以为忤,甚至还有些乐在其中。 

“别生气,既然你不喜欢我拐弯抹角,那我就直接说了。”说着,他动手解开自己的上衣。 

苏恬儿见状不禁发出一声惊呼—— 

“你脱衣服做什么?” 

练锦一挑眉,“不脱衣服怎么向你证明我的话?” 

“可是……” 

“没有可是,过来,你看这是什么?”他指着自己胸前说道。 

苏恬儿涨红了脸,头手齐摇,“不……不必了,我不想看。” 

“不想看?可你如果不看清楚,又要说我强抢良家妇女,说我欺负弱小、欺善怕恶、欺凌善良老百姓,那我可受不了。”练锦边说,边站起身走到苏恬儿面前,“你瞧瞧,这是什么?” 

乍见他光裸精壮的上身,苏恬儿忙用双手遮住自己的脸,“不要,我不要看,也不想知道!” 

哪知练锦像是故意刺激她似的,居然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不成,就算不看,你也得摸摸,否则你又要拿刀子砍人,说我骗你了!” 

骤然接触到他温暖光滑的肌肤,苏恬儿如被雷击般,整个人跳了起来。 

“你!?” 

练锦一脸正经,同时握紧她的手在自己胸前游移着,“你摸摸,这儿是不是有点硬硬的?还有这儿,是不是有块黑黑的东西?” 

苏恬儿抽手也不是,伸手也不是,只能闭着眼睛,任由练锦抓着自己的手在他身上游走。 

奇怪,他是个大男人,可是……可是为什么她竟然觉得他的皮肤摸起来感觉好好,好温暖、好光滑、好舒服呢? 

除了这样,她实在不觉得有什么硬硬的地方,而她又不敢睁开眼睛看他说的那块黑黑的东西…… 

如果苏恬儿不是闭着眼睛,那么她一定会被练锦脸上那抹无法遏抑的恣肆情欲给吓着。 

练锦着火似地瞅住她,满是热情的眼直盯在那嫣红诱人的小嘴上,几乎忍不住想低下头狠狠地亲她一亲,但他却压抑了下来,用着再正常不过的声调开口,并放开了苏恬儿。 

“恬儿,你也知道练家湘坊的绣工独步江南,你曾祖父、祖父到我父亲,三代任江宁织造。所以从我曾祖父开始,练家的绣坊便几乎没有停过工,白天是绣工在工作,晚上则是练家的女家眷穿针引线,有时候人手不够,连大小老婆及丫鬟都得工作。” 

“大小老婆?”苏恬儿脸红心跳的抽离自己的手,急急闪到距练锦足足有好几步远外的距离。 

这让练锦几乎笑了出来,“没错,我曾祖父有十四个老婆、八个侍妾,还有数不清的丫鬟和陪寝。” 

苏恬儿眼睛瞪得老大,“十……十四个老婆?你曾祖父娶那么多老婆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振兴家业,增产报家,否则他一个人哪应付得了那么多的女人?” 

“可是十四个老婆、八个侍妾,要是一个弄不好吵起架来,届不是像市集一样热闹?” 

“一点也没错,所以我曾祖父为了他这十四个老婆和八个侍妾伤透脑筋,生怕宠了这个、得罪了那个;好了这个、又坏了那个。但所谓人算不如天算,我曾祖父毕竟只有一个,老婆却有二、二十个,不免厚此薄彼,终于闹出事情来。” 

听到闹出事情来,苏恬儿脸上露出一抹好奇与幸灾乐祸的表情,“什么事情?你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有一天我曾祖父收到皇帝的命令,说是希望能有一幅‘梅竹山禽图’的绣画。由于事关练家名誉与个人的仕途升迁,因此我曾祖父命令所有的从小老婆各绣出一幅来,等大家都交齐,再从中选出一幅最好的呈给皇帝。” 

“结果呢?” 

“结果第十四个老婆绣的绣梅竹山禽图入选,呈给皇帝后,皇帝也赞不绝口,连升了我曾祖父三级官。” 

“这样不是皆大欢喜吗?为什么你会说闹出事情来?” 

“问题就出在那幅绣梅竹山禽图身上。” 

“那幅绣画不是得到皇帝的赞赏吗?” 

“那幅绣画确实是难得一见的佳作,但那并不是十四老婆绣的,而是她偷别人的绣品来充数。” 

于是练锦将那第十四老婆怎么偷天换日、怎么陷害第七老婆偷取她绣品的经过说了出来。 

“那第七老婆很会刺绣吗?” 

“当然,她曾经是江南第一绣女,手上的针线功夫自然是一等一,加上她好胜心强,不甘于被人陷害,于是选择在皇帝圣旨下达练家的那天上吊自杀。” 

“上……上吊自杀?” 

练锦点点头,推开窗户指着花园里那颗最高、最大、枝叶最浓密的树,煞有其事地说道:“她就在那棵树下上吊自杀,她临死前还留下遗书,诅咒所有练家人和练家子孙,让他们代代都活不过二十六岁。” 

望着那棵枝叶浓密似乎又带有几分阴森的大树,苏恬儿不禁打了个寒颤,但她随即想到一个实际的问题,“可是从你曾祖父到现在已经过了三代,你们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练锦哂然一笑,“问得好,这正是我不能让你走而必须把你留下来的原因。” 

苏恬儿闻言有些不服气,“为什么?是你们练家祖先夫妻不和,上吊自杀,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因为这个诅咒一出现以后,我曾祖父就到处寻求高人化解,最后终于找到一个老和尚可以化解。那名老和尚告诉我曾祖父,要化解诅咒不难,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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