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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怕你爱上我-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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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冷筑也起身飞快的追了出去,心中的焦急在看到冬月的身影孤零零的靠在一棵枫树边时才稍稍定了下来。他轻轻的拥着她,无言的给她安慰。“你跟来做什么?你这个大瘟神,嬷嬷会死都是你的错!”她不住的用手狠狠的捶着裴冷筑的胸口,发泄似的狂喊。

裴冷筑知道冬月只是在发泄她的心痛,于是他安静的承受这不公平的指责,他只希望冬月能一次将她的情绪发泄完,她已经承受了太多她这个年纪

不该承受的压力,如果可以,就让他替她分担些许吧!

或许是她的手捶得也累了,或许是她的理智在恢复,她停下了手,“为什么你一句话也不说?这不是你的错!嬷嬷是我害死的,是我!”

她的双肩悲恸的抽动着,极悲痛的她竟然哭不出一滴眼泪,只能一再责备自己,紧紧的以咬住自己下唇的方式来惩罚自己的无用。

这小小的肩头到底承担了多少的重担?是要经历过多少事才能让她这样哭也无泪?一思及此,裴冷筑的心更疼了,为了这样一个承受了太多的女子而心疼。

“不是你,这不是你的错,想哭就哭出来,把你的心痛好好的发泄出来,别再这样忍着不哭了好吗?”他低低的诉说他的不舍。

“我什么都没有了!连嬷嬷都离开我,我什么都没有了!”她悲切的大喊。“而你叫一个连泪水也没有的人怎么哭?”

“你还有我!我会好好的照顾你的!”裴冷筑紧紧的搂着她。

他的声音像是会催眠般的静静平抚看冬月,在他的怀中,她几乎可以找到她一直奢望拥有的平静,她真的好希望时间就暂停在这一刻,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必做,只是这样静静的在他的怀中。

但,这是不可能的!

地奋力的挣脱出了裴冷筑的怀中,那不是她应该停留的地方,也不是她能停留的地方。“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到底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人,而你到底要的是什么?”

“如果说我要你呢?”裴冷筑定定的望着她的眼睛回答。

冬月征愣了好一会儿,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回答,一时间她笑得全身都震动不已,而那夸张的动作让人不明白她是在哭或是在笑?

“你要我?”她冷冷的抬起头,狠狠的一把摘去脸上的面纱,露出了左边脸颊长至领口的刀疤,“看清楚了吗?这刀疤还长到胸口,你想看得更清楚一点吗?你要我?你要这样的我?”

这是第一次裴冷筑看到完完整整的冬月,如果没有了脸上丑陋的刀疤,她一定是个清丽秀绝的佳人,但是裴冷筑看到的不是那刀疤,他看到的是那持命生存下来的勇气。

“你好美,真的好美!”他似是迷惑又像是感动的伸出手,轻轻的抚着冬月脸上的刀疤,那样轻,那样柔,仿佛是蝶吻般的轻触着。“我会好好的照顾你的。”他低低的承诺。

“你别开玩笑了!你疯了是不是?你看到这刀疤吗?”冬月摇着头的大喊。

为什么他会是这样的反应?她鼓起了这么大的勇气在他的面前露出这可怕的疤,为的就是要吓走他,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反应竟然是这样!“我没有看到什么疤,我看到的只有你!”

“我知道了,你是为了嬷嬷的话吧!她一定是要你好好的照顾我是不是?”冬月突然想起一件事,她知道嬷嬷有可能……不!一定是要他好好照顾她,而以裴冷筑的君子言行,说什么他一定会做到他的承诺。

她不要成为他的负担,她不想成为一个他必须忍受的包袱,更重要的是,她不要天天看到他却更清楚的明白他永远不可能属于她。

“这和那个没有关系,就算老前辈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

“这么说我说对了?”冬月心灰意冷的说。

她就知道事值一定是这样的,不然以他是冷竹岛的二当家,天下美女走看得不在少数,又怎么可能说这样子的她美呢?

“什么都不要说了,跟我走吧!嬷嬷的事我会处理的。”裴冷筑轻轻的说,伸手想将冬月纳入他的怀中,就这样替她挡去风雨,让她不再伤悲。“我不会跟你走的,嬷嬷的事我会自己处理的。”冬月冷冷的说。或许是太激动,伤口的血又缓缓的冒出。

“别试验我的耐性,你不会赢的。”裴冷筑微皱起眉头,这小妮子似乎想试验他的耐性,她不知道他可是有名的“笑面诸葛”吗?

“我不想做什么,我唯一想做的事是再也不要看到你。”各月大喊,随之一阵昏眩。

“该死!你的伤口需要治疗。”裴冷筑暗暗骂自己的粗心,怎么会没有注意到冬月的样子不对劲呢?

“不用你管!”

冬月仍死硬着嘴,冷冷的看了一眼看来似乎没了笑意的裴冷筑,心中有些儿乱跳,没了笑意的他看来十分的冷酷。

她转身就想离开,可是走没两步就又一阵昏眩袭来,她惊觉裴冷筑竟然点了她的昏穴,她的骂声根本没来得及出口,最后的意识是裴冷筑那又轻又柔的声音:“我说过别试验我的耐性的。”

“喂!你别闷声不响的好吗?”

白守谦受不了裴冷筑打从抱看冬月回来,并且安置好后,一回到大厅就用他那一号表情的笑容直直的盯着他,盯得他全身上下的寒毛一根根的竖了

起来。

“难不成你对我有意思?”白守谦故意用话激他,但是看起来一点效果也没有,裴冷筑仍是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我投降,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就直说吧!”

至此,白守谦完全弃甲投降,他从来不知道有人可以光用瞧的就瞧得你浑身上下不对劲,仿佛是被盯上的猎物。

“我在等。”短短的三个字,配上他仍是没有改变的一号笑脸,不过至少他有反应了。

“等什么?”

“你和秋家的关系看来并不浅,这事你似乎有所保留。”裴冷筑淡淡的说,但他的眼中却闪过一丝快得让人看不出来的谨慎。

“我和狄家的关系和此事有关吗?”白守谦有点疑惑的说。

“你是她出生后第一个抱她的人,这关系不可说不深吧!”

“冬月……你是说羽音?”白守谦突然回过神来,这个永远云淡风轻的男人不会是在意他和冬月的关系吧!“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如果我说羽音是我的未婚妻呢?”

“那我会杀了你。”

简洁的回答和裴冷筑脸上的笑容,让人看不出他是认真的抑或只是开玩笑而已,不过就是这样才教人觉得可怕,也教白守谦设由来的打了一个寒颤。

“你不会是说真的吧!”他绝对相信裴冷筑有这个能力,神不知鬼不觉将他解决掉。

“你说的是真的,那我说的就是真的。”裴冷筑淡淡的笑着。

“我开玩笑的。”白守谦连忙撇清楚关系,只不过一时兴起的开个小玩笑就赔上一条命,这种事他才不想做呢!

“我也知道你是开玩笑的。”

裴冷筑的话仍是让人听不出真假,但至少让白守谦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看起来经过这一次后,下一次他要找人开玩笑,一定要找对对象才行。

“不过说真的,以前狄伯父倒真的提起过。那时小丫头才五、六岁,不知怎么的,伯父一提到这事,她就大哭大闹,还在我的手上咬了一大口呢!”“狄伯父和我家是世交,自从我双亲过世之后他们就待我如亲生般,要不是十年前我正好出门去修行,也不会让他们就这样死得不明不白,当我再次回到狄家,却发现人事全非,而且以悬案作结时,我就决定,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找出那些泯灭天良的歹人,将他们绳之以法,以慰他们在天之灵。”“想我狄伯父一生为官清廉,无欲无求,本该不是贼人觊觎的对象,如今竟落得如此下场,或许真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十二音玉委实害人不浅。”

白守谦忆起过去,整个人也不禁有些怅惘,狄伯父家庭的气氛一向是他这个童年失怙的人所□慕的,所以他才常常的待在狄家,而他们也像家人一样的待他,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想要找出当年灭了狄家的罪魁祸首的原因。

“她不该是你的。”言下之意,就是她是他裴冷筑的。

白守谦倒也不以为意,对他来说秋羽音只是他的小妹妹,若裴冷筑真有心,他可是个提着灯笼也找不着的乘龙佳婿,不知有多少人挤破头想攀上这一门亲事呢!

不过就这么成全他倒也不是白守谦会做的事,难得能挪偷几句,叫他安安静静的不说,那还不如拿把刀子杀了他算了。

“你以为她就是你的?你别忘了,以她小小年纪就敢抗婚,更何况是现在,从她的样子看起来,她的倔强脾气可不减当年。”白守谦一脸等看看好戏的样子。

“她注定该是我的。”

“你倒是很有把握嘛!请问你是由哪点看出来她是你的?”

白守谦实在不明白裴冷筑的自信到底打哪儿来?他总是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看得人又气又恨,可是又佩服得牙痒痒的。

“她和我的初相见是她立于木之端,而我见之,‘立’于“木’之端而‘见’之即成‘亲’字,合该她是我的了。”裴冷筑仍是淡淡的笑着。

“你是说真的假的?就凭这一点?”白守谦认为这裴冷筑是疯了,有人拿这种事来当作婚姻大事的基准的,未免也太儿戏了吧!

“这一点不够?以后你就知道了。”裴冷筑故弄玄虚的说。

“当然,至少你该有所表示,像是你已经为她深陷情网、为她不可自拔之类的。”白守谦看来还真适合去说书,这种恶心透顶的事他也讲得出口。“这种事我该说的对象不是你吧!”裴冷筑好笑的讲。

裴冷筑挑起一边的眉毛,就让白守谦觉得自己是自讨没趣,徒然给人当笑话看的。

真是!此仇不报非君子,找机会他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什么!又让他逃了?”

公孙昕一听到他所雇的杀手仍没有捉到玉笛子,气得脸色是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恨不得将这群没用的东西全丢到海底喂鱼。

“你们这群没用的猪,真是白养你们了,就连一个身受重伤的人也捉不到,你们还有什么用,不如死了干脆一点。”

杨玉仙的修养可没那么好,在满心等待却等不到好消息后,他的怒气剧增,说起话来更是难听得可以。

“大人,这实在是不能怪小的,谁知道会半途杀出裴冷筑这个程咬金,您是知道的,当今世上能有几个人敢和冷竹岛为敌,我看就连大人……”“放肆!我都没有骂你们办事不力,你还敢说这种话,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公孙昕大喝的制止了接下来的话,他一向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这一次会动这么大的气,看来他是真的非常生气。

“大人饶命!”

公孙昕这么一喝,所有的人全都吓得连头都快要磕掉了,他们早习惯了杨玉仙的怒骂,所以一点感觉也没有,而公孙昕可从来没这么大声讲过话,因此,他的话才更是骇人。

“全是一群饭桶,全给我滚出去!”他大手一挥,所有的人吓得连滚带爬的在刹那间全跑得一乾二净。

“真是没有用的家伙。”杨玉仙放马后炮的说。

“你也一样,这下可好,你和李杰又结了梁子,让他和冷竹岛的又连成一气,而冷竹岛在此事上表明了就是要和我们作对──”公孙昕恨恨的说。‘真该死!当时不该逞一时之气,把冷竹岛也给牵了进来,替自己找了这么个敌人,现在就棘手多了。”

公孙昕真是愈想愈不值得,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现在他已有十成十的把握玉笛子就是当年狄家的余孽,否则不可能会慑神迷魂音。

该死!他不是把狄家的人全都杀得一乾二净,连个小孩都没有放过,又哪来的活口呢?

要是当年的事一旦爆发出来,必会抄家灭族的,看来他一定得赶快找出玉笛子,并且将之灭口才行,只要玉笛子一日不死,那他就一日不能放心。“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杨玉仙是标准的狐假虎威,刚刚在那些走狗的面前神气得不可一世,但是在面对公孙昕的时候,连大气都不敢吭一声,一副典型的小人嘴脸。

“既然现在知道玉笛子在裴冷筑的手中,我们就密切注意,看冷竹岛最近有什么举动,趁机查出玉笛子的真正身份,到时才能知已知彼。”

“这真是一个好办法。”杨玉仙是标准的胸无点墨,只要人家怎么讲,他也只有点头拍马屁的份。

“我会让他们知道,我公孙昕可不是好惹的!”

第六章

这里是什么地方?

冬月虚弱的慢慢撑开有若千斤重的眼皮,刺眼的晨曦从窗外射入,逼得她不得眯起眼睛,等着眼睛能够适应这样的光线。

渐渐的她能看出自己置身在一个相当雅致的厢房,房间布置得雅而不俗,没有华丽而近乎可笑的装饰,但各式的摆设秀气之余,也看得出每一样都是难得一见的上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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