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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执着今生-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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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对于这桩婚姻,她同他一样身不由己。这个念头让煜宸有几分开心,至少,痛恨婚姻的不单单是他。

“如果妳必须嫁呢?”

“告诉我一种能力所及的方法,我逃。”

“妳宁愿逃,也不愿意嫁给当今皇帝眼前的红人?”挑眉,他忖度她话中有几分真实性。

“喜欢凊远侯的人是皇上,不是我。”

她对婚姻不感兴趣,何况在晓得采云妹妹正极力争取的同时,她怎允许自己蹚这浑水?不,竞争从不在她的能力范围内。

“妳怎知道自己不会喜欢凊远侯?他可是集名利荣禄于一身的人物。”

他的笑容里带着讥讽,很碍人眼,她却无法停止投注在他身上的视线。“世间多少人迷恋荣华,却偏有人视它为敝屣。”

淡语带过,她清楚,自己不喜欢凊远侯的主因,是她爱上一个男人,在很久很久以前。

好一个视荣华为敝屣的女子,若非她是睿亲王的女儿,他会赠与一声赞叹。

“或者他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他又问。

采青但笑不语,她爱上的男人算不上英俊秀朗,威严的脸上总带着严肃眼光,他不爱她,甚至觉得她欠他公道,可是初遇,她便爱上他,无缘由的爱,她该怎地出口解释?

“回答我!”他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

垂眸,采青望着勾着下巴的大手掌,那是一只学武的手掌,满布粗茧,再大点儿力气,要将她下巴捏碎何难?

“今日的风流倜傥,明日不也是枯骨路旁,所有人都相同,不过是一副臭皮囊。”

有意思,她比一般女子多了几分智慧,煜宸眼底浮起兴味,真想和她再多谈几句,然……不对!这不是他来的目的。

收起对采青的欣赏,煜宸正色,沉声问:“所以,给妳一个方法,妳就不嫁凊远侯?”

“我想你弄错,如果真有人要嫁给凊远侯,会是八妹妹采云。”她平静把话说完,这事儿,本就同她无关。

“跟我走,妳可以不必嫁给凊远侯。”他没理会她的话。

如果她多几分勇气,她会跟他走,真的,她的手在抖、她的心在颤,她几乎要不顾一切点头——

是他嘴角的鄙夷阻止她,是她猛地想起,喜欢他纯粹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狠狠咬住下唇,保住心吧!她什么都没有,至少纵容自己守住无人知晓的爱情。

采青没想到,一个念头转动,她改写了他的计画和自己的人生。

“我不跟你走,也不必嫁给凊远侯。”采青说得斩钉截铁。

弯下腰,她拾起泥地上竹笋,放进篮子,仰头,一步步稳踩,她踩稳自己的心、自己的人生。

盯住她的背影,郜煜宸冷冷的嘴角扬起,多么骄傲的女子,她说不必嫁给凊远侯是吗?好!他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不必嫁。

第2章

这场婚事闹的沸沸扬扬,原本领下皇命准备出嫁的八小姐居然怀了孕,而对方竟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宫中侍卫,皇上气得要办人,还是凊远侯出面求情斡旋,才免了睿亲王府的抗旨罪。

睿亲王扫了颜面,走到哪里,茶余饭后,都有人拿这桩事儿闲嗑牙,听说他还因此气出病,宫里御医几次探诊,束手无策,只说心病尚需心药医。

相对于睿亲王的失意,不免显得凊远侯的得意春风,计策成功,他站在角落,冷眼看笑。

煜宸没想过事情会那么顺利,宫中侍卫不过谎称自己是凊远侯,八小姐便迫不及待献出自己,这女人呵,没有她姊姊视财富为敝屣的胸襟。

他要是多几分理智的话,事情就此打住,他和采青之间再无牵牵绊绊,毕竟,经过这遭,皇帝哪里还会再去勉强他和睿亲王结下亲事。

但,仅仅为了采青那句“无关”、为她口气中的斩钉截铁,他抛下理智,主动向皇帝要求亲事。

于是,皇帝重新下诏,封睿亲王府五小姐为育贞格格,由皇上做主赐婚,嫁予凊远侯。

圣旨打乱了采青的生活作息,怔怔看着御赐珍珠和丝绸,她作不出反应。逃吗?怎还来得及……

“小姐,快!凊远将军来了,王爷要小姐到前面相见。”门霍地被推开,小茹蹦跳进门,扰了采青冥想。

回神,她沉默。

“快啊,小姐。”她从柜子里翻翻挑挑,想替采青挑件上得了台面的衣服,弄了半天,却寻不出半件象话衣衫。

“算了,就这样。”小茹拉起采青,迫不及待出门。听说凊远将军很威严呢,只消一眼便知他是个英雄人物,她比采青更想见见将军。

“我不想去。”对于未婚夫婿,她无半分好奇,她只是后悔,后悔那日不随他离去,若是当日离去,现在……或者是另一番境遇。

“怎能不去?这是王爷的命令呀!这当头,所有的人全众在前厅,想看看八小姐那位无缘夫婿。”

这会儿,小茹可得意了,她在阿蕊、阿碧面前露了脸,要嫁将军的可是她的五小姐呢!

“快、快!”她一边推着采青、一边催促。

不得已,采青只得跟着小茹走。

踩进前厅,百般不情愿,采青缓步趋前,抬眸……在热闹的厅堂上,她认出了他。

是他!居然是他?!

她讶异、她震惊,她不能出口的言语尽在眼神里。

看到采青的讶然,煜宸还给她一个胜利笑容,现下,他倒要看看采青嫁是不嫁。

望住他眉间冷冽,采青有几分茫然。

他听取自己的建议报效朝廷?他和阿玛在天子面前已论过对错?他们之间再无嫌隙?

不,就算再无嫌隙,他都不会娶仇人之女为妻。

对了,是圣旨,他纯粹迫于无奈,所以他要给她一个方法,教她不必下嫁,偏偏不嫁的自己,还是同他的生命相牵系,到底到底,他们是有分或无缘?

“不知采青小姐是否心甘情愿嫁给在下?”郜煜宸似笑非笑。

话出,睿亲王和王妃脸上倏然变色,简简单单一句话,讽刺了所有人。采云的事未过,那是睿亲王府的重大耻辱吶!偏偏,他刻意提起,教人面上无光。

“圣旨下,哪有“心甘情愿”这回事。”采青顶回去。

“换言之,上回的事难保不重演?”挑挑眉,他欣赏睿亲王的铁青脸色。

“将军未免看不起采青,即便是小女子也知忠孝信义,我岂是陷父亲于不义之人。”她正气凛然。

“这番话妳该教训的对象是贵府八小姐。”煜宸一句话,堵住每张不满的嘴。

“对于这桩婚事,将军也是心甘情愿?”采青不惧。

采青问到他的痛处,怒目圆瞠,煜宸深吸气。

他的确不甘愿,的确痛恨,但也的确是他亲口向皇帝求来亲事。

四目相对,她的勇敢在他眼中相当刺目,勾起她的下巴,煜宸冷冷道:“总有一天,妳会后悔同我对峙。”

一顶花轿,摇摇晃晃,将采青送进凊远侯府。

这门亲事对于睿亲王府,不过是将渐渐平息的笑话重新炒热,没有丝毫可贺见喜处,然碍于圣旨,睿亲王不得不让采青出嫁,但,他们尽量低调,尽量不教人们有机会多话。

或者是对煜宸的不平、或者是对采青的轻鄙,总之她的嫁妆寒伧,几十个红奁里,装的全是日常用品和书册典籍,缺金少银,没凤钗、没珍珠玛瑙,连象话的锦织绸缎都没有,妆奁方抬进侯府,采青已教下人看轻。

对于此事,采青没太多反应,仅仅抿唇置之。她不介意的,唯一介意的是……是他……

新房内,小茹臭着脸,把桌子拍得砰砰作响。

“小姐知不知,将军在迎妳入门前夕,娶了个叫赵紫鸳的歌妓,分明没把王爷放在眼里!”

采青不语,翻看自己掌心,小小的食指在上面划呀划,浅浅的纹路,细细的几道线,童稚时期,娘曾翻着她的手心叹息:“这手太单薄,怕是无福享受,可怜的孩子,教我怎生舍下?”

说舍不下,娘仍旧舍了她。

不管是否真是命薄,她终是看淡了生命,看淡了人生,她从没想过,皇帝赐婚,把她送进这个进不得、退无能的境地。

“更可恶的是,侯府奴才狗眼看人低,居然把喝醉酒的将军送进妓女房里,也不想想,今天是将军和妳的洞房花烛夜,硬生生把你们拆散,什么跟什么嘛!”

小茹气极败坏,端起桌上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没规矩的她,没规矩地搞不清,那是交杯酒,给新婚夫妻交心用的,她怎能尽饮?

算了,饮尽又如何,他找了女人来惩罚她的“对峙”,惩罚她的自以为是。

东一句算了、西一声无所谓,采青刻意教自己淡然,怎地……她还是满腹酸楚……

“小姐可是皇帝诰封的格格,那个妓女算哪根葱?凭啥给小姐下马威。”

自然是凭借丈夫疼爱,郎君看重啊!傻小茹,怎地连这点都看不清?她叹气:“小茹,先下去休息,时候不早了。”

“小姐……”

“这里不比睿亲王府,凊远侯府有凊远侯府的家规,妳在这里犯了事,伯是连我都维护不了,所以……处处小心。”她语重心长。

“欺人太甚,好歹,妳是皇帝亲口封的格格呀!”

她一提再提,本以为有了这个封号,从此小姐出头,她也占上地位,就算做不成二夫人,好歹也可以当个三夫人或侍妾呀!哪里晓得,赵紫鸳欺负人,硬是强压小姐,想至此,她怎不埋怨?

“小姐,妳当真咽得下这口气?”小茹不平。

“不咽下又如何?”

“早知道就别嫁。”小茹嘟嚷。

“没这么严重,总之安分守己……妳先下去吧。”再次催促,她需要空间沉淀心情。

门呀地打开、合上,静悄悄的喜房里,剩下采青独坐。

打开柜子,取来文房四宝,滴上交杯酒,研了墨,一圈圈,磨的是心、是她未出口就教人断念的情。

起笔,几划丹青,栩栩如生的郜煜宸跃然纸间,这男子呵,多年奇#書*網收集整理前匆匆一晤,沾上心,从此脱不去情意,谁晓得,再相见,竟是拧心……

早知如此,宁愿梦中相随。

凝望画中男子,采青凄然一笑,新婚夜,秋雨梧桐,冷冷清清,萧萧瑟瑟……

叩叩叩,更夫敲过三更鼓,她想,他不会来了。

采青褪下喜服,面对铜镜,镜中的自己是哀愁、是无奈,泪滑下,凝在香腮。

“眉翠薄,鬓云残,夜长衾枕寒。可怜的新人,可怜的胭脂泪,说予谁?”轻喟,采青走回床边。

拥被,软软的被子不见他的体温,这个洞房夜,对她而言太残忍。

微闭眼,秋雨疏疏落落打上叶片,明朝是否一地落叶残红?是吧,她的心也如捻碎了的满地残红。

从此,锁心、锁情、锁意,她下定决心,不教骄傲男子看透她,看清她的失意。

这一夜,采青睡得糟糕。

反复想起那些夜里,亲手缝嫁衣,仔仔细细,她镶起御赐珍珠,颗颗晶莹、颗颗圆润。

她对着荧荧烛火,想象自己够努力,或者他愿意化解仇怨,或者愿意让不情愿婚姻转圜,可惜……他连机会都不给……

缓缓地,进入梦境,梦里,她缝啊缝,缝了罗裙裁新衣,针尖锥进指头,刀子裁进肉里,痛了心,张口,却连个苦字都说不清。

衣裳缝了满柜子,他进屋,一句话不说,拿起火,烧去她所有辛勤……

她霍地惊醒,猛然坐起,环顾四周,没有火、没有焦破,只有夜里秋雨稀稀落落。

“二夫人,将军请您到前厅,奉茶给将军与夫人。”

门急敲,采青惊醒,天才蒙蒙亮,多数下人未清醒吶!他便这么迫不及待要她难堪?

昨夜的委屈还不够?初入新房,已成弃妇,他到底要她怎样?

“二夫人,您醒了吗,将军和夫人已经起床。”门外的催促声再起。

二夫人,这就是凊远侯府的家规?皇帝的指令在这里起不了作用?

下床,披风衣,采青打开房门,门外夏总管精神翼翼。

“二夫人,很抱歉吵醒您,将军说……”

口口声声的“二夫人”,他分明要她认清身分,皇帝赐婚如何?敕封格格又如何?再怎么说,她不过是“二夫人”--排行在一名歌妓之下。

“我知道。”淡淡三个字,她截下总管的话语。

“还有一事儿,将军要我转告,二夫人带来的婢女小茹做事细心,已经被分派到夫人房里,将军吩咐,倘使二夫人有需要,可以另派婢女服侍。”

才一夜,他便急着教她孤立无援?采青吞下不平,鼓吹自己平静。

他错了,什么事她都能忍受,尤其是孤单这一项,自小到大,她受的训练应付这些,绰绰有余。

“我没有需要,谢谢你,请等一下,我马上准备好。”浅浅一句,不带情绪。

采青的平静让夏总管讶异,他以为她会怒不可遏。

“是的,奴才在这里候着。”他躬身退后。

关上门,采青梳个简单发饰,一袭家居青布衣,没有新嫁娘的喜气,也没有格格的阔气,她泰然自若走出房里。

门开,夏总管再次惊讶,这身打扮,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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