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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爱你不容易-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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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害怕,”他安抚道。“陪我吃一顿早餐,不过分吧?”

寒颖释然的点头,灿烂一笑。

因为与寒颖聊得太愉快,李佚竟忘了与悦竹的约会。

等他赶到约定地点时,悦竹早已不见踪影。

算算时间,差不多迟到一个小时,不由分说,他开车直奔悦竹家。

李佚轻按门铃,女佣出来应门。她暗示李佚悦竹刚回家,很生气的把自己关在房里。

李佚明白的悄悄上楼,轻轻敲门,“悦竹,对不起……”

大门猝开,枕头、拖鞋、饰品一一从他身上掠过。

他快速冲到悦竹面前,抓住她,“不要闹了!”

“说,你为什么迟到?”

“公司太忙,所以……忘了,对不起。”他扯谎。

“天大的谎言!”悦竹冷笑一声,“我打电话到你公司,他们说你今天没去上班;我又打电话回家,也没人接。”她刻薄地又说:“你去哪了,李大少爷?”

李佚把心一横,“我想,我没必要向你解释我的行踪。”

悦竹气得面颊发紫,“如果你这样固执已见,我想,我们也没有发必要再交往下去,分手算了。”

“分手?这是你说的,不要后悔。”他转身,“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

抛下这话,李佚开门离去。

寒颖在电器量贩店前徘徊许久。

父亲怕冷,她想买个电暖器,这样,他夜晚就不会受寒了。

可是,实在是不便宜,好了点的要一千多元,她实在买不下手。

她迟疑地在店门口踱来踱去。

陈花绒闲来无事,四处逛逛,无意间瞥见在回油站打工的那个女孩站在一家商店前。

“唐小姐。”她很高兴的上前打招呼。

寒颖回头看到是她,也很高兴的道:“你好。”

“你在看电器。”陈花绒问。

“嗯!我想买个电暖器,不过……”

看她衣衫褴褛、形容憔悴的样子,陈花绒竟升起同情之心。

“你要买什么就拿吧!”她大方地拉着寒颖走进店里,“我送你。我觉得我们很有缘,如果你不嫌弃,就叫我一声阿姨。”

“你千万不要这么说,阿姨,我……”寒颖睁大双眼,不敢相信幸运之神如此眷顾她,一时呆若木鸡。

“傻孩子,这是真的,不是作梦。”陈花绒不自觉地摸摸寒颖的秀发。“走吧!陪我逛,看你需要什么用品。”“不!不!我不需要。”她急忙回神,“谢谢你,阿姨,我只需要一台电暖器送我爸而已。”

“胡说!你的手冻僵了,需要维手膏;你的脸都脱皮,需要保养品,还有,你的鞋也该换了。”她轻搂寒颖的肩膀,慈爱地说:“不要拒绝我的好意,好吗?”

她亲昵的口吻、亲密的动作,令寒颖泫然欲泣。“阿姨,你对我真好,如果你是我妈妈该有多好。”

这句话震慑住陈花绒。

是啊!如果她真是我的女儿,该有多好!陈花绒突感心痛莫名。

“你妈妈呢?寒颖。”她问道。

“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她,我父亲也不肯说。”

恐怕又是一个伤心的故事,陈花绒不胜嘘吁。

李佚回到公司已是半夜。

他独自一人走进电梯,到了十一楼,进入总裁办公室。

白天他是盛氏集团的董事长,到了晚上又是兆亿集团的头,日夜都是他的王国,只是,白天是公开的,晚上则是秘密进行的。

每晚,他固定与李佚会面,听取业务报告。

一反常态,兆骥显然也是如此。

“今天去哪了,怎么到处找不着你?”兆骥问。

“唉!”李佚叹口气,“不提也罢!”

他用力甩甩头,话锋一转。“倒是你,怎么也心神不宁?”

兆骥郁卒地说:“艾利丝又来台湾了,现在住在我家。”

李佚弹跳起来。“她又来了?!”

“所以我才不敢回去。”

“为什么?”他咧嘴大笑。

“她……不穿衣服在睡在我床上……想诱惑我。”兆骥艰涩地说出。

“有金发美女相陪,不好吗?”他躺在沙发上,幸灾乐祸地瞅着兆骥,“洋妞什么都很大,胸部大、臀部大,啧啧啧!兆骥,保证你夜夜狂欢,乐不思蜀,老兄,我真羡慕你。”

“拜托!她甚至连吃饭时也不穿衣服。”兆骥失控的咆哮,“她为了引诱我,还把蜂蜜倒在大腿上,把火腿夹在双乳间,要我舔、要我吃,我……不疯才怪!”

李佚闻言,笑得前仰后合。

“你不要笑了,赶快想个法子救救我。”事到如今,他只好求救李佚。

“她是性饥渴嘛!你为什么不满足她呢?以你的能耐,绝对有办法让她高潮迭起、性趣不断。”

“我不想这么做。”兆骥正经八百地说。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反正一看到她,我就觉得恶心。”他心虚的撇过头。

是吗?李佚怀疑,是为了寒颖吧?男人只要对她动了心,就会迷恋不已,无法自拔。

李佚起身,“很容易,躲开她,搬到木栅别墅去,避不见面。”

兆骥举手捶他一下,“这办法太完美了,不过……”

那栋别墅原本是准备送给寒颖的,现在让他一人住在那空无一人,却充满寒颖影子的巨壳啊,他怎能忍受?

李佚仿佛看穿他的心思。“她早已走出你的生命,不是吗?”

兆骥讷讷不言。

“我会帮你请个女佣,每日帮你打理家务、做早餐及宵夜,”他皮笑肉不笑地说:“为了避免让她知道你是帅哥,而勾引你上床,我会安排她在你不在家的时间去做事,并且告诉她你是个老头,如何?”

“我真是服了你,”兆骥失笑,“你让我没有选择。”

今年的冬天特别冷。

寒颖穿着雨衣,骑着那辆破旧机车,沿着弯曲不平小径寻找,她边骑边界找门牌,目的地是李佚的大老板Jɑckie的别墅。

回想李佚给他的答案——一个月三万,她当时兴奋得手舞足蹈,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

李佚再三嘱咐她,他告诉老板说,他请的是一个欧巴桑,所以,寒颖千万不能曝光,否则Jɑckie这位中年人会勃然大怒,居然李佚就可能惨遭“炒鱿鱼”的命运。

天啊!她快被冻僵了,她没有手套,雨水打得她的手发疼。

好不容易,她终于找到目的地了。

光看眼前这扇神乎其技、别出心裁的铜雕大门,就知道主人的财势。

她拿出钥匙,打开门入内,映入眼帘的是根满绿茵草坪的庭园、围绕着奇石与瀑布的池子。

她经过小径、越过弯桥及池塘,最后来到大厅,豪华的水晶吊灯、意大利进口皮沙发……她像刘姥姥进大观园般东张西望,这里的一切都令她惊叹。

蓦然,她的血色尽失。

高挂大厅的匾额上写着——

春有百花秋有月,

夏有凉风冬有雪,

若无闲事挂心头,

便是人间好时节。

这震撼了她平息已久的心。

兆骥!兆骥!我好想你、好爱你,你可知道?她的双眼蒙上一层雾气。

不!她吸吸鼻子,再也不哭了,她说过的。

她要坚强,她不能倒,否则父亲一个人怎么办?

望着落地窗外的莲花池,不自觉的,一股新希望、新生命力油然升起,她相信——

明天永远是最好的。

雨点滴滴答答地敲在玻璃窗上。

兆骥躲在李佚家的沙发上小息一番。

是雨天的关系吧!令他感到心烦、忧闷。

他想起山中的日子,他们在河水中嬉戏、在雨天里打着泥仗……

霍地,他站起来,告诫自己停止回想。

有时,他实在不敢独自一人待在别墅中。

虽然李佚替他找的欧巴桑十分尽责,让人无从挑剔,可是待在那里,容易令他想起寒颖。

所以,他宁可待在李佚家,尤其是在雨天。

门铃声响起。

兆骥问也不问来人是谁就打开门。

老天!是艾莉丝。

“Jɑckie,你怎么跑到John这里?”她走进来,自动关上门。

兆骥不理她,径自走向沙发。

“哇!好热。”

寒冷的一月天,她居然喊热?!

艾莉丝快速的把大衣脱下,里面竟只穿着红色的蕾丝连身内衣。

兆骥挺直地坐在沙发上,两眼直瞪前方,瞧也不瞧她一眼。

“Jɑckie,我需要你。”她自动坐到他有腿上,双腿抬至沙发上,露出诱人的美腿,双手则环住他的颈子,试图让兆骥望向她丰满的胸脯。

无奈“试”了半天,他依然不为所动,艾莉丝只好识相地起身。

她走向吧台,倒了两杯酒,在其中一杯加了些白色粉末。

“陪我喝杯酒总可以吧?”艾莉丝一脸无所谓。

兆骥不疑有他,接过来喝下去。

不到五分钟,欲望如潮水般涌来,要求宣泄,下体也自动挺直起来。

糟了!待他察觉到自己被下药,为时已晚。

他不能自已的抓住艾莉丝,低头强吻她的双峰,艾莉丝忍不住呻吟出声。

完了!无法克制自己了!兆骥暗叫不妙。

艾莉丝迫不及待的替他脱去衣服,把他拉向自己,双脚夹紧他的腰。

我就要得到他了!艾莉丝兴奋的频频亲吻他的肩。

“哇!”她紧盯着兆骥肩上的一处伤疤,“你……这疤痕好可怕,好丑。”

“疤痕?”兆骥倏然狠狠地推开艾莉丝,往浴室冲去。

他用力锁上门,打开水龙头,让冰冷的水冲散他心中的欲火。

冷水如冰,正是他最佳的清醒剂。

“疤痕!”他摸摸肩上凹凸不平的小小齿痕。

寒颖!寒颖!这辈子,你注定是我心中永远的烙印。

兆骥一个人在办公室喝着闷酒。

一份契约书丢到他面前。

“土地过户了,已正式成为兆亿集团名下的资产。”李佚疲累地瘫在沙发上。

很好,不是吗?可是,他一点也不快乐,反而感到莫名的哀伤。

兆骥抬起发红的双眼,呆呆的注视着厚厚的契约书,随即打了个喷嚏。

“你感冒了?!”李佚紧张的摸摸他的额头,“好烫!”

他拉起兆骥起身,“走,我带你不看医生。”

他甩开李佚,“我不要去,我不需要医生。”说完,又拿起酒杯。

“你疯了?发烧了还喝酒。”李佚骂道。

“我本来就疯了。寒颖,你在哪?”他凄厉地喊叫。

他还是爱她!李佚看了心伤,默默吞下心中的怅然。

“走,去看医生。”他用力抓住兆骥的手。

“不,我不要去。”兆骥挣扎地打了李佚一拳,李佚狠狠地跌坐在沙发上,待他回过神来,兆骥已压门而去。

伤脑筋!希望兆骥不会出事才好。李佚在心中祈祷。

兆骥昏昏沉沉的开着车,不知不觉竟来到木栅山上。

别墅矗立他眼前。

他浑身发热的下车,踉踉跄跄地开门进入,跌跌撞撞的来到小桥上,果望着莲花池。

“寒颖!寒颖!”他轻呼。

你到底在哪里?

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寒颖……

寒颖把屋内打扫完毕后,漫步来到池边,坐在奇石上休息,这已成了他的习惯。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地方像是为她而建的。

尽管她只是一名女佣,但她已深深爱上这里。

不过,她也知道这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脚步声猝然而至,她慌忙回头。

兆骥?真的是他吗?

沧桑憔悴的脸孔,使他看来落拓无神,他仿佛正在寻找什么?

“寒颖!寒颖!”兆骥痛心疾首的呼唤,双眼呆滞的走向她。

寒颖只是木然地伫立原地。“兆骥,兆骥。”她低喃。

蓦地,他眼睛一亮,“寒颖!”他抱住她,头重重的压在她肩上。“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我好想你,我好爱你,不准……再离开我。”

全然失去重心的他,紧紧依偎着寒颖,迷迷糊糊的呓语着。

好烫!他病了!生了很重的病。

这讯息令寒颖战栗不已,全然忘了质疑为何兆骥会出现在这栋别墅里。

寒颖脱去兆骥淋湿的衣物,让他躺在床上,再为他盖上棉被,而兆骥早已失去意识,任她摆布。

寒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内四处翻找医药箱,她不容易终于找到了,她拿了酒精和棉花往楼上跑。

她先在他的背部擦拭酒精,再翻转过身,擦拭胸部及手臂,等到全身都擦拭一遍了,寒颖也已累得气喘吁吁。

接着,她打开暖气,将包着冰块的冷毛巾放在他额头上,由于他发着高烧,冰块一下子就融了,她又为他拭去额上的水滴。

寒颖心痛地看着面色苍白的兆骥,泪水直流。

“寒颖,寒颖,不要走!”他突然狂叫,双手紧攫住寒颖的手。

“兆骥,兆骥。”她小声哄道:“不要安怕,我会陪伴你,陪你到永远、永远。”

兆骥安静下来,眼倏地睁开,眼前的女子赫然是他朝思暮想的寒颖。

不是作梦,她是真实的,是活生生。

举起手,他轻抚她的脸颊、她的眼睛、她的唇,直到她的粉颈、看肩。

“寒颖,我爱你。”他低吟,拉低她的头,覆上她的嘴。

这一吻,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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