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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相逢不恨晚-第4章

小说: 相逢不恨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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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回事?”关以升故作思考状,表情认真。

“你不知道?”胜颖琦相当惊讶的看着他。

“现在知道了。”他耸耸肩。“说下去。”

“太好了!”胜颖琦长吁了一口气,以为事情真有转寰的余地。

“是这样的,贵公司最近收购了一块地,那里住了一些老人,他们无家可归,也没有亲人,除了街坊邻居会互相照顾之外,就只剩他们栖身的旧木屋了。我知道提出这样的要求或许有些过分,但你能不能不要命人拆他们的房子,让这些老人有一处栖身之地,安度他们的晚年?”她一口说了一长串,之后带着期盼的表情看着面无表情的关以升,希望他能爽快答应。

关以升也回望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用最讥诮的口气摆她一道。

“告诉我,我为什么要为了一群我不认识的老家伙放弃几十亿的商机?你说的那个路段可是全台北中最后一块值得开发的地方,我不认为那几十条老命有那么值钱。”

这是哪门子说词,居然把人命说得比狗还不如!“你的说法太过分了!人都会老。难道老了的生命就比较没价值吗?”她气愤不已的大吼,“再说他们……”

等等!他说他知道那个路段,也就是说……

“你诓我?”她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从头到尾你都知道这件事?”

“没错。”他冷笑,十分享受她的惊讶,“你以为是谁命人去拆房子的,当然是我这个做老板的!”

“我真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他会这么恶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你的慈悲心哪里去了?”胜颖琦忍不住再次大吼,伤心和失望一起浮现,因为在她心底她始终相信,无论是拿着戒指或是喝醉酒的他,至少都是讲理的,而不是象现在这般蛮横。

“被狗吃掉了。”他无所谓的挑眉,“这个回答你还满意吗?要不要我再补充一些更难听的?”

“你……”她气得发抖,话也接不下去,只想砍死他!

“别太激动了,”关以升更狠毒的削她。“万一你一不小心气死了,我还得承担过失杀人的责任,很麻烦的。”

“这点你不必担心,关先生。”她双手握拳。尽可能的控制自己。”就算要死,我也不会死在你?面前,我会死在推土机的轮子下,如果你敢再派人去拆那些房子的话,告辞。”

胜颖琦匆匆地丢下话,想起趁着泪水还没落下之前离开他的办公室,她的心太脆弱,不是冷酷无情的他能够理解的!

“等一下。”关以升出人意表地叫做她,表情难懂。

“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再走。”他钻石般璀璨的晶眸中闪过短暂的温柔,将时空拉回到仅仅只够两个人促膝长谈的电梯,网住过往的气流。

“什么问题?”她背对着他停下脚步,不想让他看见她眼底的泪光。

“你曾回想过那个吻吗?”

再一次地,她又被他难堪的问话弄僵,无法动弹。她曾回想过那个吻吗?当然想过!岂止想过,根本是占据她整个思绪、整个人,直到此刻,她都还直处于当时的状态。

她不只一次幻想,如果当时电梯能够不晃动,如果上帝给她更多的时间她会怎么做?会失去自我抱着他痛哭,还是会倒在他的怀中央求他不要放手?她不知道!上帝给她的选择太少了,她从来就不是能够轻易放纵的人,更何况他又有老婆。即使是现在,他用最轻忽的语气和她谈起往昔,她还是无法学他一样,耸耸肩不在乎的说“那根本不算是吻。”

她只能僵立在原地,背对着他调整呼吸,试着和他同样冷漠。

“不曾。”她味着良心回答。

“真的?那太可惜了!”关以升惋惜的语气迫使她不得不转身面对他。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控制不住自己突然再起的心跳,它们总是来得那么快,因他而升,也因他而落,完全丧失了自主权。

“意思就是,如果你的回答是YES,或许事情还有得商量,我们可以成立另一种契约代替你的提议,也好借此救你口中那些无依的老人。”

也就是说以她的身体赔偿那块土地,随他糟蹋。

“作梦!”胜颖琦咬牙切齿的拒绝,恨不得撕下他那张无耻的脸。

“我绝对会抗争到底,别以为我会轻易认输。”她狠话尽出,决定发动全区大游行,人人绑白布条闹个你死我活,到时看他怎么拆。

“勇气可嘉,我等着你精采的表现。”关以升凉凉的鼓掌,顺便送客。“不送了,相信你、一定不会迷路。”

“等着瞧!”胜颖琦再次瞪了他一眼之后,抬头挺胸的走出他的办公室,准备发动她的抗争去。

至于关以升,他当然也不会放松,他知道一个坚持信念的女社工拗起来有多难缠。

“进来。”他伸手按了桌上的一个按键通知徐观海进来,交代一些事情。

“如果那小妞闹得太过分,记住别伤害她,把她带回来办公室交由我来处理。”

在老前辈惊讶的目光下,关以升做了上面这项指示,正式掀开另一波人生的战争。

“我们要居住权!”

“抗议城邦建设的土匪行为!”

“城邦建设滚出去!”

“誓死保卫我们的家园””

一句比一句还响亮的抗议声。透过麦克风和扩音器传遍整个破旧的老社区。头上绑着白布条的,清一色都是年迈的老人,只省站在最前线,喊得最用力的发起人是位年轻女子,其余的全是些祖父母级的人物,也跟着她喊得喉咙沙哑,上气不接下气。

“真辛苦这些老阿公、老阿妈了。”开怪手的司机也忍不住摇头直为他们的顽固感到不可思议。

“是啊!”徐观海苦笑。“更辛苦的是那位姓胜的女社工,她真的把这些老人组织起来,决心和老板抗争到底。”不过他怀疑那有用吗?这块土地是城邦建设合法取得的地皮,先前的主人就是搞不定这些固执的老人,才痛下决定贱价卖给作风强硬的关以升,省得他们一天到晚拉白布条,闹个没完没了。

“可是,这块地早就卖给我们了,而且公司也按照规定先行公告,他们还有什么话说?”开车的司机不懂,徐观海倒挺懂。就是因为他们无计可施,所以才会拉布条抗争,试图保卫他们仅有的家园。

“动工吧,别管那么多了。”徐观海无奈的下令。尽管他也十分同情这些老人的遭遇,但不做又不行。

司机点点头发动引擎开着怪手便往社区挺进,才到达预定拆掉的第一间木屋便发现了一个大难题,弄得他和徐观海不知如何是好。

“不准拆,我不准你们动手拆房子!”为首的胜颖琦挡在门口,用麦克风喊话。

“小姐,请你让开。”开怪手的司机大翻白眼,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遭遇到这种事了。

“我不让!”她喊得更大声了。“你们不能拆掉这些老人的房子,你这么做是会这天谴的!”

天谴……真严重的说词,不晓得他们倘若真的动手拆这些房子,会人会被说成下地狱?

徐观海摇头苦笑,只好接手做起讨厌鬼,以免司机临时决定不干了。

“胜小姐,请别为难我们。”他试着讲理。“我们只是拿人薪水,听话做事的小职员,你这样三番两次阻挠我们动工,我们回去很难交代。”徐观海猜想她大概没遇见过恶人,不晓得黑社会长什么样。

“我不管!”她才没那么好说话。“怎么回去交代是你的事,总之你不许拆这些老人家的房子!”

她还真顽固哪,就跟围着她一道的老人们一样。

“好吧!说不过你,我只好不客气了。”他不能再让步了,再让就超出他的职权范围了。

“动手拆!”徐观海也挺勇猛,吼得不比她小声。

“就位!”胜颖府立刻做出护卫动作,一下子就跳上怪手,并要她身边的老人一字散开,抱柱子的抱柱子,躺在地上的躺在地上,剩下的就负责丢鸡蛋,发誓非丢死敢拆他们房子的王八蛋不可。

“看你还能怎么办?”她可是有备而来的。

徐观海一看不禁愣住了,他这一生中还没看过这等奇景的,她要是进部队训练新兵效果一定比这些老人强。好吧!这可是她逼他的,怨不得人。

“把她带走!”他转而命令前来支援的警卫,三两下就将她自怪手上扯下来。

“把她带回办公室交给老板处理,剩下的没我们的事。”徐观海交代守卫,气煞了胜颖琦。

“放开我!”她投料到徐观海会有这么一招,像只待宰的羔羊哗哗怒吼。“你敢绑架我,我要告你………”

“嗯、嗯!”见她不听话,徐观海干脆拿了条干净的手帕堵住胜颖琦的嘴,平安快乐的收工。

“停止拆迁!”徐观海再下第二道命令,乐得逍遥。反正暂时有人项罪,万一上头怪罪下来,就推说误会意思,弄错了就好。

最后,他看了不断挣扎的胜颖琦一眼,愧疚感油然升起。

但,无妨,最重要的是,他又拆不成房子了。

真好!

第三章

关以升一点也不意外看见胜颖琦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他比较在意的是,她为什么会被人五花大绑,像个跑错年代的埃及艳后丢在他跟前。

“我不是说过不准对她动粗,你们把她绑成这样是什么意思?”关以升极端不悦的质问底下的人,也就是那些倒楣的警卫。

“报告董事长,我们也是逼不得已的。这位小姐又是踢又是抓的,我们除了把她绑起来之外,实在别无他法,请原谅我们。”警卫们连陪不是,就怕惹毛了给钱的大爷。

这倒也是,光看她瞪着他的狠样,就不难想像她当时的反应。关以升暗忖。

“算了。你们先下去吧。”他挥挥手,饶了警卫们一命。

两名警卫立刻一溜烟的不见人影,只留下快瞪爆眼球的胜颖琦,和嘴角轻挑的关以升。

“这倒是我第一次看你这么安静,感觉满不错的。”他对着被塞了满嘴布条的胜颖琦微笑,气得她牙痒痒的。

“嗯嗯……”虽然这是胜大小姐头一回变成哑巴,但表情一样凶悍,看得关以升又是一阵笑意。

“想说话吗?”

她点点头。

“如果我把手帕拿掉,你能答应我不破口大骂?”

她又点头,不过眼神可不是那么一同事。

“好吧。”他笑着拿掉手帕,一点也不相信她会遵守诺言。

果然一等她的嘴重获自由,她便开始咆哮。

“你这个卑鄙的小人,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掳妇女,我要告你绑架、恐吓、伤害——”

“吠完了没有?”关以升不客气地打断她的独白,顺便为她上一课。“如果你吠完了,听听我这句——你尽量告吧!我还没先告你私闯他人土地违法纠集民众滋事,就算便宜你了,你倒是先恐吓起我来了。”

这是哪门子说词,根本就是恶人先告状嘛!她非驳倒他不可!

“明明是你不对,你怎么敢——”

“我什么都敢,包括将你的宝贝老人赶出旧社区,将他们的破房子拆得一干二净!”他再次语带嘲讽的打断她说。“此外,我警告你最好说话客气一点,否则我马上叫人将那地方夷为平地,到时看你怎么抢救那些老人。”冷淡阴狠的口气说明了他不是闹着玩的,他是真的会这么做,而且一点也不觉得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胜颖琦不信的看着他,从盼望到失望,这个过程太快也太短了。在她的记忆中,他不该是这样的人.不该县个冷而无情的投机分子。

“你不应该是这种人。”她哀伤的呢喃。“你变了,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是吗?我真的变了!”关以升撇撇嘴角,看着她。“你曾经认识我吗?我怀疑。”

是啊!不只他怀疑,连她也怀疑。记忆中那位猛拉顿带,紧张兮兮的男孩真的存在过?或者只是她幻想出来的人物?

然而,不管那男孩是否曾经存在过,她都必须将他找回来,那些老人就指望她了。

于是她试着再和他沟通。

“我知道我没资格这么说,但我还记得——”她的话再一次未落即被打断。不同的是这一次打听她不再是尖锐的问句,而是强力的手臂,和猛烈的索吻。

胜颖琦的思绪中断了,反应也停滞了。在他的舌根深处找回断制的记忆,用最强烈的惊愕连接过去的时光——那是一段不容于当时,甚至是现在的悸动,就锁在他的唇齿之中。

“你说谎……”他放开她并在她的唇边哺哺自语,表情带有些许的哀伤。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是这个吻。”他和她保持距离,看着她的眼神也是。曾经,他气恼于自己的急切,气恼于自己泉涌的思念,全在她那句“不曾”,烙下重重的伤印,久久不能平复。

她大概无法想像,他对她的迷恋有多深。世界上有人会迷恋一个仅仅见过两次面的身影吗?答案是会。在记忆深处,她不曾离开过,所以他只好追逐梦中的影像,探查她的消息。

三年前,在电梯门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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