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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忘杨异事-第28章

小说: 忘杨异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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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斑还是看得见的。”

说话时,胡同的另一头渐渐亮了起来,另一队人马高举火把,迈了进来。

为首那人身材修长,手中摇了一把折扇,边走边说:“胤平,我刚去了水榭,看迎亲队伍还没回来。我估算着吉时就快过了,就问了师父队伍所行的路线,带人反方向寻找过来,你们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

梁胤平见了他,急道:“江公子来得正好,桑茵她不见了!”

平日里的梁胤平,本是个温吞水的个性,说话也是慢条斯理。这次他却像是换了个人一样,飞快地把花轿坠坑后,桑茵失踪、王翠姑化作僵尸之事一一告诉江霆。

江霆听完,目光一斜,看向周忘杨:“小四,此事你怎么看?”

周忘杨冷道:“花轿坠落后,我没能看到最初现场,问我,我怎会知道?”

知道自己语气不好,但周忘杨并无悔改的意思,他气,气桑茵与梁胤平都是天下少有的傻瓜。江霆是何等人?吃人不吐骨头的事,他不知干了多少,亏得这对夫妇自小就与他结识,还认不清他的本质.把他当成师兄。

红蝎知道周忘杨在计较什么,上前低语:“四哥,现今三姐生死未卜,我们不必与那姓江的一般见识。还是找到人要紧。”

“嗯,我自有分寸。”周忘杨淡淡说了一句,接着举起右手端详。那只抚琴的手漂亮、修长,在火光的映衬下,掌心那片干涸的血迹异常显眼。

望着周忘杨掌心的红,若林疑惑道:“桑茵为何要在先生的手心沾上鲜血?会不会是为了留下某种记号?”

凤目赫然一亮,周忘杨转过头,“你说记号?”

若林尴尬一笑,“我只是随口说说……”

再次看了看掌心,周忘杨顺手拿过身边一人手里的火把,跃入大坑,走到轿前,执起轿帘仔细察看。

如果若林说的没错,那在这帘子上应该还会有记号出现……周忘杨低头仔细检查,终于在轿帘的边缘又发现了血迹,他口中默默念叨:“下一个……下一个记号又在哪里?”

搜寻的范围从花轿延伸到了断裂的石块上。很快,一块悬在地表下,颜色略深的断石引起了周忘杨的注意,他将火把靠近,凑到那断石上嗅了一下——没错,那上面沾的正是鲜血!

抬头目视上方众人,周忘杨道:“桑茵是自己走出花轿的。”

第14章 断指

这话立刻引得上方众人议论纷纷,待到人声稍稍平静,周忘杨接着说:“迎亲队伍离开水榭前,桑茵弄破了手指在我掌心上留下血迹。现今轿帘上、石板路的断层上都留有鲜血,她…临上轿的举动,是为暗示我发生意外后,她其实已经金蝉脱壳。”

冰龙在上,问:“这么说来,只要找到桑茵留下的血迹,就能找到她的去向?”

梁胤平心急如焚,焦躁道:“好端端的,她为什么要离开呢?王翠姑的尸体又怎么会从坟里爬到这里来?”

“想毖她有难言之隐,又或是受人要挟,被逼在花轿下坠后,趁乱与僵尸互换位置。当前,继续寻找桑茵留下的记号是关键。”见周围的人都要行动,周忘杨从坑中跨出,高喊道,“慢着!”

大伙立即静了下来,等他说话,周忘杨正色道:“其他人都可以去找,但江霆的人马必须原地不动。”

江霆笑了笑,“这么些年来,大家都对我有所成见,想必是外界流传的一些谣言引发了误会。清者自清,我和我的手下可以不动,火把你们拿去,尽快找到三妹才最要紧。”

“那真要多谢江公子鼎立相助了。”周忘杨毫不客气,说罢就叫迎亲队拿了江霆手下的火把,到周边寻找。

若林正要跟去,却听倒在地上的轿夫呻吟连连,他一侧肩头刚被僵尸啃咬,已是血肉模糊。若林看不下去,蹲下身刚要检查他的伤势,红蝎从边上一把握住他的手,道:“惠大哥别碰他的伤口,小心染毒。”

她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只瓷瓶,拔出瓶塞,在轿夫鼻下晃了晃,那人立即不再哀叫,头一仰,直接昏睡过去。

“你给他闻了什么?”若林问。

“摄神散。”红蝎答道,“结合了麻沸散与蒙汗药的功效,可让人在瞬间内失去知觉,药效强烈,立竿见影。”接着,她又把背后的竹筒取下,从中摸出一只蝎子来,将它放到轿夫肩头。

若林又是一惊,“这是干什么,以毒攻毒?”

“不错。”红蝎盯着下方的蝎子,看它爬到轿夫的伤口贪婪地啃食起来,才道,“这蝎子爱吃腐肉,被僵尸咬过的人,伤口会迅速腐化。蝎毒正好可以减缓尸毒扩散,足以撑到我把人带回水榭疗伤。”

脑海中,忽地闪过方才红蝎绞杀僵尸的一幕,若林兀自一颤,低问:“余姑娘,我知道你身染怪病,无法生长,就不知体力上是不是也和孩童的体力一样?”

红蝎抬头,“惠大哥这么问,莫非还有其他的意思?”

她的眼晴瞬间变得无比犀利,若林被迫移开目光,“余姑娘多虑了,恕我冒昧。”

此时.一侧的瓦房内忽然冲出一人高喊:“找到了!这里的门上也有血手印!”

若林借机起身,跟着其他人向瓦房跑去。到了门边,周忘杨走来,一抚门框上的鲜红,两指一捻,随即点了点头,带领众人一同跨入义庄。

义庄内停放了二十多口棺木,神台上的牌位则多不胜数,乍一看,阴森非常。大伙人挨人站着,不敢声张,周忘杨与冰龙对视一眼,道:“这间尸房没有后门,如果桑茵从正门进入。应该就在这里。”

有人提议:“不如我们叫唤两声,新娘子听到了,自己会出来的。”

“活人怎么能在死人堆里乱叫呢,搞不好新娘子没找到,还唤出些脏东西来……”

众人正踌躇着,不知如何动手,忽又全体一颤,只见尸房最角落的那口棺材的顶盖竟自行动了起来,一寸一寸,慢慢开启。

梁胤平见状,正要奔去,却被周忘杨拦去了身后。

“小心,这说不定也是僵尸!”‘w‘r‘s‘h‘u‘。‘c‘o‘m‘

他此话一出,众人立即倒退,纷纷远远站着。随着顶盖砰地坠地,所有人皆是屏住了呼吸,紧张不已。

“胤平……”

微弱的呼喊从棺材内传来,梁胤平一听那声音,立刻跑了过去,将躺在棺材中的人小心扶起,急道:“桑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在这里?有没有受伤?”

他一连三问,桑茵却是一个也未答,只是抚上梁胤平的脸颊,将他的脸仔细看了个遍,又侧首望向周忘杨等人,良久才问了一句:“你们……还好吗?”

仅是这一问,周忘杨已听出了些端倪,碍于此地人员太多,他便道:“既然新娘已经找到,我们还是早些上路为好,别让在水榭的宾客等候太久。”

梁胤平心系桑茵的安危,也表示赞同,将人抱出棺材后,也不敢再让她去坐什么花轿,直接一起带上了马。

江霆在外,看见桑茵已被找到,走到花马旁,舒了一口气,道:“三妹,你刚才失踪,弄得大伙大为紧张,幸好只是有惊无险。”

梁胤平说道:“江公子到了水榭,看我们迟迟未归,特地向师父打听了迎亲路线,赶来帮忙。”

桑茵一颔首,“让江公子担忧了,稍后到了水榭,务必要多喝几杯。”

受伤的轿夫被扶上轿子,王翠姑的尸首被人抬进义庄的空棺内暂作安置。迎亲队伍再次上路,向水榭行去。

返回水榭时,没了鞭炮、吹打,与刚出门时的热闹景象大相径庭。经历了僵尸换新娘一事后,所有人的心里都悬了一块石头,不曾放下。

新人下了花马,也顾不得婚嫁礼节,直接一同步入大堂。

平阳子坐在厅堂前方,见梁胤平、桑茵面色憔悴,像是惊魂未定,但碍于在场宾客众多,不便多问,只道:“大家都已久候多时,你二人先拜堂吧。”

梁胤平与桑茵点头称是,携手走至平阳子跟前,跪下。

三起三拜后,桑茵由红蝎搀扶而出,入的却并非洞房。她二人一跨出门,就快步向西荷厅走去,为那名身中尸毒的轿夫解毒。

庭院内的酒宴上,经多方相传,迎亲队伍在义庄所遇的怪事,立即被传得人人皆知。大伙谈尸色变,一听寡妇王翠姑入棺的尸体竟化作僵尸再现天日,一时间,人人自危。

若林与周忘杨同坐一桌,见他举杯豪饮,酒至杯干,终究放心不下,抢过他的酒杯,说道:“借酒消愁也要有个限度,你这不是在作贱自己吗?”

十几杯酒下肚,周忘杨就有这千杯不醉的本领。

他斜眼看了看若林,心中暗暗叫屈,自己这一下午都应酬着前来道贺的宾客,忙得连杯水都没顾上喝。到了晚间,又跟着迎亲队伍走了一遭,赶上一出僵尸换新娘的戏码,现在人总算坐到了这饭桌上,却偏偏没茶。

想不到,现在就连以酒代萘,多喝几杯也要被人指责,莫非真想渴死他不成?

不过这些,周忘杨都没与若林道出,看到酒杯被抢,他干脆让小童端来桌上的整盅甜汤,又是一饮而尽。

若林坐在边上,眼晴瞪得极圆,惊叹道:“乖乖,看来先生是铁了心图醉,连这酒酿丸子都喝得这么起劲。”

周忘杨险些尽数喷出,定了定神才问:“刚才在义庄,你与红蝎说了些什么?”

想起那个犀利的眼神,若林心下一惊,压低了嗓子说:“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我真有些怕红蝎……”

“理由呢?”周忘杨继续喝汤。

“说不上来,总觉得她不像个普通的小丫头……”

“唐门当家人唐劲唯一的外孙女:与母亲遭仇家追杀,亡命天涯;十三岁起无故不再生长……你觉得有这样经历的女子,还会普通吗?”周忘杨侧首,反问若林。

知道他不爱听无凭无据的臆测,若林干脆闭嘴不言。

酒宴尾声,不少宾客起身告辞,梁胤平一一拱手言谢。

平阳子与弘静中途离席,这时,正从西荷厅方向走来,周忘杨一见二人,立即起身,“师父、弘静大师,那位轿夫伤势如何?”

“阿弥陀佛。”弘静合掌道,“经道长座下两位高徒所救,那位施主已无性命之忧,已被熟人抬回家中。”

此时,冰龙也从另一桌走了过来。

周忘杨刚欲细问,忽见梁胤平架了一人,歪歪扭扭而来,定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江霆。

“师父,江公子他喝醉了,我看今晚就让他留宿水榭吧。”害怕平阳子反对,梁胤平又道,“江公子过去就不胜酒力,今日胤平大婚,他一高兴多饮了几杯,不想弄成这样……”

“喝醉了就让他的人送他回府,水榭怎能住得下堂堂江大少?”

像是受了周忘杨的真传,不用他开口,小童已为他说出心中所想。

“那个……”梁胤平看了周忘杨一眼,道,“江公子知道师父不喜欢他张扬,他的家丁刚在喜宴上都只喝了杯喜酒,就纷纷告辞了。江公子说,胤平和桑茵大婚,不想劳师动众,就留他一个人即可。”

“成何体统!”平阳子盯着醉醺醺的江霆,片刻后道,“罢了罢了,胤平,你扶他去客厢休息一夜吧。”

“是,师父。”

梁胤平应了一声,正要扶走江霆,恰逢桑茵与红蝎自西荷厅走出。他夫妻二人吉服尚未换下,却已发生这么多事,眼神一撞,都是无奈一笑。

小童眼殊子一转,道:“梁大哥,你在这儿和大伙说话吧,我送江公子去客厢。”

梁胤平虽想却又不愿直言,隽秀的脸上露出僵硬的笑,“不敢麻烦小兄弟……”

“麻烦什么?不就一个醉酒的人么。”小童边说边把江霆往自己身边拉,他个子不高,只能连抱带顶地撑着对方的腰,走了两步开外,他挣扎着回过头,“你们放心吧,我会照顾江公子的。”

梁胤平心想小四为人挑剔,这孩子平日里跟着他,必定十分机灵,应当出不了什么乱子,便也不再推却。

小童与酒醉的江霆已走远,周忘杨看向桑茵,问:“三姐,你究竟受什么人要挟?”

他此问目标明确,像已知晓了大半,桑茵一顿,说:“外面风大,不如大家先到我房中小坐。”

于是,众人便一同踏入西荷厅,穿过诊疗堂,进入后方卧房。一进屋,桑茵立即打开柜子上的一个铁匣,从中取出一封信来。先行递给了平阳子。

“师父,今日一早,这封信就出现在我枕边。我看后又惊又怕,实在是事出有因,被迫无奈才瞒着大家,因想到忘杨擅长推理,非同等闲,我就弄破自己的手,在他掌上留下血迹,希望他能看懂我的用意,设法找到我。”

“原来如此……”听了桑茵的说辞,梁胤平执起她受伤的手,怜惜万分。

平阳子执信,弘静站于他身侧,两人读罢,纷纷眉宇紧锁,又将信交由梁胤平传阅。

梁胤平接过信,沉声念道:“夜间途经义庄,花轿坠落之时,务必下轿,藏匿到义庄墙角空棺内。如若告之他人或不照办,梁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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