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苍狼:绝地勘探-第2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四川万幸没有给电死,之后大坝泄洪警报等等事情,都和我们经历的一样,而那配电室里也有一道铁制的墙壁,触电之后他恶心呕吐,有很长时间人是在混沌的状态,只好躲近铁舱里休息,之后又经历了一些事情,一直到现在,开门就遇到了我们。
我听完后,拍了拍他,感慨他的命大,也亏他的身体魁梧,如果换我,肯定已经完全焦黑了,死了都快一天。
几个人又蹉跎了一番,说实话,看到王四川之后,我突然整个人放松了,在现在的小团体里,我对马在海这样的新兵是很不放心的,副班长又是伤员,而且明显又责任心但是应变能力不强,奇。сom书我其实变相就是这个团体的复杂人,这无形的压力很大,但是现在碰到了王四川,我感觉他能为我分担很多的压力和责任,所以我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好了。
王四川遇到了我们,自然也是心情大好,说完后,他就问我袁喜乐的事情怎么办,我们说的这么玄,他真有点不相信,但是在这种情况,他又不得不信。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因为事实上,袁喜乐和陈落户的事情,我和他一样的无知。
从他的叙述来看,我感觉这个大坝应该是一个对称结构,两边都有一个“沉箱”升降机,表明大坝的两边,都有安置电机的水下机房,我就算最少一边两台电机,一台主一台副,也有四台,当时的情况下,中国的工业极度落后,几乎没有电灯,(你可以查考小兵张嘎中的城乡,非常的真实,就是解放后很长一段时候,我们生活的环境也还是这样,特别是农民),这样的电量可以支撑一个乡镇了。
马在海说起来,这样的大坝,应该是从两边开始修起,最后在中间合拢,他跟着苏联人的时候,听过这种方法。
王四川就 纳闷了,问我们现在在大坝的哪个位置?
我心说沉箱能够到达的最底层,应该是大坝用混凝土灌装电机的地方,但刚才走过来看的时候,显然不是,外面巨大的空间,似乎是一个巨大的冰窖,不知道冰冻着什么。
我和王四川这些人,相识其实不到几个月的时间,要说真正的友情,当时还是没有的,可以说我们后面的那些铁关系,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始磨砺出来,所谓同经历过生死才称兄弟,我写到这里的时候,无法不提提这些事情,退休之后回想之前的那些经历,那些活着和死去的战友朋友,我才发现自己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拥有这些回忆,有很多时候我也很感慨,年轻时无论再叱咤风云也好,老来谋一间窄屋,打几个字,写几个故事,能做的也似乎只剩下这些。
在我书写这些故事的这段时间里,故事中一个和我铁了二十几年的兄弟离去了,这是我始料不及的事情,在我还在书写他年轻时候传奇的时候,他就这么悄然的睡去,我在昨天才收到了这个消息,他的家人说,他走的很安详,这让我非常的欣慰,半夜书写这段文字的时候,我还在想,他会魂归哪里?他知道我已经说出了这段故事了吗?
我希望他回去了,回到了这个匪夷所思的洞穴里,在哪里牺牲的战友也许都在等着我们,我真的也有点想他们了。
好了,长话短说,当时和王四川的重逢,可以说是意外,也可以说是必然,因为大坝的结构使然,要么就干脆死在暗河里,一但登上大坝,那么按照这样两头通的设计,我们迟早会遇上,不过是你遇上我,还是我遇上你的问题。这在当时我并没有想到。
不过王四川并不是我们的救星,虽然他可以在精神上为我解除不少的压力,但是在业务方面,他并没有带来多少的改变。不过有他在,我确实是最大程度的镇定了下来。
当时最大的一个问题,是接下来怎么办?
这里所有的人,伤的伤,晕的晕,没伤的也又冷又饿,不是危言耸听的说,我们当时所处的状况,如果换上现在的小年轻,肯定早就崩溃了,我所说的疲倦和饥饿在我们当时看来还是可以忍受的,但是对于现在这种生活品质来说,那是相当严重的过劳,附近又是情况不明,说实话,回头想想,我们所谓的猜测和推论,鬼知道对不对,这里谁知道是不是大坝的底部,说不定这里已经是地狱了。
我冷静下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我们必须要回到大坝上去,毒气必然有散去的时候,想想袁喜乐能够回到离洞口如此近的地方去,我们也应该可以,只要我们没有像她那样丧失神志,那我们回到洞口的机率会很高。
我的想法,既然沉箱会沉下来,自然也能升上去,当时我问王四川他是怎么启动沉箱的,他却说不上来,这个时候我意识到了我疏忽了这个问题,这个沉箱是怎么启动的?任何的升降机都有一个电闸,但是光秃秃的铁舱内壁,显然没有这样显眼的装置。
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性,而且是比较合理的可能性,就是这种沉箱和旧社会大型老矿井用的升降机一样,开关在升降机的外边,有一个专人负责,为什么这么麻烦的设置,因为那时候的矿工一般都没有人权,为了控制矿工或者当时叫做包身工的活动空间,防止他们逃跑设置的。
但是如果是这样,那么,是谁拉下了下降的电闸呢,我想到这里就感觉冷汗连连,难道这大坝内,有我们之外的其他人?
这实在是让人毛骨悚然,因为这个人必然是可以看到我们,然而他并没有任何和我们接触的表示,而是在我们进入铁舱之后,悄悄的把我们沉进了大坝的底部,那意图是什么?
如果不能解决这个问题,那这个另外一种可能性,我是不想去承认的。但是如果我们不能升上去,我们的结局是如何,想来也不用我来说。
我们在这个铁舱里犹豫了很长时间,到了最后,还是王四川的一番话提醒了我,他说,按照我刚才的说法,袁喜乐和陈落户消失的唯一唯物主义解释,就是他们跑进了外面的巨大冰窖里去了,但是他们并没有进入到这个2号铁舱里来,如此说来,他们应该还在外面。我们不能丢下他们不管。
王四川的责任心是我这辈子最钦佩的品德,也大概就是因为他这种一个都不能少的品德,让我感觉有安全感,但是当时的情况,我却不认为去寻找袁喜乐是正确的,因为我的想法,不是我们丢下了他们,是他们丢下了我们。
不过如果铁舱无法上升,那不管我们怎么想,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搜索外面的坝底空间。看看那里有没有出路。
王四川最后说服我的说法是,我所形容的袁喜乐的行为,说明这里的事情袁喜乐肯定经历过了,她的神志又不清晰,那她刚才的行为,很可能就是在重复她上一次逃跑的过程,如果能找到她,说不定她能带我们逃出去!
这话确实是相当的有道理,当下我们就决定了,按照王四川的说法,搜索袁喜乐和陈落户同时看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然后再做打算。
这个时候,副班长还是昏迷不醒,我们知道他这种状态不能再受冻了,让王四川留下照顾他我又感觉不妥当,于是让马在海留下,我和王四川去。人少点速度也快。
说好之后,我们大致吃了点东西,紧紧把睡袋裹在身上,集中了几只手电的电池,就正式出发。
大概是因为那层冷雾的关系,我们一开始以为外面的空间会很大,因为能见度极其低,看不到光线的尽头,所以有这样的错觉。我和王四川哆哆嗦嗦的沿着我来时候的铁丝板田垄又走回去了一段,已经看不到2号铁舱的舱门。
王四川第一次出来,注意力都给外面混凝土池里冰冻住的黑色影子吸引了,他不时候停下来,想用手电照出厚冰下的影子到底是什么,但是这里冰的通透性实在不好,加上冷雾的散发,要想在冰上看清楚冰下的东西确实是不可能的。
我一边一边看,这一次比来的时候看的更加的仔细,心里也疑惑这个地方是日本人用来干什么的,这么低的温度,显然已经低于地下水的温度,这里肯定有制冷用的压缩机,当时还没有冰箱的概念,冷冻压缩机都是大型用于冷库的,而这里,很像一个水产用的冷库。
我们走到一个地方的时候,王四川提议我们走上边上混凝土池和混凝土池中间的“纵向”田垄,这些长条的混凝土突起一直通向雾气的深处,走在上面虽然比较难保持平衡,但是比踩着冰走要现实。
我们走了上去,小心翼翼的犹如走钢丝,一点一点的向雾气的深处走去。
离开那条铁丝板的正规田垄,让我多少有点心虚,因为这个东西就好比一条生命线,离开了这条线,让人很没有安全感。
那是很漫长的一段行进,大体是因为实在太冷了,或者是走的太小心,我们其实走的相当的慢,所以实际走了多少时间我们也没有把握,只觉得是路走了很长,期间因为太过寒冷,而且四周全是雾气,也没有什么可以讨论,也就一直没有和王四川说话,到了后来神志都有点恍惚。
最后,是王四川先停了下来,他其实走在我的后面,他叫住了我。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在前方的雾气中,出现了一排排很大的大概半人高的影子。我们加快了脚步靠近,很快就发现,这个空间的边缘到了,那些影子是靠墙安置的不知名机器,上面全是冻霜。很多很多的管子从这些机器里衍生出来,插入到混凝土水池的冰里。
这些机器的上方,都有很多的标识牌子,王四川把几块上的冻霜敲掉,发现都是编号,机器上是“冷…03…A”之类的字样,一直排列着,而管子上则是复杂的多的编号,似乎是标识这些管子是负责那一个混凝土池的制冷的。
我猜测这些就是制冷用的压缩机,我们顺着边走,感觉到这里冷的离谱,都有点受不了,牙齿开始打战。
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一个开在混凝土上的大型门洞,用的扭矩门栓,有一道厚实的铁门半掩着,门上全是白霜,王四川踢了几脚,这门几乎纹丝不动,厚度惊人,我看着这道门,就感觉到很眼熟,不过一时间没想起在哪里看到过,等王四川掰掉门上的几块霜,露出了门上的字的时候,我才醒悟过来。
那门上写着很大的
53 谋略
是和我们在暗河的第一段从石头下挖出的那到大铁门一样,几乎一模一样的,当时老猫的朋友说里面是引爆炸药的地方。
我心里说难道这后面也是引爆炸药的地方?心里觉得不是很可能了。
门刚好了开了能容纳一人进入的缝隙,整扇门其实已经和边上的混凝土冻成了一个整体,轮轴处的霜冻硬的惊人,想要再开一点根本不可能。
我深吸了口气,和王四川鱼贯而入,里面的温度比高一点,所起雾气特别的浓,不过往里走了几步就好多了,我们定睛观瞧,门后是一个铁皮的走道,很高,横宽都和门齐平,有五米左右,似乎是用来运送大型东西的通道。我们往里再走,铁锈的味道越来越浓,并且脚下感觉不太稳。
通道不知道通向哪里,前方一片漆黑不见底,连手电都照不到尽头,这让人有点恐慌,就在我开始犹豫要不要深入的时候,王四川又发现了东西,他拍了我一声,指了指墙上,我转头一照,就照到边上的翻着无数铁锈鳞的铁皮上给人用手搽过了,留下了一条长长的印迹,铁锈片落了一地,而我们在地上也看到了清晰的脚印,而且有两对。
这些痕迹相当的新,我顿时兴奋起来,看样子,似乎是找到袁喜乐的线索了。
跟着这些痕迹,我们加快了脚步,一直往通道的深处跑去,同时手电不停的扫射四周,唯恐错过什么,大概跑了半只烟的功夫,我们终于从出口出来,来到一处平台上。
平台的上下方都豁然开朗,上方相当的高,出现了钢结构的横梁。往下面照的时候,另人吃惊的场景出来了,只见下面好像是一个巨大的吊装车间,两根巨大的铁轨卡在车间的地板上,犹如两道巨大的伤疤,特别的显眼。
由平台边上的铁丝蹄子,可以下到下方的吊装车间,下到下面之后,更加感觉到这个车间的巨大,到处都堆着器械,老旧的积满灰尘的篷布盖这一堆又一堆的东西,头顶上吊着起重用的钩子,二十多年时间的荒废在这里倒不是很显眼,至少没有严重的铁锈味。
后来我们才发现,在车间墙壁的踢脚线位置上,也有相同的换气装置,显然其中的一些二十年来还在运行,使得这里常年保持着干燥和洁净的空气。
我们打着手电,有点不知所措的在里面搜索,日本人在东北留下的建筑,少有保存的如此完好的,大部分都在离开前焚毁了,这里的情况实在有点奇怪,难道日本人当时离开的过于急促了吗?
不久我便在一段墙壁上,看到了大量黏贴上的东西,咋一看很像大跃进时候的卫星招贴,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