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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顾倾城灵异侦探事件簿-第55章

小说: 顾倾城灵异侦探事件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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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伸舌头,这花是最贵的,真是会挑!

于是康柏总是抱一束红红的小鸟过来,夏季了,一身皱皱的薄麻西装,从来不打领带,总是坐在中间偏后的11号桌,静静地听明音唱歌。

本来光顾的顾客很大部分都是男的,为着林明音而来。

慢慢的,因为康柏的这一坐,女客也增加了不少。

他英俊的面孔,一言不发的装酷表情,每天一束最昂贵的红花,成了这附近的一个传奇。

康柏这小子,最擅长抢主角的戏,要他保持低调,比杀了他更难受。

今天下午,我又准时来报到。

康柏昨天才来过,今天应该不会来。他的位子上坐了一个男客,我本来没有多留意,只是台上的林明音的表情实在大异寻常,我才注意起来。

我只看到他背面,板寸头,宽宽的肩膀,身形有点熟悉。

明音的眼睛飘过来又飘过去,只是在那张桌子上打转。

我有些明白了,这个人,应该就是那个晚上遇到的人。

他是否名叫周爽?

他又出现在明音的视线里,林某人会不会把他怎么样?

咖啡厅的玻璃门让人推开了,一束火红的鲜花首先映入眼帘,接着是那英俊如阳光的脸,挂着笑容,一反平时的酷,今日的康柏显然遇上了高兴事,他打破了日程,就在今天来了。

可是他随即看见了自己平时那张桌子旁坐着的人,林明音的表情像着了魔,眼睛里根本没有其他人的存在。她根本不想离开台上,唱了一首又一首,台下的客人都听得如醉如痴,杯子里的咖啡都凉了。

康柏的脸阴了一下,随即又笑着向11号台的客人走去,拍他的肩膀。

好小子,拿得起放得下,他居然就在那张桌子坐了下来,跟那男人一番寒暄,眉飞色舞的,似乎已经将刚才的不快放到了一边。

我暗暗祈祷康柏这小子够聪明,替我打听出这男人的来龙去脉,我以后好“开展工作”。

台上的明音那天下午一共唱了多少首歌,我记不清楚了,只是一连三个小时,没有停过,台下的顾客有些开始在窃窃私语了。

到了下午六点,明音似乎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宣布这是今日的最后一首歌。

一首很老很老的英文歌像夏日懒洋洋的阳光一样流泻出来。

台上的明音非常紧张,似乎浑身都别扭,眼睛却只是看着坐11号桌子的那个男人。她全心全意地唱着,像是只为那一个人而唱。也许是因为太紧张了,声音微微发颤,节奏也有点不合。吉他手小吉频频用眼角瞟她,她却毫无感觉。

这样的大失水准,自她登台表演开始,从没有出现过。

客人似乎感觉到了,从和康柏的谈话中抽出身来,看往台上。

但那个客人只是遥遥望着,什么也不说,也没有什么动作。

明音带着红晕的脸慢慢苍白下去,一首歌已经要唱完了。

她的神情越来越沮丧,声音越来越涩,眼眸里亮晶晶的,似乎眼泪快要掉下来了。

我在旁边暗暗叹了口气,谁舍得,让这样可爱的女孩子流下眼泪。

老歌终于唱完了,明音长揖谢场,掌声久久不绝,她的身体保持着那个姿态,久久不愿直起腰来,背脊里散发出悲凉的气息,这居然像是离开的永别姿态。

11号桌的客人忽然站了起来,顺手拿起康柏搁在桌上的天堂鸟,大步往台上走去。

正盯着他的康柏叫:“那是我的花!”

那个客人似乎说了一句话,然后就拿着别人的花冲上台去,将它送到林明音面前。

康柏不嚷了,嘴角挂上了一丝笑容,他起身离场。

我看看台上,林明音沮丧的神情一扫而空,她苍白的脸颊被这束红花点燃,脸上散发出无比的光彩。

没有见过她如此漂亮过,她就像是一个含苞的花蕾在刹那间绽放,那种光彩令人不敢逼视。

而她面前的年轻人反而有点局促,似乎并不习惯这样在公众间表达自己的感情,但随即换上了从容,他微笑,说:“希望你越唱越好!”

年轻人交上花束,一笑下台。

林明音全身都似乎要发出光来,她嘴角一翘,想笑,但却遽然一垂头,点点泪水洒落花上。

看着林明音这般小女儿情态,我心中酸酸的,替她高兴又觉得不安,也连忙起身,出去追康柏。

我快步赶上康柏:“怎么,失恋啦?”

“哈,谁说,我替他们高兴!”

嘴硬!

“刚才那男的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要跟情人重修旧好,但忘了准备礼物,要借我的花一用。”

“呵,完全猜中。”我大声说,用眼尾瞟着康柏:“那你以后还来不来听歌?”

“或许来或许不来,我把11号桌转送给周爽了。”

“周爽?”

“嗯,那小子!别小看他,他管着河北那边的生意,论势力并不比明音她老子差。”

本城被一条江贯穿,城里人习惯将江唤作河,将江的北面唤河北,江的南面叫河南,跟长江三角洲的叫法区分开来。

我意外:“他也是捞偏门的?难怪!”

“难怪什么?”

“难怪林某人不喜欢他当女婿。”

“嘿嘿,不喜欢又能怎么样,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还有父母包办这一套?”

康柏说得一点不在乎,只有我暗自猜想,这两个人相遇将会带来怎么样的困境。

第九章 第七次绑架

〖他每次喝的东西都不尽相同,有时是蓝山咖啡,有时是爱尔兰的,有时来杯血腥玛莉,最奇怪的有一次他要喝加盐的矿泉水。这也许是他的职业习惯,他的饮食爱好变化多端,也就避免了敌人在他吃的东西里面下药。〗

※※※

我停留在咖啡厅的时间增加了很多。

周爽果然每天下午来听林明音唱歌。有时只听几首,喝完两杯咖啡就离去。也有的时候,静静等待至明音下班,一起去吃饭,这种情况下,明音只会唱到傍晚七点,晚上的节目改由四人乐队纯演奏。

只要周爽在场,我都会在场,我担心会有事情发生。

1920在河南,并不是周爽的地头,我担心会发生意外。

这天来了两个新客人,他们的样子一点不像是来喝咖啡的,他们占据了最角落光线最阴暗的桌子,一杯杯喝着威士忌。面目平静,但目光闪烁,并没有好好听台上的表演,只是盯着客人进出的玻璃门。

他们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我进门的时候,也给他们的眼睛盯了一下。我立即知道这两人来意不善,那是打手的目光。

我坐回我的御用七号桌,照例一杯蓝山慢慢品。今天有事发生,只是我还没拿定主意,先决定旁观。

今天周爽一定会来。

从林明音期盼的眼光可以看出来,她一直对着玻璃门唱歌,眼睛亮晶晶的,根本没有留意到那两个不速之客。

下午三点二十五分,周爽出现了。

以他的老练,一进门立即就发觉有异样,他只是不动声色地坐到11号桌上,遥遥向小刘打个手势,小刘走了过来,一切照旧!

不一会儿,小刘端来了饮品。

这周爽似乎是个博爱者,他每次喝的东西都不尽相同,有时是蓝山咖啡,有时是爱尔兰的,有时来杯血腥玛莉,最奇怪的有一次他要喝加盐的矿泉水。这也许是他的职业习惯,他的饮食爱好变化多端,也就避免了敌人在他吃的东西里面下药。

今天小刘捧来一杯白色的泡沫。

我差点晕厥。

那是一杯云尼拉冰淇淋苏打。

我从来不知道一个大男人会喝这腻答答的饮品。

周爽拿起杯子,遥遥向台上的明音一举。

台上的人儿眼睛瞟过来,比蜜更迷醉,笑容在瞬间点燃。

两个人的视线交缠,似乎已经容不下外面的任何事物。

偏偏有人横加阻隔。

那两个坐在一角的家伙突然围住周爽的桌子,隔断了两人的视线。

周爽的目光缓缓上移,投在其中一个高个子身上:“什么事?”

“小子,你好像一点也不紧张。你知道这是谁的地头吗?”说话的是穿T恤的矮个子,他黑T恤的胸口印着一个蓝汪汪张开血盆大口的狼头。

“我跟你们一样,都是这里的顾客,你们付钱,我也是,甚至比你们付得多,我有什么好紧张的?”

高个子突然将手按在桌面上。

他五指叉开,食中无名三指各套着一个铸着倒勾的钢指环。

一看就知道,这是最狠的一种打斗指环,如果对方不幸被他击中,一发一收之下,脸颊会开花,立即破相。

矮个子则把手插在T恤下摆遮着的宽脚牛仔裤里面,似乎紧紧握住了什么武器。

台上的明音似乎也意识到气氛的紧张,唱得骤然急促起来。主音吉他手小吉几乎跟不上她的节奏。

周爽淡淡说:“听说林老大手下两个新进的好手,一个铁拳无敌,一个擅用飞刀,算是年轻一辈中的硬手,是你们么?”

矮个子面露得意之色:“不错。”

周爽似乎轻轻叹了口气:“你们想怎么样?”

“林老大吩咐我们,要你立即消失,这次只给你留点记号,下次就拿你的命!”

“到外面去行么?”周爽居然忍气吞声。

矮个子看看高个子,高个子的脸上没有表情。

周爽看着高个子:“我不想让我的朋友看到。”

矮个子呲了呲牙,大咧咧地:“也好。”

高个子却冷冷说:“不行!”他初次开口,原来嗓子甚是难听,就像生锈的铁器互相磨擦,每一个字都让人恨不得掩住耳朵。

他偏偏还放慢速度,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一离开这里,你就会作怪,当-我-不-知-道?”

他突然将手按向周爽的肩头。

我似乎听到了一声清清楚楚的叹息。

所有的变故发生在一瞬间。

周爽手里的饮料突然飞起,像长眼睛似的打向矮个子的面门,他的肩头一侧,高个子的手就搭他不到,他突然站起,臀下的椅子飞了起来,笨重的靠背仿皮椅子就像一个苍蝇拍一样轻盈抡起,快捷无伦地拍在桌面上,“喀”一声大响,高个子原先放在桌面的一只左手已经被拍个正着。

高个子大叫一声,抽出手来。

这一下亏得他有三个钢指环护着,不然怕不废了他那只手。

那边矮个子挡开玻璃杯,却教杯里的泡沫撒了一眼,慌乱之中,双手飞刀连发。

“夺夺夺夺夺夺夺”,一连七声。

七柄飞刀全教周爽再度抡起的“苍蝇拍”吃住了,“苍蝇拍”一停住,可以看见上面除了插入寸余的飞刀,还嵌着三个明晃晃的指环,刚才那一拍之下。高个子虽然保住指骨不碎,可拼命一收之下,只能放弃了那赖以成名的三枚钢指环。

周爽冷冷说:“这椅子不能用了,赔了再走。”

高个子右手握住仍然发麻的左手,脸色铁青,矮个子抹去脸上的白泡泡,才发觉局面已经被别人控制了,眼睛转了转,掏出钱来放在桌上,拉着高个子就走。

走到门口,高个子还回头来恨恨盯了周爽一眼。周爽却似浑然未觉,再次招呼小刘,这次他要的是解渴的德国黑啤。

林老大又怎会容忍这样丢脸的事情?

是以在第二天,我发现周爽又再度出现在1920,而且居然也没有带其他人来的时候,我开始怀疑这小子胆生毛了。

台上的明音有点感动又有点担心,周爽则以目光安慰她。

情人的安慰和鼓励是最好的良方,明音显然暂时放下心,开始她的首本名曲——《红豆》。

歌曲唱了一半,康柏推门进来,坐在周爽一桌,我稍稍放下心来。

可是情况果然如我所料,连贯进来的七八个人看上去都不是善类,他们分布在11号桌的周围,形成包围圈。其中离11号桌最近的正是上次被冰淇淋苏打泼眼的矮胖子。

进来的客人还络绎不绝。

最明显的是后来走进的人找不到桌子,侍者小刘上去道歉的时候,他们就抱着手站在玻璃门附近,说是可以等位子,摆明了是要封住门口。

我暗暗想:林祥熙今日会不会亲自出头?不过我想他不会,因为他女儿在场。

台上的明音明显感觉到不妥,匆匆一曲唱罢,就急着下台要了解情况。

她经过四人乐队的低音贝司手身边时,那一直低着头,让长发掩住自己模样的贝司手突然伸出手来,紧紧匝住了她的脖子。

林明音只来得急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就给人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抓住了。

事出突然,周爽跟康柏都站了起来。

周爽沉声说:“你们要的是我,放开她!”

贝司手抬起头来,露出长发下的脸,他狞笑道:“你们自缚双手,放弃抵抗,跟我走,你们老老实实去见我们老大了,我就放了她。”

他根本不是原来的贝司手,但装得实在相像,连乐队的其余三人也没注意到,也是因为刚才一直没有轮到他弹奏,他只是低着头装调试贝司。台上诸人都给台下的紧张形势吸引了注意力,居然没有注意到人是什么时候给调包的,给他蒙混过去。

这时我严重自责,暗暗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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