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锁的棺材-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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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两难不知所措了。
5
另一方面,前川明义对于警察的出动也是忧心忡忡。水岛告诉他佐佐木失踪的消息时也并没有把这件事往心里放,直到警察介入,他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
“佐佐木如果真的下落不明,会不会是被人绑架了?”明义问水岛。
“我看八成是这么回事。因为考虑到有这个可能,在发现他失踪的同时我就向您报告了。”
“你说是谁绑架他的?”
“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只能是久高。”
“他会干出这么野蛮的事情来?”
“确实,我也觉得久高干这样的事似乎有些过于野蛮,可佐佐木掌握着他的致命弱点。如果知道恐吓者就是佐佐木,为了堵住他的嘴久高恐怕也是会不择手段的。”
“我们也拿握着久高的弱点,他光在佐佐木一个人身上做文章有什么用?”
“如果久高还不知道我们和佐佐木的接触,他当然是会首先找佐佐木下手的。目前最可疑的只有久高。”
“久高是怎么发现佐佐木的存在的?”
“不知道。但我总觉得他手下也有一个和我一样去干这一行的人。”
“就算是这样把,是谁向警察通报佐佐木的失踪的呢?是久高?”
“久高不可能去通报,因为佐佐木失踪第一个受怀疑的就是久高。”
“莫非是你干的?”明义察颜辨色地看了看水岛的脸。水岛虽说是他的“私兵”,可这副表情说明他还没有十分相信他。
“我怎么会自作主张地这样干?”
“那究竟是谁通报的呢?”
“会不会是布丽奇特?对于佐佐木的失踪好按理是会担心的。”
“不是布丽奇特。她最讨厌和警察打交道,再说没有我的指示她也不会去通报。”
“那又是谁?”
“我也心中无数。”
他们也对谁是通报者颇为关心,可没有一丝线索。
“我看会不会佐佐木还另有同伙?”结果,水岛作出了和久高相同的推测。
“佐佐木有同伙?布丽奇特可从来没有提起过。”
“也许佐佐木连布丽奇特也瞒着,再说她连佐佐木的名字也一直到以后才漏出来。即使她知道佐佐木另有同伙也不会轻易告诉您。”
明义尽管是个情场老将,对于布丽奇特是在他干得最忘情的时候漏出佐佐木的名字来的事情毕竟也觉得难于启齿,只告诉水岛是他好容易让布丽奇特交代出来的。
“如果佐佐木另有同伙,久高自然是不会放过他的吧。”
“这个推测太高明了。如果佐佐木有同伙,堵了佐佐木一个人的嘴也没有什么意思。”
“堵嘴?他们该不会杀人灭口吧?”明义露出了担心的表情。
“这个嘛,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明义见水岛言语吞吐,马上追问道:“你好象在担心什么?”
“如果敌人就是久高一人,我认为他是绝对不会杀害佐佐木的,而只可能收买他,为了保住他区区饭店经理的位置,他是不会去冒这样的险的。”
“区区饭店,这话过份了吧。对于我来说除了皇家饭店就无处安身立命了。”
“不,我不是在说您,我这是在推测久高的心理。可是这么一想久高又似乎没有绑架佐佐木的必要。”
“你刚才不是还说久高最可疑吗?”
“是的,我说过这话。因为目前除了久高我想不出其他还有什么人可能这样做的了。可如果是收买,那也没有绑架的必要呀。”
“如果佐佐木不接受他的收买呢?”
“即使如此,我也觉得绑架对于久高来说也似乎太野蛮了一点。刚才您问我‘久高会干出这样野蛮的事?’我听了也突然对此怀疑了。要绑架一个大男人,一个人是办不到的。而是绑架以后还得有个监禁的场所,还得派人看守。这对于久高来说似乎太大动干戈了。”
“他手下有一班专门人马?”
“问题就在这一点上。我一直担心的……”
“担心什么?”
“我感到敌人似乎不是受久高个人的指挥行动的。”
“不是久高那又是谁在指挥?”
“不知道。我越来越感到无论是上次跟踪布丽奇待还是这次佐佐木的失踪,有一个相当庞大的组织在活动。久高也可能是其中一员。”
“这么说久高是个被黑幕操纵着的傀儡?”
“我是这样想的。”
“喂,你可不要信口胡说啊,你说,久高是在受谁的操纵?”
“目前还不知道,这只是我的直感。说不定久高和佐佐木的失踪毫无关系。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佐佐木的失踪就越发令人担忧了。佐佐木究竟是为什么原因失踪的呢?”
“我看还是我上次的想法正确,这小子准是钻到哪个女人那儿去了,要知道他失踪了还没几天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警察是不会出动的。”
“这么说佐佐木是被和久高无关的另一只手弄走的?”
“可能性很大。”
“那又是谁干的?”
“关于这一点我倒有点线索。”
为了弄清谁是布丽奇特的同居者而对久高进行“假恐吓”(马上把钱还他了)时,跟踪布丽奇特的不是佐佐木。这一着对于古谷来说是个“反陷阱”,可水岛当时倒没有网住古谷的意思,完全是古谷自己飞进水岛布下的网里来的。
水岛也不知过他叫古谷,只是因为他跟踪布丽奇特,不然不能不被水岛发现。古谷和久高有接触,水岛以为古谷是久高雇佣的人。为了摸清古谷的老窠,他继续跟踪古谷,发现他走进了大手町的永进商事大厦再没有出来。他推测古谷和永进商事也有什么瓜葛,中止了对古谷的跟踪。
可是久高和永进商事之间除了永进商事是皇家饭店的老主顾以外并没有什么关系。当时水岛对久高——古谷——永进商事的三角关系并没有深加研究,可如果久高是某个人的傀儡的话,这条线就大有掘下去的必要了。
或许可以说多年锻炼养成的嗅觉吧,水岛越来越觉得这事背后似乎有着一个来头吓人的大人物。
“你说你有线索了,什么线索?”明义明显地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还不到跟您说的时候。”水岛冷冷答道。他感觉到这事似乎大有油水。要是这样的话他准备趁机捞一把外快。因为一时找不到更好的饭碗他才在明义手下干的,一旦发现更有油水的地方,他随时可以拋下明义另就高枝。
久高、古谷对明义、水岛,这两支角力队各自抱着自己的目的早早地露出了崩溃的症兆。
新婚交叉点
1
“部长,有人找您。”
“谁?”
榊原省吾记不得和谁约好这时候会面,见秘书说有人找他,不禁露出了奇怪的神色。他在办公室的时间没有一定,一般不会有突如其来的来访者。
“那人说见了面您就知道了。”
“见了面就知道了?”
榊原皱起了眉头。作为永进商事的业务计划部长,就是公司的头面人物见了也得让他三分,可对方居然说出“见了面就知道了”这样的话来,口气实在不小。能用这样的口气对榊原说话的可没有几个人。
“我现在正忙着,把他赶走了事。”榊原说。一般说来对于这样身份不明的来访者秘书是不应该来通报的。他的口气也带着对秘书的斥责。
“这——”不知怎么搞的秘书竟支支吾吾不走开。
“怎么?”
“那人缠着我说,如果告诉您他是为一个叫佐佐木的人找您商量来的,您多半会接见他。”
“什么!”榊原的神色一紧。
“我告诉过他,凡不是事先约好的人是不能通报的。”秘书巧妙地表示自己是忠于职守的。
“对方说的我一点也不明白,把他谢绝了。”榊原镇住一瞬间的惊愕,恢复了原先毫无表情的神色说。如果来者是警察,那肯定会清楚地言明身份。等秘书出去后榊原抓起内线电话找到直属部下,吩咐他去搞清这个突然来访者的身份。
见面虽然拒绝了,可对于这个为佐佐木的事来找他的人的身份却不可不留神。究竟是谁,又是为了什么目的来的?他认为先搞清这个问题再和对方见面也不迟。
对方到这儿来找自己,这说明对方认识自己。与之相反,自己对于对方却一无所知。这简直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和身份不明的敌人见面。
可是榊原刚才对部下的吩咐是多余的。秘书不一会儿就回进来对他说:“刚才我把部长的意思跟对方讲了,那人一再强调说如果告诉您原芝加哥饭店间渫水岛求见,您八成是会见他的。”
——是吗,终于找上门来了!
听了秘书的话榊原明白了心里的某一个预测终于变成了现实。
对方自报家门,可能是因为明白榊原也已经知道有他这么个人了吧。水岛的存在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发现的,但榊原还是知道了。而且水岛也预测到榊原已知道他了。
至此,两个都在黑暗中活动着的敌对人物第一次现身亮相正面交锋了。
“好吧,把他带进来。”榊原撤消了原先的命令。果然不出所料,敌人布下了“反陷阱”。他原本就从“依莎朵拉”跟踪布丽奇特时,布丽奇特在毫无防备的现象中估计这是敌人为摸清跟踪者的身份布下的圈套,事情果然如此。
水岛果然在后面跟踪着他。
榊原深深感到对方的手腕很不一般。不多一会儿,水岛跟在秘书后面进来了。两个人第一次面对面地互相对视了一会儿。
“没你的事了。”榊原挥手把秘书赶出去以后,用手指着沙发说:“来,请坐。”
水岛确定秘书已经走远了以后开口道:“古谷先生,虽然这样和您正式见面还是第一次,可阁下的英姿鄙人已经有幸拜识过几次了。”
“我也非正式地见过阁下好几次了。比如说您和前川总经理在一起的时候,再比如说在长良冈家和沟吕木家婚礼宴会的收礼柜台上——”
“哈哈,古谷先生果然非同一般,痛快,痛快。既然这样,我们可以不必互相兜圈子了。”水岛炯炯有神的双眼罩定了榊原,只用嘴角笑了笑。
“您找我有什么事?”榊原单刀直入地问。
“看来话可以更直截了当了。今天我是为佐佐木的事登门拜访的。”
“佐佐木怎么啦?”
“我指的是皇家饭店的从业员佐佐木信吾,您不会不知道他吧?”
“请稍微说得详细点。”
“哟,您怎么一下子感觉迟钝起来了?好吧,我指的是布丽奇特原先的同居者,恐吓久高光彦的佐佐木。”
“这个佐佐木怎么啦?”
“几天来一直不见他的踪影。饭店里他没请过假,公寓里也没有回去,和布丽奇特也没联系。”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是为了打听他的下落才来打搅的。”
“这话就叫人不明白了,我为什么必须知道一个饭店侍者的下落?”
“正因为您是古谷先生,我想我是无须多说什么的。”
“我倒是很想听听阁下的高论。”
“佐佐木抓住了久高光彦的把柄对他进行恐吓,您为了探清久高的恐吓者的身份跟踪布丽奇特,结果反而被我盯上了。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看来您也不例外。就这样我知道了您和久高之间的关系。不过我也不无漏洞,和佐佐木接触时被您发现了。接下去就是佐佐木的失踪,我当然想到这是您受了久高的委托把他弄到什么地方去了。不过这样的做法就久高来说似乎太野蛮了一点,如果他想堵住恐吓者的嘴,通过收买就能解决问题。”
“会不会是因为佐佐木不接受他的收买才迫使久高采取暴力行动的?而且佐佐木的恐吓正在不断升级,若是对方要多少就给多少,久高的骨头也得让他榨干。”
“尽管如此,绑架这个做法还是欠稳妥的。为了保住饭店经理的位置就这样做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一点?于是我想到了,您不是久高雇佣的,而久高是受您操纵的傀儡,佐佐木可能是您出于自己的目的绑架的。”
“嗬?还有呢?”
“如果佐佐木是您出于自己的目的被绑架的,那么他很可能掌握了久高的弱点以外的情况,也就是他知道了您某个不宜公开的秘密。您听了觉得怎么样?”
“您的高论实在太有趣了,这是您的主观臆测还是根据某个确切的证据所下的结论?”
“是我的主观臆测,但我很自信。您有什么东西被佐佐木抓住了,而且对于您来说是致命的东西。久高也受过佐佐木的恐吓,佐佐木是您和久高共同的敌人。所以在明白谁是恐吓者之前你们携起手来了。我不知道你们是通过什么渠道抱成一团的,当您知道了佐佐木的存在,便甩开了久高独自采取行动把他绑架了。是不是这样?这样的想法最能自然地解释佐佐木的失踪之谜。”
“确实,我很想称赞阁下这是精妙绝伦的推理,可惜您根本错了。首先,您说我有什么把柄被佐佐木抓住了?因为觉得久高这样干太粗暴了就认为是我绑架的,这可是一个叫人无法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