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的魔宠生涯-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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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条银白色的丝线将小九同志捆成了个粽子,它支吾的抗议声瞬间掩灭。
好吧,第一次说是把它传送到城堡的厨房,结果扔到了沙漠里去了,然后一群骑着骆驼拿着大刀的野人就朝它直冲过来,还高声叫嚷着什么圣物啊圣物。它带着这群骆驼跑了半个沙漠,最后实在跑不动了,大刀快砍到脑袋上的时候,梅林才把它召唤回去。
第二次是去城外的河边,传送的结果是直接来个水下三千尺,亏好九爷我是司水的龙,不然直接闭气淹死了,都没处收尸去。
第三次更离谱,爱克托爵士的胖夫人房间变成了某种怪兽的肚子里,那粘糊糊的胃液简直令龙恶心极了!恐怕九爷我至少一个月都吃不下饭。
这次又是哪里?别太离谱啊!其实倒不是真的累的受不了,而是我的小龙肝给惊吓的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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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丝线绕成的茧子逐渐裂开了,分散在空气中的银丝很快便消失了。小九闭着眼睛、缩成一团,玉帝保佑,别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做一名巫师的魔宠真是悲催,做一名预备巫师的魔宠更是悲催中的悲催。
冰冷的空气通过鼻腔被吸到肺里,小九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它安安静静的做了半天雕塑,发现没有什么异状,才胆战心惊的睁开一只龙眼——然后瞬间两只龙眼睁的像铜铃一样。
玉帝啊!是美男!绝对的美男!
高挺的鼻梁、金棕色的头发,闭着的眼线拉的很长。绝对是和精灵高汶有一拼的美男!小九和美男鼻子对鼻子的打量之后,下了如此定论。
只可惜是个死人,冰在一堵巨大的冰墙内,保持着他死亡时刻的姿势,一动不动的。
这似乎是个洞穴?小九四下里打量,结着冰霜的岩石焕发着狰狞的模样。冰墙耸立在洞穴中央,而那个男人双手鞠楼着,似乎是想撑开封住他的冰墙。
好奇怪啊,是谁把他冻死在这里了呢?这个男人又是什么人?
管他呢!目前好好把他的样貌记下来是最重要的,如此一来,二十一世纪的神龙模特中介公司又会增加一名得力的“干将”!小九兴致勃勃的上下飞窜,前前后后的仔细研究冰雕美男。
突然,熟悉的眩晕感又来了,丫的!九爷我还没记清楚呢!需要他快点的时候拖那么久,带着骆驼野人跑半个沙漠都不来接人,不需要他的时候他偏要召唤。小九条件反射的向前探去,想抓住什么拖延点时间。
哎呀,好疼!这里的冰块竟然如此锋利,能割开龙族的鳞甲?这绝对不是普通的冰块!逐渐消失的小九抱着受伤的爪子哀号。
一滴龙血落在冰墙表面,迅速被墙体吸收进去了。
几乎是半个世纪之后,冰墙内的美男手指微微动弹了一下。
“我似乎沉睡了很久,”美男将手臂伸出冰墙。
“我亲爱的伊莎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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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伊莎贝拉(这个人也好久没来了,请参看马戏团章节)猛的坐起身,她推开棺材的盖子,手臂颓然的落在棺壁上。
冷汗从她额角流下来,她捂着眼睛,嘴角发出低低的呻吟。
梦到他了,历程三百年之后,第一次又梦到了他。
这代表着什么?
那个家伙要回来了吗?
第二十七章 自由的代价(上)
六百三十年前
庞大的竞技场、威武的凯旋门、奢华的神庙……
罗马城是罗马人的天堂;
也是被奴役者的地狱。
凌晨,天空还一片黑暗的时候,镣铐的碰撞声就在庄园的地窖里响起。
家里所有的女奴都带着脚镣,蓬头垢面的争夺梳洗的地方。
主人不容许看到一丝一毫的肮脏,曾经有给他们送递食物的奴仆被发现耳背上有不洁的污垢,当天晚上就没能再活着回到地窖。
母亲总是挑剔的指责我的错误,一个八岁的女孩要头顶装满了葡萄和甜瓜的盘子,爬上两层地窖到达主人的餐厅,中间还不能停留或者掉落任何一种水果,我觉得我哪怕已经年满十八岁,也不一定能很好的完成它,更别说我脚上的镣铐总是想方设法的将我绊倒在地上。
可母亲不这么想,她总是说,伊达,你现在做不好好做这些事,哪天主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有你受的了,我可不想……
我知道她不想什么,她不想再看到我,她巴不得我某天再也不要回来!我的存在总是提醒着她那个夜晚的残暴,主人是如何残酷的拷打着她、玩弄着她……
是的,我身上有一半血液是来自于主人,可我,没有父亲。
母亲出生于南方很远的地方,她说她的家乡叫做埃及,粮食和香料的故乡。我小时候不听话,母亲总是吓唬我说阿努比斯神会来吃掉你的灵魂;或者被主人毒打的时候,母亲也总是跪拜哭泣着,断断续续地喊着阿蒙神的名字。这些我都不懂,所以当母亲说她在家乡时,也曾经拥有大片的土地,也有很多的奴隶的时候,我总是当她在说梦话。这时我就会叉着腰,故意笑着问母亲,那你怎么最后自己做了别人的奴隶呢?她便会号啕大哭,拍着地板骂着,战争!这都怪战争阿。
战争吗?战争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自出生就是名奴隶,没有任何获得自由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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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从早到晚的干活,几乎没有出门的机会,我们龟缩在阴暗的地窖或者走廊里,像爬虫一样日复一日的生存。
主人一家子人数并不多,他有一位夫人——我们的女主人,还有三个孩子。但无论是大人或者孩子,都有权利随意的拿鞭子抽打我们,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他的三个孩子总是向我们砸石头,大的小的,只要是能捡到的都砸,当我们被砸得嗷嗷叫的时候,他们就会拍着手欢快的叫喊,仿佛是多有趣的游戏似的。女主人就总是每天随身带着蛇皮作的鞭子,当孩子不听话的时候,或者男主人又带着妓女回来,她就会拿鞭子泄愤的抽打她看到的每一个奴隶。
我们没有一个人身上是完好的,伤痕总是伴随着阴湿的环境反复发作,天热的时候更是糟糕,溃烂会导致肢体需要被锯掉甚至死亡。而这个时候,女主人才会被男主人责骂,他总是训斥她:玛姬,你又让我损失个好牲口。
我长到十五岁的时候,女主人的最小的儿子死了。据说是被一个奴隶的孩子传染上了热病。女主人疯了似的杀死了所有奴隶的孩子,而我由于恰恰刚过了十五岁,幸运的保留了生命。
但幸运总是不会停留它的脚步,很快,我就能感觉到主人凝视在我身上的眼光,贪婪、并且**……
伊达,我亲爱的小伊达,你长得可真漂亮。
他那如同响尾蛇的嗓音,总是将我从睡梦中惊醒。
母亲说,看吧!看吧!这个应该被阿努比斯神拖走的混蛋,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
他喝醉了酒闯进我们的地窖,拖着我的头发往楼梯上爬,我哭叫着祈求他,拼命的蹬着双腿挣扎。
可是有什么用呢?一个女孩的力量总是微弱的。
母亲把水罐砸在了他的头上,血顺着他的后脑勺流下来了。我们已经习惯了流血,哪个受罚的奴隶没有浑身血肉模糊的经历呢?
母亲颤抖的手扯下了他腰上的钥匙,打开我的脚镣,说道:你走吧,伊达,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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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流着眼泪拉母亲一起跑,她却摇摇头,她指了指背上的烙印,无奈的叹息,奴隶,跑到哪里都不会有自由的。
但母亲,我也是奴隶,我也有烙印,可我仍旧不放弃自由的希望。
所以你尽最大努力逃跑吧,如果能被高一等的贵族看上,也许就是你说的期望。
我赤裸着脚板奔跑着,有生以来第一次跑出了阴暗的地窖。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石灰石的街道、大理石的柱子、来往行驶的两轮马车、还有神奇的向空中喷洒着水柱的喷泉……那远处高耸的方尖碑,熙攘着往浴室涌去的人群,傍晚的街道是热闹的。
朗诵、歌唱和跳舞表演,簇拥着赌博的执筛子游戏,这所有的一切都令我浑身的毛孔瞬间活了起来,原来这就是罗马城,我听到却从没有看到过的地方。
然而美好的事物总是短暂的,饥饿很快就来临了。缺乏了每天那少得可怜的晚餐,我的胃壁就像着了火一样。
羊奶的纯白、混合了蜂蜜的甜美;昂贵的香料加勒姆的气味,这当然是我曾经在主人的餐桌上闻到过的;还有爆炒在锅里的花椒,刺鼻而诱人的味道如同魔鬼的邀请,只可惜我肮脏的双手上什么都没有。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把她肥硕的手臂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小姑娘,你是哪家的奴隶?不知道天黑之前要乖乖的回主人家吗?
我惊恐的摇晃着脑袋,挣脱了她的手,随便寻找一条路就想逃跑。
但是最终我停下来了,一种混合了杏仁和糖的气息令我迈不动脚步,那女人掏出的糕点足以让我忘记所有的危险。
我几乎是扑上去夺过它,狼吞虎咽的塞到肚子里,快得都没有品味到杏仁的淳厚和糖的美好,当胃中的饥渴暂时满足的时候,我想随便什么吧,最坏就是被送回去,死在主人的鞭鞑下。
跟我回去吧,小姑娘,每天能吃到热的食物哦,而且一定能吃饱。
这是那个女人的承诺,我想,能吃饱是吃多少啊?
我从来没有吃饱过呢!
她真大方。
第二十八章 自由的代价(下)
大厅里到处都是**的雕像,细致入微的刻画了每一个人物的面部表情和肢体欲望。
来往进出的女人都赤裸着上身,有的还在身上涂抹了浓艳的色彩和神秘的图腾,或者带着其它什么古怪的饰品,走起路来能够发出叮当的声音引人注意。
我立刻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虽然我没有经历过,但是看到过的决不是偶然的个把次了。主人经常会带妓女回来,有时候喝了点酒就在后院里大干起来,在他的眼中,旁边的奴隶其实算不上是人吧;男奴也会仗着身体强壮,勾引或者强迫女奴干这些事情。也许是母亲太过泼辣,或者主人早就看好我,或者其它什么原因,我还没有遇到过这类的威胁,仔细地想起来,也算是幸运了吧?
但现在呢?我还保持着这种幸运吗?
又或者和食物比较起来,贞操什么的其实根本没有价值?
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你和这些女人一样。带我来的胖女人安慰道。
这里是普通的“多利斯”(低等的职业妓女)赚钱的地方,我能看出来你还是个雏,一个漂亮的雏。这是对很多大人(对贵族的统称)来说都很有吸引力的,我们会慢慢调教你,以后你起码也是个法摩赛(高等妓女),运气好的话也许能成为某位大人的德里卡特(专属情妇),那样的话可就是平步青云了,你到时候一定要感谢我。
我点点头,笑着又拿过一块奶酪,先填饱肚子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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妓院是两层的小楼,楼上都分成了一个个的房间,里面有宽大的石床
和简单的梳洗台,石床上甚至还有厚厚的被褥。
我梳洗过后,在胖女人的赞叹下,被安置在某个房间内。按照她的话来说,来日方长,以这活为生的女人很多,甚至有出生好的平民和贵族,来钱容易的日子都是女人的福气,特别是对生活在挥金如土的罗马城的女人来说。
凌晨的时候,我撕开了床单,从二楼的窗户中逃跑了。我自愿前来和一路上的微笑,让妓院中的人并没有过多的花精力看管我。
母亲总是在和我描述男人在床地间的残暴和女人的痛楚,每次我看到的女人也无一不是总在惨叫着,我才不要为几口热食让自己受这种罪。那应该是比挨鞭子还要糟糕的吧?
清冷的街道,人们已经睡了,然后我就看到了他——那个给予了我一百多年的噩梦,并且有可能成为永远甩不掉噩梦的男人。
他有着高挺的鼻梁、金棕色的头发,细长的眼睛总会带着冷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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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到他尖锐地牙齿猛地扎入我的脖子,然后我的血液带着热气离开我的身体。我紧紧地攥住他的手臂,妄图将卡住我肩膀的力量扯开,但一切都是徒劳的,他的力量在不断的增强,而我却开始虚弱。
我的眼睛很干涩,一点眼泪都挤不出来。我从小就知道哭会换来更多的鞭打和责骂,是无济于事的。我瞪着他,恶狠狠的瞪着,就像要把他烙刻在灵魂中似的。
我的四肢开始无力的下垂,就像它们并不属于我。我拼命的呼吸,却像是条上了岸的鲶鱼。
思维开始变得混乱,陷入黑暗前,我努力做了个口型:贱人!
我终究是没能骂出口,可能我已经失去了骂出口的力气了。
然后是极度的冰冷,有什么东西流入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