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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五大贼王-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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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盗双脉本不是邪火,但就因为此,邪火之说,强加于身。至于在五行世家内公示,是在严烈成为火王之后的事情。

金木水土四行虽散去,火家内部的斗争才刚刚开始。

火王突然间宣布退位是其一,炎火驰放弃接任火王之位,转为让给严烈。炎火堂做为火家首堂,顿时大哗!严烈是无耻小人之说喧嚣尘上,炎火堂堂主炎火威德高望重,当面斥责,炎火堂一众人等,发誓不立炎火驰绝不罢休,并威胁说出炎火驰退隐的实情!

其实严烈续任火王之位,是火王、炎火驰、伊润广义、珍丽、严烈五人商定下来的,严烈善于隐忍,个性刚强,盗术亦仅次于炎火驰之下,炎火驰只要退出,严烈还是当之无愧的。

岂知炎火堂的脾气上来,倔强至此。

火王只好找炎火堂堂主炎火威密议,如实讲出原委,炎火威听罢,也是惊的一声冷汗,炎火驰居然闯出这么大的祸患,如果处理稍有不慎,火家将面临着以一家敌四家的局面。火王、炎火威愁得一夜老了十岁,最后做出不得已而为之的决定。炎火驰盗四家重宝一事,绝不可透露,且必须扶持严烈成为火王,如果炎火堂盗众不服,只能强行压制!

于是,新火王由严烈当任一事,暂时平复。

火王自废盗术,在金木水土假惺惺的惋惜声中,一去无踪。而炎火驰亦被火耀针制住,形如废人,由珍丽相伴,远至东北荒僻处隐居。实际上,炎火驰的能力超出所有人的想象,就算他身中火耀针,但他是火盗双脉,日后竟能让他自行把火耀针拔除!

严烈就任火王,炎火威也默认,火家内部本该平息,可是伊润广义又蠢蠢欲动。伊润广义自觉盗术不在严烈之下,火王等人决定新火王人选时,伊润广义就心机大动,觊觎火王之位。毕竟能够当上火王,五行地宫、圣王鼎等等火家秘密能够全盘知晓。但当年的火王尽管有些糊涂,但对伊润广义的野心还是看的清的,根本置之不理。

严烈登位后,尊前任火王嘱托,向五行世家公示邪火乱五行之说,虽未指明道姓炎火驰就是邪火之人,但火家人算是心知肚明。从此以后,金木水土四家才算作罢。

伊润广义乃炎火堂右行度,严烈登位不久,他在炎火堂内挑拨造反,并编造出一套严烈阴谋挤兑炎火驰的谎言。炎火堂本就不服严烈,私下密谋反了严烈,另立新火王。

好在炎火威有所察觉,及时让严烈知晓。严烈脾气急躁,炎火威刚走,就决定要抓伊润广义质问!而当时的尊火堂堂主尊火天师,早有把炎火堂打下首堂之位的念头。火家即刻内乱,尊火天师奉严烈之命,率火家各堂镇压炎火堂造反之人。

炎火堂众人多数被擒,亦有被杀之人,炎火威无法阻止,败在尊火天师和数位堂主合击之下,撒手人寰。甲丁乙是炎火威之子,侥幸得以逃生,却对火家埋下深仇大恨,不杀严烈,誓不为人。

炎火威临死之前,早有预感,便将严烈的事情写在封厖火筒中,藏于净火谷万年玄冰洞奈何墙内。

严烈虽想阻止无度杀戮,但力不从心,只好听之任之了。

炎火堂有此厄运,伊润广义本是罪魁祸首,可火家偏偏没有抓到他,伊润广义逃之夭夭,竟没有了去向。火家在中土寻找伊润广义十多年,仍然不得其踪,后来伊润广义成了日本忍军头目之后,再度出现,才明白他原来是逃回了日本,藏匿了十多年。

火家总算平息下来,整个火家之中,只有严烈一人知晓来龙去脉,但严烈隐忍不说,一瞒就是数十年。

此后,炎火堂被贬为末堂,不得姓炎,改为“严”姓,便有了严烈此名的正式由来。而尊火堂顺理成章成为首堂。

过不了两三年,尊火天师亲自挑战严烈火王之位,被暴怒的严烈一锥毙命,火家从此内部分做两派,一派忠于火王,另一派以尊火堂为首,对严烈貌合神离。

而炎火驰和珍丽,不问世事,倒也过得清闲自在,很快便有了一个聪明灵巧的儿子,取名为炎慎,其意为今生谨慎做人,多多克制。

严烈知道炎火驰藏身之地,时不时的去探望一番,讲述自己身为火王的苦楚。在伊润广义挑唆炎火堂造反之前,炎火威也时不时的到来,探访炎火驰夫妇和炎慎。

炎火驰虽甘于清淡的日子,却对身体里的火耀针很不满意,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自行将火耀针拔出,恢复了一身盗术。炎火驰本不想声张此事,但偶尔的一次出山,碰到了一个人,正是流川的父亲,水王凌波。

凌波是何许人?当年五行世家中,最不好惹的人物便是凌波,从未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体态千变万化,时男时女,行踪诡异。唯一能证明是水王凌波的办法,就是凌波的舌头上有一黑色记号,而且只有水家最高级别的人才知道这个记号是什么。

水家丢了中华水眼图,凌波亲自登门火家拜访,虽然凌波若无其事,轻松极了,但当天见到凌波的人,事后无不吓的恶梦数日。据前任火王描述,凌波似乎没有瞳孔,看人看久了,好像魂魄能够被凌波吸入眼睛似的。五行世家,水克火,火家最惧怕的便是水家,凌波这个样子到来,乃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凌波见了炎火驰,只是装作路人摸样与炎火驰攀谈,没用多久,凌波便看破了炎火驰的盗术已经恢复正常,火耀针应该无效了。

凌波其实是最愿意干一人挑战五行世家的事情的,岂知让这个炎火驰抢了先,对炎火驰这种天才大盗又妒又恨,眼见着炎火驰再次恢复盗术,凌波坐不住了!

凌波并没有对炎火驰动手,而是再次来到了火家,密会严烈,提出火家若是不杀炎火驰,火家将永无宁日。

严烈刚刚处理完炎火堂反叛一事不久,正无所适从,心情烦闷,听凌波要自己去杀炎火驰,顿时暴怒,和凌波大打出手。可惜严烈当年还不是老谋深算的凌波对手,没几个回合就被卸掉双锥,已然输了。

凌波放下狠话,飘然而去。

随后火家每日死一人,连死十人之后,严烈终于坐不住了,召集火家九堂一法,说是要去找炎火驰一决高下。其实严烈打定主意,宁肯让炎火驰杀了他,也不愿意受此胁迫,所以严烈此行,实际抱着必死之心。可就是因为此事,严烈妒恨炎火驰的帽子在火家扣死。

严烈带着一众火家堂主赶到炎火驰隐居之山谷,眼前的景象让严烈根本无法相信。本来一派宁静的田园风光,已是血污横流,灰烬满地,举目凋零。

严烈四处寻找,终于在一处崖壁下,发现了炎火驰、珍丽的尸体。炎火驰跪倒珍丽面前,低头顿首却跪地不倒,满脸悲戚,身上竟无伤痕。而珍丽身上,却数刀洞穿,刀刀致命,只是表情颇为平静,很是奇怪。

严烈找寻炎火驰之子炎慎踪迹,恨不得掘地三尺,也没有发现蛛丝马迹。

严烈嚎哭一日,按火家礼法,火葬了炎火驰、珍丽,又守了七日灵,方才退出谷外。

严烈说道此处,再度痛哭失声,惨声道:“可天下人都认为我严烈就是杀人凶手,我是猫哭耗子假慈悲,火葬炎火驰是为了毁尸灭迹,寻找炎慎是想斩草除根。天下人负我,天下人误我,是我严烈不仁不义、妒贤嫉能、卑鄙小人,可我欠了何人啊!盗亦有道,何谓有道!哪里有道啊!我虽为火王,无物不可盗,却被人把良心偷了个干净!我苦啊!谁人懂我的苦啊!”

严烈似乎把多年积压的苦楚溃坝而出,一代强人,如同一个孩童一般捶胸顿足,涕泪交流,哽咽的几乎不能言语。

火小邪、郑则道、严景天均呆若木鸡,严烈所说之事,根本不在他们的想象之内。严景天是严烈的心腹,以前倒是听过严烈的抱怨,今天听严烈把几十年的真相合盘托出,也是震惊的眼泪长流。

严烈心思讲尽,双眼骤然黯淡,面色憔悴桑老,已似垂死。

火小邪更是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满脑子里均是闷雷炸想,以前梦境中的种种景象,如同画片一样不断闪过。轰隆隆一声,脑海中一片苍白,只见炎火驰、珍丽向自己走来,正亲切的呼喊着“慎儿”的名字。童年丧失的一切记忆都回想起来了,一切的一切!

火小邪啊的一声惨叫,伏倒在地!

就听到严烈剧烈的咳嗽几声,撕心裂肺的高喊道:“火小邪!炎慎!你知道你是谁的孩子了吗?”

火小邪无力抬头,只是哭喊道:“我都想起来,我都想起来了!我父亲是炎火驰,我母亲是珍丽!爹、娘,孩儿对不住你们!”

严烈厉声道:“是谁杀了你父母!”

火小邪哭道:“是忍者!是忍者!火王大人,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严烈怅然一笑,低声道:“火小邪,你过来。”

火小邪不敢抬头,跪着挪到严烈脚下,依旧不住痛哭。

良久

严烈一直等到火小邪略为平静之后,才艰难的伸出手,抚摸着火小邪的头发,轻声道:“火小邪,火门三关本不该逐你出火家,只是因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你父亲的影子。我在平度城头,用扰筋乱脉的重手,试出你有火盗双脉,更能确定你就是失踪的炎慎。你与甲丁乙南下净火谷,我也知道。只是我来的迟了,没能救下净火谷的一众人等。”

火小邪猛一抬头,打量了严烈一眼,叫道:“师父!你是盗拓师父!”

严烈含泪点头道:“是,我就是盗拓,徒儿啊。”

火小邪啊的一声惊叫,竟说不出其他的话。

郑则道一旁听了,全身一个激灵,脸上不住抽动,他万万没有想到,火王严烈除了他这唯一一个亲传弟子外,火小邪竟也是严烈的徒弟!

严景天定然是知情的,他挪到严烈身边,扶着火小邪的肩头,欣慰的冲着火小邪点头。

火小邪其实已经信了严烈就是盗拓,只是一切来得太突然,他眼神中依旧是不敢相信的神色。

严烈淡淡笑了一声,说道:“盗拓是没有头发的,对吧,可那才是我的真容。”

严烈一伸手,将满头微卷的长发拽落,头颅之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疤痕,尽是灼伤,看着惨不忍睹。

严烈低声笑道:“我赢了尊火天师,却被他烧秃了所有头发,哈哈,可笑啊!一代火王,竟是个满脑袋疤痕的秃子!丑陋致斯!哈哈,哈哈哈哈!”严烈大笑着,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满口鲜血,血色已经发黑,这是毒素入心的症状。

郑则道唰的一下长身跪在严烈脚边,哀声道:“火王师父,请您不要再说话了,您的身体受不住了!徒儿愿替师父一死,请师父不要再自责了!”

严烈摆了摆手,还是说道:“火小邪,拿你的猎炎刀来。”

火小邪微微一愣,不知严烈何意。严烈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火小邪,不容他有疑。

火小邪只好将猎炎刀奉上。

严烈拿住猎炎刀,淡然一笑:“好刀!”说着将胸前衣服一拉,露出胸膛。

郑则道惊呼道:“师父!”就要阻止。

严烈骂道:“不用管我!看好!你们,统统退后一步,我不是要死!”

三人依令而为,看着严烈。

严烈将刀尖一转,对着胸口缓缓刺入。

就在此刻,突听石门外脚步声重重,有巨力轰隆撞击,似乎有大批人马来到门外,正在设法将石门打开。

嚓嚓嚓,利刀刺入石门缝隙的声音和劈砍声连成一片,极为刺耳。

伊润广义的声音从门缝中传来:“严烈小儿,我知道你在里面!与其象耗子一样躲在地洞里憋死,还不如痛快的让我斩上一刀!”

火小邪长身而起,就要迎击。

严烈却聚精会神,嘴里轻轻地发出一声:“嘘”示意所有人不要说话。

就在石门外大队忍者鼓噪的时候,严烈干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割开了胸前一侧的皮肉,从身体里面取出两件血淋淋的小东西。

火小邪、郑则道、严景天三人不敢说话,直勾勾的看着严烈。

严烈将东西取出,神色一松,猛然吐了两口鲜血。

严烈用袖口将从肉中取出的小东西上的血迹擦净,原来还有一层牛皮纸在外面细细包裹着。严烈小心翼翼打开纸包,用手指拿出两件事物!

是两枚戒指,每个戒指上有一颗银白细小的珠子镶嵌。这两颗珠子看着也奇,通体洁白,形状并不是圆形,略带棱角,里面有隐隐的暗红光华流动,却绝不外泄分毫,似乎里面珠子里有两条发光的红色小鱼游动似的。

严烈持于手中,低声喝道:“火小邪,跪下!”

火小邪言听计从,正跪在火王严烈脚下。

严烈说道:“这两颗珠子,就是火家王者的信物,一颗世代相传,一颗是从五行圣王鼎龙嘴灯中取出的火涅珠。这两颗珠子本是一对,同明同亮,是火家与五行圣王鼎联系的唯一信物。珠子亮起,则要归还一颗至五行圣王鼎,珠子熄灭,如此时摸样时,则要从五行圣王鼎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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