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伏尸-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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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床下挑出了许多零零散散的人体器官,大多数都呈黑色僵硬不堪,终于将照明灯等工具找了出来,有了照明灯我如获至宝,因为强烈的好奇心我捏住鼻子俯身向木床下望去,只见女尸横躺在地上身上除了腹部被我划开的口子以外再没有其它明显的外伤,她腹部口子上还拖拉着半截肠子,不停地有黑色的尸血从口子中流出,看到眼前的景象足以让我做十年的恶梦,刚准备离去的时候,眼睛瞥到了女尸的腹部在不停的颤动,难道女尸的神经还没有完全死?想想都觉得荒唐,一具至少百年以上的女尸竟然尸身不腐而且还能撕咬活人!如果要能把她送到社会上,那全世界都要癫狂好几年。
女尸的腹部颤动了一会儿然后便停止了,不久在女尸腹部的一侧渐渐隆起了一个小鼓包,小鼓包越来越大终于撑破了女尸的腹部,从里面缓缓伸出了一个黑色的小脑袋,那不是张文武的棺财虫吗?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一样跑出了院落,胡乱从小仓库中将行囊带上,然后飞奔出了老汉家的院子。在路上我也没有过多考虑什么,但是随着天渐渐亮了我的情绪也得到了稳定,我想如果我见到了永吉对于老汉的死我该怎么和他解释呀?可能那时侯我是有口难辩了!经过了反复的思想挣扎,我终于决定再折回去一趟,将老汉的尸体一并运出山,即使出现了什么问题也能解释的清楚。
老汉的尸体已经开始肿胀起来,幸亏现在贵州正处于冬季,气温不高能够暂时延缓尸体腐败的时间。
在贵州的这段日子里,我可谓是心力交瘁神经高度紧张,身体更是疲乏不堪,多亏我在生活中还算是乐观,否则我早就要失去理智变成个病人了。
没完没了的长途跋涉,使我的双脚磨出了许多水泡,起初每走一步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到了后来基本上就已经麻木了。
等我走到了有人的地方,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十分,四周的民房熙熙攘攘,菜香四益,我早已垂涎三尺,但是迫于身上还背负着一具尸体,我只得远远的就绕开了。
这个村子明显比金竹柯乐那个村子强多了,我拉住了一辆赶马车的老农,说明了我要去的地方并且谎称已经死去的老汉得了重病,老农二话没说就让我上了车,他今天正好也要去县城买化肥,顺便把我捎到那里。
车上,老农与我聊天:
“小伙子!你不是本地人吧?”
我点了点头,道:“不是!我是从北京来的!”
老农回头表情很惊异的看着我,赞叹道:“北京可是个好地方啊!哪像我们这个穷山沟啊!”
我笑了笑,点点头道:“你们有你们的苦处,而北京又有北京的难处,其实在哪里不是活啊?”
老农点了点头,又道:“那个老头子病很重吗?我看他的样子,可能撑不了多久了!”
我觉得也没必要隐瞒下去,便道:“老人家已经大去了!”
老农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半天没有搭话。
'本章终'
第六十二章(‘北京出事了’)
一时间马车上的气氛很凝重,良久老农才叹道:“小伙子!这老头是你什么人?”
“是我朋友的岳父,我前些日子患了点病,就在老人家家中住了些日子!”我道。
老农表情古怪的看着我,我立刻意识到不对劲,赶紧道:“我是贵阳考古队的,前些日子来到你们这里,受了外伤!得亏老人帮我医治…。”
说实话我对老汉的死十分内疚,如果那天不是我一时冲动将那红棺女尸引出来,老汉也就不会死了。
老农仰望天际,由衷的发出了自己的感慨:“这个世道啊,好人没有好报啊!”
听老农的口音到不像是本地人,我道:“大叔!你是本地人吗?”
老农摇了摇头,说道:“我是湖北人。”
我点了点头,问道:“大叔!你知不知道那片棺材林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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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农愣了片刻,才道:“你说的是不是那树葬林子?”
我到不清楚老农口中的树葬指什么,便更详细的解释道:“我们考古队前些日子在山里见到一片林子,林子里的树上安放着棺材!大叔你知道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老农惊道:“那个地方的东西你们可不能动啊!”
“为何?”我道。
“那个地方是苗族人的树葬场所!你们考古队最好不要碰那个地方的东西!”老农低声对我说道。
“那里不会是苗族人的祖坟吧?”我道。
老农故意将声音压得很低,对我说道:“苗族内有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就连他们本族人都不一定能知道其中的一二!我自打二十年前来到这里,苗族人就一直告诫我不要私自进入附近的几座大山,说啊山中居住着许多妖魔鬼怪!”
“哦。”我点了点头道。
马车在道路上不停的颠簸临近傍晚才赶到了县城,老农说什么也要把我送到县卫生所,因为苗族老汉的尸体还在车上,如果让我在县城被着一具尸体走来走去,肯定会惹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见到了来来往往的行人我不禁泪如泉涌,恨不得现在下车将他们每一个人都拥抱一遍。县卫生所是一栋六十年代建成的四层小楼,在大门口我下了马车,将老汉的尸体和各种行囊一并拿下马车,然后扔给老农二百块钱,老农百般推辞,再我强烈要求下终于带着钱离开了。
我决定先将老汉的尸体寄存在卫生所,然后再去寻找苗族的族长与永吉他们会合。推开透明胶皮蚊帐,走进了卫生所的通道内,里面静悄悄的一位女大夫正在几间科室内来回穿梭着搬运蓝色的氧气筒,见到我进来后若无其事的继续整理着自己手头上的工作,等走道她身边,我放下身上的行囊对她说道:
“大夫!麻烦你点事情!”
女大夫用极不耐烦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问道:“什么事啊?”
我道:“我朋友的岳父死了,我连夜从山里将他老人家带出来,请你们帮忙寄存一下!行吗?”
女大夫进到一个科室内,将另一个值班的男大夫叫了出来,检查了一下老汉的尸体,对我说道:“这老头死了多长时间了?”
我道:“也就两天!”
男大夫摇了摇头,道:“不能啊。”
我道:“咋了?”
“这老头最少死了十年了!”男大夫道。
“啊!!!”我大叫出来,“绝对不可能啊!前两天老人家还和我说话聊天呢!”
大夫用手摸了摸老汉的皮肤,对我说道:“你看他的皮肤,已经严重脱水!像这种死两天的人基本上还没有他这个样子的!而且他的死亡原因应该不是正常死亡…”两个大夫表情诡异的看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两个大夫小声交谈了几句,只见男大夫转身走进了科室,而女大夫却热情洋溢的与我没话找话的唠上了嗑。我见情况不对,那男的八成是去报公安了,女的在这绝对是要拖住我!现在虽然老汉的死与我无干,但是等警察来了,我再跟他们说是一具棺材中的女尸杀了老汉,警察肯定以为我是疯子呢!到时候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轻轻将老汉的尸体放在了走廊的白色长椅上,趁女大夫不注意狠狠的给了她一拳,将她打昏过去。
我转身开始疯狂地跑路,逃离了卫生所的小楼。
走在街上,我有点不知所措,终于饿得咕咕叫的肚子提醒了我,我随便找了一家馄饨摊位,老板娘十分热情的将我领了进去。
“今天生意真冷清啊!”看着狼吞虎咽的我,老板娘说道。
“哦!”我有一句没一句的回应着。
“不够吃你可说话啊!小伙子!你瞧你瘦的跟猴似的!”老板娘道。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便对老板娘说道:“你知道苗族的族长在哪里吗?”
“知道!怎么?你找他有事?”老板娘说道。
我点了点头,道:“劳烦您带我去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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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我跟着老板娘在楼宇间穿梭,左拐右拐终于一座吊脚楼出现在我面前,吊脚楼是苗族传统建筑,是中国南方特有的古老建筑形式,楼上住人,楼下架空,被现代建筑学家认为是最佳的生态建筑形式。吊脚楼是苗乡的建筑一绝,它依山傍水,鳞次栉比,层叠而上。吊脚楼的形成有历史的原因,也有自然的原因。据建筑学家说,苗族吊脚楼是干栏式建筑在山地条件下富有特色的创造,属于歇山式穿斗挑梁木架干栏式楼房。从历史来看,苗族的建筑文化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苗族祖先蚩尤所在的九黎部落集团肇始于环太湖地区,他们参与了环太湖地区河姆渡文化和良渚文化的创造。河姆渡文化和良渚文化的考古发现证实了苗族先民的民居就是干栏式建筑。
老板娘还对我说道:“修建吊脚木楼的地基必须是把斜坡挖成上下两层;每层进深各为六尺多,各层面积约一百平方米。上下两层相差约四尺多,层与层之间的山壁和外层山体用石头砌成保坎。建房时,将前排落地房柱搁置在下层地基上,最外层不落地房柱与上层外伸出地基的楼板持平,形成悬空吊脚,上下地基之间的空间就成为吊脚楼的底层,这就是所谓的“天平地不平”的吊脚楼特点。吊脚楼采用穿斗式结构,每排房柱五至七根不等,在柱子之间用瓜或枋穿连,组成牢固的网络结构。中柱一定要用枫木,因为枫树是苗族的生命图腾树,是象征祖先灵魂的圣树。按传统,祖宗圣灵的神龛要设在二楼的中柱脚。苗族人民认为在吊脚楼里有祖先的圣灵日夜庇荫,阖家方能兴旺发达,人人皆可健康平安。楼的板壁用刨光的杉木板封装。每间的窗棂子用木条拼成形状不同的图案。各间的房门均为独扇,惟有堂屋大门为两扇。富裕人家还在大门上刻有龙凤浮雕。大门上方,两头安装有两个门当木雕,门当的另一头成牛角,俗称“打门锤”。”
我奇怪老板娘的知识还挺丰富,便道:“看不出来啊!老板娘的馄饨不但好吃,老板娘人更是聪明啊!”
老板娘呵呵一笑,道:“过奖了!我家以前就是木匠出身!没事就去帮着县里县外的盖个楼,打个家具什么的!”
不久,我们来到了族长的吊脚楼前。刚要去喊人,这时只见里面走出来了一个青年,我定睛一看不是永吉吗!
永吉见到我后,急道:“强子兄弟!北京出事了!”
“怎么了?”我道。
“我按着你的电话打到北京,医院说你妹妹被人接走了!”永吉道。
'本章终'
第六十三章(归京)
我对玲子的事情到不是十分上心,因为北京我的朋友兄弟不少,说不定谁就将玲子接走了也不是不可能!见到永吉后我十分难以开口向他说出老汉的死,毕竟是我的疏忽造成的。
永吉看出我的脸色不对劲,忙问道:“我阿爹怎么没跟来?”
老板娘见我已经找到熟人,识趣的走了。
当着永吉的面,我狠狠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顿时脑袋‘嗡’的一下,永吉见到我无缘无故自残忙摁住我的手,急道:“强子哥!出什么事情了?”
我将永吉离开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永吉听后几乎是目瞪口呆,站在原地半天不知是哭是笑的抽泣,过了很久,我的双腿都站得发软了,永吉才对我说道:
“其实我阿爹精神上受到过刺激!所以才会对你说起过那件事情!”
“哦!”我点了点头,其实我也不相信老汉那晚所说的话,谁会相信一个大活人与一个生活在棺材中的僵尸生儿育女呢?
“阿爹原本是生活在大山外面的村寨中,在长辈与媒人的介绍下与村寨中一位姑娘结了婚,共同生活并生下了小艳,后来那位姑娘得了重病离开了人间,阿爹承受不住打击,独自一人进入了深山中生活!或许就是因为那件事情导致了阿爹的精神出现了问题!”永吉又道。
“永吉!我对你阿爹的死很内疚!真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你!”我道。
“阿爹的死不是你造成的!这不能怪你!”永吉说道。
我拉着永吉匆匆去认领老汉的尸体,卫生所门前停放着一辆警用侉子,我暗道不妙,但是永吉似乎并不在意。
走进去后,只见走廊里站着一堆人正在攀谈,我们一进去众人的目光便聚拢到我们的身上,刚才身穿白大褂的男大夫立刻认出了我,对着一旁的公安大叫:“就是他!就是他把那死人送到这里的!还打伤了我们的女同志!”
那个公安身材不高但是十分灵活,一手提着挂满钥匙‘叮了哐啷’直响的裤子另一只手拿着手铐三步两步就蹿到了我面前,永吉赶忙说道:“老孙!你别动他!”
公安见到是熟人,忙后永吉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