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事务所-第20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只好开始在墙壁上挖坑,这样做起来稍微麻烦一点,但是难不倒我。
弄出一个一尺见方的大洞之后,碰到钢筋水泥构成的外围墙壁,我从中弄到一段长一尺多一点、有手指粗细的钢筋,然后用意念的力量将之锤炼成为一把短剑的模样,在剑身上刻画上一些咒语以加强使用时的威力。
真正的飞剑出现,我操纵着这柄新制作的法器,所到之处无坚不摧,切削金属板壁就像砍西瓜一样简单,轻而易举地在墙壁上弄出一个可以让我走出去的大洞。
我听到外面的呼号和惊叫,以及许多跑来跑去的人,还有汪汪大叫的猛犬,空中盘旋着直升飞机,更远一些的地方有坦克驶来。
我明白了,这里仅仅只是一处特殊监狱,保龙一族不曾在此长期驻守,想来在对我的研究工作结束之后,他们就离开了,没事决不会来。
面前是一条长长的走廊,灯光很亮,隔了许多层布仍能够让我觉得不舒服。
仍然无法搞清楚现在到底是夜间还是白天。
如今我操纵飞剑是很轻松的事,考虑到不需要花太多力气,所以决定行善,把一部分牢友释放出来,以此给这里的守卫们增添一些麻烦。
☆、子弹
一连在墙壁上弄开了十一个大洞,但是里面只走出来两个人,其余九个囚室里都有人,我能够感觉到他们的存在,不知为什么不肯离开,想来可能精神已经崩溃了,也可能是适应了幽闭的生活,就像习惯了笼了生活的小鸟,不再向往自由的世界。
我继续往前走,用精神的力量探测前方的障碍物,以避免撞到东西,看到可能关押着囚犯的部分,就挥剑弄一个大洞,几乎把这一层所有的囚室都打开了。
几名武装人员出现,大声喊:“站住,不许动,双手抱头蹲下,靠墙站好。”
时隔多日,终于听到一点人类的声音,我不禁有些激动,虽然对方显得不那么友好,我也不太在意。
由于我没有停下,枪声响了,子弹飞过来。
我轻轻一挥手,一道由能量凝聚成的墙壁挡在身前。
那些子弹全都停留在我身前一点五米处的空中,无法再前进。
更多子弹飞过来,数量众多,枪声没完没了地响,就像店家开业时放的鞭炮一样,老也不肯停止。
我过分灵敏的听觉此时受到了折磨,耳朵眼深处疼痛难耐,仿佛被针扎一样,脑袋里嗡嗡作响,几乎无法站立。
悬停在空中的子弹越来越多,几乎形成一道门帘模样的玩艺儿,随着我继续前进,这些子弹同样也在往后退,始终与我保持着距离。
后面也有子弹射来,同样被挡住,停留在空中。
我有些生气了,趁着子弹射光的空隙,大声吼:“我不想杀你们,别不知好歹,再开枪的话我就要还击了。”
这些训练有素的人很快换好了弹匣,再次开始密集射击,视我的警告若无物。
一枚火箭弹迎面飞过来,我担心可能控制不了爆炸,于是一转身闪开,让其飞过去。
后方几十米外的墙壁发生了一场爆炸,稍后传来痛苦的惨叫,显得有人受伤。
看样子我的威胁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想要避免杀戮已经不可能做到的事,无奈之下,我精神力量展开,控魂术发挥到五成。
方圆五十米之内手里有武器的人全都陷入到一种怪异的癫狂状态,不再射击,而是把枪只和其它武器拼命往地上砸,或者扔到地上,捡起石头砸。
我平静地往外走,速度不紧不慢,就像在散步一样。
站在一道坚实的金属栅栏前,我对外面的守卫下令,这位失魂落魄的年青人立即掏出钥匙,乖乖打开了门让我出去,还对我弯腰行礼。
转了几个弯,经过几扇金属门,然后沿着往上的台阶行进。
囚禁我的地方是地下室,天人在大约一年前曾经告诉过我离开这里的最佳路径,当然,就算不知道出口在哪里,凭我如今的能力也可以轻松地闯出去,只是有可能会造成更多伤亡,而我不愿意这么做,因为这些年青人并非首恶,他们还有改邪归正的可能性。
终于走到地面,这时我发现正是夜晚,时间大致在二十三点左右。
非常合适,这个时间段对于我的视力迅速适应外界环境大有好处。
但是我仍然不能扯下蒙眼的布,因为天空中有直升机在盘旋,探照灯正对着我,飞机上坐着狙击手,黑乎乎的枪口伺机射击,围墙外面的空地上停着坦克,还有装甲运兵车,数以百计的武器正等待目标出现。
☆、正大光明
隔着蒙眼的布,我仍能感觉到直升机上的灯照亮了自己周边方圆三米的地,光线非常亮,引来了一些昆虫在周边飞舞。
脚下是一片坚实的空地,右侧是一只花坛,左侧有一排整齐的树,整体而言,是一处漂亮的庭院,很适合老年人晨练,如果光凭外表,恐怕谁也想不到这下面竟然是一个规模庞大兼戒备森严的监狱。
树林里有森然杀气,埋伏了许多人,每一个手里都有武器。
此时我可以隐形,可以钻地,但是我不想这么做,我要正大光明地走出去,让这些人知难而退,从此彻底放弃追捕我的念头。
一粒子弹从黑暗中飞过来,我清晰地感应到,这是一枚口径为12毫米的重型狙击步枪子弹,如果击中人体的话,将会造成可怕的伤害,若是打中头部,脑袋多半会全部碎裂,击中躯干的话,很可能会把身体一分为二。
我一直都保持着克制,没有还击,而这些人却毫不留情,一心想置我于死地,真是不知好歹,令人生气。
我的能量场起了作用,将这枚子弹推开,让其往我左侧半米处飞过去,打到了墙壁上,弄出一个大洞之后穿透出去,只听到一声尖锐的惨叫,看来墙后的某位勇士中弹了。
仍然有人对此不服,百米开外的黑暗中,连续飞来了六粒子弹,全都准确无误地指向我的身体,射击精度很高,体现出不错的训练水准。
无一例外,这些子弹全被我用能量场改变了行进方向,有的飞到墙壁里,有的打入地面,有些飞向身后不知什么地方。
黑暗中传来了许多惊叹的声音,有人用通讯装置不知向谁汇报这一情况,说子弹无法打中我。
墙头上有人用扩音喇叭喊话:“立即放弃抵抗,就地投降,我们的政策是优待俘虏。”
真奇怪,此时他们还有如此自信。
我已经当了很久的囚徒,再也不会上当了。
喇叭继续传出缺乏自信的声音:“站住,不许再往前走,否则就开枪了。”
切,都开了许多枪了,才说这话。
我清了清嗓子,用进化版的魔音增强了声线强度说:“我遭到保龙一族非法关押,如今只想离开,不要阻拦我,凭你们的力量这是无法做到的事。”
一枚穿甲弹飞过来。
我用能量场挡在身前三米处,然后又加上了意念的力量,形成一道坚实的防御圈。
没有选择躲闪,而是直接硬扛,是为了验证一下自身能力,搞清楚如今的我到底有多强。
就当是一种测试。
在这个丛林时代,实力就是一切,如果我连一枚普通的穿甲弹都抵御不了,怎么能够与保龙一族对抗?
轰然巨响中,我清晰地感应到了许多的碎金属片四下飞溅,巨大的能量流和冲击波扩散开,没有任何一片靠近到我的身前一米之内。
我右侧的两棵树折断,左边的花坛倒塌,其中的花草有不少被连根拔起,飞到更远的地方。
☆、闯关
硝烟散尽之后,我仍然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
这片庭院比我想象的更大一些,跟一个标准足球场差不多规模,种了许多的花草和树木,以及一些亭台楼阁,弄成了一个有些俗气的仿古花园,沿围墙有几个高高在上的塔楼,有人在上面居高临下负责守卫,总体感觉不伦不类,有些别扭。
在黑暗中待得太久,导致我的精神触觉空前发达,此时虽然眼睛仍然蒙着,对于周围的情况却比睁开眼睛掌握得更加清晰。
我知道树丛当中有枪手埋伏,但是他们丧失了战斗的勇气,不敢开火,置上级的命令于不顾,装聋作哑,就这么趴在地上。
花坛背后同样有人,其中有两架反坦克导弹发射装置,正等待上级下令,然后朝我发射,一直未曾动手的原因是一位排长发觉距离太近,可能会导致误伤,所以才没有动手。
天空中的直升机盘旋已久,几次试图用机载火箭弹攻击,却担心射击精度不足,会波及周围的同僚。
看得出,这些人除了狙击手之外,其余的人训练水准均不高,加之组织混乱,指挥乏力,战斗能力打了许多折扣。
当然,这很正常,用直升机训练成本是很高的,那些重型军械,诸如坦克和重武器的造价也很高昂,而费用是有限的,上述装备大部分时间只好放在仓库里,擦拭得无比干净,却没有真实演练的机会,不难想象,如果买了太多进口越野车和轿车,养了太多文艺工作者,享受了太多的美酒佳肴,难免就会顾此失彼,而战斗人员的训练只好用跑步和正步以及叠豆腐块被子和站队列还有思想教育之类低成本活动来代替。
走到接近大门的位置,前方一排枪口指着我,有十几位年青男子紧张地站在铁制的大门外面。
我平静地说:“闪开,我不想杀掉你们。”
一位年青人的声音明显在颤抖:“你赶紧投降吧,我们这么多人,武器也挺好,你难道就不害怕吗?”
我抽出剑,轻轻往空中一抛,用意念指挥着飞过去。
剑光一闪,结实的铁栅栏上被削出一个两米见方的洞。
十几段短钢筋掉到地上,弄出清脆的声音。
年青男子的勇气消失了,自行散开,让出一条通道,露出他们后方的坦克和重机枪。
我微微一笑,大声说:“我无意伤人,请闪开一条道让我出去。”
由于加注了部分魔音在其中,方圆百米之内的人应当都能够听到。
前方的坦克缓缓调整炮塔的位置,对准了我。
总是有人不信邪,没办法,不露一手吓唬他们一下恐怕不行。
飞剑一闪而过,长长的炮管齐根部被削断,同时坦克上最结实的正面装甲被划开了一条长达一米多的口,宽度约为一厘米左右,从这条缝隙当中透出了坦克内部的灯光。
飞剑回到我的手里,闪烁着粉红色的光芒,仿佛一根特殊的荧光棒。
☆、劫后余生
来自天空的强光灯不再照射着我,直升机飞得更高,离我更远。
此时我觉得自己的眼睛应当可以勉强承受周边环境的光线强度,于是扯掉了蒙眼布,眯着眼睛,抬头看四周。
物体的形状跟感觉到的基本一样,没有明显不同,只是用眼睛看能够清晰地辨认色彩,而精神感应却没这个能力。
我的目光所到之处,被看到的人纷纷缩头躲避,其中一些像是头目的人干脆掉头就跑。
抬起头看着天空中,直升机立即迅速离开,到了百米开外仍未停下,消失在远方的高楼后面。
坦克和装甲车往后倒退,几辆越野车忙于掉头,由于通道口不够宽敞,挤得谁也无法离开,最终还是坦克凭借着坚硬结实的钢铁之躯,往侧边撞破了墙壁,碾过重重阻隔,驶离了现场。
有头目开始溃逃,兵败如山倒的效应立即漫延开,短短十几秒钟之内,只听到跑步声响个不停,武器掉到地上的声音此起彼落,周边广阔的地域内成为了无人区,只有我独自一个。
我突然觉得这事很可笑,忍不住仰天狂笑,直到眼泪流出来仍未停下。
无法停止的大笑中,满腔的悲愤得到了充分的渲泻。
几分钟之后,我终于基本恢复平静,坐到地上看着天空,试图让自己的眼睛尽快适应这个久违的世界。
远处高楼的霓虹灯闪烁不停,天空与从前一样呈灰中带红的难看颜色,仍然见不到星星。
路灯的光芒是此时最为耀眼的存在,让我的眼睛感觉很难受,必须回避,根本无法直视。
地上的小草看上去非常可爱,几株劫后余生的玫瑰亭亭玉立。
稍后,夜风将硝烟味吹散,我终于可以享受到一点久违的新鲜空气,虽然其中还夹杂着汽车的尾气和远方工厂的废气,但是比起地下囚室当中好了许多。
我终于出来了,而且是这样的石破天惊、非同凡响。
享受了一会儿重获自由的愉快和兴奋之后,我站起来,打算走出去,至少弄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因为我刚刚发现,此地好像不是家乡,而是一另一个陌生的城市。
没走几步,后面传来人的声音,转头看过去,是一伙身穿破烂脏睡衣的人,一个个全都蓬头垢面,头发像乌鸦窝。
感觉就好像从哪里突然跑出来的一大群有精神疾病的流浪汉。
仔细再一看,其中居然还有两个女人,同样穿着看不出本来颜色的睡衣,只是脸还算干净,胸前隆起,身材明显与男子不同。
一位跑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