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事务所-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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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衣服里塞了两只枪和一百多粒子弹,但是我不打算告诉他们,算是打一点小小的埋伏。
就在狼派的武装人员和漂亮小姐向新加入的人表示欢迎的同时,停车场内突然有谁喊了一声:“他们是老虎和猴子派的奸细——!”
然后枪声大作,仿佛炒豆子一般,只见火光闪闪,硝烟弥漫,有六名持枪者参与到这样的血腥屠杀当中,他们对着仍然坐在地上的那二十多号人不停地射击,直到每一个都倒下为止。
然后有一名头目模样的中年人走过去,用手枪往还没死的人脑袋上补一枪。
我看到了一位年青人满脸的绝望和痛苦,枪声响过之后,他的脑袋烂了,脑组织和血飞出来,喷溅到地上,形成一幅凄厉的画面。
一位身中数弹的少年胖子竭尽全力往外爬,想要离开,头目追上去,伸脚踩住其后背,少年胖子由于惊恐而大声嚎叫,哀求别杀他,头目就像没听到一样,平静地用枪指着其后脑勺,‘砰’一声响过之后,小胖子的脑袋上出现了一前一后两个洞。
我做出这样的选择还算及时,否则的话,只能施展钻地术逃跑,在这样乱枪齐发的情况下,隐形多半没用,流弹不长眼啊,飞向哪里都有可能。
司仪大声向新加入狼派的人解释,说刚才有可靠的线报,说那伙拒绝加入的人当中有不少□□和猴子派的奸细,企图破坏这场胜利的动员会,和谐的动员会,伟大的动员会,开枪射杀他们是无奈之举,请大家不要惊慌。
就这样,我成为了狼派一员。
接下来的半个钟头里,我认真地反思了此事,发现自己之所以做出这样的选择,并非想当救世主,也没有抱着什么伟大的神奇的目的,原因仅仅只是——我太孤独了,迫切想做点什么事来改变目前的处境,哪怕是加入狼派这样黑帮性质的组织。
☆、亢奋
自从进入这个空间之后的十九天里,我关在那幢大厦的顶楼住宅内,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之外,把全部的时间都用来修炼,用来学习那本终极秘笈,脑袋里塞满了种种奇妙的理论和技巧以及方法,一时半会也消化不了,其中很多法术一直找不到机会实践和试练,最严重的问题就是,老过着这样的乏味生活,心里的烦闷情绪难免越来越严重,得不到发泄,迫切需要与人交流。
相信许多面临高考冲刺的年青人会有同感。
在修炼的时候,我常常会走神,梦想着自己能够像聊斋志异当中的穷书生那样,遇到一只温柔可爱美丽妩媚性感迷人的狐狸精什么的,然后呢,许多问题就可以很方便很愉快地解决啦。
可是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我孤独地呆在房间时里,天黑之后只好用小油灯或者蜡烛来照明,强烈的寂寞没完没了地吞噬我的每一寸身体和每一点点思维。
到了这个时候,我生平第一次发现,就算我没兴趣跟人闲聊或者做其它的事,但是我仍然需要看到人,需要嗅到人的味道,听到别人的交谈。
所以我明知狼派就是一堆屎,却仍然加入了这个组织。
几位漂亮的女子再次身穿比基尼,表演很刺激的艳舞,一场派对开始了,司仪和一些老兵开始发放大麻,空气迅速弥漫开那种熟悉的味道。
这个世界的大麻与我记忆里的完全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所有的人都显得很亢奋,觉得狼派非常伟大,一些新人已经开始为自己的选择感到高兴,觉得自己英明极了。
当派对结束时,我由于酒精和大麻的缘故,正晕头转向地坐在一辆轿车里,胳膊搭在一个体格很结实很粗壮的少女肩膀上,好像和她做过了什么,也可能没做过,我实在记不清楚了,后来头脑稍稍清醒过来一点,我能够确定的就是自己曾经把手伸进过她的□□里探索与发现。
少女的眼神同样茫然,不知所措,有时傻乎乎地笑,有时则抱着我的头来一阵狂吻,真是莫名其妙。
车外有人喊集合,于是我摆脱了她的纠缠,说明天再见,然后跑过去,站在队列当中,就像前些上高中时军训那样。
大概是因为我身板还算结实,相貌也不错,刚刚成为狼派新成员没多久,居然就得到头目赏识,让我成了班长,率领着十二号新加入的人。
先前在大路上那四位全都成为了我的手下,我也没告诉他们,全靠他们带路,我才得以参加这场动员大会。
接下来我们被安排到不同的房间里睡觉,头目说今夜不必我们站岗放哨,但是明天开始就没这么幸福的事了。
我可以单独享有一套房间,只是门无法关上,因为被踢坏了。
由于城市居民大部分都跑掉了,所以空置的房子非常多,加之缺乏法律保护,想住哪里,把门踢开冲进去就可以。
缺乏的只是食物,住处倒是挺多。
☆、噩梦
夜间我的睡眠非常不安稳,被噩梦吓醒了许多次,虽然第一次都能够继续睡,但是很不爽。
有一次我梦到自己成了□□男角,周围是两台摄像机和一群工作人员,强烈的灯光从四周照耀过来,仿佛置身于烈日之下,正当我兴高采烈地倾情表演并从这一过程当中享受到快乐之际,与我配对演出的金发美女突然变成了一只雌性大猩猩,于是我在惊恐中醒来。
然后梦到了我回到了高中校园里,成为一名超龄高二学生,正赶上一场重要的考试,只要取得好成绩,大好前途就在眼前,似乎可以得到保送上大学的机会,糟糕的是我发现自己两眼一抹黑,举起笔来几乎什么都不知道,所有的题目都没见过,还有许多不认识的字符和词汇,而讲台上的老师朝我张牙舞爪,呲牙咧嘴,周围的同学全都在嘲笑我,叫我滚出去,别影响他们考试,于是我带着满头大汗醒过来。
还有一个噩梦很奇特,梦里我看到了另一个我,一个与自己模样完全相同的人,无论身材还是相貌都恍如一人,说话的声音也相同,这人面无表情,与我遥遥相对,梦中的我承受不了这样的强大压力,在惊恐中醒来。
最后的一个噩梦,我在城市的废墟当中逃跑,头顶上是终结者当中的那种高度智能飞机,身后有可怕的机器人在追逐,子弹不停地从我周围飞过,旁边不时发生爆炸,我抱着脑袋一路狂奔,上气不接下气,直到摔了一跤,被机器人追上,一只恐怖的机器大脚当空踩下,正对我的脸,在哇哇大叫声里,我猛然醒过来,感觉累得要命,不停地喘着粗气,好像刚刚参加了一场长跑比赛似的。
这时已经是清晨,睡意彻底消失了,天刚亮,从窗口看出去,可以见到一些漂亮的朝霞。
这个世界的空气质量比起熟悉的山京城无疑好了很多,可惜,一个原本很不错的地方,全让那些愚蠢荒谬的武装派别给毁掉了。
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没有人叫我和其它新成员起床跑早操,由此推想,在这里混组织似乎并不难受。
昨天在迷幻状态下结识的那位结实和强壮的少女出现了,她慢慢悠悠走进来,手里捧着一只烤成褐色的鸽子和几只鸡蛋。
我和她一起分享了美味的食物,然后仿佛有某种默契一般同时钻进了棉被里,愉快而热烈地相爱。
完事之后,她急匆匆穿好了衣服,然后坐到床对面的椅子里,叫我继续休息,她会为我站岗放哨,如果有事的话,会立即叫醒我。
真是温柔的好女子。
我在心里暗暗决定,如果流落在这个空间里一直无法回去的话,那么把她娶来做老婆也勉强凑合。
我告诉她,已经睡足了,不想再睡。
她说刚刚听少校说,要去攻打一个□□控制的加油站,打算让昨夜新加入的人充当先锋队,考虑到我很可能会在这场即将发生的战斗中光荣牺牲,所以她决定勇敢一点,主动来陪我,因为我相貌不错,很有吸引力,她很喜欢我,担心此后可能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这番话把我弄得一愣一愣的。
☆、炮灰
过了一会儿,我从暂时的疲乏当中恢复过来,叫强壮的少女过来再亲热一次,她脸上浮现羞涩的笑容,看了看被踢烂而无法关上的门,然后兴高采烈地蹦到□□,居然也没有把床弄塌。
激烈的爱情活动正在进行当中,估计再过十几分钟就可以结束,这时候,门外有人开始叫喊,说集合吃早餐,然后要去完成任务。
果然如少女所言。
半个钟头之后,我怀里揣着三只烙饼和一只苹果,站在队列当中。
已经打定主意,只要一有机会,我就把隐身符贴到身上,然后躲起来,置身事外,做一名真正的逍遥派,不帮助交战双方任何一边,保持公正的立场,就当自己是裁判。
上战场冲锋陷阵这种事完全不适合我,身为一名修炼有成的阴阳师,我应当做更大的事,更有意义的事,而不是充当炮灰。
我的部下一个个哭丧着脸,表情难看之极,其中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抱着我的腿哇哇大哭了整整三分钟之久。
头发花白的老头说:“待会冲锋的时候你们要尊老爱幼,别让我在前面。”
一位年青人说:“后面有行刑队盯着,谁要不肯往前冲,照着后背就是一枪,走在后面也不安全。”
老头说:“那就让我走在中间。”
年青人:“□□的狙击手非常厉害,他们常常使用一种口径为一百二十毫米的重型狙击步枪,一粒子弹打过来,可以穿透几个人的身体,还有更厉害的高射机枪,只要打准了,一次扫射咱们这个小队就彻底完蛋了,更别提还有什么火箭筒和反坦克导弹,无后座力炮等等,躲在中间也不安全。”
我沮丧地问这位年青人:“你参加过战斗吗?”
年青人:“十几天前,我被老虎派的人抓了壮丁,长官发给我一段钢筋和一只木板加薄铁皮制成的盾牌,强迫我和其它人去攻打一座仓库,结果我旁边的人全都死掉了,我趴在尸体堆里装死,侥幸蒙混过关,挨到天黑之后才逃出来,我的战斗经验就这么点。”
我说:“你比我强很多,我对于战争的了解仅限于电影和电视,其中好莱坞的片子比较接近于现实,场面拍摄得比较逼真,而国产片则很毛糙很虚假,其中的鬼子一个个很像弱智和白痴,总是轻而易举地被弄死。”
年青人:“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很可能会战死,如果受了稍微严重一点的伤,也得死,因为医疗救治跟不上,缺乏出色的医护人员,上级领导也不会让人很认真地救治咱们。”
这位年青人名叫杰克。
这时头目走出来,叫人给新成员发放武器。
我作为班长,得到了一枚手雷,给我这东西的人问会不会用,我摇头说不知道,他告之拉掉保险销,然后拉掉小环,扔向敌人就可以鸟。
除了手雷之外,我还得到了一只钢盔,一把多处卷刃的大菜刀,还有一只木把起子。
我的手下更糟糕,他们每人得到了一只拴了绳索的电饭锅,让他们顶在脑袋上保护头部,此外还有一把西瓜刀和一把小铁锤。
☆、狼派新成员
我和十二名手下挤在一辆又小又破的面包车里,行驶在满是垃圾的大街上。
前面是一辆卡车,车厢里坐了至少有四十多号人,一个个全都顶着电饭锅,手持杀猪刀或者菜刀,有些则拿着西瓜刀或者铁棒,每个人的表情都很难看,没有笑容,只见一张张哭丧的脸。
卡车的前方是一辆军用吉普,看上去挺结实,里面坐了一伙狼派正式成员。
我和手下均属于试用成员,据一位自称少校的人说,如果今天我们经受住考验,并且活着回来,那么就可以成为正式编制当中的一员,可以领工资,可以穿制服,一旦弄到新的武器,就可以拿到手。
在我的面包车后面跟着一辆大公交车,里面装满了新成员,约有五十多号,公交车后面跟着两辆轿车和两辆橡胶轮子装甲车。
路边的人看到这只队伍的反应是找地方躲起来,由此推想,狼派就算在自己的地盘上也很不受欢迎。
昨天夜里开枪射杀不愿意加入的人那一幕历历在目,至今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
可以肯定一点,如果有谁试图逃跑,或者作战时不够勇敢,肯定会挨子弹。
操,什么世道啊。
我旁边的杰克小声嘀咕:“如果□□的人有反坦克导弹的话,从几公里之外的高楼上完全可以命中,只要挨上一枚,咱们就会全体变成肉酱。”
老头说:“咱们是面包车,如果对方有导弹的话,肯定不会选择咱们作为目标,怎么也得打一辆大的车吧,最有可能的袭击目标应当是队伍最后那两辆装甲车,里面坐着少校和正式编制的狼派成员。”
杰克:“从几公里之外打过来的反坦克导弹准头可能会很糟糕,想打装甲车,没准会打到咱们这辆面包车上,而且咱们的车非常不结实,就算落在旁边十米外,凭爆炸的气浪也能要了咱们的命。”
我发现,这位名叫杰克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