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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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却有了:这两个人,不但身分同样神秘,而且外貌极其相同 相同到了可以使热爱其中一个的少女认错人的地步!
有了这一点线索。我更可以肯定,他们之间一定是有关系的,不但有关系,而且关系一定还十分密切!
我集中力量思索著:他们两人,文依来和红头老爹的儿子,两人之间会有什么关系呢?虽然他们长大的环境截然不同!瑞士的一座古堡,和马达加斯加岛上的一个偏僻山村;可是他们年龄相仿,相貌相同!
陡然之间,我心中一亮,有了一个大胆的设想,然后,我又迅速地把一切已知的资料,想了一遍,我的设想,绝对可以成立,我不禁兴奋得陡然重重一拳,击在桌上,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将琴亚和英生都吓了一大跳,琴亚用她明澈的大眼睛瞪著我,我缓缓地吸了一口气:“小姐,你真的认错人了,这个人 照片上的那个青年,我认识他,他自小在一座古堡中长大,现在是一家贵族学校的高材生,我就是因为他,才到瑞士来的。”
听得我这样说,不但琴亚感到惊愕,连英生也奇讶得张大了口。
琴亚在楞呆了一阵之后,仍然不信地摇了摇头:“不会,我不会认错人的!”
我道:“我相信,因为文依来,和你所爱的,红头老爹的儿子,外貌一定极度相似!”
琴亚一片茫然:“会有那么相像的人?”
我吸了一口气:“有,因为他们是双生子。”
是的,这就是我的设想:他们是双生子!
英生和琴亚并不知道文依来那一方面的故事,那自然也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明白的事,我先来分析一下我作这样假设的根据。
两个相貌极酷似,年龄又一样的青年,而且他们的外貌,又是那样突出,那么,假设他们是双胞胎,是十分自然的事。
而当一假设他们是双生子之后,所有不可解释的疑点,也都迎刃而解了,两件事,本来只是在感觉上,可能有关系,但是却找不到一条可以将它们串起来的线,双生子的假设,就是这条线。
首先,可以设想,那个孕妇,她所怀的孩子,一定有著极不寻常的来历。
正因为孕妇腹中的孩子来历神秘非凡,所以,当神秘来客和笛立医生长谈之后,笛立医生才会答应了来客的要求,亲自主持一切,不让医院中任何人和孕妇有任何接触。
(至于孩子的来历是什么,神秘人物、笛立医生,以及在文依来成长过程中出现过的“范先生”等人,一定是知道的。)
孕妇在第一天进医院时,笛立医生在替她做了检查之后,曾经十分犹豫,喃喃自语,被人听到他在说:“告诉他呢?还是不告诉他?”
我自然可以推测到,笛立医生一检查孕妇,就发现了她怀的是双胞胎。一般来说,产科医生检查出了孕妇怀的是双胞胎,一定会告诉孕妇的亲人的,因为双生子,是一件相当普通的事,没有必要隐瞒。
可是,奇怪的是,著名的产科医生笛立,在发现了这一点之后,十分犹豫,而且,终于隐瞒了这个事实。
(笛立医生为什么要这样做的理由,我还无法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一定和孩子的来历身世有关。)
笛立医生并没有向那个神秘来客说孕妇将会产下双生子 他向神秘来客隐瞒了这个事实,但是他一定告诉了孕妇,并且取得了那个澳洲内陆刚刚族土人的合作,这才会有以后的事发生。
(至于那刚刚族女人为什么会和笛立医生合作,原因暂时地无从设想,不过也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也和孩子的来历有关。)
(更可能的是,刚刚族女人知道,孩子一生下来,就会被人带走,不属于她自己,所以,当她知道自己怀的是双胞胎之际,她就同意了笛立医生的计画。)
笛立医生的计画,其实也十分简单,他隐瞒了双胞胎的事实,到了产期,一个婴儿先呱呱坠地,神秘来客早已等在产房之外,把这个婴儿带走,以为就此没有事了。而笛立医生既然是著名的妇产科专家,自然有办法应用药物,使产妇的生育时间,提前或退后一个相当矩暂的时间的。就在第一个婴儿出生,神秘来客离去之后,笛立医生就赶快带著产妇离开。
他带著产妇回家,耽搁了大约一小时左右,双胞胎的第二个婴儿,一定就在他的家中出世。而几乎在婴儿才一出世,笛立就带著刚刚族女人,离开了瑞士,到了马达加斯加岛,隐居起来。
英生一直以为,孩子在出世之后,被神秘来客带走,后来又到了笛立医生的手中 这是无从解释的事,现在也叫人恍然大悟,根本有两个婴儿:一个被神秘来客带走,一个被笛立医生和他的母亲带走。
被神秘来客带走的那个,自然就是一直在古堡中长大,各方面都杰出之极的文依来。
被笛立医生带走的那个,自然就是在山村中长大,使得琴亚倾心的,红头老爹的儿子。
当年,不论笛立医生是用了什么手法,使双胞胎的一个出生之后,另一个延迟出生,都是十分危险的事,迟出生的那个,在母体之中,随时有窒息的可能,笛立医生除了艺高人胆大之外,一定还有极其充分的理由去冒这样的险。
而且,他的行为不单止是冒险而已,他简直做了一件绝不是普通人能做得到的事:他抛弃了一切。抛弃了自己的事业、名誉、社会地位,从一家举世知名的大妇产科医院的院长,变成了隐居在偏僻山村中的“红头老爹”。
他做了那么大的牺牲,是为了什么?
在知识的灌输上,他倒一点也没有亏待了那孩子,从那孩子的阅读程度来看,只怕和文依来相比较,一点也不会逊色。
问题的中心是,笛立医生为什么要这样做?而又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自然这也和孩子的身世有关!一切的关键,全在于孩子的身世,他们的父亲。
我一面想著,一而把自己所想的重点,说了出来,又夹杂地讲了一点有关文依来的事。
等我讲完,英生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你的推测,我想是可以成立的……那两个孩子的来历……实在太神秘了,就算是什么帝王的儿子,也不应该如此神秘,难道他们是上帝的儿子?”
我苦笑了一下,文依来和红头老爹的儿子,这一对双胞胎,当然不会是“上帝的儿子”,可是他们的神秘性,实在也浓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我们又商量了一会,一致认为应该再和文依来去见一次面,因为双生子之间,在相当多的情形下,会有心灵感应的异象,即使是从小分开的双生子,也会有这种奇异的能力。
如果文依来具有这方面较强异能的话,说不定,他可以知道红头老爹的儿子在什么地方。
我们商议定当,琴亚却觉得十分不好意思。这时,她也接受了我的意见,认为她自己是认错了人,想起在街上曾对人如此无理,心中自然大有歉疚之意。
英生却鼓励她一起去,她想了一会,也答应了,于是,我再度和包令联络,然后,一起上车,直赴校园。
仍然是文依来的住所,文依来看到了琴亚,友善地笑著,琴亚红著脸道歉,文依来的态度,十分大方和善,这些过程,不必细表。
等到寒暄已过,我先道:“依来,不论在你自己的感觉上,还是抚养你长大的那些人的口中,你可感到自己有一个双生兄弟?”
用这样的问题去问人,实在是十分突兀的,文依来听了之后,皱著眉,好一会不出声。他的这种神态,使得我们都相当紧张。
过了足有三分钟之久,他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真奇怪,你会问我这样的问题。从小,我就感到自己是不完全的。”
我楞了一楞,和英生异口同声:“不完全?这是什么意思?”
文依来仍然眉心打结:“十分难以形容……不完全……是我觉得自己,只有一半……我常做噩梦,梦见我只有一半,另一半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我和英生相顾骇然,这是自小分开的双生子,相互之间的异常感应所造成的潜意识形态的典型。文依来继续说下去:“而我又隐隐感到。如果我不是只有一半,而是完全的话……我会……有一种极强大的力量,极强大的力量。”
当他重复著“极强大的力量”之际,他右手紧握著拳,挥动著,他挥动得如此有力,以致彷彿听起来有一种呼呼的风响。
我忙问:“什么强大的力量?”
文依来神情苦涩地摇著头:“不知道,因为我只有一半,我常感到,我和普通人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同。”
“是因为我只有一半,如果我是完整的,那么,我就不是普通人,绝不是。”文依来道。
英生接口道:“因为你会有强大的力量?”
文依来点了点头。在这时候。我对于所谓“强大的力量”并不怎么感兴趣,每一个青年人,都曾幻想过自己会有特殊的力量,异于他人。我有兴趣的是,从文依来所说的话来分析,我的推测和假设,几乎肯定可以成立了。
我一面做著手势,一面问:“在感觉上,你可以知道另一半是在什么地方?”
文依来神情茫然:“不知道,太遥远了,遥远到了完全不可捉摸的程度。”
我又道:“会不会是……马达加斯加岛?”
文依来楞了一下,向琴亚看了一眼:“我明白了,在马达加斯加岛,一定有一位和我长得极相似的青年,以致这位小姐错认了,而你们又以为我有一个双生兄弟?”
我道:“正是如此。”
文依来侧著头,想了一想,又缓缓摇著头:“没有,我的那种感觉,也是十分虚无缥缈的,我从小,绝没有听任何人说起过我有一个双生兄弟。”
他说得十分肯定,这倒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因为,假设抚养他长大的人,就是那个神秘来客,那么,在他这一方面,根本不知道文依来还有一个迟他一小时出世的弟弟,自然也不会在他面前提起了。
那一批人,以当年医院中的神秘来客为中心 a 行为更是不可思议,比笛立医生的行为,还要怪异,他们费尽心机培养了文依来,但突然之间,就像在地球之中消失了一样,这不是怪到极处了吗?
和文依来的再度会晤,使我对自己的假设。增加了信心,但是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收获。
当我们告辞之后,琴亚才长长地叹了一声:“真是太像了,他们两人,几乎连呼吸都是一样,我仍然无法相信他是另一个人。”
我和英生都感到无可安慰她之处,只好默默无言。我仍然按照我的计画到法国去,并且邀请文依来在下一个学校假期,也到法国去一次,和他的监护人见见面。不论如何,我们总得把他的身世秘密发掘出来,他自己也极希望明白这一点。
在我们握手道别的时候,他神情有点忧郁地道:“虽然说,弄明白自己的来历没有多大的意义,我还是我,不会变成另一个人,可是如果不明白,总是在想著:我是什么来历呢?这也不会是愉快的事。”
我道:“自然,任何人都是有来历的,我们甚至已可以肯定,你的母亲,是澳洲腹地刚刚族的土著,一步一步,总可以查得出来的。”
文依来这时,苦笑著:“真是不可思议,我看起来,一点地不像太平洋岛上的土人。”
英生吁了一口气:“或许你接受了你父亲的遗传。你父亲必定是一个奇特之极的人,甚至在生理构造、遗传因子上,也与众不同。”
文依来有点骇然:“先生。你不是在暗示我是什么怪物的后代吧?”
琴亚在这时候插了一句口,声音十分低:“是也不要紧,你漂亮得要使人窒息。”
文依来自然听到了这个赞美,他用他碧蓝的眼珠,望向琴亚,眼神之中,充满了温和的喜悦,然后。他伸出手来,和琴亚握手。
当他们握手的时候,我在一旁,看到琴亚的身子,陡然震了一下,在刹那之间,现出了一极惊讶莫名的神情来,而文依来却没有什么特别。
文依来是陪我们走了一段路之后才和我们分手的,接著,琴亚就讲了“连呼吸也是一样”的那些话,为了安慰她,英生在默然半晌之后。笑道:“多怪的形容,连呼吸都一样,每个人的呼吸,都是一样的。”
琴亚摇著头:“不一样,还有……刚才我和他握手的时候,感到……了震动,像是触电一样,我记得多年之前,有一次……当时我们都小,有一次我攀在窗上,向红头老爹的屋子看,那孩子……他想拉我,我们曾手握著手,当时,我也有同样的感觉。”
我和英生互望了一眼,她在讲述少女特有的敏锐的对异性的感觉,我们自然更加不进话去了。
琴亚十分聪明,在我们的神情上,看出了我们心中在想什么,所以她解释著:“我的意思是真的有电刺激的感觉,并不是男女身体接触的那种异样感觉 ”
她说到这里,大概是感到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