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逆凰-第4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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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神贯注的相思,睁着微红的双眼,终于往内加主药,接二连三的倒入了三种血融合在一起的一线,一份青龙之心、独角兽的角粉一份,鱼童的两种眼泪各一线。
“哧——”当鱼童之泪落下的瞬间,药汁一腾,化为一朵艳丽的紫色火花,呼啸着向空中狂蹿。
一霎时,炼药的,正在边修炼边旁观的,霍然睁大了眼,全部在倾刻间石化。
惊变 第三十一章
紫色火花一腾而起,瞬间跳离了到了距药鼎边上的约七八丈的地方,随即,突然的一滞,便停在了空中。
紧随着火花上升的五人十只眼,亦在瞬间盯停在那一点上。
“砰——”亦是在几人视线乍停的瞬间,紫色火花突兀的一颤,如烟花开裂,爆起一声巨响,那火花亦似流云薄雾一样自中间向四面八方炸散。
刹时,只见药鼎上方那炸开的紫光,化为丝丝缕缕、星星点点在空气中飞舞乱炫,如烟腾袅,一片缭乱。
一股浓烈的焦味,渗透了周围的空气,又如风袭过,在一倾刻内便漫满至了房间的每一寸地方。
亦在那炸响起的同时,药炉中燃得正旺的炽白猛的一暗,光华尽失,冒蹿着的火苗在瞬间便收缩到了炉心处,化为一小缕,明明灭灭的晃闪,几欲自行熄灭。
噢,炸炉了?
在突发的事故中,相思还没从后果中反应过来,只是有些茫然翻了翻眼皮,暂时没啥大的什么情绪波动。
炸炉?
千雪儿,竟失手了?!
紫极、随风兀的呆了。
炸……炸炉?!
不,不是真的吧?
蓝天、来如意一个悸身,心跳有瞬间的停滞。
紫色的烟雾,慢慢的散去,空气里,还残留着药焦味。
炸炉,好似炸炉了?
低首,见药炉中的一点火焰,相思揉了揉眼,又高高的挑起了眉峰,脸上神色一阵阵的变幻。
应该,没事吧?
蓝天、来如意对视一眼后,小心翼翼的瞧着不知在想什么的小人儿,眼里积叠的忧虑深深似幽幽深海。
随风的小眉毛,已经拧万了两股小麻花。
心弦一紧,紫极的精神在瞬间绷紧到了极致。
他们,何曾见过相思失手过?
曾经,纵然没见过她出手几次,但,每人亲眼所见的次数里,所有炸炉、倒炉、失败之事,从来与她无干。
然而,今天,却失败了。
在蓝天、来如意的心中,那打击,甭说他们心中的小丫头无法接受,就是他们,也无法受。
而紫极,生怕自个契主承受不住事实,发出意外。
因而,只在瞬间,四人同时屏住了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冒。
丫丫的,药性相冲?
炸炉?
“去他全家的!坑老娘咧!”一会儿后,相思终于明白过来,一时双眼一爆,狠狠的嘣出一句连她自个也不知该骂什么的话来。
“千雪,没事没事,再来过就好。”全身紧绷的紫极,生怕看似有些抓狂的人想不开,极速一掠,飞过去小心的将人搂在怀中,柔柔的安慰。
擦擦,烤烤……
炸炉就炸炉,竟还炸得如此有特色?
炸炉不就是药性不合,在药鼎中爆了么?为何她的却是如此的与众不同,那药汁离炉就算了,还化为紫色火焰,飞到天上去炸了?
去他丫丫的,天下有这种炸炉的方法么?
再说,现在竟来个天上少地下无的方式,让她怎么想?
“紫极,这次竟然炸炉了,是在天上炸炉了!”一想到那独一无二的炸炉方式,郁闷的相思,悲催的差点想蹦起来指天狂骂,特地重重的加重了天上几个字。
那个,有区别么?
鼎里炸,天上炸,还不都是炸?
听到小爱孙那对炸炉之情形的一番耿耿于怀的解说,蓝天抖了抖爆跳的心,有些迷糊了。
咦?
来如意亦不明的眉峰长挑。
不是为结果,而是为方式?
小千雪脑子里在想什么?
悄然一动眼珠,随风那小眉毛纠得更紧了,额心的皱纹都可夹死几只蚊子。
所幸,不是为炸炉本身之事难过。
“我看见了。”心中暗自庆幸不已的紫极,伸出手,轻轻的给抚着后背,安抚着爆动的情绪。
说的是什么话?
那是在天上炸炉哪,不是在锅里炸炉,那本质上是有区别的好不好?
炸起的毛终于被捊的顺了些,悲愤的情绪也跟着平顺了些的相思,盯着扶着自己,脸上是一片平淡的家伙,心底那叫个无奈,无奈得都没力气用语言来表达了。
可怜的丫头,半个月的辛苦,白费了。
眼见小人儿情绪稳定了些,蓝天、来如意终于放心的嘘了口气,望着那空荡荡的药炉,唯有扼腕叹息。
那些人,竟害得他的契主不眠不休半个月,真是该死!
“千雪儿,你半个月没歇,躺躺,可好?”紫极凝视着怀中人那双累得泛丝的凤目,爆戾之气自心底划过,紫色的瞳孔里火焰狂跳。
半个月,呜,竟耗了半个月!
无数的药材,n长时间的辛苦,就换来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提醒时间还好,这一提示,相思成功的再次悲催了。
对于耗费了的药材,她倒没多少心疼,毕竟,研制新药,哪有不浪费的理,就是每一种毒药在炼成之前,也要经历无数的试验,更况还是解药。
她最最心疼的,还是那半个月的时间一节,那是整整十五天,不是十几分钟,不是十几个时辰,如果全用来修炼,说不定又可以进步一点点,实力会向七星巅峰迈进一丝,离圣阶更进一步。
虽然在炼药的过程中,可以一边控制火焰一边观测药剂变化,一边添料,一边修炼一下,但是,那一心数用的一点修炼,连消耗掉的玄力都无法补全,更不用说可提高修为了。
“现在才不要歇,我要好好检查是哪种药材药性太烈,竟害我炸炉。”一悲催,相思火气又来了,哪舍得就此搁下,果断的决定收回火焰,开始搜寻罪魁祸首。
注视着小爱孙那倍显憔悴的小脸,蓝天的心都疼了,似火烧屁股般跳起来,晃过去,摸着那小脑袋,恨不得将其敲晕了送去歇着。
“小丫头,这不是一时的事,你先恢复体力再检查也不迟。”虽然很想将用武力解决,蓝天哪舍得下手,只是轻言细语的劝着,唯期盼能听得进半言半语。
唉——
“爷爷,我知道啦。”头顶上手掌心的温暖,如一道清泉流入心底,相思突觉整个心房中俱是一片暖意,虽是不愿意,也只得强颜欢笑着应了。
“乖丫头,赶紧的去。”蓝天立即趁热打铁,顺势就拂了拂袖子,将两人往那临时憩的角落里送。
紫极更是乐得顺从,就势借着那一拂飞速后退。
一边的随风,不甘落后,一个旋风先奔到了目的地,闪身先进去了。
“两位爷爷,你们也回去吧,如果想了解解药的步骤,等研制成功时,我弄份记录送你们看。”被人抱着的相思,甚是心疼两位疼自己,陪着枯等了半月老人,急急的嘱咐。
亦只是在说话间,紫极抱着人在一个闪退后,已经到了在炼器一方角落里的休憩区的隔离屏风外。
在到达时,紫极顿足停身。
“好,好,我们两把老骨头也回院子去,等些日子再来看你。”担心留下来会影响到人,来如意立即忙忙的应了,飞快的闪向门处。
“小丫头,爷爷们先回去,你好好歇着,如果下次来还见你如此疲惫,爷爷会揍你小屁股一顿,记着没?”蓝天亦明白那份深意,掠身赶到了老友旁边,在拉开门后,还不忘再转头交待一句。
一时间,来如意眼角一跳,老脸上浮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
唔,还揍小屁股?
“爷——爷——”略带苍白的小脸一黑,相思机械式的探手后摸了一下臀部,冲着门口的两人不满的瞪了瞪凤目,声音拖得老长。
“哈哈——小丫头,如果不想被捧小屁股就乖乖的睡觉去。”冲着吹胡子瞪眼儿的小人儿纵笑一声,蓝天拉着老友一旋身,眼疾手快的关上了门,只留其声音在房间中回荡。
为老不尊的爷爷,最不可爱了。
翻个白眼,相思狠狠的吸吸鼻子,以代表心中的无语。
紫色瞳孔中闪过一抹幽光,紫极抱着人转入用石屏风隔着的小憩处,连靴子也没脱,又一起塞入了床上的锦被内。
还是这种感觉舒服。
先占了地儿的随风,蹭进刚躺下的人身侧,小胳膊一动抱住了一条渗着淡淡幽香的手臂,吸吸气,满足的扬起了唇角。
任紫极摆布的相思,乖乖的仰躺着,放松四肢,化为一团软棉花,一手任随风抱着,一手搁在被子面,搭在了自己胸前。
然而,却在躺下后,精神反而越发的清醒了,根本没有任何的疲意,眼睛更是没有要合成一条缝的意思。
哪个环节不对?
人鱼眼泪与哪种药材药性相冲?
脑子里没有一点儿睡意的相思,睁着眼,盯着离自己有几十丈高的屋顶天花板,暗暗的又开始过滤炼药过程中的细节。
药剂是在最后时刻炸炉,证明之前的药汁很稳定,各种药性融合的很好,那一点是勿需致疑的存在。
其他的主药入鼎没有其他反应,也可证明,在鱼童眼泪融合前,其他主药与之前的所有药汁的药性也没有冲突。
人鱼的两种眼泪,悲伤之泪烈偏寒,欢乐之泪偏烈,两种中和,药性也属温和,同时,当时作测试时,鱼眼之泪与所有提炼成半成品的药液没有相冲的显示。
那么,炸炉的可能,只有三种。
第一,鱼童之泪与没有提炼成半成品的那一些药草中的某一种药性不和,因为,那一些药并没有经过试融。
第二,另几种主药与其他药汁混合后的药汁,与鱼童之泪的药性相冲,以致药烈而炸炉。
第三,几种主药可能不能相隔,或者,融合后不稳定。
因为了无困意,一切的一切似走马灯从脑海里一遍一遍的显过,相思慢慢的整理着路线,分析各种可能。
可是,无论是哪一种,都很棘手。
怎么办?
从新再做测试?
然而,总结了一回后,相思又纠结了,那一纠结,就更没睡意了,不由就拧着两条小眉毛,又开始天马横空的思索。
感觉到其气息并不太平稳,紫极缓缓支起头,想悄悄的观察一下,却只是一抬眸,便见到了两道纠成细线的眉,那两只泛着红丝线的瞳目里的情神有些滞迟之意。
“在想什么?”轻轻的凑下面孔,面面相贴,紫极细细的询问着,其温温的鼻息斜斜的拂过正睁眼数天花板的人那鼻尖。
“在想炸炉的因果。”满脑子里的思绪还在飞转不停的相思,没意识到身在何处,照实直说。
“千雪,你需要休息。”紫色瞳孔微微一悸,紫极默然了一会儿,慢慢的抬手,抚上了有两颗新的心脏跳突的地方,无声的提醒着某人。
肚皮上的轻抚与腹部偶尔传来的一蹦一踢似的突跳,令相思恍然回神,记起了身在何处。
是呢,她可以继续熬,哪怕熬得耗尽了所有的玄力都没事儿,但是,宝宝可承受不起折腾。
精力充沛,宝宝才会健康。
睡吧睡吧,养足精神,再继续琢磨也不晚。
“嗯。”瞬即明白过来的相思,柔柔的回视了一眼,偏唇,在俊美的连乌鸦见了也自愧的俊脸上偷香了一个,乖乖的合上了眼,努力的说服自己不多想,要赶紧的养神。
在自我催眠中,意识越来越模糊,不一会儿后,呼吸一点一点的变轻,终于慢慢的进入沉睡。
紫极一直默默的看着,眼中的怜爱,一分一分浓烈,直到那呼吸平稳的好长的一段时间后,才侧躺下,轻轻的将人拥在怀里,合目相陪。
长睡无梦。
转眼便到了第二天。
当相思从饱睡中清醒时,已经是下午的午后,窗外那深冬的阳光虽然看来光线有些淡白,少了初升时的清寒,略略的多了一份暖意。
“这么快就醒了?”白天睡不着的随风,坐在床头,正把玩着一缕长长的乌发,见其主人睁眼,给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非常了解其性子的紫极,知道一旦醒来,就不会再睡,干脆什么也不说,先一步起身去准备梳洗的事宜。
“小风风,你又睡不着。”扑闪扑闪才睁开的美目,相思一骨碌爬了起来,伸手捞过小家伙,不管有没口臭,照着一张粉粉的小脸就是一顿狂啃。
承受着狼吻的随风,抓着手中的乌发,晶亮的眸中弥满了满足。
将人啃得一脸口水后,相思才心满意足的放手,自个伸伸懒腰,钻出铺被,拖着长长的乌发,踏着空气,走到取出净面水的紫极身边,坐到了椅子内。
紫极给摘掉镶着紫珍珠、翡翠玉眼的宝冠,将略有些零乱了的长发放开,重新细细的梳理。
玉梳滑过发梢,脉脉浓情在无声中漫弥到了空气中。
相思突然想起了那古时的画眉之说,不由的嘴角一扬,眼中神彩流转,悄然回首,望向了身后。
“紫极,以后,一辈子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