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我独法-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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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陈易先是换回了钥匙。
小蜥蜴喋喋不休的说着自己的监视生活,诉说两个女生的每一句言谈和对话。看的出来,对于半偷窥式的工作,它还是相当喜欢的。
陈易听了一会,发现没有值得关注的内容,一甩手就将之丢回了门边的碗里。
清脆的“吧唧”声,摔的小蜥蜴直叫唤。
刘歆瑜认真的上网查资料中,奇怪的问道:“好奇怪的响声。”
“钥匙不行了,明天帮我配一把。”陈易说着笑笑,坐到了客厅的写字台上,照例是看书学习。
其实,人类的基因中,早就溢满了对知识的渴求。
任何人,都想要学习,只是学习的方向和内容不同罢了。
狭隘的学习,也就是从书本上得到知识——人类智力的精华——是最快捷的方式,它能够帮助一个人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最多的知识。
相对而言,无论是社会实践还是丰富的人生经验,其含金量都不足以与书本上的知识相提并论——用稀缺性很容易理解,任何人都可以有丰富的人生经验和社会实践,但只有其中的一部分人,能够理解书籍上的知识。事实上,仅仅是识字和说话,就意味着数万年乃至数十万年的智慧结晶,这些只能通过学习来完成。
以前的陈易,在接触本源能量之前,智力水平仅仅是略高于常人。在那种情况下,他的学习动力,更多因为外部环境的压力。
而经过长时间的锻炼和提高,现在的陈易,自然而然的会有学习的冲动。这并非是与生俱来的兴趣,却是由基因决定的生命的走向。
如果能看得懂书,自然愿意去读书。经常读书的人,若是十天半个月没有书看,非得急疯了不可。
金斗娜踩着高跟鞋,抱着文件来到陈易面前,道:“有个叫韩禾的研究生来找过你。你的班长林媛又来了一次,看见我就走了。罗小山发了封传真给你。另外这些是组织今天的重要内容。”
陈易先看最后的,竟然是一份标准的简报,每件事一句话,至多两句话,人物地点时间事件说的明明白白。
他不由赞道:“这个真不错,节省时间。”
“我毕竟做了好几年助理呢。”
金斗娜说着,看看刘歆瑜。
人家耳朵都不动一下,爆乳放在桌上,自己按摩着。
陈易瞅的眼睛险些直了,口中道:“一会我写个论文的纲要,下次韩禾来找的话,再给他。”
“现在不给吗?”
“现在给了他,他肯定又要修改,然后又问。精益求精是没错,但咱扛不住。哦,林媛要是再来问的话,就说我在雷教授那边做课题。”
金斗娜爽利的说“明白”,像是个真正的秘书那样,回到了座位上。
在不断的竞争中,她渐渐的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要是与刘歆瑜拼管理技巧,尽管有陈易的支持,她依旧是难以坚持,但做好秘书或助理的职责,却能她非常擅长的工作。同时也能很好的保持与陈易的密切关系。
陈易自然不会想那么多,他拨了电话给罗小山,通了后便笑问道:“胖子,什么事?”
罗小山呵呵笑着,故作正式的道:“听说方局升任副市长,我受老爹的委托,向您发出诚挚的问候。”
胖子是活宝级的人物,登时惹的陈易一阵轻笑,道:“你老爹,怕是瞅着那分工眼馋吧。”
就像他们当日计划的那样,国资管理,道路交通等相当有油水的部分,是交给了方振南。这让他的副市长价值陡增,并不比挂着常委衔的宣传部长弱,事实上,这些抠出来的肥肉,有些原先就卡在副书记手中。
胖子笑着默认了,道:“照你说的,我又找了一次建设路的二阿訇,那货胃口有些大,钱的事就不算了,想和你商量一下,他要做阿拉伯教协会的理事,政协委员,你有办法没?”
“国家级的?”
“那是。”
陈易一想,道:“江宁市的政协委员,级别也不低了,我先给他捣腾一个,让他先开工。钱喂饱了,不信他不乐意。”
“好嘞。”胖子笑了两声道:“老爹也是一个意思,说是不行了,让他拿笔钱去阿拉伯,想当阿訇当阿訇,想当教民当教民,娶4个老婆才爽了。”
陈易大笑,又回想起那日寺庙前的担心。
既要救出小妹,又不能让家族的复兴蒙尘,那老阿訇的漠不关心,市级领导的劝说告诫,都让人心中不爽。
“胖子,一定要把那寺院拆了,赚的钱多钱少,是次要的。”
罗小山相当理解的拍胸脯道:“放心吧。哥们一定给你妥妥当当的拆掉它。”
第一百五十八章拆迁计划
第一百五十八章拆迁计划
罗小山说到做到,动作快的惊人。
价值六七亿的土地,随便从手指缝里流一点出来,都够那二阿訇吃饱喝足了。
这也是罗家父子肯下本钱。
他们本就没想着从拆迁中赚钱,甚至做好了亏一笔的准备,这种银弹攻势,是人都抵抗不住。
不管那二阿訇自吹自擂的如何厉害,终究是个在寺院里呆了二十多年的40岁男人,找小姐都要偷偷摸摸的,有一笔足够安身立命的钱,立刻把什么教义信仰都丢到了边上。
晚上,伺候着人家肚儿滑了,黄秘把一个信封塞到他车里,道:“阿訇,2张到迪拜的往返机票,头等舱,请您过去参加个国际会议。邀请函也在里面。”
他连编造出来的会议名字都不记得了,干脆一句带过。
二阿訇理解的笑了,脚踩油门,奥迪A6飞也似的跑了。
后面,罗父教育儿子道:“送礼要找弱点。他们的大阿訇快死了,人老了,不缺钱,要的是身后名,所以不能用买通的。这个二阿訇刚第二春的时候,拿钱砸他20年的奋斗,不会太贵。不过,最便宜的还是让他当官,这家伙官瘾贼重,所以那个江宁市的政协委员,是撬开他的突破口”
罗小山若有所思,但一会儿还是转到了事情上,道:“那等他从迪拜回来,咱们就逼他在管委会上,提出拆迁?”
管委会是民主管理委员会的简称,相当于寺院无股权的董事会。
罗父却道:“哪能那么便宜他,明天早上你再来,逼他立刻就提。从迪拜回来,就应该正式拆了。”
房地产企业争分夺秒,他也有意识的培养儿子。
胖子犹豫道:“他要是不同意呢?”
罗父哼道:“他要是敢不同意,就说,我们要找人在管委会上,先把他弄下来。敢拿几十万的肥胆,有什么资格谈条件。”
“威胁人,我拿手。”罗小山甩着粗粗的胳膊。
罗父补充了一句:“他要是同意,可以在迪拜帮他买套房子,或者钻石什么的都行,看他的意思,1000万左右的。”
“明白。”罗小山一个响指,打的肥脆。
1000万,不管在哪里,都是个能杀人的数字。
虽然经常见到数万、数十万,乃至上百万的捐款。但二阿訇,每个月依旧拿着3600块的工资。
如果只算薪水的话,他要2777个月,才能赚到这么多钱。
就算他能坐寺院的小车,每天吃不同的饭局,住不要钱的城区高层,但那毕竟比不上自己的钱。
于是,二阿訇做出了清醒的决定。
第三天正午,刚刚补选江宁市政协委员的马阿訇,提早来到了议事厅,然后默默等待着所有程序结束。
当老阿訇哆嗦的说“没事就散了吧”,所有人都准备好离开了,二阿訇忽然站起来,道:“我有个提议。”
“哦。”老阿訇像是病的要死了一样,浑浊的眼球却洒出一丝精光。
“我有个提议。”二阿訇同样转动着眼球,审视着会议桌上的9名成员。
老阿訇光是点头,都懒得说话。
二阿訇表现的志得意满,道:“建设路,是现在的江宁核心地段,四周到处都在建写字楼,房价也是节节攀升,我们的寺院这些年,新招到的信众越来越少了。许多身家不厚的教民,也不得不搬出去了。最近我一直在想,现在豪华小区越来越多,住的人却越来越少,这样下去,我们的教民会大幅度下降的。”
“哦?”老阿訇抬起了头,心情不愉。
“我的建议,搬到东郊,卖掉建设路的土地,用这笔钱做各种宣传,一定能让我们的名声更响。”
像演讲又不像演讲的结尾,却引起了阵阵掌声。
老阿訇眼皮都不抬一下,仿佛睡着了一般。
掌声滞了一下,可是很快又继续起来。
就像是二阿訇前两天说的那样:阿訇老了,不行了,总是要换人的。谁能做出大事,谁就能上位。
刚刚升任政协委员的马阿訇,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他如果上位,自己就是从龙之阿訇啊。
“东郊的信众更少。”老阿訇的话一出口,掌声就停止了。
在位30年的威信,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抵消的。
要是以前,这么明确的反对,二阿訇早就闭嘴了。
但想到装进兜里的50万,还有两根小黄鱼,直飞迪拜的机票。二阿訇坚持道:“我觉得应该充分发挥民主,召集教民们讨论一下,另外征求上级主管部门的意见。”
二阿訇是宗教专业的大学生,说话讲究方法,民主什么都是假的,征求上级主管部门的意见才是真的。
“是应该征求一下意见。”另一名阿訇,立刻出面附和。
再小的地方都有圈子,他们5个大学毕业的本地人,是把阿訇当作职业和事业来做的。什么传统、信仰之类的东西,通通要放在事业之后。
眼看着二阿訇走上正路,当了政协委员,大家的心思自然不同了。
老阿訇慢慢的转着头,思考着。
他快要80岁的人了,思维早就跟不上了,但在大方向上,他还是相当清楚的。
然而,算计了这么久的马阿訇,也不是任人宰割,等待决定的主儿。
他趁着老阿訇没说话的时候,忽然起身道:“其实我是代教民们说话,我请几个人进来,让他们说说自己的想法吧。”
这样,他就将外面等着的三个人叫了进来,也避过了老阿訇再次的直接反对。
精心的准备,就像是闷棍一样,让议事厅内的阿訇们,难以准确应对。
寺院内乌云密布,外间却是阳光明媚。
江北的飞虹高尔夫球场,清爽的绿色地面上,三位穿着格仔衫的男人,正在悠然自得的摆弄球杆。
这里是会员俱乐部,凡是能进到里面的,都会忍不住带朋友来玩两遭,不在乎好玩不好玩,重点是低调的炫耀精神。
比起白金信用卡之类的东西,更显得出高尚的生活品味。
经理神色匆匆而来。
站在中间的高个子,立刻挥挥手,道:“靓仔,给我朋友介绍个球童,第一次来哦。”
“仇先生。”经理拿出白色的手帕,在没有汗水的额头上擦擦,强笑道:“不好意思,今天会所有些事情。”
“怎么,球童都没有?”仇先生立刻竖起了眉毛,高亢有力的怒斥起来。
他自带球童了,但发脾气,不是更能显得派头十足。
与之一起来的朋友,也是笑呵呵的看着,一副全都交给你的样子。
经理叠声道歉,却道:“不是球童的问题,今天会所,已经被包下来了。”
“我人都来了,你告诉我会所被包了?”虽然是非常不高兴,而且理由正当,可仇先生的声音反而正常了。
飞虹高尔夫球场的会员非富即贵,每天接待逾百人。要包下它,不仅要掏百倍于己的钞票,恐怕还得有相当高的社会地位。
当然,欺负欺负服务人员,找回点面子,还是没问题的。
经理唾面自干,以充足的准备和良好的心态,令仇先生得到了不逊于高尔夫球的快乐。
后者叹了口气,终于说出结束语:“你也不容易,包场的是什么来头?”
“江宁陈家的人。”
正说着,一辆硕大的皮卡,穿过正门,“吼吼”着向果岭冲去。
一路上,被碾压的草坪颤抖着,绿油油的草皮不断的被抛起落下,像是在欢送那皮卡的离开。
仇先生惊呆了,不连贯的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经理轻声道:“人家是来试车的。和老板关系好得很,说是烂掉的草皮重新铺,这不,昨天刚来一队工人。”
“在高尔夫球场试车?”在外企工作的仇先生,怎么都不能理解此等行为。
“据说是为了环境好。”经理说着就想离开,他还得去向其他人解释呢。
就在此时,前面一个穿着黑西装,二十来岁的男子突然暴怒,一个耳光,响亮的打翻了正在说小话的领班,道:“爷刚办的会员,你就说不能玩了?凭什么我得开电瓶车,人家就开着越野车进去了?欺负小爷没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