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城-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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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脸部肌肉冻僵,不过乔里清澈的眸子仍是露出了笑意,这一刻他清醒的望着伊诺拉。目光移向自己的左手。乔里趁着清醒的时候,他很努力的将匣子举了起来,慢慢递到伊诺拉面前。
模糊的视线中,乔里勉强能看到她顺直黑色的发丝。熟悉的脸型轮廓,就算眼睛看不清,他也不会认错自己承载了两世之爱的妻子。
可在乔里即将把匣子举起来之时。他模糊的视线再一次清晰无比,蹲在自己身边的哪里还是伊诺拉,黑衣黑发的乔瑟尔,他恐怖的脸上展露出了狞笑,乔瑟尔就蹲在乔里身边,他双手紧抓着的虚空剑,此刻已是将乔里整个人刺穿连带钉在了地上。
乔里看到了眼前乔瑟尔清晰无比的病态狞笑,身边的场景,也回到了恶魔城的混沌界。乔里一脸平静之色的望着乔瑟尔狰狞的笑容,他很清楚,眼睛看到的不是现实。
全无杀心的乔里当时和乔瑟尔拼了个两败俱伤,他多次以死河亡魂恢复肉身,靠着比乔瑟尔更强的复原能力他在最后才能站着离开。而也是通过这一次交战乔里意识到,乔瑟尔根本算不上恶魔城之主,他并没有掌管与利用死河的能力,也就是说,乔瑟尔再强他也只有一条命,但乔里有无数条命……
通过留在卡美洛附近的血潮,乔里拖着即将冻结的身体进行了最后一次转移,便是来到了森林中的水潭附近。化雾和死河亡魂很难复原虚空剑带给乔里的损伤,按理说现在乔里即使还未脱离虚空剑的寒意,但也不至于……做噩梦。
完全没错,乔里遇到伊诺拉不久后,他就开始做了噩梦,在现实与梦境中不断的徘徊。这一切只不过是因为爬回了虚空界王座的伪城主,还不肯罢手的缘故,乔里走了,乔瑟尔似乎是想靠着不怎么擅长的唯心力量,将乔里拖入噩梦中,直至把他拉进恶魔城的深层空间——里世界。
从乔里时而进入梦境,时而回到现实的情况看去,很明显,乔瑟尔想把乔里彻底拉进噩梦的第一步都很难实现。
“呼……”
梦境又一次出现,乔里躺在地上,他深深的舒了口气,旋即猛地抓住钉在自己胸口的虚空剑,悍然发力将剑身缓缓从胸口拔了出来。
乔瑟尔完全不知道乔里真正害怕的是什么,他编制的噩梦,只不过是把之前他如何给乔里造成的肉身伤害在梦境重复了一边,这样仅仅能在梦境中造成痛苦的幻觉。
噩梦是有规律的,如果能攻入一个人的心灵防线,那么这个陷入噩梦的人,就会任你摆布,并且无处可逃,你可以像猫捉耗子一样用无休无止的恐怖将其折磨至崩溃,或是直接通过梦境给对方现实中的身体造成伤害,甚至当场死亡。
显然,乔瑟尔的控梦很生疏,乔里除了身上有些疼之外没什么其他的感觉,而且这疼,还是当时和乔瑟尔交战时被他留下的伤口。
由他去,玩累了他也就收手了……
闭上眼睛乔里完全沉入了梦境,与所谓的“噩梦”耗了起来。
现实中,伊诺拉还不知道乔里被人往噩梦中扯去,她观察了许久,看乔里依然没有清醒的气色,于是便小心翼翼的背起乔里重新往卡美洛走去,伊诺拉生怕自己稍微用大一分力气,就会把冻僵的丈夫像冰块一样弄碎,走得快一点都不敢。
大约十几二十公里的路途,说远不远,说近走起来也得要好长时间。整整四个小时,伊诺拉背着未婚夫走出了森林,在人工开垦出来的平原上慢吞吞步行了四个小时,才回到卡美洛的领土范围。
很远很远卡美洛城垛上的哨兵,就在空荡荡的平原发现了伊诺拉的身影,直到她靠近了城墙,那些哨兵才看清楚了这个浑身寒霜的女人。
白色的纱裙破破烂烂,下摆的裙子撕开了好几个口子,特别是前胸……前胸撕破的衣料,后来被伊诺拉随意打了个结,勉强兜住了胸。部不至于让她**外露。
背着乔里终于是步行到了城门前,伊诺拉被冻得哆嗦的声音提高了冲城垛大吼道:“开门!我要进城!”
没人理她。
当初以素颜又穿着染血睡裙出现在多兰比亚,外人尚且认不出伊诺拉没穿战衣的模样,何况是现在,搞得好像逃难似的伊诺拉,上面的哨兵想认出她来真可谓是一件艰难的事。
主城区的西方城门平时是不开放的,因为西方正对的就是恶魔领土,其实这座西部城门不是不开放,它开放的时间段很巧,正好是噩梦领土仅有的七天白昼时期开放,其他时间除了特殊情况下是不开启的。
能让西部城门开启的特殊情况,一周前刚出现过,那是伊诺拉带着一个男人回到卡美洛时,城防军载歌载舞的开门把她迎了进去。
可今天么……
还没有报出自己的名号,哨兵也认不得这个难民似的女人是哪位,想开门?抱歉了,给你一次机会,立刻转身离开或者去找别的城门进城。
眼见城垛上的哨兵非但不理会自己,竟然程序化的警告都懒得喊一声,伊诺拉心急于乔里的身体情况,她心中噌噌窜起了一股恼火。退出一段距离,伊诺拉将闭着沉睡的乔里轻柔缓慢放在地上,她仰头望向连个冒头的都没有的城垛,伊诺拉踏着沉重的脚步走到城门前,看了看这镶满了钉刺的高大城门。
深吸一口气,伊诺拉握进了拳头。
“嘻嘻……看下面那个女人,她好像气疯了。”
城垛后面,刚好是在城门正上方站岗的哨兵,两人缩在城垛后面朝下面观望。听到战友的偷笑声,另一个哨兵也是嘿嘿低笑道:“气疯了活该,她以为她是谁啊,说开门就开门,当卡美洛的西门是菜市场随便……啊!!”
“轰!!”
砰然的巨响陡然袭来,一股磅礴的巨力从下部的城门,瞬间传递到了整片西部城墙,突如其来的“地震”让这两个偷笑的哨兵惊慌大叫的被晃倒在地。
他们口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疯女人,就是她造成了这一场城墙上的地震。
她只挥出了一拳。(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三章 恍若隔世
乱七八糟,真是乱七八糟!
城防军的士兵长这两天都想拔剑砍人了!各种莫名其妙的突然指派巡逻任务,时不时就抽调出一队城防军加入巡逻队的行列,去城中似乎是有心人安排好的地点,让他们配合办事……也就是人赃并获实行逮捕的职务,反正那些有心人都布置好了,他们只要过去撞见现场,拿人就好。
若是办成了拿下人还好,可问题是连续好几次都扑了个空,要不然就是灰头土脸的滚回来,还没人给自己出头,被抽调出去配合“办事”的战士都开始抱怨了,最头疼的就是听他们抱怨的士兵长,关键士兵长还不能指责什么。
连续好几天的不间断人员抽调,名义为配合工作,城防军的制度出现了很让管理者头疼的问题,各个士兵长这会儿都和手底下的士兵一起抱怨着那些高贵的老爷们,他们没完没了的要求直令人厌烦,可又不能拒绝。
全都是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不仅没有外快赚,时候要被人当孙子一样数落,还要贱兮兮的听着别人的羞辱点头称是,卡美洛的城防军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气,可他们只是小人物,有火气也不敢和那些老爷们撒泼。
这不,西门的几个士兵长刚举在一起打个牌偷个闲,顺便借此缓解一下压力,他们好不容易以西门防卫事关重大不适宜抽调人手的理由,刚送走了某个贵族管家,才刚坐在一起掏出了纸牌,只听轰然一声巨响,地面砰然摇晃了一下,洗牌的那个士兵长手一抖,顿时漫天的纸牌迎空飞舞,桌子直接被晃倒了下去。甘甜清凉的啤酒哗啦啦洒了一地。
突如其来的地震和巨响,仿佛把这几个士兵长震傻了,他们呆呆的望着下雪似的纸牌,还有地上散发着清香的酒水,还一口没喝呢,全都浪费了……
“老子砍了你!!!”
洗牌的士兵猛地站起来一脚踹飞了桌子,他就像个被点爆的火药桶,刷的一下抽出了佩剑朝着城墙扶梯冲了过去,其余慢了一拍的士兵长,也是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今天不管是谁害的他们大不了牌,弄洒了他们的啤酒,那家伙死定了。
这几个偷闲的士兵长,与西门的距离并不是很远,毕竟以防百夫长搞个突然巡查,离得近一些他们就可以随时回到自己的岗位。高举着佩剑当先冲在最前面的士兵长,他凶恶的姿态吓退了很多驻扎在城门边的士兵,平时的老大们士兵都认得,一想起最近士兵长承受的压力。那些看到了士兵长们发疯的战士都聪明的保持了沉默。
片刻前的巨响声,是从西门传过来的,几乎所有城防军都听到了这一声巨响,也清楚的感觉到了地面的摇晃。敌袭?不可能……
一路狂奔到西门主干道。丢了纸牌的士兵长来到扶梯下他正要翻上去直达城垛,没想到那熟悉的城门开启声传入了耳中。轰隆隆沉闷的移动声,老成的城防军都是听过无数年的,听到这个声音。后面赶来的其他士兵长即刻朝西部主城门看了过去。
持剑的士兵长朝城垛上面破口大骂:“你们这些小兔崽子,谁让下过开启城门的命令!外面的人都打上来了你们傻得还给人家开门,威斯。你给老子滚下来解释清楚!”
赶过来的一名士兵长招了招手,叫过来附近所有城防军。
“所有人听好了,有人强袭城门,做好战斗准备!弓箭手,上面的弓箭手……你们耳朵聋了?!传令官呢!给我撕开他们耳朵!”
这名冲着城垛上面怒吼的士兵长,很快的发现,连传令官也不理他了。
城墙上面的所有战士,全体保持了沉默,任下面的头领如何呼喊都不予理会。按理说就算是袭击城门的敌人再强大,强的让城墙上面的战士无法抵抗,至少也该有一声喊杀,或者有一声惨叫才算正常,可城墙上面在那声巨响过后就诡异的安静了下来,好像全死光了一样……
没多久,这让下面几个士兵长无法理解的问题,就得到了解答。
城墙上懂得浑身哆嗦的女人,松开了手,被她提着的军官比她哆嗦的还要厉害,这军官见了鬼似的看着面前的女人,抽搐着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城门开了吗?”伊诺拉冷若冰霜的问道。
看她身上的冰霜,直到现在还存于身体表层,看着真冷。
听到伊诺拉全方面冰冷的询问,哆嗦的军官仿佛被电击了似的猛抖了一下,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周围其他士兵都看到了长官的哆嗦,可却没人敢笑。
紧咬着嘴唇的军官,对着伊诺拉狂点头,冷汗从他额头流了下来,军官甚至忘了去擦。
这叫什么事啊……
绝大多数入伍的士兵都崇拜着伊诺拉,早知道是刻印天使要进城,别说是开门了,让他们这些守城战士下去排成队形迎接她,他们也会争先恐后的争取名额。能近距离一睹伊诺拉的风采,可是这些底层人民为之感到骄傲的谈资,虽说此时伊诺拉的形象看起来有点……嗯……
得到军官的答复,伊诺拉简单做了个普通人离别时的告别礼:“开了就好,麻烦你了。”说完伊诺拉就转身离去,走出了哨塔,纵身跃下了城墙。
回到乔里身边,看他还是闭着眼睛没有醒过来,伊诺拉她不忍的抚摸着乔里的侧脸,却被乔里脸部的冰冷冻得手指刺痛。将乔里重新背回身后,伊诺拉用很轻很慢的速度走入了城门。
“你们都死光了吗!!上面的,倒是快给老子回话啊!”下面不知情况的士兵长还在怒吼。
对于这情况不明的发展,不知来人是敌是友,他们该怎么带队并下达命令?不过这一次吼完,上面可算有个人冒了出来。
看到上面那个冒头的小兵夸张的挥舞着胳膊,几个士兵长就看出事态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峻,至少城防战时不会有士兵趴在城墙上搞笑的手舞足蹈。
“呸!我还以为你们死光了,准备给你们报壮烈勋章呢。”低骂了一句,士兵长不再看那个城墙上挥动胳膊跳舞的士兵,只当他脑子间接性有病。
城墙上面又是冒出了好几个士兵的脑袋,他们大力的朝下面招手,挤眉弄眼向下面的战友使眼色,可偏偏他们看不懂这些眼神。最终,哨兵放弃了徒劳的努力,他们俯视着下面朝城门气势汹汹而去的战友们,在心中默道了一声自求多福。
不是兄弟不帮你,是你们不让兄弟们帮啊。
“我守西门也有十多年了,还从没见过有谁怒砸城门的,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仗着武力想玩特权的白痴!”
知道不是敌袭而可能是某个跋扈强者砸门之后,城墙下面的城防军由士兵长带领,一起围上了城门。
背着一个昏迷男人的女性,亦步亦趋的走了过来。
堵在城门口的士兵长大喝一声:“报上你的名字、家族,还有职务身份!否则我们有权立刻以……”
伊诺拉抬起了头,懂得冰凉难受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