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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盛唐仙狐传-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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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行了,我又不和你抢,你急个什么劲?”李秀宁促狭地浅笑,坐到头起,李世民无奈地看了玉狐一眼,怎么哥哥姐姐一个个都话里有话似的。李秀宁玩笑开完,神色略显凝重,似有无限心事一般。

李世民与这个姐姐最是亲厚,见她面现愁容,不禁关切地探问:“姐姐何事忧愁?”

李秀宁轻叹一口气:“二郎,姐姐很快就要离家了,你也大了,往后莫要再如蒙童,整日嬉戏游乐,当好好定下心来多学些诗书武略,咱们李家累世显贵,当今圣上荒淫无道且疑心极重,对咱们李家表面亲厚实则满怀戒心,我们李氏一族虽然自圣上继位以来一直韬光养晦,但绝非长久之计,二郎,居安必知思危方是长安之道。”

李世民皱着眉头聆听姐姐的教诲,待李秀宁说完方回道:“柴家定下迎亲的日子了?”

李秀宁微微颔首:“九月十二。”

“只有半年了,柴家何至如此焦急,世民实在不舍姐姐这么快便离家外嫁。”李世民叹了口气,这柴家好歹也是高门大户,何至于如此焦切地迎李秀宁过门,虽说这亲事是姐姐幼时便定下的,可是姐姐上个月才及笄,他们也太急切了些吧。

“急倒不算急了,我与柴绍是自幼定下的亲事,爹娘和柴家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六礼年初便已行过,剩下的不过是一场婚礼,行了大礼,咱们李家从此多一强助,柴家多一贵戚,在这多事之秋,多一强援总是好事。”

“姐姐――”李世民知道现下这些事情轮不到他多言,可是想起姐姐从此要离家,虽都在大兴,到底是人家的妻媳,即使是姐弟亦不能常,心中总是颇为伤感。

见到李世民一脸难过,李秀宁反倒笑开,“二郎怎么也这般儿女情长起来,姐姐不过是出嫁,他日想念姐姐,常来探望便是,柴绍你亦是自幼相熟,他也是个性情中人,绝非那种将妻子束于闺阁之中的腐儒。”

提起柴绍,李世民笑笑,那的确是个难得的好男儿,文韬武略不谈,只那份胸襟便足以令人欣慰。姐姐秀外慧中,武艺高强,兵法娴熟,称得上是巾帼英雄,女中诸葛,这世上能容得下她,和她并肩携手恐怕不多,但柴绍却绝对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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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喝茶。”紫绣从外面端了茶盏恭敬奉上,眼角余光看着站在一边甩手无事干站看热闹的玉狐,颇有些不悦。

李秀宁上下打量紫绣,“二郎,这便是娘亲送过来的另一个丫头吧?看来是个知书识礼的。”紫绣的步态身姿,端茶敬客的手势都严格恪守着礼仪规范,一看便知自小教养得宜,不像是小门小户出来。

“是哪,她叫紫绣,呀,没注意,倒是犯了姐姐的芳讳。”

“没关系,紫绣这名字挺好听的,别改了,我喜欢。”李秀宁站起身来淡淡一笑,她倒是从不在意这些的。“天气这么好,咱们也别闲着,叫大德和三胡一起过来,咱们玩投壶吧。”

……

“柯列葩布,匪罕匪绸,虽就置犹弗然,矧逈绝之所投,惟兹巧之妙丽,亦希世之寡俦,调心术于混冥,适容体于便安,纷纵奇于施舍,显必中以微观,悦与坐之耳目,乐众心而不倦,环玮百变,恶可穷赞。”

——三国·魏·邯郸淳《投壶赋》

……

投壶,源出射礼,始于先秦,兴于春秋战国。礼射是汉民族特有的民族礼仪,讲究道德引导、立德正己与君子之争,投壶之义即含礼射之义。春秋战国时期,诸侯宴请宾客时的礼仪之一就是请客人射箭。那时,成年男子不会射箭即被视为耻辱,主人请客人射箭,客人是不能推辞的。可是春秋末年,贵族身心怠惰,席间常有客人确实不会射箭,于是便用箭投酒壶代替。久而久之,投壶就代替了射箭,成为宴饮时的一种游戏。《左传·昭公十二年》载:“晋侯以齐侯宴,中行穆子相,投壶。”投壶逐渐成为一种主人在宴会上娱乐嘉宾的游戏,同时又有防止宴饮欢乐过于放纵的作用。宾主礼让,安心宁神,既有游戏之乐,又保证了欢宴娱乐的分寸。这种游戏可以愉悦身心,矫正怠情,秦汉以后,它在士大夫阶层中盛行不衰,每逢宴饮,必有“雅歌投壶”的节目助兴。即如《礼记·投壶》说:“投壶者,主人与客燕饮讲论才艺之礼也。”

第 十一 回 李氏好女初长成(下)

这千百年的流传中,游戏的难度逐渐增加,还产生了诸多名目,更有人别出心裁在壶外设置屏风盲投,或背坐反投。

那场投壶游戏李元吉没有参与,说是和李建成一起去看什么从西域来的昆仑奴,李玄霸倒是高兴得一喊就到。玉狐亦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三公子,传说这三公子勇武过人,小小年纪就武艺出众,很有些神童之名,不过看在玉狐眼中却不过是个调皮捣蛋的少年罢了。

李秀宁稳稳试投一箭正中壶心后,便坐下在旁边啜起茶水,看向身侧两个抚掌叫好的幼弟,心头一阵依恋不舍。李家世代勋贵,儿女的相貌均是俊秀非凡,尤其是世民和玄霸,十一二岁年纪都已是俊朗出尘,英姿勃发。这般相貌,这般武艺,加上显贵高阀的家世,长大后不知要迷倒多少京城少女,想象着他们将来风华满京城的威风,李秀宁不禁浅露笑痕。

紫绣上来添茶,李秀宁看出紫绣眼中对这游戏的熟悉,对她的身世不禁起了几分好奇。

“紫绣,你家原是做何营生?”

紫绣身形一僵,片刻后方正了正容色,轻声答道:“回小姐,家父乃一寻常乡民。”

“哦?”李秀宁看出她言不由衷,不再多问,她不愿说不代表她查不出她的来历。

“二郎和大德都是投壶的高手,今天咱们便来一场赌赛,谁若是输了明日一早便亲自出城去梁家酒店买一坛桃花酿,如何?”那梁家的桃花酿一天只卖十坛,管你天王老子,绝不例外,那些达官贵人想喝也必得派人天未亮便出城抢购,

“好!”李世民和李玄霸显然都是不甘寂寞的。

“只是今儿这规矩得改改,咱们三个都是玩熟了的,实在难以分出个高下,我看咱们就各自带上一个丫头、小厮,两人相加才算,我瞧着二郎这儿的紫绣丫头心灵手巧的,就先讨个便宜选了她,你和玄霸看看带上谁?”

“姐姐恁得狡猾,那我挑八宝吧,男孩子总是手眼准些。”玄霸一看身边只剩下两个,立即抢先要了看上去伶俐的八宝。

“你们是算定了非要我起个大早?那可是不一定呢。”

李世民看看剩下的玉狐,见到玉狐正一脸娇笑地看着他,他走到玉狐身边,轻抬下颌,十分骄傲地看向李秀宁和李玄霸,“玉瑚,莫要担心,只管随便投去,就是我一个人也能赢了他们。”

不想三局过后,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玉狐。

“你以前常玩这游戏么?”李玄霸瞪着眼盯着玉狐,不敢置信地问道,方才三局九箭,玉狐竟是箭无虚掷,非但“全壶”,且指定的一箭“贯耳”毫无虚投,往往看似随手一扔,那白翎羽箭便稳稳落入壶中。

“这般精准的眼力和手劲,实是习武的奇才,若习箭术,只要练足臂力,百步穿杨也当易如反掌。”李秀宁已经放弃比赛,投壶高手加上一个百发百中的玉狐,这场比试已经毫无悬念了。

“姐姐说得没错,没想到玉瑚竟还有这样的本事,倒不该埋没了她。”李世民亦颇为惊叹地看着眼前这个一向有些惫赖的少女,眼中已经慢慢有了些别的东西。

玉狐看了李世民很有些热切的目光,冲他淡淡一笑,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热情地看着她,她可没那份心情当什么飞将军,有些闲暇她倒宁可偷偷溜出府去酌酒买醉,在劫数尽至前惬意逍遥方是她心之所愿。毕竟这强扮女鬟伺候别人的活并非她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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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的回忆后,再抬眼,李秀宁和柴绍已经在林中溪边坐了下来,二人居然在各自赏景看花,聊完了家国天下,两人竟一时无语起来。

玉狐觉得有趣,这对少年男女着实别扭得可爱。

从林后转出,玉狐随手折下一朵粉紫槿花,分了四片柳叶,扬手向空中一抛,低喝一声“去”,一名绝色少女立显身形旋身落地,只见她鬓鬟微乱,云髻微堕,一身华服锦裳略溅泥污,臂上披帛亦被划破,一副落难美人的可怜模样,再加上颊边那数点晶莹水滴,真个是弱不胜衣、我见犹怜啊!

“谁?”柴绍和李秀宁听见身后不远处簌簌衣响,均是一惊。他们方才一直在议论当今圣上远攻高丽的政策得失,若是落入有心人耳中免不得平起风波,互相交换一个眼色后,同时弹起身形朝声音来处扑去。

“啊――”一声惊呼后,那美人儿被柴绍和李秀宁吓得跌坐尘埃,“我――我只是迷路了。”美人儿楚楚可怜地以袖掩面轻泣不已。

李秀宁看那女子模样的确不像歹人,便收了手中长剑将她扶起身来。

“槿儿见过公子、小姐。”槿花美人怯生生地冲着李秀宁和柴绍福了福身,轻抬眉眼间水色流光的含情美目若有意似无意地扫过柴绍脸庞,那神态,那风情,真真叫人怜惜心动,简直是个男人便要被她勾出魂魄来一般。可是眼前这位未及弱冠的年轻公子却对之无动于衷,始终皱着眉头冷眼看着槿花美人在自己面前展现风情。

“姑娘可是要回大兴善寺?”看着槿花美人一直将眼神流连在柴绍身上,即便是李秀宁也有了几分不悦,这女子怎么看起来不像正经人家出身?

“是,都怪槿儿一时贪看花树风光,不料走入这山林深处,不但迷失了方向还不小心弄伤了脚踝,”说到这里槿花美人脸现痛苦之色,“幸而遇到了公子……还有小姐,否则槿儿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槿花美人唤到公子之时声音顿了顿方勉强又加了个小姐上去。话是李秀宁问的,槿花美人说起话来却总是面对柴绍,眼中竟似全无李秀宁的存在,这样的神情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个一二来了。

李秀宁看了柴绍一眼,却见他亦正抬眼看她,眉头紧皱,似对这突然冒出来自称槿儿的陌生女子颇不耐烦。这样的神情倒颇是取悦了李秀宁,她进身一步,拦在槿花美人和柴绍之间,却没注意身后的柴绍在这一瞬眉头顿开,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李秀宁温言细语轻声说道:“既然姑娘受了伤,还是早些回家为好,这样吧,姑娘你暂且留在这里莫要离开,我们这就去通知你家中人来接你,不知姑娘府上哪里?”

“这――”槿花不由一愣,“不用了,贫门小户不敢当府,今日我只带了一个随身丫环,这会儿怕是不易寻见,还请这位公子相助,送我到大兴善寺门口,我好雇轿返家。”

“男女授受不亲,不可。”柴绍想都没想直接拒绝,“秀宁,不如我去找乘轿来,你陪这位姑娘在这里稍等片刻吧。”言罢柴绍提起宝剑头也不回就离开了树林,徒留下一脸笑意的李秀宁和神情懊恼的槿花。

玉狐看着槿花无声大笑,槿花若有所觉,朝着他藏身处射来狠狠一记眼刀。

送走槿花,繃了半天脸的柴绍总算松下一口气来,轻抹了抹额头的细汗冲李秀宁一笑道:“那女子好生无礼。”

“还好吧,只是我看那美人儿八成是看上你了。”李秀宁折下一枝柳条斜眼望天,语意淡透醋意。

“胡说,就算如此,我还看不上她呢。”柴绍冷哼一声。

“眼光如此挑剔?她可美得紧呢。”李秀宁挑眉,似有挑衅之意。

“美又如何,在我眼中――只有你一人。”柴绍看着李秀宁的眼,很久就想说的话终于出口。

李秀宁一怔,矜持的面容终于飞上红霞,“油嘴滑舌。”

“我几时说过谎话?”柴绍有些急了。

李秀宁定了定心神,缓步走到柴绍身前背手而立,眼珠轻转,似有所思,“绍哥,我信你一诺千金,今日我有几件事望你答应,若是应我,成婚后夫妻和谐白首不离,若是不依,那我便及早禀明父兄消此婚姻。”

柴绍大惊,不明白为何李秀宁居然说出如此绝决之语,他转到李秀宁身前,亦郑重相询:“何事?”

“一,嫁娶之日我要与你骑马比肩,不入花轿;二,成婚之后我不做闺阁弱女,家事政事亦要相商;三,你我相携白首,再不继纳妾室。”

柴绍目瞪口呆地看着李秀宁,却看到她分明全无玩笑之色,柴绍慢慢拧起了眉头,过了许久才斟酌言道:“这第二、第三依你无妨,你我二人自幼定亲,柴李二家缔结姻盟的初衷原就是为了互相倚为臂助,家父对你素来青眼相加绝不至埋没你的将才。”想到第三条,柴绍突然展颜一笑,“有妻如此,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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