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鸟语专家的悠闲生活-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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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们俩别给我闯祸了。还有一到家,马上进房,别在我妈面前张扬。”
“ok!ok!”喜鹊点头如倒葱,冲那边的麻雀群嚷嚷,“喂喂,你们听好了,贺家鸟语者同意了!同意了!”
麻雀群顿时散开,团团围绕贺兰,一张张惊讶小脸配合拔高8度的叫声,贺兰的脑袋瓜一阵阵的疼。
“吱吱,贺家鸟语者,你真要收留乌鸦啊?”
“吱吱,贺家鸟语者,那只乌鸦出名的坏,你要小心啊。”
“吱吱,贺家鸟语者,那只一肚子坏水的乌鸦敢害你,我们麻雀一定帮你出头的。”
“吱吱,这样的好事,怎么被坏乌鸦占了啊,不公平不公平。”
“你没看见吗?乌鸦的相好,喜鹊一直站在贺家鸟语肩膀上呢,有内幕啊。”
“吱吱,太过分了,居然搞潜规则。”
“对啊对啊,潜规则什么的,太讨厌了。”
贺兰觉得如果听不懂麻雀的话,对此时此刻的她实在是莫大的幸运。可惜世上没有如果,贺兰一手拽过乌鸦,一手臂上招过两麻雀,后头跟上喜鹊,落荒而逃。
当贺兰回家时,身后跟着四只小东西把曾玲吓了一跳,这些小鸟可是从来不飞进屋的。小灰,小笨领着两个新来的,熟门熟路飞进贺兰卧室,直接霸占窗台观景最好的位置。
曾玲拉着想偷偷往房间躲的贺兰,“你要学你老爸养鸟。”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贺兰讨好笑笑,“妈,它们好可爱啊。”
“可爱?喜鹊就算了,那乌鸦是怎回事。谁会这么不讨吉利养只乌鸦在家啊。”
“咳咳。。。。。。乌鸦是鸟类的一种,以鸟类本身而言,不存在象征吉祥与否,清朝的皇帝还把乌鸦当神鸟供养。”
接到贺老爹眼色,贺兰醒目趁贺老爹拉扯曾玲讲解乌鸦象征意义的片刻,闪身入房。轻嘘一口气,老妈就只有老爹能应付。
房内,喜鹊领着乌鸦绕房间转圈,边转边评价,“瞧瞧,真不像鸟语者的房间,一样鸟儿用的东西都没有。”
贺兰真想给喜鹊一下弹力指,收留你的相好乌鸦已经很不错了,还在挑剔!
“呀呀,就是就是。”乌鸦是夫唱妻随,“鸟语者的灵气呢,喂,贺家的女娃,别吝啬,弄点给我们近距离享受一下。”
“鸟语者的灵气?还要不要龙脉灵泉?”贺兰懒得理两家伙,把自己直接抛床上,今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身体不累,脑袋有点处理不来。
喜鹊和乌鸦不干了,直接扑棱到床头柜上,两鸟吱吱喳喳的,数落贺兰不是。窗台的小灰帮小笨梳理翅膀上的毛,时不时搭上一两句。
三只鸟,三张嘴,总算让贺兰明白一点关于鸟语者的灵气。鸟语者其实是自然界生物和人类沟通的媒介,作为媒介的本身,能力不需要很强,但必须亲近自然,拥有纯净之心。当媒介的力量被激发继承,自然能通过对天地的感悟,洗刷自身骨髓,进而反馈自然,形成良性循环。跟在鸟语者身边的鸟儿,是这类反馈的最直接感受者和获益者,长高长壮,寿命延长,进而开灵智。所以难怪刚才那群麻雀脸露惊讶,用他们的小脑袋想穿了,恐怕都不明白为什么鸟语者身边要养只专闯祸的乌鸦。
对天地的感悟方式,鸟语者各有不同,但是流传已久的家族总会有自己特别的心法,帮助后代子孙快速领悟。贺家也有这样一套心法。三只鸟彼此交流信息,抽空鄙视一下贺兰的无知。
贺兰掩面,贺老爹可从来不和她说这些啊。
“笨,贺家鸟语者在这里定居过百年,住在这里的鸟儿都知道的啊。否则,我们为什么跑到乡下住啊,大城市有钱人多,被包养的机会也多啊,可比乡下地方餐风露宿强多了。”
贺兰了然,难怪自己又被鄙视了。叹口气,开始细细回想,所谓的贺家心法,按小灰的说法,既然贺兰是鸟语者,从幼童时期已能看出端倪,上一代的鸟语者贺老爹一定已把心法传授给她,是她自己忘记了。
把脑袋里面能和心法挂钩的东东,翻来覆去找一遍,只找得一个当年用来治疗近视眼的气功。贺兰小学时,因为太迷武侠小说,日看夜看,两只眼惨变四只眼,贺老爹不知从哪里找回一种据说能治疗近视眼的气功,哄骗贺兰学了,练了一年多,近视眼好了,贺兰也停了气功。现在回想过来,似乎那东东不止是气功。
贺兰连忙爬起来,端坐好,双手平放膝上,拇指和食指相触,双眼紧闭,思想慢慢放空,呼吸渐缓。气流顺四肢行走各处,最终汇聚灵海。气流游走十八周天时,气流终长成一股肉眼可见的细线,然后形成漩涡,引领体外空气流动。远处灵动的气体欢快而来,顺着毛孔进入四肢,游走四周,而后带着喜悦蹦跳着离开。人与自然和谐相容,互惠互利。
第五节
贺兰睁开眼睛时,发现面前四双绿豆小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贺兰看得心里发毛。
“恭喜恭喜。”四鸟异口同声,顿了顿,“还要还要。”
伸出手指让两麻雀站着,摸摸两麻雀的羽毛,好像比之前光亮了一些,看看小眼睛,隐约见光亮在流淌。这难道就是鸟语者和自然界生物和谐共存。
四鸟见贺兰毫无反应,不依了,继续嚷嚷,“还要还要,继续继续。”
咕咚,某部位传来的反应及时解救贺兰,四鸟张大小嘴,一对翅膀捂着腹部,齐齐鸣叫,“饿啊,饿啊。”
“就是就是,都大半天没水喝,没东西吃。”边说边用鸟眼鄙视一下贺兰。
贺兰轻手轻脚摸进厨房,经过贺老爹和曾玲房间时,侧耳听听,房内曾玲的呼吸声悠长,显然睡熟了。而贺老爹,咦,没了,房间内只有一人的呼吸。贺兰凑近一点,耳朵贴在房门,冷不防里面传来,“哼哼”,两声像响雷般,贺兰连连后退,拍拍胸口,老爹,吓人不带这样的。贺兰摸进厨房,发现饭锅里热着面条,还有爱吃的煎蛋。偷抓了两把小米,带上水槽和鸟食,又轻手轻脚摸回房间。把鸟食撒在窗台,又把小米单独喂给小灰和小笨。
小灰和小笨是家生子——老爹看着长大的;喜鹊和乌鸦是买来的,有期限,期限还不是贺兰能做主的。
小笨乖乖地冲贺兰扇扇翅膀,开心地和小灰围着小米打转。小灰昂着头,新来的,靠边站。喜鹊撇撇小米,哼一声,拉过乌鸦吧唧吧唧吃鸟食,还把一个水槽推到自己和乌鸦身旁,把背部对准贺兰。
四鸟一人饭足水饱,但大家都没睡意,乌鸦探头探脑往窗外瞧,喜鹊理理羽毛,不冷不热地说,“大夜晚的,猫头鹰最爱抓不睡觉的乌鸦。”
乌鸦抖抖小身子,挣扎着往外看看,黑黑的街道,街灯一点点小光亮在黑夜中浮沉,黑暗中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等着某只爱闯祸的鸟。乌鸦怕了,往里缩缩身子,低头蹭蹭喜鹊,喜鹊头一摆,“该干嘛干嘛,别蹭蹭碰碰的。”
“别这样啊,喜鹊,咱们是好朋友,好伙伴。”小笨吃完小米,又被小灰伺候着梳理羽毛,小眼睛里满满的开心舒畅。
“哼。”喜鹊冷哼,乌鸦连连点头,喜鹊气得,“笨蛋,还伙伴,它干嘛不分你点小米吃。”
“做它伙伴?出门还用见鸟的。哼。”小灰张开翅膀把小笨往墙边推,“离那个笨蛋远点,谁知道它啥时候连累鸟。”
鸟也爱耍小脾气的。贺兰抱着手,看得津津有味。等四只小家伙消停时,贺兰先给每只摸摸背,才问,“我有个计划,你们帮忙听听可行不?”鸟类的问题还是咨询鸟类靠谱。
“我想,现在我是鸟语者了,小鸟有什么问题可以和我沟通,可以省很多麻烦。恩,外面有些鸟得不到好的照顾,它们的主人也担心,我想,我不如出去当个鸟类医生。你看,有钱人总乐意替他们的鸟儿多花些钱,我们算是各取所需。”
“就是个兽医嘛。”小笨扁着鸟嘴,“我看你不行。”
“才练这么一点时间,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小灰抓紧时间踩上两爪子。
喜鹊和乌鸦的反应更是两对绿豆小眼对看,然后齐齐往向窗外,还是外面的风景好啊。但贺兰怎么看,怎么觉得它们是不屑的。
“我说,你还是多练练吧。”小笨厚道,“怎么说呢,”翅膀挠挠小脑袋,又指指空碗,“你就是那个,碗里面的一点点,贺家上一代,就是你那个老爹,是,”小脑袋左右张望着,想找比喻物。
“山那边的大水库。”小灰及时接过去。
贺兰看看自己的碗,里面剩一点面汤,四分之一碗不到,山后面的水库,那是多深啊。贺兰垂头,“我还是练练吧。”也不知练到什么时候才有老爹的水平,等上十几,二十年的,难道自己天天在家里吃饭。
“出去走走,看看,比老待一个地方好。顺道带上我俩。”
贺兰觉得有理,出去走走看看,或许有机缘,“你们要跟我一起去吗?”指指两麻雀。
小灰摇摇脑袋,“让大白陪你出去吧。它常年往外跑,去过的地方多。”
那只翅膀上有白块,最爱送“礼物”的大白,贺兰连连摇头,“没其他选择?”
“小笨得陪我,他没空!”张开翅膀把小笨拦在后面,小眼睛满满的警惕。
贺兰无奈,大白就大白吧,现在自己是鸟语者,想来那只麻雀也不敢太过分了。
不过,贺兰还是高估了自己,第二天早上出门时,大白一如既往送礼了。贺兰那个气啊,恨不得把大白捉下来,拔毛剔骨。
大白绕着贺老爹转,边飞边叫,“你以为我容易嘛,我容易嘛,一边飞,一边拉,我很难,很痛苦的。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加深印象嘛。”
贺兰掰掰手指,死大白,喜欢转圈嘛,最好转得你头晕眼花掉下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贺老爹乐呵呵地招手,让大白停在手臂上,亲亲热热地帮它梳理羽毛,还搬来水槽和小米。曾玲平时最不见得贺老爹“浪费”粮食,但现在贺兰要出远门,也顾不上他,自己忙忙碌碌替贺兰一遍又一遍检查行李,把一些她认为有用的东西往背包里塞,嘴里说,“好好呆在家里,怎么又往外跑,家里不缺养你的钱。”
贺兰陪着笑脸,“就是旅行,出去走走长见识。”
“记得回家,无论去到哪里都给家里报个平安。”曾玲不放心叮嘱,女儿虽然大了,但在母亲眼中永远是小孩,需要母亲担忧的孩子。
“嗯嗯。”
“也不知道你这个女儿在想什么,无缘无故养了四只鸟,又突然说要旅行。唉。说走就走。”
贺老爹一把搂过曾玲,“女儿大了,有自己的生活,你别管太多。”
“我倒是想管,她乐意给我管吗?”
贺老爹笑嘻嘻夺过贺兰的背包,“别往里塞了,缺东西让她自己在外面买。”把背包塞贺兰手里,“走走,太阳要下山了。”
曾玲急了,要推开贺老爹“大白天的,急什么。你就不能让我和女儿多说几句。”
“女儿回来了,你再和她说个够。”边说边给贺兰递眼色。
贺兰背好包,“妈,爸,我走了。”说完,转身往街口跑去,不能再待了,曾玲的眼眶都红了。
跑了好一段路,还隐约听见曾玲喊,“照顾好自己。。。。。。”
直至跑到看不见爸妈,贺兰方才回头,大白,喜鹊和乌鸦紧紧跟在身后,举起手挥挥:妈,别担心;爸,照顾好妈。
第六节
麻雀,喜鹊和乌鸦一路南飞,但贺兰不能飞,只有步行。一人三鸟商量后决定,由熟悉城镇的大白先圈定地点,贺兰找计程车,搭车到约定地点。
一行一路往南,避开繁华的都市,喧闹的旅游点,行走于乡间小镇。刚开始几站,贺兰担心自己一个单身女子上路,走的又是偏僻小镇,万一当地治安不好,要出点事,自己一个女孩真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但大白拍胸口保证,走过的小镇都是自己的地盘,年年来回,和当地的鸟类熟得很,而且自己每每打前站,前面的小镇有什么突发案件,一定能提前打听知道。用大白的话来说,贺兰那是瞎操心。
如是者走过几个小镇,一路上平安无事,贺兰渐渐放心,不着调的大白显然安排得不错,换做人类,大白可算是不错的策划者。贺兰暗暗对自己说,自己对大白是不是太先入为主?这种对鸟的歧视可要不得。
放松心情的贺兰,渐渐开始欣赏天地间独有的风光。
远方是绿油油的山坡;近一点是成片成片的农田,农田间几个模样可爱的稻草人随微风轻轻摆动;再近一点,道路两旁,不知名的野花张扬地宣示艳丽和生机。
每到晚上,贺兰总会打开房间的窗户,在窗台上撒一把鸟食,方闭目练功。如丝线般的气流经过将近一个月的凝练,渐渐发展成一股,细心感受下,隐约可见5条丝线般的气流紧密交缠。
贺兰心中一动,倘若自己把五股细线分开:气随心转,原本交缠一起的一股线,慢慢分拆成五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