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防线-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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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劲风拂面,伴着噗呲的声音以及随之而来的剧痛,景祥清醒地意识到,就在刚刚自己意识不到的时候,肩膀挨刀子了。鲜血喷涌出,左肩瞬间血红一片……
“啊!”后知后觉,景祥痛地大叫一声捂住自己的肩膀瘫坐在地,梵逆薙都被扔到一边。
而这样的情形令樱井夕更加无法理解——眼神猥琐的年轻武士居然“坐在”天花板上,同时他的刀不因重力作用而下落!
“这小妮子怎么这么狠!见了面非得要拼个你死我活才成嘛?”景祥一边“唉哟唉哟”地叫,一边气急败坏地骂道。
樱井夕并非不懂普通话,听景祥这么一说,她立刻反应过来对方是大陆的住民。
“你……到底是何方来历?居然身负如此神功,能坐在天花板上,是超能力吗?”她感觉得到这个年轻武士对自己没有什么威胁,便放松了警惕,也跪坐在地,将天殄置于膝上。
景祥觉得这小妮子不可理喻,顿时给气乐了,道:“什么?完全不能理解你这个野蛮暴力女的思维方式,明明是你跪在天花板上,而且你的剑居然都不掉下来!得瑟什么?我要是使出我姐教我的剑法,必然打得你找不着北京!不对,是找不着东京!”
樱井夕没有理会景祥后半句,反而琢磨着前面的话。因为在她看来,景祥的姿态也正是他所说的那样……
“你等一下。”突然,樱井夕想到一种可能性,觉得有必要试验一下,就立即起身朝着身侧的墙壁踏上一脚。
而奇怪的是,随着她这一脚印在墙壁的那一瞬间,她整个人都感觉要栽倒在墙壁上,身体不自觉地做出一个前空翻,以便两脚都踏在这块墙壁上。
而这一幕在景祥看来就诡异无比——野蛮暴(W//RS/HU)力女先是一脚踹在墙壁上,然后翻了个跟头横着站在侧面墙壁上,而她的武器还留在天花板上,无比诡异!
【难道……】景祥也灵光一闪,捕捉到了这个虚数空间的秘密。
“莫非这个通道里的‘方向’是不存在的?!”他玄而又玄地报出这么个诡异结论。
樱井夕皱了皱眉,取下“挂在”墙上的天殄,以同样的方式来到景祥这个墙面问道:“不懂你什么意思,说明白点,说明白的话,我就给你包扎。”
景祥点了点头,开始阐述他的那一套:“你记得小丑在我们进来前说过这里面是什么了嘛?”
樱井夕点了点头,又随后摇头。
“你到底记不记得啊?”景祥有些抓狂。
“记得,徐庶空间,似乎是以某个三国时期的谋士命名的?我不大懂。”樱井夕眨着眼。
景祥与这位日本少女对视良久,随后咂了咂嘴开始解释“虚数”这个概念。
“你学过平方吗?在一般情况下,平方不可能为负数。然而虚数的概念就是指平方为负数的数字。虚数这个名词是17世纪著名数学家笛卡尔创制,因为当时的观念认为这是不存在的数字。后来人们发现虚数可对应平面上的纵轴,与对应平面上横轴的实数同样真实。”
看着樱井夕那似懂非懂的茫然表情,景祥知道刚才这一番话估计她是左耳进右耳出了。
“重力也是一种虚拟力。因为只有万有引力与惯性力可以使物体获得重量,而重力是物体所受万有引力与惯性力的合力。力的合成得来的‘合力’本身就是虚拟的力。重力这个虚拟力与万有引力、弹力、摩擦力这些实际力在属性方面有本质的区别。重力的作用效果能使物体获得‘重量’,并因此得名,所以重力属于俗称效果力的范畴。”
景祥没管樱井夕听不听得懂,他自顾自地照着他那套思路分析了下去。
“重力的方向向下且总是垂直于相对参照系静止的水平面,或说总是平行于相对参照系静止的铅垂线。而虚数在坐标系中也是纵轴……转至现代物理,若配合狭义相对论,在时间上理解,则可以解释若相对运动速度可以大于光速c,相对时间间隔产生的虚数值,实质上是其实数值的负倒数。也就是所谓回到过去的时间间隔数值可以由虚数推导的方程式计算出来……啊!我懂了。”
樱井夕本来已经都眼皮耷拉下来了,听到“我懂了!”的一刹那她又打起精神装成好学宝宝。
“我们所在的这个连接着密室的通道很有可能是一个各个方向都有重力,且与外界时间流逝方式不同的空间!而密室则是个‘复数’空间,拥有真实世界的物理性质,时间流逝应该也会回到正常——但一切,在这里都行不通!总而言之,这个通道已经不属于现实世界了,它存在于‘精神’当中。如果我们找到了密钥,一定能够走出这里!怎么样?和我合作吧!”景祥或许是太过激动,也或许是表达方式有些问题,总而言之他没有完全解释清楚这个空间。但樱井夕却不会在意,她在意的是——
“蜜月?”樱井夕瞪大了双眼望着一脸激动表情的景祥,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有多么可爱。
景祥点了点头,兴高采烈地说道:“没错!我从刚踏入里世界的那一天起,就有一个梦想,想要解开这个世界的未知之谜。现在,终于有了一个现成的未知等待我去破解!但我现在受了伤,如果贸然每个密室都去,必然会半途而废,所以我需要一个助手,我们可以做个伴吗?”
“伴……”樱井夕越想越糊涂,而且越想越偏。最终脸色微微发红地点头,她的民族性格和古中国文化的影响迫使她对“给对方添麻烦了”这一点感到非常的愧疚,因此,她有义务照顾景祥,直到他痊愈。
景祥大喜,“那么接下来,就先进入一间密室看看吧,简单包扎就行了,我还没那么虚弱,毕竟伤的不是右手。”
樱井夕又有些不理解,主要是因为她自己是左撇子,所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樱井夕想要搀扶着景祥,但不料景祥精气神很足,腾地一下自己就跳了起来,直指最近的那间密室道:“走,就去那个!”
樱井夕的传统教育让她本能地不去忤逆男人的决定,这在她看来是不敬,而且她有信心可以保护这位年轻大陆武士的生命不受威胁。
谁知,最大的厄运降临在他们两人的头上——密室是与其他协会的人作对,而对手竟然是“毒公子”!
看到这间密室里同时出现了三个人,而且还是景祥、樱井夕、商欣!小丑也不禁冒了冷汗。
“怎……怎么会这样?”
※※
毒公子的眼里隐现晶莹,当看到对面走来的是两个人时,神情更是悲恸。
“我……很悲伤……”
第83章 毒自伤悲
我很悲伤,因为我从小就与众不同。
如果这种不同来自于我的天分,或许我可以接受它给我带来的出类拔萃。然而,这种不同是来自于我体内除之不去的毒素,它们让我变得生人勿近。
“商欣,来玩吧~我叔叔给我带了一件机器人模型呢,我们一起拼吧!”
望着他那如同阳光般的笑颜,我真的很想去……可是,一想到我呼出的空气聚集后会变成毒气,我要是一不小心被划破了手指,流出来的血可能会腐蚀掉他们家的地板……我就失了兴致。
“对不起,我今天有些不舒服,谢谢你邀请我。”那时,才七岁的我就已经学会伪装,捂着肚子摇着头说道。
伪装……人类的文明就是纹上一层外皮罢了,“文明、纹明”,也是一种伪装。只不过,对于人来说,伪装不是罪孽,而是一种生存本能。
我,学会了。
“你叫商欣是么?唔……我们这里缺一个处理垃圾的工人,你要愿意的话就过来吧。”从眼前这位大叔的眼中,我能看到那份质疑,那份轻蔑。但是这份工作真的很适合我,因为——
“好的。”我抬起右手,深吸了一口气,“然。”一股翠绿色的气体被释放出来,这种气体的形制更像是一种火焰,它轻飘飘地燃烧在那小山一般的工业废物上。不一会工夫,就只剩一滩冒着泡的黑色油污状液体……
这一年,我十一岁。由于我的毒素增长过快,以至于和我生活在一起的父母都已经染上重病死亡。
下葬那天,我没有流泪,也没有其他人出行葬礼。整个过程都是我一手操办的,无比简单……从那天开始,我就明白了一点,我是受诅咒的人。
友情、爱情、亲情……没有一个是属于我的,哪怕我善良、俊俏、孝顺。我曾一度想用这上天赐予我的三点换回一副正常的躯体,可是毫无用处。我不清楚有没有神明,但我可以确定——祂从来没有眷顾于我。
“我不就是弃民吗?犯得着都来取笑我!?”这一天,我被一家餐馆给相中,他们让我做菜。听到这里,我怒不可遏,认为他们是在耍我,于是乎就有了这句。
烟雨阁的会长婆婆和蔼地微笑着,她对我说:“不,孩子。你只是一直以来都站错了位置啊。人生最要紧的,不是你站在什么地方,而是你朝什么方向走。”
“……可我是毒物。”
“有的菜,就是要以毒攻毒,才能安全、独到。”
从此,我成为了烟雨阁的正式成员,负责类似于河豚等有毒食材的清理,没有出过一次事故。在白天,我是一名厨师;夜晚,我作为一名“清理者”出使任务。
然而,就当我以为我的能力终于能够有所作为,不用再伤害到别人时,那件事,狠狠地给了我一耳光,让我从这个黄粱美梦里清醒了过来。
那是一次出国任务。澳大利亚发生了地震,而且震源深度较浅,地震烈度很高,许多居民都被掩埋在废墟之下,澳大利亚政府极其需要里世界的支援。当地有文字记载的历史不过两百多年,几乎不存在魔法师这一传统职业,超能力者也少有S级以上的。离澳洲最近的就是亚洲,而东亚最强的联盟就是共同体……
随行的还有花公子、雨公子以及幻公子。前两人被江南的女子们戏称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二人组”,而幻公子则是个科学怪人,据说是从某个精神病院里被会长带出来的。
“小姐,麻烦来杯咖啡。”“好的,先生请稍等。”
他们三人可以肆无忌惮地调戏空姐,可我不行,连点杯咖啡都不可以,因为直接和我体液接触的物体都会沾上致命的毒液。我必须为她们的人身安全着想。
出行这次救援任务的不光有我们烟雨阁,同时还有龙首会,他们只派出了一个人——某位戴着口罩的银灰色头发男子,眼神阴郁,隐隐能感觉到他的实力,恐怕深不可测。
执行任务时,我用操控毒炎将废墟的非承重部分腐蚀出一人可过的洞口,然后让雨公子先为灾民补充水分,花公子操控藤蔓将其托出。整个过程由幻公子计时,要求一个废墟里耗时不得超过一分半钟,否则——我的毒气就会急剧扩散,窒息废墟底下的生命。
至于那位银灰色头发的男子,我则特意地抽空留神,发现他只是动动眼皮,废墟就自动分解开,化为齑粉。里面的人除了蓬头垢面外,都毫发无伤……
我对他产生了兴趣。
救援要求在两天内完成,否则生命生还的可能性会指数型下降,刻不容缓。我原以为这样顺利的救援会一直贯穿始终。可现实还是摧残了我的幻想——我的代价……
我不清楚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和我相同类型的代价,就算有,我也绝不希望他是和我一样的能力。
我的代价是不定期地能力升级,或者说,我体内毒素的自我进化,导致了我短时间内无法控制自己毒素的收放。虽然这段时间自身肉体的感觉并不痛苦,而且代价支付后,我的毒液将变得更加强大。但是——我很厌恶!
在这代价的支付过程中,我会浑身浴血。全身上下旧的毒素会随着毛细血管的破裂而一齐喷出。
他来的不是时候,我说的是银灰色头发的男子。它来的不是时候,我说的是代价。她来的不是时候,我说的是一位刚被我救出来的小女孩。
血液喷出,有一部分即将溅射到银灰色头发男子的身上,然而他却猛地将双眼一瞪,一道无形的、可感的波动传来,溅射过去的血液倒飞回来,滴到了准备向我鲜花的小姑娘那可爱的脸蛋上……
“不——”我拼命地想要为小女孩拭去血渍,然而我却全身浴血,拿什么去碰?
“水!快!”我能想象到我当时的面部表情有多么狰狞,我几乎是花尽全部力气去对着雨公子咆哮道,我也不能去管这是否是正确的求人态度。
然而,他的水却无法改变一个事实:小女孩的脸蛋被血滴腐蚀出一个又一个肉洞,每个肉洞都冒着青烟,似乎都能闻到带着酸臭的烤肉味道,我能感觉到那几滴血还透过她的脸颊在往她的体内钻……
小女孩翻着白眼,痛不欲生,嘴里只能无意识地发出痛苦至极点的嗷嗷的叫声。
天!我做了什么?!
渐渐地,小女孩只剩下半张脸皮,另外一半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