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防线-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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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另有隐情，但我没工夫去了解，也不想去深究。

“你……你是……那位给夜焱眼睛的先生！？这么年轻！”根据陆皓雪现在的样貌，根本看不出年龄，她的惊讶，想来会被在我身后的众人，认为成是少女的惊讶。

但，我作为继承了夜焱一部分记忆和血脉的人，对陆皓雪的认知不可谓不深刻。就算谈不上知根知底，也可算作半个亲历者，想必当时我的回复应该未经大脑，脱口而出了吧。

因为实在是太熟悉了，所以才会送出“我是现代人，怎么可能会去给千年前的人送去‘眼睛’？你是白痴吗，雪月？”这样带刺的见面礼。

她没有回音，楞了一下便走到夕的身前，向夕说明了自己的来历和现属职阶所赋予的能力特权。

很传统的女人，我当时是这样想的；现在看来，果然愚蠢。堂堂天蝎教教主，怎可能如一个懵懂的小姑娘一般行事？

关于侍从的适应性问题，在那之后我便抽时间特地请教了卖萌的布偶宙斯，贝贝。

祂的回复是肯定的，告诉我这些侍从都被赋予了超越历史概念的知识，全知之神玫媞丝版权所有，绝对不存在融不进现实生活的情况。

当然，我问祂的方式是循序渐进的，我先是问祂为何选择这种形式进行竞争；祂回答我说：“因为自己是个宅男，比较喜欢命运圣杯战系统的设定，所以就和玫媞丝商讨了一下，采取这样的新战略阿布。”

在我利用职阶特权——“交易豁免”花费了一丁点的宝石碎片换取目前各位召唤师召唤的结果时，得到了一份很有用的情报：

侍从职阶的任命可以直接转嫁于存在于现实当中的英雄人物，并且，哪怕是一介平民，他也可以从职阶的加成中获益。雷帝任命弓手谢羽尧便是如此。

职阶可以在后来通过交易的手段进行转化，但必须接受转化的双方都同意，也就是说，该次圣战允许小规模结盟。这样，持有较大数量碎片的我便无形中获得了潜在的优势。

此外，距离圣战还有两天多的时间，这段时间里已经有弓手、剑士、骑士、枪兵、欺诈师、刺客六个职阶定选，剑士、刺客是靠着第二顺位“信念趋同”进行召唤的；而枪兵则是凭借相同职阶的第三顺位原则进行召唤。欺诈师（陆皓雪）和骑士则凭借第一顺位“事物关联”缔结契约。

剩下毁灭者、术士、狂战士三个职阶没有定论。

这样一来，可以肯定的“侍…主”组合便是——枪兵搭配枪兵、欺诈师搭配剑士、弓手搭配毁灭者。

微薄的代价换来如此重要的讯息，实在是大赚。正是这一大赚，缓解了我心中暂时的忧伤。是时候重新投入到圣战的准备当中去了，天将降大任于是人，我的梦想必然是靠着最终得到祈愿来实现，这是天注定的！

雷帝配上谢羽尧的组合，暂时无解。这几年通过对断罪之翼顶尖超能力者的研究，我发现电磁力控制者和物质创生者的配合相当可怕，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可以无限制的制造任何元素而不必担心自然失调的情况。他们的组合可以引动宇宙的粒子，那可是无穷无尽的能量宝库。

再加上弓手职阶对必杀技的加强——谢羽尧的“绝剑”显然难逢敌手。而想靠着职阶优势，比如狂战士的双命去卖，那雷帝的毁灭者职阶会直接无视狂战士的双命制，一招毙命。

因此，他们虽然行踪暴露，信息公开。但却是目前最安全的组合，在第一次集会上抢夺毁灭者职阶的果决，到现在为止，我依然记忆犹新，那种魄力非常人所能匹及，需要对自身实力有着近乎偏执的肯定。

枪兵的双枪组合倒是可以谋划一下的点，但总觉得意义不大，毕竟我的职阶是欺诈师，要是在还不明白规矩的情况下，第一个露出马脚，那么基本上等同宣告了我的死刑。

好在我这里还有一颗暗棋，并且这颗棋子越早使用越好。剑士樱井夕——人心最难预料，早点试出真金还是黄铜，这非常重要，直接关系到后期我的胜算和人身安全。

此外，命数成员和飘翎也是个很重要的点，飘翎的总部现在位于合肥，距离巢湖不过四五十公里，这对于超能力者的战斗而言，根本谈不上远。请他们帮忙或许会收得奇效！

另外，奈奈的演唱会也是个很好的幌子……

但有位智者曾经言及：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显得多余。看来，当务之急还是得破除“雷…剑组合”的优势。既然要破除优势，那就等同于无视他们的职阶加成。这样一来，侍从以毁灭者职阶的身份参战是最有可能获取胜利的……尽管贝贝一再叮嘱我不要轻易选取毁灭者职阶，因为难以驾驭……但，不要的话，怎么可能赢取胜利呢？！

我毫不犹豫地将我的召唤名额定位为Destroyer，准备工作便是请奈奈预言以及——黑白预言书的安排。

我将召唤时间定为第二天，这样的话，预言书和奈奈预言术的加持作用都可以达到顶峰，几乎是必然言中的情况。

我一定会召唤出符合毁灭者职阶的超强侍从来的，一定！

就这样，以我左腕的那块姐姐送我的手表为媒介，召唤出了“时之精灵”——从某二次元世界降临的、自称为狂三的少女。

现在想来，不知为何，我当时一定要那么固执地用姐姐送我的手表作为媒介；又不知为何，我听从了死宅菲尔的建议，召唤出一位二次元少女；最后，还是不知为何，我对她萌生出了一种自己也搞不懂的情愫。

像是怀念，怀念那种熟悉。

像是怨恨，怨恨这份等待。

像是惆怅，惆怅终将分开。

这都是后话，在召唤出狂三的那一瞬间，我彻彻底底地后悔了……

“恶魔！”

第258章　毁灭者·狂三（夕之视界）

她是一名妩媚诱人的女子，她的名字叫狂三。

当零把她召唤出来的那一刻，我便感受到一股来自于深渊、来自于世界之暗的恶意。就如同诅咒一般，缠绕在狂三和零的中间，拧成一股绳。

我不大能理解为何零一定要选取这样一个幻想人物作为自己的侍从，还特地将对他来说重要到无以复加的手表作为召唤媒介——这等于把姐姐送他的表当作礼物送给狂三！

荆轲剑也是他姐姐景陌给他的，但召唤的目的大家都很清楚，期盼景陌作为侍从，陪在他身边。可我清楚，作为世代守护着夜焱秘宝的樱井氏族无比清楚，在开战前就已经实现理想的人，永远不可能获得最终的胜利。

如果，假设一下，景祥召唤出了景陌，那这样的结果便是景祥失去了最根本的动力，而景陌也因为主从契约，无法发挥出百分之一百的实力。实际上，哪怕是最后一次圣战，也不可能复现景陌姐姐那超越五维的威能，因此，景祥的下场会很惨，他会遭遇到围剿，会经历自己无法保护好姐姐的第二次事件，甚至亲眼看着被召唤却同样被限制的景陌遭人猥亵而无力回天。

一旦经历过这种事情，再坚强的人，也会坏掉吧……

我不信景祥有超越凡人的坚强，他非常脆弱，从我特地念歪咒语召唤出陆皓雪的那一刻，他表现出的近乎崩溃的失望便可以看出。

这样的景祥不算长大，哪怕他现在的实力达到了SSS，哪怕他拥有着别人望尘莫及的智慧，哪怕他有着再多的优势。他的心，始终是他的弱点。人性，是他最脆弱的一面。

景祥……或者零，你一定不知道，这三年里，我经历了什么……

我的成长远远超乎你的想象。不，你根本不会去在乎我的成长，因为你的眼里只有那位叫做景陌的女人。

我是对你有爱意吗？我不清楚，曾经自己问过自己，但答案似乎是否定的。至少，在排位赛的那段时间里，我只是觉得我欠你太多，可能一生都没办法还清。因而，我想通过锻炼自己，来替景陌继续照顾你。

很可笑是吧？

是的呢……口口声声说什么“自己要代替某人去照顾某人”的话，耻度好高的说。

但我确实是这么想的，也确实是这样做的。

明明你比我大一些，但我就是想当你的姐姐！

想当……在你心目中，能够媲美景陌的那个人……

到底是什么原因促使我形成这样别扭的心理呢？我搞不明白，我问过大和，他也不明白。或许，和我一样沉溺在自己爱情幻想中的少女们，都不明白这种心理，究竟归根于何处。

不要试图以生物学解答，也别妄想靠着心理学去揣测。爱这种东西没那么简单，不是简单的化学激素累积，那是欲！也不是心理自然的变化，那是恩、是羁绊。

爱是冲动的，是不顾一切的，是如同决堤之水汹涌澎湃的情感。

我拼了命地努力，努力地锻炼自己的技艺，也努力地忘却自己的爱意。

可是，成败参半。

有人说我是“女汉子”，确实……我表达爱意的方式很直接。但我相信，如果不在适当的时机大声对你说：“我爱你！”

那么，你和我，都会后悔的……你就是这种让人省不下心的小男生……

我在召唤陆皓雪的时候做了些手脚，这，你绝对看不出来。因为我很清楚你的心理，男人的心理状态对我们女人来说，实在是太好揣摩了。你根本没有十成的把握，在召唤之前，潜意识里就已经认定了召唤的失败。

因为你不是个能相信轻易就可成功的人，在你眼里，只有拼了命的努力，才可能获取最终的成功；相对的，最终的成功也必然属于最拼命的那个人。这种拼命可能是多样的，但总而言之，你的理性从来都是位于极度的感性之下。你信仰你自己创造出来、总结出来的人生规律，藐视一切世间宗教哲理。这便是你，用第二人格零包裹起自己的真相。

我借着狂三追杀你的这一时机来剖析你，不是为了挖苦，而是为了拯救。

梦魇从来不会去骚扰内心完璧的人。

梦魇不具有攻击心灵的能力，它们常常是被“请”到梦境里的怪兽。

你在邀请着狂三，狂三也乐意选你为猎物。

我在这三年里学会了如何斩破心障的刀术，可是，我暂时不想对你使用。景祥，你还需历练，请原谅我擅自以“姐姐”的口吻训斥你。但，这一切都是必要的。

为了在这缓冲期的三天里，助你进一步强大起来，只有这样，你才能更接近你的梦想，更接近景陌……

※※

“夕妹子，当初小夜子在你家里种的那棵树，可还在了？”

陆皓雪竟然知道夜焱后来的事！？要是零看到了，必然会觉得惊讶。

然而，樱井夕却觉得很正常，因为她的家族继承了夜焱的意志，并以之奉为武道真谛。

“在，雪月姐姐，不知您提到树，有何深意？”

陆皓雪神秘地一笑，幽幽言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小丫头，你可能对情郎操之过急了罢。”

樱井夕偏过头去，极目远眺。远山连绵不绝，薄雾冥冥，看到了此景，顿时应景生情，仿佛心头也蒙起了薄薄的雾。

“有的时候，小夜子选的徒弟，真的各个都是无可替代的英杰；不要去追逐别人的影子，做自己就是。这世间，总得有人认得‘樱井夕’，而不是把所有的樱井夕都看作‘景陌’，你说是不是？”

陆皓雪的话，蕴含了些许禅意。

“姐姐说的有理，但，这回是将整个人类命运作为赌注的祈愿圣战，规矩是夜焱大师定下的，我只能在规则的限定范围内力所能及地帮助他，而这次圣战尤为惨烈，想必，外域的魔头们也虎视眈眈，如果不趁早强大起来，那么越到后面，圣战就越非个人之力可以主宰，到那个时候，一切都将为时已晚。”

樱井夕不无担心道，眉头紧蹙。

“妹妹，你要相信那个和景陌同魂的男人，首要的，就是相信他的魅力——景陌妹子的魅力在当时可是天下无双；其次，就是相信他的智谋——景陌的智谋可是和她的大师兄任天择不相伯仲呢！”

这番话从作为侍从的陆皓雪口中说出，别有一番趣味。仿佛她不再是圣战的参与者，而是超脱了圣战本体的局外人——看破红尘的仙道。

就在她俩交心的同时，零和狂三也达成了某种协定……

第259章　毁灭者·狂三（不听话的侍从）

“介意我杀掉您吗，我的主人——Zero殿下？”狂三温柔地笑了。如果不考虑她话里表露无遗的杀意，单凭笑容打分，至少得有九十五分。如此温雅的笑容，若是放在三四十年代的默剧中看，怎么也不会联想到“杀人”这方面。

但她是个另类，拥有毁灭者职阶的侍从本就不需要理会所谓的契约牵绊。主仆间的强制性联系三断其二，剩下的一点《能量供给条约》也很脆弱；也就是说，他们的行动力若是不考虑能量供给的话，算是最高的。

面对亭亭玉立在眼前的美少女狂三，零虽然不清楚她可以单独行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