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武力之新世界-第5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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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栽在天下第一神捕史刚的手里,也不算冤枉了!只是这史刚一向都只在洛阳一带活动,却怎的莫名其妙会跑到西安来捅这一刀?
弩手领队满心不解只闭目等死,结果只等来脖颈间重重一击,没要他的命却是将他打晕了过去。
“贾卢,过来给这人包扎伤口,别让他死了。”
史刚吩咐一声身边人行事,随即气运丹田大喊出声。
“天下第一神捕史刚率神捕营三十三神捕奉皇命捉拿要犯,西安一应良善人等各自关门闭户勿要惊慌,但有通犯窝寇者,以同罪论处!”
此刻时间已经是入夜不早,便算是夜市中也散了七八成,史刚这气沉丹田的一声喊反倒是将不少人从梦中惊醒,一时儿唤爹娘,爹娘唤儿的在家中抱成一团不知出了什么事情。其实史刚这一声喊倒不是真如他所喊是向着无辜百姓,这一声纯粹是喊给躲在暗处的鬼王爷听得。
史刚临时插这里一棒子捅到了郑九五咬眼说来也是凑巧,一切还得从两个月前说起。
原来大明朝有一个名唤海瑞的大清官,此人清则清矣却有些迂腐不化,自己过得叫花子日子还要求旁边官员与他过得一样,乃是大明官场中第一惹人厌的人物。本来他当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祸害一下小县小城也就算了,谁知道是不是老天爷这几年当真看这大明天下不顺眼,旱灾、洪水、倭寇也就算了,这位海老爷居然这节骨眼上居然还高升了!高升不说还外派了!结果海青天所到之处果然天高三尺,甚至出现了举省官员以辞官威胁朝廷将他调回的闹剧。最大原因不是别的,而是海瑞算计“每个官员每年应得多少银两才不是贪官”的方法有些与众不同。
大明朝的俸禄最早时候当然是由太祖朱元璋定的。朱元璋一生最恨贪官,是以对朝廷官员的考核已经到了稍有贪污就扒皮示众的地步,可就是这样的酷刑之下,他那个朝代中仍然是无官不贪。当年外派出一百多人去,三年后一考核,没一个落下,统统都是贪污犯!其中最关键之处便在于——不贪污就得饿死!可见大明朝官员俸禄低到了什么程度。
如今到了嘉靖朝,大明经济比太祖时候好了很多,理所当然水长船高,这物价上浮也就是再所难免的事了。可这位海青天老爷仍然拿着太祖爷时候的定尺来量人,这普天下官员除非过得如他一般叫花者——没准叫花都更好些,起码花子三五个月还能吃上一顿肉——否则无疑都是他审判的对象。
这样的要求实在太严苛了——说句良心话,贪污固然不对,但堂堂父母官过上中人之家的水平也实在不算是过分的要求——,史刚虽然顶着天下第一神捕的名头,但平日里也好喝个小酒,肉更是顿顿少不了,光是拿吏制银子早饿死了。于是对这位青天也只能敬而远之,一听说他被调任洛阳,连忙花钱上下活动跑到了西安前来避难,谁曾想这前后脚的一进城就发现了鬼王爷众的蛛丝马迹。虽然受不了海瑞这等清官的“清洁溜溜”,但史刚为人却是正派,对于严嵩等人早有不满,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快也无奈何,但对于与严嵩有瓜葛的爪牙等,但凡有铲除的机会便决然不会放过,更何况这郑王爷还通倭,还逾制,抓到了连证据都不用费心找寻就是灭族无疑。
于是乎才会有了半夜里夜袭的这一幕,之前还因为对方守卫太严无处下手,没想到竟然意外有侠士与自己不谋而合,自己也就将计就计铲掉了最棘手的神机弩队。至于那番大喊更是唬人的话,他这次从洛阳调到西安身边只带了八个平日里最为交好的亲信,哪来的神捕营三十多人。不过是因为自己人手稀少,对方又躲在屋内不好硬攻,这才吓他一吓来个打草惊蛇之计。
果然,这一嗓子喊处,周围四间房屋一齐炸开,黑色的浓烟顿时滚滚而出遮得四下黑漆漆一片。黑烟中又有四顶软轿从四个方向飞驰而出,朝着四座城门就急奔而去。
“哪里逃?”
史刚天下第一神捕的名头岂是浪得虚名,纵然黑烟障眼,仍然一眼就看出三轿是空,只有一轿坐了人,挥手处除了留下一个照顾活口之外其他人紧跟身后便向那轿子奔了过去。
霎时间刚才还热闹非常的战场已经冷冷清清,那使飞钩的早不知往哪里逃遁,不可不戒也没心情管他,也没心情去看地上的无戒师叔祖,急忙忙一头已经钻进了石室之中。
第704章 去洛阳
不可不戒本来想出来玩,目的是耍弄耍弄失去了记忆的寻参,结果却耍出火来,一头撞进郑王爷火网,若非阴差阳错史刚为了躲避海瑞而从洛阳跑到西安来,他这一世的英明今晚就要在乱弩下变成箭猪之后付诸东流了。
不过不管怎样都好,不可不戒现在没工夫去管什么史刚什么郑王爷,寻参刚才被打进石室生死不知,自己现在已经洗心革面决定做个好人,如果带人出来玩玩出命案来,那自己真是罪过大了。
冲进石室跑进里间,只见寻参披头散发,膝盖以下的裤子已经完全不见,血肉也是模糊一片,滴滴答答流了一地。此时的她不知哪里弄来一支银戟,双手紧握着杵在地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双膝并拢在一起两腿微微颤抖。其实何止是双腿,细看之下寻参整个人都在颤抖,只是低着头长发盖了下来遮住了脸,也看不出她此时表情为何。
“你怎么样了?”
知道眼前人神力惊人,但自己怎么算也算不到她光凭力气就可以轰飞无戒,现在又看了她这模样,只怕是已经伤了五脏经脉。不可不戒心生不祥之感,说话间飞身一步抓住了寻参的手,女孩果然如自己所料一样全身无力的瞬间垮了下来连忙伸手扶住。
“我,我好困啊……”
寻参低低的呻吟了一声,半睁半闭的眼睛终于合上,小鼾声随即从鼻子中传出,竟然是这么靠在不可不戒身上就睡着了。
“这,这……”
不可不戒被这人弄得有些哭笑不得,这都能说睡就睡,也太脱线了吧。但终究还是放心不下,伸手搭了搭她的脉搏,只感脉搏平稳有力,虽然没什么内力但这丫头身体好得像一头牛,看来外表虽然有些狼狈,但其实全是皮外伤。这丫头虽然记忆全失武功全失,但难惹之处似乎丝毫不亚于之前。
“罢了罢了,我这真是惹个包袱上身,自作自受啊!”
不可不戒仰头四十五度望着屋顶,泪花在眼眶里不由打起转来,哪里是自己玩她,根本是她在玩自己吧!这位大小姐自己玩不起,把她送回给她师兄师姐,他们爱怎么样怎么样,自己还是孤身一人逍遥自在。不过要是将她这样送回去,遇上她师兄师姐的话恐怕自己难免还会再死一次,还是先将她稍作安置,将她全身上下收拾干净了让她明早自己回去吧。
短毛和尚做着如此想,一手揽住女孩的腰一手就去接她还杵着的那根长戟。寻参连续两次动用神力,第二次更是引发了血脉中的雷电异能,这会儿早就睡得连打鼓都吵不醒了,被人一拉自然而然的将手中的东西松脱了过去。不可不戒本来没当怎么回事的接了过来,却突然脸色一变,猛然撒手任由那银戟落了下去。砰然一声落在地上,地面用石砖铺成本来坚硬异常,竟然被一戟砸裂了前后六块!
起码两百斤!这东西当真是人用的吗?不可不戒脸上勃然变色。
这柄重戟竖在那里扶着没事,这一放之下顿时如千钧坠地,不可不戒全没准备之下哪里抓得住这么重的东西,能第一时间放手已经是经验丰富反应神速了,如果松得慢了些,手指甚至手腕都得一起搭上。
算了算了,被他吓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可不戒脸上颜色转为苦笑,这次有了准备,这两百来斤的东西虽然自己舞不开,但要拖着走路却还难不倒他。
短发和尚如何一手抱着个浑身血迹的姑娘,另只手拖着看上去杀气腾腾的凶器跑去投店暂且不说,反正寻参睡得也就比死人多一口气,足足睡了一天还多,直到第三天的凌晨才算醒来。
“啊嗯——”
大大的伸着一个懒腰,寻参极为舒服的从被窝里坐起来,睁开眯松的眼睛,只看见整洁的客房和洁白的床铺。
人醒之后都会或长或短的有那么一小会的愣怔,寻参的愣怔属于比较长的那种,而今天的却似乎又比以往更长了一些。脑袋里似乎多了一些以前没有的东西,好像冒失失胡乱塞了一柜子一样,一时整理不出头绪。
又过了好一会,寻参总算是想起自己“昨天”好像被人袭击,然后又被一个“朋友”带着跳了窗户,然后,然后就跟一堆乱七八糟的人打了一架……
一想起与那胖和尚的三击对拼,只是回忆寻参也觉得自己全身酸痛,不由伸手捂了捂额头,这时才看见双手手掌上都包着白布,下面隐隐有血迹透出,自己刚才所想的看来不是做梦。可自己又好像觉得掌中没什么异样的感觉,便拆掉了左手的包扎,布带上确实血迹森森,可自己的手心中却是莹白娇嫩如昔,别说重伤,连一点破皮都没留下。这又是怎么回事?
想了想一时也想不出头绪,寻参也只好爬起身来先穿衣服再说。就在这个时候,似乎是听见了里面的动静,隔间的帘子一掀,外面的不可不戒走了进来。
这次不同上次,“昨天”的时候寻参跟着师兄师姐一到客栈胡乱扒了两口饭就回房一头栽倒,只来得及脱了鞋袜人已经睡得人事不省,被子都是师兄寻房时帮盖的。所以当时虽然是从床上拉起来但身上穿得整齐,但现在不一样,现在自己的外衣不知为什么被扔到了一边,身上可只穿着里衣!
“啊!你又干这种事,真是贼性难改!”
寻参几乎是本能的惊呼了一声,左手抓着衣服挡在胸口,右手又抓起床头一件顺手的东西扔了过去。
“呼——”
一声呼啸声在空气传播,仅是余音余力所及之处已经激荡得桌上的杯碗都震荡了起来。
开什么玩笑?
不可不戒脑子都还没消化完对面人说的话,视野里已经看见一柄重戟夹带着破山之威朝着自己脑袋飞了过来,一瞬间他的脑子里不由闪过了三样东西。第一样是粗陶碗的碎片,第二样是一个陶枕,第三样就是眼前这柄银戟了。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三件东西只有一个共通点——眼前的女人都曾用它们砸过自己。
不可不戒那一瞬间自己都惊讶这当口还能想到这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事情,凝神下来的时候戟尖差不多已经到了眼前,百忙之中只来得及一招铁板桥弯下腰去,鼻尖脸皮都感到一阵劲风袭过,那大戟就那么擦着脸上不到三寸的地方飞过。
“啊!”
戟一出手寻参就已经后悔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干嘛那么大反应,但自己也只是下意识的顺手抓东西扔出去,谁知道床头怎么会靠着的是这个玩意儿?但东西一扔也已经扔出去了,想再收也收不回来了。万幸那个短发和尚反应不满,及时一闪躲了过去,长戟将后面的墙板刺穿又飞进了隔壁的外间,听动静还将再后面的墙也刺穿飞到了隔壁的客房,万幸没有听见什么惨叫声,应该是没伤到人。
“我,我说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凶残?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不可不戒惊魂未定的站起身来,脸上肌肉都还颤抖着的已经大叫了起来。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不起啊。不过,不过你也不该就这么大摇大摆走进来啊,我,我衣服都没穿好呢。”
寻参几分抱歉中又带着几分委屈,一边说话一边快手快脚在被子后面穿好了衣服。
“你……别说还穿着里衣我什么都没看见,就我把你抬回来的时候为了给你包扎疗伤,更透的我都看过了!”
不可不戒怒气未歇的满口口胡着。其实时至今日,不可不戒早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如何还会与坏其他女人的名节。虽然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正是因为他采花多年,见得多了越发知道此事并非寻常。寻参只是寻常手脚皮外伤,他看了她的手脚就是事实,为她脱了外衣也是事实,但更多的确实没有了。这一刻不过是死过翻生为了出气多胡扯而已。
“好了好了,我知道是我错了,我已经道歉了。”
寻参好好睡了一天头脑已经恢复了清明,自己的里衣动过没有她如何会不知道,知道眼前人说的是气话仍然软声道歉。
“不过,我记得我只扔过你两次啊?而且,我刚才为什么要说‘又’呢?我……我好像以前,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
寻参脑中不断闪现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却怎么也拼不在一起。
此话一出,不可不戒心头猛然一跳,这个死丫头不会是已经开始恢复记忆了吧?她现在觉得我眼熟,下一刻也许就想起什么“嫖”什么“不得不戒”,那自己才真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跟这死丫头也是玩得够了,为了身家性命计,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