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武力之新世界-第4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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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怪到我头上?这一切都是那些妖人作恶!”金蝉只觉被骂的莫名,随即心头一股怒气升起:“你是不是根本就觉得我一无是处,是不是已经不喜欢我了?你现在喜欢那个居心叵测的姓张的是不是?”
“你……齐金蝉,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良心?”朱文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心口闷痛差点要被气得吐血。
“够了!都闭嘴!”齐灵云只觉得脑袋都要爆炸了,为什么自己这些同门就不能为自己省点心?李英琼如此,现在身边的两个也是如此。到底是他们性情顽劣根本未脱俗念还是自己领导无方根本没有资格当他们的领袖?
被灵云这一喝,金蝉与朱文都偏过了脑袋,赌气似的不看对方,这一幕看在灵云眼中越发让他无力。但终究不能丢下李英琼不管,只好带着众人又折返接应。
众人各自生气无意间在飞遁时各自保持了比平时更宽的距离,都还没飞出几里地,突然半空数道黑色刀光宛如破碎虚空般毫无征兆的砍了出来,目标正是朱文!
青奋一行的目的本来大半就是在朱文的天遁镜上,只是这群人聚在一起之时攻守凌厉,当真以死相斗自己也未见得硬拼能占到便宜,是以灭佛一式击退众人之后便以隐身法远远蹑踪,本意是抽空抢劫,孰料这群人执念远比自己想象为重,竟然半路上自己分兵内讧,这机会如何还不会抓?
张师弟明明提醒过我小心此人的!朱文再见黑色刀光,瞬间脑子里第一想起的竟然是张一淘。
敌人自隐身法里出来,又一刀数式力道不强速度也不算极快,金蝉等各自放出飞剑抵挡间却发现刀光之中另藏了玄机,几团乱草一样的东西蹿了出来将几人的飞剑一并缠住。只是一触之间所有人已经发觉那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法宝,但自己的飞剑想要脱出却免不了要多花几息。
几息已经够了!青奋以七日炼宝法炼成的杂草暂时瘫痪了其余人等,随即单臂高举涤罪犀角一刀劈下,干净利落毫无花巧,要的就是扎扎实实一刀要砍开对方的脑袋。朱文几乎又为这单纯至美的一刀摄去了魂魄,总算是之前见识过将军尸那气盖天下的一吼算是有了些抗力,飞剑无功匆忙中记得起取出天遁镜一晃,数十丈金光托一团彩云正敌向劈头而下的刀光。
便是此物了!青奋一看目标物出现,刀势又变,犀角长刀忽的改成右手反握,丝毫不见滞碍中如镰刀一般斜砍而下。
“吾,诛仙!”
秘魔绝式再现,天遁镜虽是上古广成子炼魔之宝奈何现在持宝的不是阐教金仙。朱文挨了一刀只觉得手上没什么压力,身上却好像被利刃剜过一般,惨叫一声手上之镜再也把握不住,脱手飞出落进了对面人手中。
宝镜已经得手,眼前这几个峨眉小辈又该如何处理?这个念头只在脑中一晃,随即主意已定。本来自己只是打算找这女子相借或是交易天遁镜,但这些人前有无事生非强加罪名于鬼陵,后有理辩不清便要胡乱取自己性命,罪大恶极莫能可恕,这便斩吧!
朱文这厢才失了宝物复又重伤,看敌人屠刀再举自己竟是没有还手之力,绝望中不由朝金蝉瞧去,只见他徒自还在跟那几根杂草“搏斗”浑然没有救援之力不由心中更是凄凉。正要闭眼等死间天际那边喷霞也似的射过来数十道赤红光芒,所到之处空气都因为炎热稀薄,让那一条条的路径中的景物看上去扭曲了起来。
来者非凡青奋也不托大,九天元阳尺一祭顿时紫气翻涌金灯闪烁,所有红光如泥牛入海般消散得无影无踪。随即只见一片红云海浪也似的涌来,霎时间罩住了方圆十数里的范围,九天尺虽然放出毫光,但仍只射出数丈便只有红腾腾一片,峨眉诸人尽皆都不见。
和绿袍老祖的玄牝珠颇为类似的法宝!青奋并未真正与火灵珠交过手自也不知道此物是张一淘所有,但熟悉的气息却让他已经知道来者是谁,若换成平日的他目的已成正好借口离去,只是此时正杀红了眼,魔念炙盛只知挡我者死!
这类烟霞法宝果然最克刀剑,便是自己的涤罪犀角在它面前也是有力没地方去斩,不过,这样又如何?青奋冷笑间挥手间将九天元阳尺脱手掷出,霎时紫霞金灯同灭,换成金色琉璃大钟放无量金光挡出赤霞火海。
灵云等三人早被张一淘拢在了一起隐于火霞之中,眼见那妖人不知什么毛病自个把九天尺扔了,金蝉本来性子就急,这会儿见朱文重伤更是焦躁,想都没想便掐诀用法去收,张一淘待要阻止却已经晚了一步。
“吾,屠鬼!”
宛如末日预言再现,九天惊雷击破层层赤涛红霞劈进火云海,就在金蝉抓到九天尺的瞬间,张一淘也被这无相天雷劈成了八分熟!金蝉徒自不明白是自己害得众人位置暴露,连忙九天尺展开霎时紫气金灯立时代替了已经失控收回去的火云。
“这人都不长记性的吗?”青某人的冷笑一直从外面传到了金蝉心里,他这时才突然想起以对方的功力既然可以从张一淘手中强夺此物,那么换成自己岂不也是一样?就在一惊神之间果见那妖人化出大擒拿法来强夺自己的宝物,手中巨震眼看宝尺就要离手。千钧一发间妖人背后突然一幢五彩金幢电闪雷驰般赶到,随即只见紫色光华匹练也似划破天际便向妖人卷来。
“来得却快!”紫郢剑之力委实不容小藐,加之李英琼也学得滑了暗算不易,青奋更见红霞中昔日好友犹如焦炭一般的身躯,心中憋闷脑中一时烦乱,故作冷笑数声,龙气化形一道白虹越向了天际的尽头。
第578章 余波
凝碧崖内,身受重创的朱文与张一淘被段菲送进自己的医庐继续调养,周轻云虽然也未痊愈但更忧心青索剑灵气尽丧之事,由他人陪同早去了东海向掌教请罚求助是以不在伤员之内。对那个人段菲关心有限,真正让她吓一跳的是面前两人的伤势,朱文也就罢了,张一淘怎的反会伤得更重,直好像下手的人真的朝了死里打一般!
“你们到底搞的是什么啊?”朱文就在身边不便多言,段菲只能如此一语双关的抱怨着。本以为会看到男友的苦笑,谁曾想他只是两眼朝上望着天,好似自己的话根本没有入耳一般,一路从皇陵回来都是这样,段菲医病不医心也实在无可奈何。
“我要去看文姐!”凝碧崖前厅里,金蝉跳着脚的叫嚷着。其实他一回来便想陪着朱文,只是被姐姐抓住,却又不说什么事,只铁青一张脸不知摆给谁看。
“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齐灵云事到尽头反而已经不为自己弟弟的胡闹所动了。
“我,我是没保护好文姐,可是……”
“朱文需要你保护吗?”灵云径直打断了他的话:“这根本不是道法高低的问题,而是你根本没有修道之心,贪嗔痴一犯再犯,比凡人更加凡人。之前种种我已经对你说了不止一次了,如今竟然更加变本加厉!
这趟鬼陵之行夫人来书说得明白,妖尸伏土万年破封而出必有缘故,这次我们前往只是明察暗访摸清他们虚实。你私自行动扰乱部署也就罢了,更若非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生事,事情何至走至敌我两不立的地步?累得几多同门重伤垂死,青索剑更灵气尽失也不知将为马上就至的第三次峨眉斗剑带来多大变数!
你凡心未灭不能安心修道,更屡犯门规,数次害同门陷于危险之中,我已将你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一并飞剑告之夫人了。你的所为已经不是我稍加惩戒便能了事,夫人让你自去东海,听候掌教处分吧!”
“我不……”这次已经彻底轮不到金蝉表达自己的意愿,灵云气都不换的将一连串话语吐完,随即将随飞剑回书带来的灵符一展,一道金光卷着金蝉不由分说已经冲出崖去。
“大事不好了,文姐文姐,你的金蝉被灵云放押到东海去了,你……”秦寒萼依旧不会敲门的直接推开医庐的房门,医生这会儿不在,只就两个病人一个躺在那张玉床上,另一个则躺在屋子另一头的草垫上。这里本也是段菲的房间,原也只有她自己的床。
凝碧崖是要开辟成府的峨眉仙家之地,当然不能像百蛮山阴风洞布置得那么元谋人也似,不说雕梁画栋如世俗凡人那般爆发户的架势,床铺屋舍也极尽精美之能,世间任何挑剔之人到此也只有吐舌称赞的份。
此时的朱文正半躺在床上,侧着身子正望着隔了一张桌子的张一淘,听到秦寒萼的叫嚷也只是偏了偏头,对金蝉被发配的事实竟然没什么大的情绪波动,这个事实反而让她小吃了一惊,但随即又淡然了。
“金蝉的事我知道了,寒萼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有些话要和张师弟说。”朱文若有所思的说道。
“可是……”寒萼虽然知道她与金蝉正在怄气,但也只是猜她大概会嘴硬几句甚至假装不关己事也是有可能的,但此刻这好像比路人还不如的神态,他们真的……
“寒萼,你能出去一下吗?”朱文转过头又重复了一遍,语气虽然温柔却是透着棱角的坚持,寒萼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朱文,只觉得最近凝碧崖上个个姐妹都变得好陌生,一时心中竟然生出一丝惧意,连忙退出去找司徒平去了。
朱文眼看寒萼走了,这才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带上门走到了张一淘的床前。
“我,我这次又被你救了,我还没跟你说声谢呢。”朱文拉过椅子坐在床边。张一淘自从半路上挨了那妖人一记劈雷便一直精神不振,无论是段菲的关心还是之前寒萼的八卦他都好像根本没听见一样,甚至到现在朱文就坐在他身边,道谢的话连说了两遍他才猛然好像睡醒了一般支吾过来。
“哦,抱歉,我走神了。你跟我说谢谢什么的我就更惭愧无地了,都是我无能才让那妖人抢走九天尺,之后虽然飞剑传书但终究心里放不下又紧跟着赶去,结果仍旧累得朱师姐重伤,真是没用之至了。不过那妖人魔功当真神奇,先是可以视法宝为无物直接砍伤对方,又可以接引天雷击打根本不知道位置的人。这次我们恰好许多同门在一起才将他惊走,日后若是你落单时遇到他远见先避。”张一淘从自我世界醒过来,一看朱文在眼前连忙半真半假的说上一番漂亮话。
“多谢关心了。只是这个妖人如此了得又屡屡犯我峨眉,想必掌教与夫人都会安排对付他的方法,厉害如绿袍老祖和尸妖谷辰不也照样伏诛。嗯,刚才你也听……算了我再说一遍吧。”朱文也觉得有些好笑,嘴角微微上翘了些。
“寒萼说了,金蝉被灵云师姐罚回东海去了。其实不单是师姐,就是我也觉得这一世的金蝉不再是从前我认识的那个人了。修真虽然可以转劫托世,但两百多年过去,金蝉还是一点点的变了。我想,我跟他三世的情缘大概到这一世便可以算作结束了吧。”
朱文一番话娓娓说来,没什么斩钉截铁的大气概,但那股真正心死的哀声却是让一切的始作俑者此时眼见目的达成却也难免闪过一丝愧疚,不过这也只是一点点轻微的涟漪,随即便消散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安慰你,只好说希望你多保重,要是有什么话想找人说或者需要帮什么忙,我随时都在你身边。”
张一淘有意无意的握住了扶在床边的的手,朱文本能受惊似的微微抽了一下,但终于还是放手任他握着,清淡的面上浮起淡淡的红晕,越发低下头去,不敢与对方对视。
“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兵解重修,然后这次一定心无杂念修成金仙。你,你愿意到时候来度我吗?”纵使平时如何爽朗,到底也是个矜持的年轻女孩,这话对朱文来说已经和表情无异,声音低得好像蚊子一般。
刚刚决定甩掉旧情郎便又另寻新欢,这样的行径岂不是和荡妇一样?朱文脑中闪电般转过此念,却又觉得自己一切发于自然,爱就爱,不爱就不爱,扭捏做作本不是自己性格,当下又即坦然。
放了这么长的线终于可以起杆了,张一淘按捺心中的雀跃撑坐起来面带神秘的靠了过来凑到朱文耳边:“告诉你个秘密。其实金蝉有一件事说对了,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就已经在图谋不轨了!”
“说什么呢!”朱文大羞就要站起来,却被张一淘以绝非伤患的敏捷一把抱在了怀里,越是挣扎便感对方抱得越紧,最终只能乖乖顺服。
张一淘也不是色情狂,知道峨眉正道等所谓的同修其实无关色欲,朱文现在虽然让自己抱着但不代表可以轻易再进一步胡作非为,更何况他有大事在身本也无志于此。抚摸了一下怀中女孩的头发便开口询问正事。
“依照原来的往例,掌教他们会如何对付那个妖人啊?”
“这个嘛,我猜的话,东海三仙定会一齐出手吧!”
“这样吗?”张一淘微微沉吟,似有不豫。
“嗯,你觉得有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