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侠医行-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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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那一夜带来的不仅仅是一段令人扼腕的婚姻,还带来了另一个小生命——元儿怀孕了。玲玲还没有从成亲这件事上恢复过来,就被这个消息弄蒙了:她要做娘了?
似乎昨天她还是单纯的刚刚成年的少女。
元儿既已有了身孕,就不能过度操持家务。何况玲玲赚的钱不少,请个人手不成问题。赶忙找了一个,却是元儿的老乡王翠湘,之前在眠月楼打杂,如今辞了那边的差事,过来给玲玲家做一些粗活,给的工钱不比之前少,活也不多。他自出钱在附近租了一个简陋的草屋,白天过来干活,晚上自回家去。玲玲又雇了附近一户人家的儿子,一个十六七岁、看起来机灵又有些力气的男孩,唤名小文,每日过来照料元儿,顺便做些家务。玲玲自是搬回内室,只是打了地铺,毕竟元儿有了身子,身边一刻都不能离人的。
她没有刻意去打听云峥的消息,倒是柳青秦思言她们漏过口风,知道他一直在那间租的院子里居住,平时深居简出,倒是时常绣些东西,托付别人变卖,以此为生。倒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他原先的身份,日子过得平静安逸。玲玲听了没有吱声。她是有家室的人,已经没有关怀过问的理由了。能和他生活在同一个地方下,又知道他活得很好,这就够了。
玲玲吃过饭,站在门廊下,抬头看那院子中的育子树。这树倒是一早就种下了,七个月过去,如今,元儿的肚子已经到走路都有些费劲的时候,这育子树也已经开过一次花,如今结出满树的果实,有些已经发红,几乎要熟了。
日复一日的家庭生活,使得她都有些怀疑起来,以为那不过是一场梦。午夜梦回,泪水沾湿枕巾,舍去现实的种种,她才可以肆意的亲近那个人,才确定自己真的刻骨铭心过。梦醒了,她便要背负为□、为人母的责任,为家庭去打拼了。
玲玲吃过中饭,歇了一会,又回到百草堂去。
撇开这些不谈,她的百草堂倒是一日既往的热闹。每日她去坐堂,柳青和杨凡负责抓药、煎药。玲玲如今一手毛笔字倒是勉强可以见人了,不用麻烦柳青给她写药单。
说起草药,百草堂的需求量很大,玲玲带着杨凡到十里八乡去收购,那些贫苦的山村小民哪知道身边藏着聚宝盆?她们给村民示范了许多常见的草药,说定了统一的价格,那些村民将信将疑,没想到却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至于柳青,其实玲玲成亲后,他父母几次托人叫他回家,想给他安排亲事。原先觉得玲玲是良配,老两口已是默许了。如今对方既已成亲,他就不适合待在人家的身边了。再说也不想自家儿子做小。他却理也不理,依旧是每日去百草堂帮忙。
再说秦思言。她主仆除了时不时失踪一下,偶尔到百草堂去,玲玲家到没去过几次。大概也觉得如今不太适合拜访人家。也许是以前骚扰玲玲的歉疚,她暗地里仍悄悄追查那次的事,并没有大的进展。
杨凡如今作为玲玲的徒弟,每日跟在玲玲身边,得她倾囊相授,医术进步飞快。寻常的病症,已是难不倒她了。
刘馄饨的都督烧卖一如往日,生意兴隆。她想扩大店面,玲玲并不赞同。烧卖店讲究的是小巧精致,来吃的手头都是有两个钱的,若是扩大店面,难免降低格调。做生意针对的是哪个阶层,这点经营者必须清楚。她建议刘馄饨再开几家店,就如现代的连锁店,各种布置、经营比照总店,馅由总店这边制好,每日送到分店去,有效的防止了秘方的泄露。刘馄饨听从了她的建议,如今在渠阳城已经开到第四家了。
楚府。书房。
楚盈盈正在算账。掌握了楚家大权的她,经过大半年的历练,原先有些稚气的脸庞,如今已添了些沉稳,倒是比之前增加了些杀伐决断,不复原先的天真懦弱。
合上账本,喝了口茶,却是算的时间长了一些,有些凉了。她放下茶杯,闭上眼睛,修长的手指揉了揉太阳穴。楚家的生意摊得很大,如今正是冬天最冷的时节,河海大半都上了冻,漕运是指望不上,全靠畜力运输,成本很高,时间周转又长,倒也是因为寒冷的天气,米粮价格大幅上涨,今年更甚。说起来,倒还是赚的多了。只是接连十几天连轴转的日子,已经让她有些吃不消了。
“来人。”
“夫人。”她的小厮小舟上前。
“他呢?”
两人自然知道这个他是谁。
“刚刚被老夫人叫去了。”
“是吗?真是赶巧。”她自然知道她娘最近三天两头叫他去为的什么,嘴边露出一丝笑意:“走吧,快些,我们去巡视一下店铺,也比呆这里当炮灰强。”
院门刷的一下打开,一个身着绫罗绸缎,富贵逼人的男子气冲冲的进门来。却是贾乃亮,如今已是楚家独生女楚盈盈的正君,应该叫楚正君了。
“这个老不死的,气死我了。”
他的小厮肖平随后也进了门。“正君,这次又怎么了?”
“还能有什么?不就是给她宝贝女儿纳郎君的事?这成亲才半年,我又不是不能生了。整天这个贤惠、那个端庄,真当我是死人呢?”
说起这个就气。以为能过上几天舒心日子,这倒好,不用盈盈操心,她爹娘就先给他找堵来了。三天两头拉他去,不是说楚家如何子嗣艰难,就是夸哪家公子温柔娴淑,说他要有正君的风范,诸如此类。把他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夫人呢?”
“刚刚出去了。说是去店铺看看。”
“出去了?她倒赶巧,整天躲在书房里,偏偏我回来,她就出去?别是吓得溜了把?这也是个扶不上墙的。”他冷冷的说。“你叫手下人盯着点。看店铺?老的不怀好意,小的也安生不了。没准在外面金屋藏娇呢。好不容易那姓柳的贱人死了心,可不能再出岔子了。”
真相
楚盈盈倒是真的去巡视店铺了,只不过巡视没多久,便从后门悄悄溜了。她如今留了心眼,凡事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不让正君抓住把柄。
两人表面上倒还客气,只不过各自心中有数。正君如今将楚府上上下下或打压、或收服,一大半控制住了。不仅对她生活各方面严格控制,还变本加厉,手伸到外面来,连她的行踪都要控制。
她装作不知,对他一如既往,与玲玲夫妇到有些相似,都是相敬如宾。倒是暗地里,时常吃些暗地里买来的药丸,使两人行房后不易有孕。她本来就没打算只娶一个,像她这样显赫人家三君五侍再正常不过。正君那么霸道的一个人,若是再生了长女,那还不反了天去。如今半年过去,倒是有项额外的好处:她母亲见他始终没有怀孕,有些急了,便积极的为她物色起来,正君整日忙着与老夫人斗法,对她的行踪倒是放松了许多。
累,这是她这半年的感受。不止身子累,心更累。外面应付形形□的人,到了家得对付正君。她先前没有姐妹争夺家业的困苦,家里上上下下宠着,生活轻松、自在。如今做了一家之主,娶得不是自己心爱之人,每日酸甜苦辣,都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
她去百草堂外站了一会。柳青至今仍不愿见她,她只好偷偷摸摸的抽空来看他几眼,还得小心不漏了行踪,叫正君察觉。她至今仍未放弃。在她心目中,只要柳青一天未嫁人,她仍能娶他。至于那天的话,纯粹是气话,他只是见不得她娶别人罢了。
看了一会,站的有些累了,决定去云峥那里坐坐。
到了门前,却见一辆马车停在那里,进去一看,江云峥正将几件衣服细软收拾起来。她不由的吃了一惊:“云峥,你这是做什么?”
百草堂。
上午玲玲出手治了几个人,剩下的都是些一般病症,杨凡就能应付的来,况且她正是需要大量实践的时候。她交代了一声,便自己走了。元儿快要临盆了,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她还是早些回家把。
到了大门,想要叫门,发现门没有关,只是虚虚的掩着。她有些诧异,不知元儿在那里。这是她的习惯,每日回来都要先关心一下他的身体状况。
“怎么办?翠湘,我们难道就一直这么下去吗?”
“没事,小文不是让你支出去了吗?玲玲这回也回不来,咱们从长计议。”
“翠湘,我好害怕。不如我们私奔吧?”
“不行,我现在银子不多,你又快要临盆,太危险了!”
“那怎么办?难道你要自己的孩子叫别人娘吗?”
“当然不会。不如这样,等你生下孩子,身体恢复了,我们就走。”
两人正商量着,突然院里传来声响:“夫人,你站在门口做什么?怎么不进屋呢?”
房门推开,两人看着门口脸色铁青的白玲玲,血色尽失。
不敢相信,她竟然被人戴了绿帽子。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她陈着脸问道。这王翠湘是元儿怀孕之后才找来的。孩子怎么可能是王的?“你确定孩子是你的吗?”
“是。我们、我们在眠月楼的时候就在一起了。”
“什么?!”玲玲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
在元儿抽抽噎噎的述说中,她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他俩老早就好上了,比□事件更早。不过两人都没有什么钱,没法给元儿赎身,所以一直拖着,直到□事件发生。
这么说来,貌似还是自己拆散了人家?
“其实,我早就怀疑,那天我们根本没有发生关系。”
“什么?!”又一个消息炸来,将玲玲炸的四分五裂。“你是说真的?可是、可是那天………………”
“没错,那天你是抱住了我,醒来我们都躺在床上。可是,中间过程我完全没有印象,身子好像也没有、没有什么异样。你那天有什么知觉吗?”
这么一说,她倒真觉得有些不对来。当时醒来只看见两人□的躺在床上,便以为两人发生了什么。仔细想来,她对如何与元儿发生关系没有一点印象。她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不清楚她行房后是不是跟这个世界的女人一样,也不清楚会有哪些不同。这么说,那枚解药发生作用了。在他们两人把衣服剥的精光之后?
“那我们怎么会睡死过去?”
“屋子里点了会天香,公子那几天劳心,睡不踏实,这香有益睡眠,对凝神静气有好处………………”
这么说来,有人指使顺儿破坏玲玲和江云峥。顺儿原本打算如此,不过顺便成全蝶舞和玲玲,没想到元儿回来,给玲玲找了解药。若是如此那也没什么事了。偏偏时机太晚,玲玲没忍住,抱着元儿滚了几圈,屋里的会天香使两人昏昏欲睡,解药在这时又发挥作用——
有这么赶巧的事吗?可是,元儿当时为什么不说?若是说了,自己自会成全他们两个,而且,也不至于………………
“我说了。我说我们没有发生什么。你们都不相信——”元儿哭着说。
玲玲仔细一想。好像他真的说过这些话。只是当时大家都以为他突逢大变,受不了打击,这才不敢相信。原来,他说的都是真的?这么说来,自己是清白的?
“至于成亲的事,是我的错,不关元儿的事。”王翠湘插嘴说。“我没有多少钱,没有能力给他一个稳定的生活,甚至连给他赎身的银子都凑不出来。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元儿跟着你要幸福的多,我就、就——”
就顺水推舟把元儿推给她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玲玲仰天大笑起来:“你的爱好伟大,为了心爱的人过上好日子,可以亲手把他推给别的女人!你厉害!你有情操!可是,这与我何干?你不知道我已经有心爱的人了吗?你不知道你自以为是的退让硬生生拆散了我们两个吗?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就要在一起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当时不知道元儿怀了我的孩子,若是早些知道,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他嫁给你的——”
“滚!滚!你们给我滚出去!”玲玲突然大叫起来:“别玷污了我的家门!”
“玲玲,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两人涕泪纵横,哭着上前。
“滚、赶紧给我滚。好,你们不走是把?我走。我离开,远离这个肮脏的地方。现在和你们站在一个屋檐下,我都觉得恶心!”
一段七个月的婚姻,原来是一场欺骗和背叛。玲玲出了门,忽然间茫然起来,她该相信谁?天地之大,她又能到哪儿去?
她已经失去了心爱的人。
心爱的人——
不,她还没有失去。
她发了疯似的跑起来。
离别
跑到云峥住的小院,开门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女人,一问才知是这屋子的房主。原来今日早晨江云峥退了租,刚刚收拾包裹细软,上了一辆马车走了。
玲玲的心怦怦的跳起来,她跑得汗流浃背,顾不得停下来喘上一口气,又马不停蹄的赶往城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云峥不可以就这么走了!
百草堂外一个排队的病人同柳青打招呼。〃原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