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侠医行-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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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第一件乐器。有许久没碰了呢。
素手清扬;悠远又欢快的流淌在四周;仿佛穿越时空;将人无限的暇思寄去远方。
妈妈;你过的好吗?
邀月;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吗?
恋渠州14
天色已晚,玲玲与秦思言起身告辞。邀月将她二人送下楼,正巧碰到老鸨满脸堆笑送走一个女人。邀月与元儿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
“怎么了?”玲玲见他们神情不对,好奇的问。
“刚刚的那个女的。”
“怎样?”
“她一来,就有人要倒霉了。”
原来刚刚那人名叫朱长明,说的好听一点是徐府的护院,实际上是打手兼走狗。仗着徐府的势头,加上会那么几手功夫,简直嚣张到她阿妈家去了,比她主子还蛮横三分。而她最让人痛恨的地方便是她的变态心理。她喜欢折磨人,喜欢将人绑在床头上,用鞭子匕首等在人身上制造各种伤痕。对方越是伤痕累累,越是哀叫的可怜,她就越兴奋。她房内的郎君、夫侍不堪她折磨,有的自杀,有的逃走。更有半路又被抓回来的,所受的折磨更是变本加厉。连那穷苦的人家都闻之色变,出的聘金再高,也不忍心将自家儿郎往火坑里推。而眠月楼既惹不起徐府,又打不过人家,只好任她欺负。
老鸨送完客,转身回来,一张似乎总是谄媚的笑脸变成了苦哈哈。玲玲不由眨巴眨巴眼,是真的哎,苦瓜脸一张,看来这姓朱的确实给眠月楼找了不少麻烦。
一个小厮急匆匆跑来:“爹爹,不好了,我家公子又昏过去了!”
老鸨一副“我就知道”的认命样子,跟着那小厮去了。
玲玲四人也紧跟着过去。
这是二楼角落里的一个房间,极偏僻清雅,离栖月小筑倒是满近的。房间并无一般青楼之人住的那般奢华,无大红大紫之色,东西也不多,竟似平常人家的布置。床上躺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脸色苍白、嘴唇发青,呼吸若有若无,竟似悄然逝去一般。那小厮一边抽噎一边摇着那少年:“公子,醒醒,醒醒呀‘‘‘‘‘”
玲玲看不下去,上前制止他说:“别摇了,你家公子现在身子极虚弱,你这样徒劳无功,之会加重他的伤势而已。”
〃既如此,就请白小姐帮忙看看。”老鸨说。
那小厮闻言乖乖不动了,只拿一双大大的泪眼瞧着她。玲玲安抚的对他笑笑,坐下来给那少年诊脉:“他身体亏虚,体质又虚弱,如今损伤脾气,气血生化之源不足,长此以往,只怕捱不了多久。眼下只是体虚昏厥,倒不碍事。”于是用针刺他人中,那少年便悠悠转醒过来。
原来这少年花名唤做蝶舞,那小厮便是贴身侍侯他的,叫顺儿。玲玲将药方写下,让顺儿按时抓药,又交代了一堆要他们注意的,顺儿一一记下。
一行人退出蝶舞的房间。
“姓朱的还会来吗?”
“恐怕是。她一般十天半月的来一次,不过相临两次不会找同一个人。譬如这次是蝶舞,下次就轮到别人遭殃了。她好象有自知之明,觉得老折磨同一个人,对方肯定活不长,于是就轮番折腾。你旧伤痊愈了,也差不多是时候要添新伤了‘‘‘‘‘‘”
真是变态!
玲玲心下骂着,一边出了眠月楼。邀月与元儿自不必说,连老鸨都送出来,还送出大门老远。看得出来,老鸨开始重视白玲玲了,努力真诚的要巴结。原先她们还想如何引鱼上钩,没想到无心插柳,两人相视一笑,事情比她们预料得要顺利多了。
恋渠州15
应老鸨的请求,玲玲开始三不五时的往眠月楼跑,给蝶舞诊治,自然,接触邀月的机会也相对多起来。
蝶舞的伤渐渐好了起来,即使如此,他还是那副瘦瘦弱弱的样子,身上没几两肉,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他是个腼腆、内向的人,总是睁着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睛不安的转来转去,从来不会争风吃醋,甚至有些懦弱无能。难怪那姓朱的最喜欢折磨他,因为他看起来就是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能使对方得到极大的变态满足。玲玲时常与他聊天,顺便开导他的同时,也得到许多她想要的信息。
等到蝶舞的伤好了大半时,玲玲终于成功的将邀月约出去。
秦思言十分好奇,不知她是怎么办到的。因为那老鸨是典型的见钱眼开的人,而邀月又是头牌,多少有钱有势的富家小姐都没办法。
“简单,那老鸨有病在身,不治恐怕活不了几年,他有求于我,自然放人了。”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真是看不出来,听他骂人时中气还满足的。”
“你当然看不出来,因为除去一些头痛气喘的小毛病外,他压根就没大病!”
“你骗人!”
“骗你不是人!”
“我还是不信,那老鸨见过不知多少世面的人,他那么容易就相信你了?”
“知道撒谎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吗?”
“面不改色,把假的坚持说成是真的,说到连自己也信了?”
“错。有一个叫韦小宝的人,可以算的上是撒谎的祖宗…………”
“韦小宝?没听说过。”
听过才有鬼。
“总之,他总结的撒谎精髓就是: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简单来说,就是十句中九句是真的,最关键的那句才是假的。”
简言之,从蝶舞、顺儿、元儿等人口中,得知老鸨的情况,加上她察言观色,根据症状,引经据典,稍微添油加醋,就说的人云山雾里,又满有道理的样子,结论就是:老鸨活不了几年,再不治就要完蛋了。再加上除了蝶舞,玲玲又“顺手”治了楼内好几个人的小毛病,由不得你不信。于是,某人开始害怕了,什么也比不上自己的命金贵啊!于是紧赶着巴结,玲玲给他开的药,都是些强身健体的,总之对身体没有坏处。一番调养下来,那老鸨也觉得身体比以前轻快多了。他一个世故之人,自是老早就看出玲玲对邀月的心思,于是投其所好,不想正中了玲玲下怀,成其好事。
言归正传,这日,玲玲又将邀月约出来。漫步在青石大道上,瞧着四处来来往往的人,间或低头与戴着面纱的邀月亲密的说两句话,在这似有似无的暧昧气氛里,玲玲心情大好,不知怎的高兴起来,连空气里都隐隐透着香甜的味道。
突然很想送他一个礼物,不为别的,只为记录此刻的感动。正巧前面有一个小摊子,摆着许多色彩鲜艳的饰物,便转身对邀月说:“等一等。”快步走到那个小摊子前,仔细挑选起来。翻捡一会,挑中了一支碧玉莲花簪。拇指大小的莲花,饱和的莲瓣圆满的绽放,真是栩栩如生。玲玲付了钱,迫不及待的想送出礼物,却在转身回头的霎那惊呆了——
一匹失控的马狂奔而来,周围的人尖叫着逃开,只有元儿吓的一动不动,眼看着马儿朝他冲去——
“元儿!”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猛然一个人扑过来,大力将他推开。元儿趔趔趄趄走了几步,好不容易止住脚步,连忙回过头来,失声尖叫:“公子!!!”
马蹄高昂,鬓毛嚬张,眼看如花男儿就要命丧马蹄之手——
恋渠州16
眼见邀月就要命丧马蹄之下,忽然一团蓝影扑来,众人只觉眼前一花,蓝影已裹住邀月飞了起来,几个起落,落在不远处的空地处。玲玲和元儿连忙赶过去
邀月有些眩晕,抬起头来,一声“谢谢”噎在了喉头。修长的剑眉,挺翘的鼻子,好看的丹凤眼,此刻正露出惊艳的目光——
惊艳?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耳边响起急促的声音:“公子!”“邀…江公子!”
却是玲玲和元儿,元儿手中还抓着他的面纱。
他转过身来,没有看到那个蓝衫女子一瞬间的失落。一边带上面纱,一边应付两人一迭声的担忧:“没事。”“我很好。”………………
待邀月反应过来,他们已告别那蓝衫女子,在回眠月楼的路上了。一路上,听着两人絮絮叨叨的话语,他的脑海中却浮现出刚刚那张神采飞扬的脸。
而那个蓝衫女子一直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回味着指尖柔软的触感。
“听风。”
“属下在!”
“去查查。”
“是。”
精干瘦小的女子向蓝衫女子一抱拳,便向三人刚刚消失的方向追去。
第二日,玲玲正准备去眠月楼探望昨日受惊的邀月,村里经常给迎宾楼送菜的赵大姐却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柳姨病了,想让她回家看看。
玲玲不由得有些愧疚。这些日子光忙自己的事,把桑岷村的事抛在脑后了。柳姨待她就像亲生女儿一半。自己这么长日子不去看望她,已是不该,更何况她生病了。当即决定先回桑岷村,其他事等回来再说。
哎,要是柳姨能搬到城里和她同住该多好?那她就能多孝顺她老人家了。可惜柳姨舍不得离开桑岷村。虽然她托人给柳姨捎去不少钱,但她却舍不得花,说留给她以后作聘礼用。玲玲听了直摇头。罢了,桑岷村是她的根,她舍不得离开也是可以理解的。
于是,等到元儿过来买烧卖时,玲玲柳青一行早已离开回村去了,当然还少不了甩也甩不掉的跟屁虫——秦思言。
回到村子,先去看过柳姨。幸而没什么大病,只是受了风寒,夹带着咳嗽。玲玲给她扎了针,又见了草药服侍她睡下。到了傍晚,柳姨出了一声大汗,身子轻快一些,已有六七分好了。这才放下心来。
柳青告辞回家去,秦思言便睡在柳姨家。不过坚持不与玲玲同睡在床上,她解释是练武之人的癖好,不习惯与他人同睡。
“那你睡地下好了。”玲玲无可奈何,真是规矩多多。
“不要!”
“随便你!”转身出去院门,打洗脚水去了,没理会后边那抗议连连的人。
回来时,却见两条拼起来的长凳上铺上了褥子。玲玲好笑的摇摇头,还以为她会学小龙女睡钢丝绳呢!又给她翻出枕头和被子。于是收拾收拾,便睡下了。
第二日,玲玲一早起来做早饭。馒头、咸菜、还有一锅香喷喷的鸡蛋瘦肉粥—因为没有皮蛋。不过应该也蛮好吃的,不同的是鸡蛋要打成丝状。秦思言却一大早出了院门,遛早去了。
稀稀拉拉的树木件,秦思言漫无目的的走着。看看蓝蓝的天,静谧的早晨,闻着空气中淡淡的清香,心情不错。直到她听到了沙沙的声音,仿佛春风拂过树叶,却是极有节奏的沙沙声。片刻,声音消失了,换成一种似有似无的绵长悠远的呼吸………………
是个高手。
她抿嘴一笑,伸手从旁边的树上摘了一个野果,擦擦咬开,嗯,又酸又甜。
“出来吧。”
恋渠州17
一个身影如鬼魅般出现,悄然无声。
“不知阁下到此有何贵干?”
“杀人。”
“我吗?那阁下刚刚故意暴露行踪,是想试探我来着?不知阁下与我有何冤仇?”
“枫叶。”
“什么?”
“你是枫叶。”
“不是。”
“徐府的事是你干的。”
“我如果说不是,你会放过我吗?”
“不会。”
“那不就结了。横竖你都不打算放过我,我又何必白费口舌?”
黑衣人一声不吭,扑上前来,与秦思言缠斗在一起。
两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黑衣人内力深厚,出手狠辣。秦虽然武功高强,却不似黑衣人那般招招都是杀招。好在她轻功绝顶,一见情形不好,马上逃之夭夭。一时间,两人打的是旗鼓相当,难舍难分。
一阵缠斗后,两人的优劣逐渐显现出来。秦思言虽然武功高强,但毕竟初出茅庐,缺乏实战经验,而黑衣人则是身经百战。高手对决,差一分也许就是致命伤。她一个横扫腿过去,被黑衣人闪过,顺势点了她背后的穴道。
黑衣人治住秦思言,却不忙杀她,而是对着一丛茂密的灌木喊道:“出来。”
灌木后似乎有淅淅簌簌的声响,片刻后又归于宁静。
“出来,别逼我动手。”
那人这才不情不愿,慢慢从灌木丛后出来。中等偏下的个子,却是胖胖的,活像一支热狗,插着两根大象腿。脸上表情很奇怪,似乎趾高气扬,又带着些猥亵,想昂首挺胸却又害怕一语不慎,对方一指过来,自己老命就玩完了。
“朱长明?”黑衣人似乎有些意外“你来这里做什么?还有,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来的正是徐金保的亲信朱长明,她眼珠转了转,似乎想逃避这个话题。黑衣人一声不吭,脚尖踢起一枚石子,石子带着呼啸声,朝朱长明激射而去。朱吓了一跳,战战兢兢的扭过头,石子嵌在她身后的树干上,离她的脸不到半公分,顿时吓出一声冷汗。这才不情不愿的从怀里掏出一支香,用打火石点着,这香烧起来无色无味,轻烟四散开来。
一会儿工夫,一只灰溜溜的鸟儿飞来,落在朱的肩头。朱翻出一块糕点,那鸟儿便低头去啄。
“这是——斑星鸟?你在我身上放了曼蒲香?”
所谓曼蒲香,是从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