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悠路-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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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尔佳氏骨子里透出的风韵很诱人犯罪,舒瑶低头看了看自己,惭愧啊,两辈子加起来都没瓜尔佳氏的好身材,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舒瑶被打击了,这辈子还有努力的希望吗?听说木瓜丰乳,隐约记得空间里有木瓜种子来着,舒瑶决定种出来吃吃看。
“瑶儿?”瓜尔佳氏听见动静,放下书卷笑盈盈地看向拖着被子,愁眉苦脸的女儿,“过来,跟我说说,你的小脑袋瓜里又琢磨什么去了?”
舒瑶扑进瓜尔佳氏怀里,在高耸的酥胸上蹭了又蹭,“额娘,我想像你一样。”
瓜尔佳氏笑着拍着女儿后背,“瑶儿,我疼你,护着你,但却不希望你像我,娇软甜美的舒瑶,才是我的女儿,和额娘一般家里早闹翻天了,瑶儿很好,额娘疼你啊。”
“没人要,我将来会没人要的。”看了瓜尔佳氏舒瑶自卑了,瓜尔佳氏笑道:“怎会没人要呢?是有人抢才对。瑶儿啊,额娘现在最犯愁的就是你选秀,只有我选人,从未有人敢选我,可你不同啊。”
舒瑶拱了拱脑袋,大唐贵女的剽悍骄傲是印在了额娘的骨子里,只有我选人,没人敢选我,这话多有气势,舒瑶这辈子都说不出啊。
第79章 选夫
舒瑶光顾着感慨额娘的强悍,记起一事问道:“额娘没选秀吗?”瓜尔佳氏向后靠了靠,娇艳欲滴的唇瓣妖艳地翘起,舒瑶又看呆了,熟女御姐的魅力无人可挡,瓜尔佳氏语调上扬,流露出遗憾,“我没赶对时候,你外祖父官职不够高。”
舒瑶深知额娘瓜尔佳氏不是因无法通过选秀高嫁遗憾,是因没能面见康熙而遗憾,舒瑶脑中有个荒诞的念头,如果额娘和康熙皇帝对上,尤其是在选秀时对上,面对大唐贵女,康熙皇帝会如何?是惊艳?是挫败?舒瑶盯着额娘,就凭方才额娘那句话,只有我选人,没有人敢选我,输的不一定是瓜尔佳氏,没准选秀制度早就被瓜尔佳氏破除了。
怎么偏偏外祖父的官职不够高呢,清朝选秀制度规定四品以上的在旗秀女必须选秀后才可嫁人,舒瑶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外祖父当时是正五品,就差一级,就差一级啊。舒瑶挫败地倒在瓜尔佳氏胸口,火星撞地球没得看,实在是太遗憾了,外祖父怎么就没努力一把呢,就差半格。
“瑶儿?”
“嗯。”舒瑶闷闷地回答,不对,万一康熙皇帝有了兴趣而将额娘纳入后宫,就没她了,可康熙皇帝的后宫……舒瑶不是低估康熙皇帝,瓜尔佳氏万一入宫的话,后宫还有存在的必要吗?就算存在了,大清江山也危险。
离得额娘近,能清楚的感知额娘的隐藏在心底的事情,比如额娘曾帮着女皇陛下登基,从谋划天降祥瑞,必出女皇,到骑马统兵,威压不服女皇的大臣,瓜尔佳氏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舒瑶眼前不觉勾了出波澜壮阔的大明宫,额娘是如何同太平公主辅佐女皇登上皇帝宝座接受朝臣和天下人的朝拜,以武代唐,成就千古唯一一名女帝霸业。
女子当如斯啊,舒瑶为额娘骄傲,同时也为她遗憾,瓜尔佳氏要是穿越到现代该多好,有施展才华的平台,不似清朝压抑,异常的压抑,舒瑶仰着小脑袋,“额娘,你……你……”
舒瑶问不出口,总不能说你反穿来清朝后悔不?额娘那般精明,一定能猜出点什么,舒瑶又埋首到瓜尔佳氏胸前,双手环住瓜尔佳氏,我蹭,我再蹭,好柔软,不似棉花的绵软无力,是柔韧很有弹性,额娘的身材保持得真好,一点都不像是有三个子女的女人,酥胸挺拔一点都不下垂。
瓜尔佳氏看舒瑶在胸口处蹭来蹭去,拍了下女儿的小脑袋,宠溺般地唤道:“瑶儿。”
“额娘,你涂了香水?”拜那位舒穆禄家穿越种马祖宗所赐,各式各样的香水在大清勋贵人家很常见,舒瑶他们家又刚从广州回京,瓜尔佳氏回京前没少采买要用的东西,阿玛不在府里,按说额娘用不上香水。
瓜尔佳氏否认了,“我懒得弄香水,怎么?你嗅到花香了?”
舒瑶老实地点头,“难道是额娘的体香?我再闻闻看。”舒瑶像小狗一样,东嗅嗅,西嗅嗅,瓜尔佳氏让她这么一弄,身子有些软,提起舒瑶放在自己身旁,为舒瑶盖好被子,瓜尔佳氏道:“睡觉。”
舒瑶笑嘻嘻地紧靠着瓜尔佳氏,“额娘,是体香,我也要。”不是任何一款香水,瓜尔佳氏捏了捏舒瑶的面颊,“额娘常常侍弄牡丹花,难免沾上些花香,你懒散得很,哪有功夫侍弄花草?”
舒瑶撅嘴,多想告诉瓜尔佳氏她在空间里经常种红薯,种玉米,她不懒的。舒瑶决定不再种吃的了,种点花也能有花香袭人,比涂抹香水好闻多了。提纯萃取技术相对落后的清朝,香水并不精致,最好的香水大多是内务府制造的,都是贡品,专门供给康熙皇帝,其余人很少能得到贡品香水。
舒瑶鄙视康熙皇帝用香水讨好后宫的娘娘们,“额娘,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弄牡丹。”
“你可别,瑶儿,我养好一盆牡丹不容易。”瓜尔佳氏连连摇头,不让舒瑶接近她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牡丹。舒瑶哪有耐心侍弄花草,在惠州时舒瑶心血来潮帮瓜尔佳氏的忙,结果弄死了不知多少株牡丹花,瓜尔佳氏舍不得因弄死牡丹责罚舒瑶,又心疼枯萎的牡丹,只能让舒瑶远离牡丹了。
“可是……可是我也想香香的,不是涂抹香水的香,要体香。”
“瑶儿也有体香,你自己没发觉。”
瓜尔佳氏将舒瑶伸出被子外的手臂重新放进被子里,垂头嗅了嗅舒瑶的脖颈窝,“瑶儿不同额娘,是甜香,是暖香。”舒瑶从出生就如同雪团似的,身子虽然弱些,可经过瓜尔佳氏细心的调养,舒瑶只是身量上稍显不足,底子打得很牢固。瓜尔佳氏记得前生时老太医开的秘方,从小就给舒瑶用上了,舒瑶本身长得就甜美可人,又爱吃水果,身上总是一股清淡的甜味,不腻人,却濏入人心,有温暖之感。
“是吗?”
“额娘何时骗过你?”瓜尔佳氏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拍着舒瑶,“睡吧瑶儿,额娘看着你。”
舒瑶听话地阖眼,又睁开,问道:“额娘,阿玛是您选的?可我听玛法说,你是他……他打赌输回来的儿媳。”舒瑶示意自己无辜,“是玛法说的,女儿知道玛法对额娘很满意,您和阿玛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场赌注造就了一段好姻缘。”
舒瑶将能想到的好词汇都用在此时,瓜尔佳氏嘴角弯着,舒瑶见额娘眼底闪过得偿所愿的得意,记起额娘的心智,讷讷地道:“额娘,不会是你早就看中了阿玛了吧。”
老爷子平生最得意的事,第一件是和志远的娘亲相遇相恋,第二件便是为志远挑了好儿媳,在众多秀女中,老爷子独独看中了瓜尔佳氏,老爷子为自己眼光自豪,舒瑶去找老爷子玩时,常能听他说起这事。今晚之前舒瑶是佩服老爷子的眼光,可舒瑶现在看瓜尔佳氏的神情,舒瑶猜测兴许是额娘先挑中了阿玛,才布局让老爷子钻,让老爷子主动送上门去,真正的慧眼识珠的人不是老爷子,而是额娘,婚配的主动权一直握在额娘手中。
“瑶儿也见过外祖父了,比之你玛法如何?”
舒瑶想起老当益壮的外祖父,极为憨厚耿直,怎么看都算不过老爷子,“玛法寻常事是糊涂些,在大事上很精明。”
“你玛法何止在大事上不糊涂,他是整座公爵府看得最明白的,你阿玛比他都差上一筹。”瓜尔佳氏对老爷子给出了相当高的评价,“你玛法这一辈看似贪花好色,其实为情所困。”
舒瑶听得有些迷糊,妻妾成群的老爷子还能为情所困?直到现在他身边还有妙龄的侍妾相伴,舒瑶可一丁点没看出他哪里为情所困了,额娘说是就是了,舒瑶两辈子加起来就没经历过感情,前生是没时间,今生是年岁太小,且对清朝男人没好感,除了父兄之外,舒瑶很难对任何清朝男子有爱慕之情。
瓜尔佳氏低笑:“没我暗自帮忙,就算你玛法有意认输,你外祖父也赢不了,老爷子高估了你外祖父。”瓜尔佳氏说道此处叹了一口气,实在弄不懂她阿玛是怎么在自己出嫁后频频高升的,从五品的小吏擢升为镶黄旗佐领,在军中颇有实力。瓜尔佳氏的兄弟堂兄弟都投身军中,瓜尔佳氏吃惊不小,父亲升迁比丈夫升迁还让瓜尔佳氏意外,如果不是了解阿玛为人,瓜尔佳氏都怀疑是不是他故意等自己选秀后再升官的。
舒瑶对外祖父不好奇,听额娘的意思是她帮着外祖父赢下了玛法?岂不是说额娘早就看中了阿玛,舒瑶眼睛晶晶亮,“您以前见过阿玛?”
瓜尔佳氏阖眼,“睡觉。”
“额娘,不带这样的,你讲一讲嘛,额娘……额娘……”舒瑶推了推瓜尔佳氏,“额娘。”
舒瑶哪还睡得着?以前一直认为是包办婚事,岂料是额娘早就看中阿玛,她们第一次是在哪遇见的?额娘怎会知道阿玛就是她的良人?
瓜尔佳氏阖眼唇边噙笑,“我不展示才华的话,你玛法不一定能看上我,我看得出舒穆禄志远的善良,忠厚,刻苦又不迂腐,额娘是看了他好久,才下定决心嫁给舒穆禄志远。”
舒瑶看了看瓜尔佳氏,佩服不已,从相遇,到打听消息,展示才华,最后到布局,老爷子按额娘的话说是精明人,可还不是钻了额娘的圈套,算计聪明人,还让聪明人沾沾自喜,额娘才是聪明绝顶之人。舒瑶打了个哈欠,靠着瓜尔佳氏睡意蒙眬间,喃喃道:“将来我的夫婿就靠您了,你说嫁谁我就嫁谁,只要能悠闲度日……我……嫁谁都成……”
瓜尔佳氏搂了搂舒瑶,女儿的丈夫比她难选很多,选秀后舒瑶才可嫁人,瓜尔佳氏不愿让女儿因什么身体不好,品貌不佳落选,自己养出的女儿,谁敢嫌弃?
翌日,瓜尔佳氏得到了志远的消息,保柱找到了志远和于成龙,瓜尔佳氏长出了一口气,丈夫志远平安无恙,瓜尔佳氏一番筹谋,得到了最好的效果。
第80章 为妾
黄河水退,尚未离开的灾民返回被洪水淹没的家园,收敛亲人的遗体,收拾被洪水冲垮的房屋,等候康熙皇帝的赈灾粮食,康熙皇帝下达恩旨,免除受灾百姓的两年皇粮,赈灾的粮饷运抵受灾之地,可还难免有卖儿卖女的事情出现。
志远受了风寒,一直发热,好在志远神智清醒,拒绝救命恩人已是于成龙义女的于绣莲的照顾,志远靠瓜尔佳氏往常打下的身体底子,在无大夫少药的状况下,硬是凭着体质挺过来了。不过志远比出京时消瘦了些,却也显得更为精神了,以往好吃的志远是富态的,此时干练,略略有点深陷的眼眶,志远五官深邃,眼中放射光亮,于成龙有几日不敢出现在志远面前,舒穆禄志远是要吃人的。
“舒穆禄大人,我进来了?”
志远披上衣服,衣着无碍,才说:“进来。”
于绣莲捧着铜盆,肩上打着一条白毛巾,脚步轻盈地走进船舱,志远靠在床头,发辫有些许的凌乱,于绣莲笑盈盈放下盛满谁的铜盆,“大人,我伺候您梳洗?”
志远一直透过船舱的小窗户看着外面翻滚的河水,这场决堤原本是可以避免的,百姓流离失所是可以避免的,偏就摊上了冥顽不灵不懂治河的于成龙,志远恨不得直接将于成龙踢到黄河里喂鱼。于绣莲看向忧国忧民的舒穆禄志远,心怦怦直跳,似要跃出胸膛一般。志远而立之年,浓眉大眼,给人以稳重之感。于绣莲是普通的渔家女,唯一不同的便是于绣莲模样清秀,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忧国忧民的舒穆禄志远带出一抹忧郁,于绣莲一颗芳心扑在了志远身上。
听义父于成龙说起过,舒穆禄志远是大官,是钦差,出身忠勇公爵府,家里只有一妻无妾,于绣莲遂起了心思。她不是第一次见志远,当志远巡视河堤时,曾见过她,并仗义执言赶跑了打算强抢她为侍妾的富家公子,于绣莲自知身份低微,能伺候志远,即便当通房丫头也心甘。原本志远生病时是好机会,先救下志远性命,又不离不弃地照料伺候生病的志远,同志远回京被收房理所应当,京城里志远的夫人也说不出什么,只是志远脾气硬得很,再虚弱都没让任何人近身,尤其是于绣莲。
志远听见脚步声,“于姑娘,你且止步。”志远穿上长衫,辫子盘于脖颈,“我同于大人同殿称臣,你既是于大人义女,又对本官有救命之恩,于姑娘,不,于侄女,礼教不可废,你称呼本官叔叔便可。”
于绣莲瞠目结舌,被志远口中的叔叔打击到了,和着志远轻轻淡淡的两句话,她便矮了一辈?叔叔?没